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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聚義莊內聽駭聞,雁蕩山上埋禍根(五)

馮克走了出來,看著薛摩離開的背影,耳邊傳來那幾位江湖友人嘖嘖稱道的聲音,說沒想到江湖上人人畏懼的血衣魔頭在他面前竟然那麼聽話!

馮克冷哼一聲,一臉的鄙夷,對著這幾個江湖友人說道:“他不過是我們雁回宮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而已,以後幾位若是遇見他,也毋需客氣,報我的名字,他連你們一根汗毛都不敢碰!”

這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聲附和。

馮克恨極了薛摩,這番恨意,他絲毫沒加一絲掩飾,赤裸裸地攤開在薛摩面前。

本來在薛摩還沒有出現前,他和白容想是兩人行,但是,自白容想認識了薛摩後,就變成了三人行,而且那人還偏偏長了一張容色聊勝於他的臉。

自此,馮克便把薛摩放在心頭上了,日日問候,明地暗裡做了很多對付他的事,也確實給薛摩造成了很多麻煩。

可惜,事情到最後,朝著一個誰也完全想不到的方向,如大河奔流般撲去,那就是,在白容想認識了沈揚清一個月後,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徹底被沈揚清征服了。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你以為只有左右兩個出口,可是站遠了才發現那四通八達,都是路,你看不清只不過是因為你站在其中一個路口而已。

雁蕩山上盤山的路蜿蜒而下,三匹白色駿馬緩緩並轡而行,一側綠意盎然,放眼望去全是青翠,另一側則是斷崖,一眼看去,沒有一絲多餘阻隔視線,廣袤遼闊的大好河山淨收眼底,太陽柔和的光籠罩在他們身上,倒生出幾絲悠閒來。

“遊之,等回了揚州,我就讓秦英準備一千兩,你拿去呈給雁回宮。”薛摩道。

蕭遊之聽罷,忿忿道:“我不要,我也不交!”

秦英見狀,抬手戳了戳蕭遊之,示以眼色,蕭遊之自知語氣不善,接著道:“馮家富可敵國,豈會在意區區那點賞金,他不過是看我們不順眼,找個由頭罷了,有這一次,那必有下一次!還有!他還動手打你!他算哪根蔥啊!”

蕭遊之越說越是氣憤,到最後竟不覺破口大罵起來。

“怎麼,你心疼我啊?”薛摩面色不改,戲謔道。

“你還有心情打趣?!”蕭遊之氣不打一出來,道:“我是替你那一身武藝,滿腹謀略,感到憋屈!”

“哎呀,我不從這路走了,我走這邊。”蕭遊之指了指旁邊的岔路道。

薛摩挑了挑眉,驚道:“怎麼,氣到不想同路啦?”

蕭遊之擺擺手,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去山南,還有一堆後續的事沒處理完,等完事了,我來找你喝酒。”

蕭遊之都沒等薛摩回話,一揮馬鞭,便衝了出去,薛摩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道:“這性子急的……”

薛摩撇頭看了看秦英,秦英看見薛摩那臉色,心頭一陣哀嚎,果不其然……

薛摩訓道:“遊之我管不了他,你說你,替雁回宮辦事都幾年了,怎麼還是這麼毛躁!”

“我又不是你!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當年,我們在沙漠,在狼谷,都沒有怕過什麼,如今卻要屈身於這種人。”秦英憤憤地說道。

“都忍他這麼久了,再忍一時又會怎樣?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欣賞白容想麼?”薛摩看了一眼秦英接著說道:“她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英一下子語調高了起來說道:“三句不離白容想啊!怎麼,你徹底愛上她了?”

“你猜?”薛摩邊說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接著說道:“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見我武功很好,非要和我比武,我把她打倒在地之後就走,她不服,待我走了一段,她又追上來,又打,她又輸,我把她打趴下了很多次,她一路追著我,邊打邊停,邊停邊打,直接從雁蕩山上,打到雁蕩山下,我當時直接就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薛摩看著這滿眼的綠色,就想起了那抹綠色的身影,一下子陷入到了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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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想非常愛穿綠色,就像這雁蕩山的顏色一樣,那天白容想也是穿了一襲綠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讓閱盡繁花的薛摩也為之眼前一亮,心嘆出水芙蓉不及其萬一,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倒也當得。

當薛摩在雁蕩山下最後一次把白容想打倒在地時,也微微有些不忍心,遂略帶輕浮地調戲她道:“白姑娘這麼窮追不捨,莫非,是看上在下了?”

“哼,滾!廢物!”白容想伏在地上,直接就罵了出來。

薛摩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白姑娘可看好了,現在是你躺著,我站著。你罵我廢物?”

白容想秀眉一挑站了起來,說道:“就是罵你廢物!我後面次次都下了殺手,你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放過我,我今日打不過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你必在我之下。”

薛摩一聽就笑了起來,看著面前這麼個傾國傾城的人兒,即便她起了殺心,可他又怎麼忍心下殺手呢,心嘆這副美貌給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女子,還真是可惜啊!

於是,薛摩輕輕湊到她耳前,悠悠說道:“在下不介意在你之下,特別不介意被壓在你之下。”白容想聽到他語氣裡挑逗之意,眉頭一皺,當下就又打了一架。

後來白容想倒也還真做到了,讓薛摩心甘情願地為雁回宮賣命。

秦英聽著薛摩敘述的語氣,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講白容想的口氣就好像那種三四月裡思春的野貓一樣,講得人心煩!”

薛摩突然就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了起來,一下子林子裡就驚騰起了一片飛鳥,笑的動作牽動了嘴角的傷口,沁出了一絲血,薛摩抬起手用修長的中指輕輕一點,垂眼看了看手上那抹猩紅,再回過頭看著雁蕩山頂,雁回宮如神殿般地屹立在那,薛摩的眼裡光彩熠熠。

“師父,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不想聽?”秦英嘴角露出一絲狡詰的笑說道。

薛摩點了點頭,一拉馬韁,兩匹馬都停了下來,秦英忍住笑,說道:“我剛才給馮克的踏塵下了足量的番瀉葉和巴豆。”

“幼稚!”薛摩一口責備的語氣說道,可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笑了開來,扯動到傷口還“哎喲”了一下,秦英見他笑得那麼有趣,接著說道:“不能對付他,對付他的馬總行了吧。他不是很寶貝他那匹踏塵麼,我是定然要出這口惡氣的,不然簡直要憋出內傷!”

薛摩搖了搖頭,對秦英說道:“走吧。”說完輕笑一聲一甩馬鞭,馬如離弦之箭,奔騰了出去,風把薛摩猩紅的袍子鼓動地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