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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為夫守節

“啊!”

院內先傳來一聲驚呼,爾全又傳來“叭”的一聲,好像是油燈掉地上碎了。

良臣可以理解,小別勝新婚嘛。

有些日子沒見了,洛洛兒陡聽情郎回來了,有些手足無措,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

翠兒那裡,不也是如此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門栓很快落下,門後出現瓜爾佳氏的身影。

小田將燈籠往前挑了挑,以使天使公公能看的真切些。

“大…大人…”

瓜爾佳氏怔怔的看著消失了很長時間的良臣,忽的發現對方的衣服似乎變了。

這個少年又升官了?

“洛洛兒,我回來了!”

良臣上前,拉過瓜爾佳氏,撫摸著對方的小手,很是自然的捏了捏對方的俏臀。

“大人,有人…”

瓜爾佳氏低呼一聲,饒她孩子都生過倆,可當著外人面叫良臣這般戲弄,總是害羞的很。

“噢!”

良臣哈哈一笑,朝兩眼比自己瞪的還要大的小田,擺了擺手:“帶上門,你也去休息,換別的人過來守著。”

“哈依,公公!”

小田忙轉身退下,不忘將燈籠留下。

“公公?”

瓜爾佳氏的俏臉變得很是驚訝,不解的看著良臣。

“是啊,皇爺寵咱家,要咱家做海事太監呢。”

良臣笑著說了句,準備回屋說這事。伸手拉瓜爾佳氏,卻發現對方沒動。再一細看,這才注意到對方竟然穿的一身白,像是素服。

“你這身打扮是?”良臣也突了一下,自個可沒死啊。

瓜爾佳微微晃了下,低聲道:“我是為先夫守節。”

“先夫,哪個先夫?”良臣一怔,反應過來,“你知道舒爾哈齊的事了?誰告訴你的。”

瓜爾佳氏遲疑片刻,告訴良臣她見過扎薩克圖了。

“什麼時候的事?”

良臣眉頭微皺,扎薩克圖被李永貞帶回京後,一直關在錦衣衛,五黨倒李風潮中,扎薩克圖曾被不斷提審,咬死李成梁勾結他大伯奴爾哈赤造反,加上舒爾哈齊狀紙,萬曆終是下旨召回李成梁。

從建州回來,知道舒爾哈齊死後,良臣曾想向楊鎬進言,請奏扎薩克圖繼承舒爾哈齊的建州左衛都督一職,從而使建州左右衛在名義上並不歸奴爾哈赤一人所有,為將來的建州內亂打下釘子。

這也是補救阿爾通阿被殺的法子,法理和名義上,舒爾哈齊都是明朝冊封的建州左衛都督,所以他的兒子比他的哥哥更有繼承權。

只要舒爾哈齊還有兒子在,只要明朝沒有將建州左衛一起冊封給奴爾哈赤,黑臉老漢名義上就不是建州的真正主人。

在建州時,良臣刻意結好禇英,想扶持這個倒黴的大貝勒,也是希望將來奴爾哈赤起兵時,建州內部有不同的聲音,從而可以讓他利用。

不過,楊鎬並沒有接納良臣的請求,一來其忙於對付土蠻部,二來李成梁雖被召歸京,但其在遼東舊部勢力還很強大,楊鎬暫時還不能對建州形成實際影響。三來,京中傳來的訊息,種種跡象表明朝廷似乎不願建州方面多生枝節。

三方面因素結合,縱然楊鎬知道建州如今已經尾大不掉,迫切需要及時作出部署,也無法如良臣所願。

此後,扎薩克圖的下落,良臣也不知道了。

說實在的,良臣其實都快把扎薩克圖給忘了,畢竟此人只是舒爾哈齊的三子,不是他大哥阿爾通阿,也不是二哥阿敏,於史書上默默無聞。因此,消失就消失了吧。然現在卻又突然出現,還和瓜爾佳氏這個娘接上了頭,就不能不讓良臣引起重視了。

他不是太喜歡當人便宜爹的。

這種事,是有風險的。

天知道扎薩克圖會不會知道他小魏公公把自己名義上的娘給弄了,提著三尺殺豬刀為他爹抱不平呢。

見良臣臉色難看,瓜爾佳氏有點害怕,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良臣。

原來就是正月十五那天,當時良臣在張誠小院養傷,瓜爾佳氏初到京城,見什麼都新鮮。元宵節的燈會更是看著稀奇,因而便和鄭鐸說要去看看。

瓜爾佳氏是魏公公帶來的女人,屬於小半個女主人,鄭鐸不便關著她,於是叫了兩人陪著瓜爾佳氏去看燈會。

也就是在那夜,瓜爾佳氏遇見了剛剛從錦衣衛釋放出來,卻有家不能歸的扎薩克圖。

“母子”二人相見,自是又驚又喜,彼此雙方都以為對方已經被害。

從扎薩克圖那裡,瓜爾佳氏知道了丈夫舒爾哈齊在鐵嶺病逝的訊息,她是怎麼也不信舒爾哈齊是病死的,扎薩克圖也不信,二人都認定是李家害死了舒爾哈齊。

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一個成了漢人少年的禁臠,一個則是失去父兄,失去族人,赤手空拳,有仇也報不得。

瓜爾佳氏沒敢告訴扎薩克圖自己被禇英送給明朝使者的事,對方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兒子,瓜爾佳氏總是要臉的,只說自己被明朝使者所救,眼下暫寄託在這使者府上。

扎薩克圖那會心情很是不好,父兄遇害的訊息傳來,他跟失了魂似的。對於瓜爾佳氏這個只比他大了十歲的“額娘”,其實也並不是太過牽掛。聽說對方被明朝使者收留,也未多想,和瓜爾佳氏說了幾句,便意興闌珊的消失在人潮湧動的燈會之中。

聽完瓜爾佳所說後,良臣輕嘆一聲,一邊拉著瓜爾佳氏進屋,一邊道:“你眼下雖是我的女人,但畢竟曾是舒爾哈齊的福晉,我這人最是講情理,你為他守節乃是好事,我斷不會阻攔於你。只是,”

說到這,良臣頓了下,頗是好奇的問瓜爾佳氏,“你打算怎麼為他守節?難道只是不陪我睡了?”

瓜爾佳氏臉一紅,低聲道:“還請大人體諒奴家。”

良臣搖了搖頭:“我當然體諒你,可我就是覺得怪啊,要說守節的話,東哥那頭豈不是一年到頭都不能睡?可她為何三天兩頭的出來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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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

瓜爾佳氏有些不明白這個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