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對手？”理事長挑了挑眉道：“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通關聖地便可以實現願望，按照主辦方一貫的風格，這當中多半會存在競爭性的任務。”凌辰皺著眉道：
“所謂的投資和回報，在實現願望的機會面前根本毫無價值，無法指望其他人能為自己帶來幫助。”
“你的反應很快，但還是想漏了一點，那就是在聖地之戰當中，實現願望的名額是不是只有一個。”理事長道：
“如果存在這種情況，你難免要和有實力的傢伙合作，事實上不止你一個，我對麾下有實力和潛力的人，一般都保有一定的善意。”
經這麼一說，凌辰便算是瞭解了理事長的行事風格，不過還是疑惑地道：
“可是沒有真正進入聖地，誰都無法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你就不怕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確實，就目前已知的情況，去過聖地的破格者，基本上都死了，就算活著回來，也會失去一切有關記憶。”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會為了一點不確定性，花費精力去進行投資？”
“很簡單，為了活下去。”
“活下去？什麼意思？”
“我剛才說過，從聖地活著回來的人都失去了記憶，指的不只是聖地之戰的事情。”理事長道：
“甚至關於煉獄遊戲的一切，都徹底的遺忘了，重新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凌辰驚訝的道：“他們是真的遺忘了一切？還是只不過是在隱瞞？”
“這一點是基本可以確定的。當然，也有人試過對這些人進行逼供，但是卻被主辦方警告，如果傷害從聖地回來的人，便會馬上被抹殺。”理事長道：
“你也知道，不管我們達到什麼級別，都依舊在主辦方的掌握之中，即使是破格者，也無法避過主辦方的抹殺。”
凌辰摸著下巴道：“所以說，根本無法從存活者方面獲取有關聖地的情報，主辦方還真是瞞得夠嚴實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令包括我在內的一些破格者開始懷疑，所謂實現願望的真實性。”理事長冷笑了一聲，道：
“別忘了，當一切記憶都喪失了，那誰能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凌辰想了想道：“應該有之前就認識他們的人吧，驗證一下似乎也不是難事吧？”
“沒有這麼簡單，舉個例子吧，如果某人的願望是復活自己的親人，以主辦方的本事，要憑空創造出一個人，其實非常簡單。”理事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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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許願者的記憶被清空，那麼從我們這些契約者的角度中，有誰能確定對方還是原本的那個人？”
“你這樣說也確實有道理，但我還是不理解，主辦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用來穩住我們的心態，如果每一次聖地之戰都是全滅的結局，剩餘下來的契約者看不到希望，很容易會變得消極。”理事長道：
“這種心態，無疑會影響實力的提升速度，強者的數量隨之下降，長遠一點來看，同樣會減低聖地之戰的開啟次數，形成惡性循環。”
“……所以主辦方必須作出佈置，用這種失去記憶的人偶，讓我們看見微小的希望之光，就像是面前吊著胡蘿蔔的馬，被誘惑著一直往前跑。”
理事長的這一番話，可謂是信息量巨大，不亞於在凌辰心底裡投下驚雷，甚至頓時都為之失神。
沉默了好一陣子，凌辰才終於艱難的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難道整個聖地之戰，都是一場巨大的騙局？”
“無法百分百確定，不過從已知的情報來看，我更有理由相信，根本沒有任何人從聖地活著出來。”理事長道：
“要憑空製作出一具沒有煉獄遊戲相關記憶的人偶，對主辦方來說，應該只是舉手之勞。”
“……退一步來說，即使他們就是本人，但是從記憶喪失這一點來分析，很可能根本沒有實現過願望。”理事長頓了頓，道：
“聖地之戰當中的一切，未知性太大了，我目前考慮更多的是，到底該怎樣活下來，所以很有必要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夥伴。”
凌辰點了點頭，開始分析起來：
“按你這樣說，要在聖地當中活下來確實是重點，互相合作才是雙贏。”
理事長道：“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抱著什麼打算，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尋求同伴，所以你同意嗎？”
凌辰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你都說了這麼多秘聞，難道我還有拒絕的權利？”
凌辰不相信若是自己拒絕了，理事長會就這麼放他離開，白給這些無比珍貴的情報。”
理事長聳了聳肩，沒有說是，同樣也沒有說不是。
凌辰也不以為意，站了起來道：
“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一切都等我取得聖地之戰的入場卷之後再說吧。”
理事長也站了起來，與凌辰握了握手，笑了笑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期待和你一起在聖地作戰那一天的來臨。”
………
凌辰很快便離開了理事長的辦公室。
本來只是想取得一試有關於資格爭奪戰的情報，卻沒想到，還獲得了不少的秘聞。
雖然，他知道了一些相前等級接觸不到的東西，變相的省下了一筆情報費用，但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理事長的猜測屬實，就意味著即使參與聖地之戰，也完全沒有實現願望的可能。
對於一直希望復活師傅的凌辰來說，這無疑是宛如晴天霹靂的訊息。
甚至可以說，無異於失去了一直以來奮鬥的動力，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現在唯一能讓他支撐下去的，就是一日沒有進入聖地，都不能百分百確定理事長所說的就是對的。
再者，參與了煉獄遊戲並成為契約者，不管他怎麼想也好，都沒有退出的可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對於現在的凌辰來說，也只能是這樣安慰一下自己了。
另外，這次還得知了理事長表現友好的原因。不管對方有沒有隱瞞，但至少可以認為，暫時理事長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可以進一步考慮，若是凌辰的實力再進一步，透過成為破格者，甚至能獲得與理事長平等對話的資格。
到時候，拉攏對方一同對抗百獸之王的會長萬博坤，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凌辰對萬博坤有殺兒之仇，對方的報復遲早會來。還有就是若不解決掉這傢伙，凌辰暫時根本沒辦法回去華國。
出於這兩方面的考量，凌辰自然得要趁早作出打算，準備足夠的力量應付百獸之王。
一方面提升自己的實力，若是順利晉升破格者，那幾乎就是契約者當中的最頂尖層次。
另一方面，就是要考慮一下找幫手的問題，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有幫手總是比沒幫手要好，面對危機時活下來的機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