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朋友們,你們好,鄙人名叫孟學洲。
你們一定會感到奇怪,這個孟學洲是誰?
在前一個故事中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誠然,我的出現可能會令各位倍感困惑,可事實上,我就是這本推理小說的作者。
錢正好是我的筆名,而我的真實姓名叫做孟學洲。
我為什麼會在第二個故事開始前,亂入到自己的作品中呢?
因為訂閱量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在進入正題之前,我必須先跟大家賣個慘以博取各位的同情。
這點碼字賺來的收入看似微薄,但對我這個無業遊民而言卻十分重要。
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只有靠著這點收入才能勉強維持現在寄人籬下的生活。
本人出生於東北的一個四線內陸城市,雖然是家中獨子,可是家庭條件卻非常一般。
我的父母是下崗工人,原來在工廠的時候都是一老本實的普通人。下崗以後為了供我上學,二老購置了一輛刷著橘黃色油漆的二手餐車,之後便每天起早貪黑地推著這輛小車到路邊擺攤,靠賣炸串來維持營生。
雖然這份工作很辛苦,可是收入還勉強過得去。
我小時候不懂事,父母推車出門的時候,我就吵著跟他們一起出去賣小吃。
而且我這人嘴饞,平時特愛吃炸雞肉串。
雖然我媽每天都苦口婆心地勸我說這東西不乾淨,有很多添加劑,可在我幾乎耍賴一樣的央求下,她還是會笑著給我炸好二十串雞肉串,刷上辣醬,撒上芝麻和孜然,然後遞到我的手裡。
我吃著雞肉串跟我媽說,媽,你哪天教我學炸串唄?
她問我,為啥要學炸串?
我說,我想幫你炸串,這樣你就有時間陪我了。
我那個時候小,看不出我媽是生氣還是難過,總之我看到她抹了兩下眼睛,又給我彈了一個腦瓜崩。
臭小子,好好學你的習去,少給你娘添亂,你娘就知足了。
我當時並不清楚,好好學習對我的將來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我媽希望我學習好,而我學習好了我媽才會高興。
升學後,我開始了和父母一樣起早貪黑,忙碌充實的生活。與他們倆不同的是,他們是忙著掙錢供我唸書,而我則是忙著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大學。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高考那年,我如願考進了本省排名前五的理工類大學。
為什麼是排名前五?
那是因為我們省內的理工類大學滿打滿算一共只有五所。
而且我所學的專業也是經過學校調劑的,專業名稱雖短,但是內容卻極為玄奧。
它一共只有兩個字——哲學。
透過那次高考,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即使再努力,也未必能換來他想要的結果。
等到大學畢業之際,我理所當然地沒有找到工作,我找到我媽,又跟她說我想炸串。
這一次,我媽一個巴掌給我扇了回去。
老孃供你上大學就是讓你回來炸串的嗎!
在度過了將近半年渾渾噩噩的日子後,一家中部地區的旅遊雜誌終於給了我一次自我救贖的機會。
我十分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工作,不斷告誡自己,在成功的路上,只有不懶惰,不膽怯,腳踏實地,勤奮不輟,才能取得輝煌的成果。
於是我背起行囊,毅然決然地離開故鄉,開始到那個中部城市中努力打拼。
我在工作中不斷進取,努力奮鬥,憑藉頑強的毅力和刻苦的精神,終於在一年多後辭去了旅遊雜誌社編輯的工作,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職業自由撰稿人。
這個“職業自由撰稿人”的稱謂雖然聽上去很吊,可實際上就跟沒有工作沒什麼兩樣。
這就是作者本人目前的處境。
唉,勸人寫書,天打雷劈。
你們一定會問,為什麼這個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我不要,非得當什麼狗屁職業自由撰稿人呢?
這還真的要從一個月前,我在琉璃島上的一連串驚險的遭遇說起。
而且也正是在那座琉璃島上,我和何禮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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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的某一天,我記得那天是週一,我正坐在前往臨海市的長途客車上。
從小到大都沒有去過外省的我,自然也從未見過真正的大海。
所以當客車駛進臨海市,沿著濱海大道行駛之時,除了第一次邂逅大海時的驚豔,湛藍的海面帶給我更多的是背井離鄉的憂愁與茫然。
看著大海,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在大學中的求學時光。
那座學校位於我們省的省會城市,四年的時間讓我對那座城市產生了無法抽離的歸屬感和依賴感,習慣了那裡高樓林立鱗次櫛比的景象。
然而等到畢業,考慮到現實,又不得不離開那個地方,去往更適合自己生存的城市中。
這樣的經歷讓我悵然若失,以至於在很多個寂寞無人的夜晚,時常會聽到夢碎的聲音。
大夢誰先覺,現實從來冷。
我倚在客車座位上看著手裡的邀請函,這是我們雜誌社大佬饋贈給我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天,可我還能清楚地記得她從信封裡抽出邀請函時,臉上那種像吃了蒼蠅一般嫌惡的神情。
大佬用手夾著邀請函,左顧右盼之時發現了我,於是像丟棄垃圾似的將邀請函甩在我的面前。
“聽說你想要休年假?”
聽到大佬極為不屑的口吻,我坐在電腦前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兩個月前我就已經寫過申請,她卻像是頭一次聽說似的。
“給你一個禮拜的假期,就去邀請函上標明的地方吧。”大佬用命令的口氣說道,“這是一座最近才開發的旅遊島,一個大客戶邀請我們雜誌社過去寫個宣傳文稿。小孟,你去了也別閒著,這個活就交給你辦了。”
休假還不能閒著?
這叫哪門子的休假?
還有沒有王法了?
工作剛滿一年的我,只是想利用假期待在家裡放空自己而已。
如果休假的時候還得工作的話,那我還休個屁啊!
可既然領導已經下了命令,我除了被動接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施捨,似乎也再無他法。
我想起了日夜操勞的父母,生怕愧對二老對我的期望,於是十分順從地接過了這張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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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坐在格子間靜下心想了想,比起沒日沒夜地加班趕稿,出去散散心總歸還是好的。
出於個人習慣,在出發前,我對這座琉璃島做了不少功課。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當時的“多此一舉”,或許在琉璃島上發生的種種慘案也會像這座島的來歷一樣,成為永遠都無法解開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