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雷點了點頭，“看來，是軀體出了問題。”
“不可能！這具軀體我們費盡心血培養，比七星和老楊的軀體要好得多。並且超時這麼長時間，成熟度都更強，怎麼可能出問題？”
德妮可不承認他們的指控，彷彿自己害得實驗失敗一樣。
“問題可能就在這裡，這具軀體成熟度太高，已經生成了自己的靈魂。雖然非常弱非常淡，沒有意識，但卻是軀體原始靈魂。”
黑雷撓了撓頭，“老猴子踏上了無極的路。”
“生物培育的軀體也能產生靈魂甚至意識？”德妮呆了，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創造生命？
“克隆人不是也有自我嗎！”布琳娜贊同了他們的猜測。
“就是說，因為生物軀體培育超期，導致了老猴子不能很好的耦合？那按照你之前說的，使用靈魂攻擊滅掉另一靈魂就行了啊。”仙童搓了搓手，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這個恐怕有點難，無極體內的是成形的靈魂，我們可以攻擊。而老猴子體內的，只是隱約的淡淡霧氣，看都看不清，更不用說攻擊了。”四象搖了搖頭。
幽谷皺了皺眉，“那怎麼辦，不成熟的靈魂，估計也不能像無極那樣談判解決吧？”
“要不，剝離出老猴子的靈魂，換一具軀體試試？”小武子謹慎問道。
幾個人全都將視線轉向黑雷，也只有承認這次實驗失敗了。
黑雷繞著老猴子轉了兩圈，“一點都不能控制嗎？”
老猴子眼睛呆滯地轉了兩圈，“可……以控制，只是很費力很……很累。”
“影響思考嗎？”
“好像不……影響，只是說……說話不太方便，好……好……好像嘴巴不是自……己的一樣，有點中風後遺症的感覺，呵呵。”
黑雷拍了拍老猴子的臉，“那就不用換了，折騰起來傷靈魂。暫時湊合著用，”
老猴子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拿……我做……做實驗，將體內的靈魂培養起……來，研究靈魂從哪兒來的課題吧？”
“哈哈，能說出這話，證明你的確沒傻！”
黑雷大笑起來，自己的確是這麼想的。“好了? 能控制就趕緊起床? 咱們找個地方喝兩杯? 白酒? 想喝嗎？”
聽了這話，老猴子竟然一下子翻坐起來，只是動作大了點，一頭差點栽倒地上，被七星扶住了，“你別說? 饞了那玩意兒好幾年。快走快走……”
看他這動作利索? 說話都不結巴? 旁邊的人都鬨笑起來。
“不行，還得做出一系列檢查才能出去，這是第一手實驗資料，不允許胡鬧。”德妮對於科學十分認真? 板著臉將幾人轟了出去? 只留下陳心和幽谷幫忙。
“你這大忙人，怎麼有時間來找我？”屠冠軍拿起銅煙鍋敲了敲，微笑著望向黑雷幾人。
“前幾天開會? 情況你也知道了。怎麼樣? 有什麼想法不？”黑雷伸手讓了一下，示意大家坐下再說。
七星和仙童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屠家小院客廳木凳上。戰凌雲則扶著手腳不太利索的老猴子找個位置坐下。
屠冠軍撇了撇嘴，“涉及的層次太高，我們並沒有影響局勢的籌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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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雷點了點頭，“這局棋太大，我一個人腦子不夠，想組建智囊團。怎麼樣，有興趣嗎？”
“我？”屠冠軍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賞識，老實說，倘若年輕三五十歲，我肯定願意跟著你幹。能在星區戰局中露一臉，想想都有意思。”
“只是我老了，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倘若關鍵時刻頂不住，反而會誤了大事。”
黑雷盯了他半天，“不會還在介意屠大將的事情吧？”
“呵呵，我可沒有那麼小氣。”屠冠軍低頭向煙鍋裡填著菸絲，“其實，一點不介意也是假話，但亞軍當時迷了心智，擋在全人類前面，死了也不怪別人。”
“估計是年輕時太操勞的原因，最近身體日益老邁。不跟你走，是真的怕誤事。”
“另外，將屠家經營到如此衰落，我死之後還想葬在家族陵園，向列祖列宗請罪。我認識一個神人，比我厲害得多，就看你請不請得到了。”
黑雷沉吟片刻，“倘若能讓你不死，倘若能幫你振興屠家，還願意幫我不？”
屠冠軍呼吸慢慢變得急促，“靈魂搬家，是真的？”
黑雷笑了笑，看來對於他們這種頂層的人來說，三個宗教研究的東西並不是絕密。“來，介紹個人你認識！”
“介紹個屁，屠大醜，過來，叫……叔叔！”新生的老猴子大大咧咧坐在圈椅上囂張地盯著屠冠軍。語言和動作比剛奪舍的時候流暢了很多。
“你……你……你是誰？”屠冠軍驚得噌地一下站起來，煙鍋都嚇掉了。知道自己這外號的，家族裡都不多，活下來的更一個都沒有。
“十歲那年，你帶老子去偷看玲花……”老猴子滿臉猥瑣，說到一半不說了。害得七星和仙童甚至戰凌雲都意猶未盡地豎起耳朵。
“雀……雀可羅？”屠冠軍渾身一哆嗦，他可是親眼看到老猴子死在自己面前的。
“怎麼樣，幹嗎？”黑雷笑眯眯地望著他。
“幹！不幹老子揍死你。如今家族就剩我們叔侄兩個頂樑柱，老子都沒退休，你難道準備享福？”老猴子逼視著屠冠軍，彷彿他再敢推辭真要揍他一般。
“唉，我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屠冠軍盯著黑雷打量好幾眼，“當年亞軍從沒把你放心上，沒想到最後你竟然能成屠家新主公，甚至乳星統治者。”
“你說還有別的智囊人選，那就推薦過來吧。好壞無所謂，但要有人性。”黑雷盯了他一眼。
屠冠軍點了點頭，“我自己帶兩個有潛力的後輩過去，至於之前說的那人，可能不太好搞，需要你親自出馬。”
“你說的是誰？不會是那……那老不死的吧？”老猴子神情有些疲憊，但聽了他的話還是非常興奮和敬仰。
“誰？”能讓老猴子驚訝並且敬佩的，這可引起了黑雷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