老猴子搖了搖頭，“很奇怪啊，我和仙童幾次坐著戰機到那星光直射點，不論用什麼反射減弱星光，哪怕十道二十道反射，出來的星光只讓仙童出竅的靈魂受不了。”
“甚至有一次我做了一個60道反射的潛望鏡，轉移出的星光還是讓仙童痛苦。沒有一絲蘊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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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道反射還不行？”黑雷皺了皺眉。
“是完全不行。能量沒有一絲減弱的跡象。要不是這事不能開玩笑，我都懷疑老猴子故意折騰我！”
仙童神色有點萎靡，這段時間經常被當做實驗小白鼠，對靈魂很是有些傷害。
要不是有蘊魂花，估計跟當初四象一樣，好多年都恢復不了。
黑雷站起來皺著眉慢慢踱著，“德妮教授給你的超新星星光分析，裡面的各種射線，你們都試過嗎？”
老猴子攤了攤手，“我們去了老陳的空間實驗室，將仙童的靈魂出竅到實驗密室裡，用德妮提供的射線從弱到強全都轟了一遍。”
“有兩種射線對他有一些影響，卻是負面的。其他的，沒有任何反應。”
他承認自己研究進入到死衚衕。
“會不會，德妮提供的超新星光能分析，跟我們遇到的這個不一樣？”四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德妮給我們的資料詳盡得很，幾十例超新星爆炸的研究資料。每一種光線，除了強弱有分別。性質完全相同！”
“不知道是不是星光傳輸無數光年，中途染上什麼其他東西，或者變異了？”
老猴子搖了搖頭，想不到問題出在哪。
黑雷沒有說話，站在視窗望著仙人島恬靜的美景。
窗臺下木板棧道上，一隻小松鼠蜷著身子躺在上面曬太陽，睡得噴香。微風吹拂下全身的棕色毛髮波浪一般靈動飄逸，小肚子隨著呼吸一鼓一鼓。
“我知道了！”黑雷眼睛一亮，怎麼忘了這個因素呢。“走，我們再去老陳那做做實驗。這回，不需要無菌真空實驗室。”
“你是說？”老猴子瞪大了眼睛。
兩個小時後，卡斯特駕駛戰機過來接上他們幾個，再一次飈進了太空。
“每到一個層次，眼光就不一樣。”
“當初第一次來外太空，還是昏迷著被送了過來。聽說太空梭降落到雷雄他們面前時，這種大手筆差點把他們嚇傻。”
黑雷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我們現在，隨時都可以往返空間站。”
小蘿莉興奮地點了點頭，“以後，我們還能走得更遠呢！”
“雀教授說山魈他們去了31天航程的中子星邊緣星球，現在離我們比較遠。但是真正出海時，這個距離才是剛剛起步。”
“想想都讓人興奮。”
黑雷隔著戰機前窗看了看外面的漆黑，“老猴子，你怎麼肯定他們就去了那個地方，而不是別的？”
“符合引力較大時間流逝緩慢的地方，乳星附近有5處。山魈他們航行的方向有2處。”
“之所以我認為是這裡，是因為另一處比較遠，94天航程，並且是一個小型黑洞，附近又沒有什麼其他星球。”
“他們不會進黑洞找死吧。”
“而這顆中子星，密度和引力僅次於黑洞。旁邊有一片超新星爆炸時產生的隕石帶，還有一顆小型星球。”
“在這隕石上，或者星球上，時間流逝都比乳星慢得多，並且環境能勉強讓人類登陸。不是這是哪兒！”
老猴子半眯著眼睛打瞌睡，迷迷糊糊地回答。
“那，能算出上面有什麼寶貝嗎？”仙童感興趣的是這個。
“你當我是神仙啊？這也算得出來。”老猴子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那些猴子怪幹嘛去那兒？”
黑雷眯了眯眼，“一號基地登陸艇能飛那麼遠不？等雷鐧，我擔心寶貝被搶走了。”
“飛倒是能飛，就是速度慢很多，大概兩百一十多天才能到。並且，幾根能源棒收集的能量，不一定能往返一趟呢。”
“再說，一艘登陸艇，去了也幹不過人家山魈。說不定還被人家搶了呢！”
老猴子不建議這樣急功近利。
黑雷皺著眉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哈哈，果然，這種紐斯施裡莫特射線，經過空氣後，能給予靈魂一定的安撫。”
黑雷閉著眼睛，看著實驗室裡的仙童靈魂高興地跳著舞，這是他們約定的動作語言。
不過看他的幅度，影響並不大。
“如果給實驗室裡換上純氧，被這種射線照射後，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黑雷又發揮了他一貫謹慎的態度。
陳建功無所謂地白了他一眼，親自往裡面填充純氧。這種絕密的實驗，可沒有讓任何助手圍觀。
不一會，仙童回到了身體裡，“剛開始只是稍稍有點暖洋洋的感覺。後來情況有些變話，靈魂所處的環境有些壓抑，但光線照射的舒適感卻大幅度增強。”
“具體的，只有你自己試了，我說不上來。”
黑雷點了點頭，又寫了幾個實驗方案，這回他自己進去一一體驗……
“這就驗證了我們的推論：一，氧氣，限制了靈魂的溢位。”
“在純氧環境裡，我感覺十分壓抑，頭昏腦漲。身體需要氧，靈魂排斥氧。”
“二，超新星爆炸放射出來的紐斯施裡莫特射線，就是蘊養靈魂的根本因素。”
“雖然還達不到卡拉裡島的增幅效果，這可能是你們的儀器功率不夠，放射出的紐斯施裡莫特射線峰值不高。”
“但，我們的確找到了靈魂強健的方法。”
“這兩項成果，填補了空白，是靈魂研究幾萬年脫胎換骨的里程碑。”
“從此人類開始從本質上認識靈魂。我們總算邁出了一大步，可喜可賀！”
黑雷的話，讓老猴子、陳建功和仙童都激動莫名。
特別是四象，高興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自己的徒兒，終於達到了歷代先輩都沒有觸碰到的高度。
黑雷拍了拍師父的肩膀，“另外，由第一條，我知道了外星人為什麼沒有靈魂。”黑雷眯了眯眼，“因為他們生活的地方，沒有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