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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不打自招,箭下之魂(九)

眾人義憤填膺,屈侯琰望向身邊人:“張旦,何信爾等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張旦負手,鎮定自若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是看吳範求助無門,又見不得張有梁那囂張態度,我才幫吳範的,而至於王之璧假扮丐幫長老,此事,我絲毫不知情。”

“何信,你呢?”

何信望了眼王之璧,又望了眼張旦,心裡突然升起一股無比悲涼之感,他短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張護法的話,我可以作證,從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王之璧假扮了丐幫長老,二城主抱恙,我們想著吳舵主和二城主交好,才自作主張幫了吳舵主,反正都是丐幫中人,誰當了丐幫幫主,丐幫那也還是丐幫。”

屈侯琰冷笑一聲:“他們都說沒有,那林小幫主,你還有什麼證據,你說出來,我讓他們上前來對質!”

氣氛忽而劍拔弩張了,林笑蹙眉,張旦和何信的話他當然質疑,可是無憑無據的,空口白牙豈不是授人話柄?!

“強詞奪理!”吳範咬牙切齒,正要上前,被林笑一把給拽住了,林笑看著他搖了搖頭。

薛摩懶懶看了臺上一眼,他蹲下身,看著吊著一口氣的王之璧道:“你看看當下場景,所以,值得嗎,王之璧你的士為知己者死,值得嗎?”

“就算不值得,二城主,對你,我也無可奉告……”王之璧笑了一下,血從嘴角涎縷:“從你要我上場的時候,我的命就已經斷送在你手上了不是嗎?”

兩人靜靜對視著,誰也不肯認輸,薛摩眸色漸冷:“那便罷了。”

薛摩說著正要起身,王之璧卻道:“你是怎麼知道刺殺吳範的人是我?”

薛摩聞言重新蹲了下來,他見王之璧已然氣息旋遊,命不久矣,便也想給他個明白。

“這麼機密的事情,張旦要做,他手下能信得過的,不是你便是何信,其實我也沒有證據,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吳範那腦子還能把刺客身上的腰牌給摸了下來,吳範和聶文青打的時候,才過了幾招,他便能一口咬定一定不是聶文青,那時候我便知道了,不是招式的問題,聶文青和何信都慣用右手,只有你……”

王之璧搖著頭,笑得坦然,繼而卻又疑惑道:“你從未見過我出手,我也從未和你深交,你怎地知道我……”

“我和張旦在月滿樓談話的那個晚上,你和何信隨侍在簷下,你們怕我對張旦出手,手都按在了劍柄上,你倆並肩而站,一樣的動作,卻是不一樣的姿勢,那個畫面,太打眼了。”

王之璧愣了一瞬,繼而沉沉笑出聲來:“二城主啊,看來我也只能一條歧路走到頭了……”

薛摩還未能意會,只見王之璧高喊一聲:“諸家不必再費盡心思了,謀劃丐幫一事,全都出自我一人之手,與張護法、何總領,與景教其餘人無半分干係,今朝敗露,我王之璧一人承擔!”

說完,王之璧按住箭身,手上一用力,箭徹底穿透了心臟,他跪坐在地上,腰微微弓著,嘴角還涎著血,頭顱終是耷拉了下去,再無了聲息。

眾人皆是怔然望著地上的人,箭已然穿心而過,透背而出,人已死,身卻不倒。

薛摩回身望向張旦,眼底嘴邊,盡是不屑,他一抬手,便立刻上來幾名景教的黑衣護衛,他吩咐道:“把王總領抬下去,用寒玉棺送回射月壇。”

“遵命!”屍體被小心翼翼地挪走了,那裡只剩下一灘血跡,人死血涼。

林笑環視了一圈眾人,上前道:“既如此,我林笑也無話可說,可依我之見,景教實不適合再掌盟主印璽!”

屈侯琰倒也不意外,本來這一屆武林大會,各家意圖就實在明顯,倒是有個人讓他意外的很!屈侯琰望向場上那張容色傾城的臉,搞這麼大的動靜,甚至不惜犧牲他的護法總領,就只為把他拉下盟主之位,可真是……

屈侯琰閉目長吁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眸光逼人:“那林幫主,依你看,誰又適合掌這盟主印呢?”

林笑直視著屈侯琰道:“聚義山莊乃江湖名門,百年聲譽,作風正統,前任池盟主寬嚴並濟,處事有道,重賢才,遠奸佞,江湖各派皆心悅服之,保得武林數載太平,現有前武林盟主之女,一身絕學,心思清明,當得起此重任。”

林笑這一番話,聽得屈侯琰十分不悅,這豈不是在變著花樣地數落他?然而還未等他發作,雁回宮、洞庭八軒和江淮一眾派系,紛紛起身道:“吾等覺得林幫主所言甚是!”

一邊沈放和楊玄展對視一眼,難掩錯愕,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過來,究竟是個怎麼回事了,沈放剛要起身,相鄰而坐的空玄方丈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沈施主此刻不宜多言。”

沈放聞言,覺得空玄方丈此言甚是,便又放鬆了身子,一雙眼眸卻是緊緊盯著屈侯琰的臉色。

池笑魚起身走向臺中,行禮道:“池某不才,願分擔景教重任,還一個天下太平。”

屈侯琰緊緊盯著池笑魚,眼睛一眨都不眨道:“那如若本座不允呢?”

池笑魚淺淺笑了一下:“江湖向來以武為尊,武林大會自然強者取勝!”

“哈哈哈哈——”屈侯琰笑了起來:“倒是本座小瞧了你,年歲輕輕,也能有如此勇氣。”

“你的提議,本座允了!”屈侯琰眸光一動,眉眼含笑地望著薛摩:“我倒要某些人看看,什麼叫真真正正的強者。”

薛摩被屈侯琰看得心上一涼,他那目光太過胸有成竹,甚至篤定到戴著幾分玩弄的意味,他少時曾經看過貓玩老鼠,是的,貓抓了不吃,就是玩,跑了再抓,抓了再放,至死方休。

那種感覺和現在一摸一樣,叫人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薛摩愣住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高估了丹真心經,抑或是是他低估了屈侯琰的功力,總之,他開始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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