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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蘭麝回院子,小夫妻重得團圓。

李作塵這陣子曠的很,蓮花和月影兒都“有了身孕”,月份小,不能合房。平日他有月影兒伺候,有蓮花折辱的時候,只覺著蘭麝在風月事上無趣。可今時不同往日,許久未曾團圓,蘭麝今日雖然只淡淡上妝,但看在李作塵眼裡,便如天仙下凡一樣。

再加上蘭麝身上帶著孩兒香,那薔薇花的味兒陣陣撲鼻,越發讓李作塵心中盪漾,一時間連平日的斯文都不要了,摟著才進房的蘭麝就往裡間兒去。

“急什麼?”蘭麝也不拒絕,她笑吟吟的,瞥了眼站在外間門口,低頭看著自己鞋面的瑞珠,“也不怕丫鬟笑話。”

李作塵這才想起房中還有旁人,他尷尬的笑笑,但並未把瑞珠當回事兒。

本來麼,現如今在他眼裡,這蘭家已經是他的了。瑞珠再怎麼得蘭麝的信任,能掌事,也不過是個丫鬟。

若是正常嫁娶,瑞珠這種小姐貼身掌事丫鬟,是要收做陪房的。

想到這兒,李作塵拿眼睛上下打量起瑞珠來。

這丫頭在他看來,姿色不過平平,但身材纖穠合度,想來,也頗有些韻味兒。

他本來就心急這風月之事,這會兒又把念頭轉到瑞珠身上。

沒上過手的,更覺著讓人心癢難耐。

李作塵今日還喝了月影兒泡好的茶,那五石散藥性尚未完全消散,此時被勾起火來,兩下夾攻,越發沒了人模樣。他手上摟著蘭麝,眼睛打量著瑞珠。自己沒覺察,倒是讓蘭麝把他這幅模樣全看到了腦子裡。

“瑞珠。”蘭麝臉上帶笑,聲音溫柔,“還傻站著做什麼?把屋子裡的安息香暫且撤了,換合歡。”

合歡香,李作塵在蘭家香鋪沒少見過,他跟蘭麝新婚之時,屋子裡也常用。

現在蘭麝打發瑞珠去換香,在他看來,蘭麝現在這番做法,一是有心與自己合歡,第二,是怕自己覬覦瑞珠,有些嫉妒。

女人家,就是如此。有些嫉妒倒也好,可以好好利用,加以調教,讓她有點兒危機感,這樣才能好好服侍自己。

李作塵心中十分得意,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急著跟瑞珠如何怎樣,便收攏心思,著意哄起蘭麝來。

“你沐浴過了,我還沒有。”蘭麝笑著,“你先回裡間屋,我沐浴後就過來。”

李作塵不肯離開蘭麝身子,涎皮賴臉的也要跟過去。

“我給麝兒挽發捧茶,給麝兒擦身。”

蘭麝啐了他一口,手上用力,把他推進裡間屋。

“像什麼樣子,回去等我。”

李作塵笑著進了裡間屋,急吼吼的脫去身上衣裳,趟進床帳子裡等蘭麝。

帳子半開半合,他靠在床頭滿心都是那不堪的打算,正好瑞珠捧著香爐進來,想必爐子裡就是合歡香,他知道蘭麝一時半會兒洗不完,就齊了逗弄瑞珠的心思。

“瑞珠。”李作塵懶洋洋的招了招手,“先不急著把安息香撤走,先給我拿碗茶。”

“是,姑爺。”瑞珠先放好香爐,而後轉身去倒茶。她在轉身背對李作塵的時候,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金枝說的果然沒錯,李作塵和走了的老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外面養外室,家裡還想摸索房裡的丫頭,真是不知道那些書,是不是都讀到了狗肚子裡。不過這機會倒是也好,她原本也沒打算撤掉安息香。

茶水端過來,李作塵趁勢摸了把瑞珠的手。

他以為瑞珠回掙扎,也打算好了若是瑞珠叫嚷起來,他該如何應對。但沒想到瑞珠眉眼低垂,像是沒察覺一樣。

這丫頭,莫不是對自己有意?

李作塵挑起眉毛,他想起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月影兒,和沉默不語任自己擺弄的蓮花,便覺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蘭家陰盛陽衰,自己這般的人才,怎能不讓這些正當青春的丫鬟動心?

“好丫頭。”李作塵翻身撿起自己剛仍在地上的衣裳,他此刻身體赤裸,毫不避諱。

瑞珠緊咬腮內肉,控制著自己想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

李作塵拿過跟衣裳一起仍在地上的荷包,從裡面拿出兩個金錁子放在瑞珠掌心裡。

他用食指指甲在瑞珠掌心裡劃了一道,說話聲兒尾音上鉤。

“你日後好好伺候,自有好處給你。”

“那就謝謝姑爺了。”

瑞珠後退一步,抬頭嬌笑。

“姑爺先回床上去吧,夜裡風冷,怕姑爺凍著。”

李作塵笑了笑,依言回到床上。他看著瑞珠晃動火摺子點燃香,又看著瑞珠抱起他丟在地上的衣裳,接著,蘭麝就走了進來。

一股帶著些許腥羶味兒的濃香漸漸在裡間屋散開,李作塵看著走到床邊的蘭麝,只覺著情思昏昏,他身體倦乏,但身體某些地方,卻極其精神。

伸出手,把蘭麝攬入懷中,蘭麝笑吟吟的看著他,那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古井。

李作塵摟著被子哼哼唧唧,醜態百出。

蘭麝遠遠的站在一邊兒看,手指捏著香餅,放在鼻前輕嗅。

瑞珠在裡間門口,也拿著香聞著,邊聞邊探頭往裡看。

蘭麝聽見身後的聲音,轉身在瑞珠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還沒成婚的丫頭,看這個做什麼?”

“好奇。”瑞珠被自家小姐拍了,依然不放棄,她伸著脖子,努力順著蘭麝身邊空隙往裡看,“再說了,日後我也不成婚,就當看個新鮮唄。”

蘭麝讓瑞珠氣的說不出話,好在這時候李作塵怪叫了一聲,她轉身回去,見李作塵面色潮紅,人倒是睡死了過去。

自己走上前抱走了髒汙的錦被,蘭麝還沒把那被抱出外間,瑞珠就跑進來,開啟櫃門拿了床一模一樣的被子出來,把床上的李作塵蓋了個嚴實。

蘭麝氣的踹了瑞珠一腳,瑞珠只吐吐舌頭,上手把蘭麝懷裡的被子搶下來,直接抱到了外間屋。

合歡香撤去,安息香依舊燃著,床上的李作塵睡得無知無覺,就比死人多口氣。

“好好的被子,可惜了。”瑞珠上手拆被,好在李作塵弄髒的只是裡側一處,她手腳麻利,飛快的拆下被裡,再飛快的卷起來,放到包袱皮裡,提著就往外走。

蘭麝端坐在外間屋,等瑞珠回來。

李疏還沒走,不負暫時不能用,但這並不意味著蘭麝願意在風月之事上願意應付李作塵。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心中無愛,風月事上全無享受,只是折磨。

當然了,這事兒也有例外,比如現在還得靠這風月之事賺銀錢的朱璃。

胭脂苑花魁朱璃今日該在花廳跳舞,她如今身價高了,跳舞全憑興致,高興了連跳三天算客人撿著,不高興一個月不上一次臺,也沒人敢說什麼。

今日,她興致好。當初選花魁時候的舞衣和首飾都被她找出來,仔細裝扮,還讓人點了蘭桂做的那種香。

再上高臺的時候,朱璃發現自己現在不用費心做那寶相莊嚴了。因為她現在身份不同,只在臺子上一站,看著下面那些醜態百出的男人,心中不屑就自然帶到臉上,那臉也就冷下來,雖然不是十分寶相,但確實,十分莊嚴。

剛才還在臺子下吵吵嚷嚷的男人們都靜了下來,他們迷戀朱璃,又有些懼怕。

這當中,只有一個人不一樣。

朱璃一曲跳畢起身就走,王朗穿過人群,在錦鯉池旁截截住了她。

“有事?”朱璃抽回自己的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我今日和鴇母說了,身子不爽,只跳舞,不奉客。”

王朗低頭淺笑,他知道,朱璃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前面幾次,也是如此。王朗花的銀子比誰都多,但朱璃對他的態度,比誰都差。

偏偏王朗還就吃這套,今日他也是跟幾個狐朋狗友打賭上頭,是專門上朱璃這兒找“不痛快”的。

“沒要你奉客,再說,以前,你也沒侍奉我。”王朗摸了摸鼻尖,從自己荷包裡摸出顆珍珠來,放入朱璃掌心。

“這是我剛得的,旁人配不上,只你合用。”

朱璃上下拋著那珠子,珍珠在月光下更顯光華。她勾起唇角,探身向前,在王朗頸側嗅了嗅。

“沒喝酒?”

“沒。”王朗搖頭,“知道你不喜歡酒臭氣,所以沒喝。”

朱璃毛病多,她自己也喜歡喝酒,但卻討厭別人喝完酒身上的氣味兒。哦,這個別人,不包扣蘭桂和李疏。

“那,跟我來吧。”朱璃不知道是王朗小心謹慎的態度取悅了自己,還是那顆珠子確實得了她的歡心,亦或是王朗記得自己這些臭毛病,連續幾次,都沒給自己找不痛快。總之,她轉過身,反手拉著王朗腰上荷包,就如同牽著狗兒一般,把王朗牽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一夜,有人在現實中享盡風月無邊。有人藉著香也盡情享樂。

可也有人在街頭被冷風灌了一兩個時辰,才終於看見那小小的燈籠,拿到了實證。

更有人整夜未眠炮製不負,直到天亮時分,方才脫去衣裳,上床扮做平日模樣。

早起,李作塵先是發現李疏不在,他疑惑不已,但又沒法詢問蘭桂。

到午後,原本沒打算去小院兒的他卻聽曾順說有人找他,而且那人又不肯進門。

等他出去後,看見的是淚流滿面的聶娘,和扶著聶娘滿臉焦急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