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司馬懿的勸慰之下,曹操也是開始行動了起來。
整個的虎牢關就如同一座戰爭機器一般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而就在虎牢關不斷運轉的時候,張頜也是帶著大軍狼狽的回到了虎牢關下。
“雋義,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曹操看著渾身繃帶的張頜眼神之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絲詫然之色。
在書信之中還沒有多少的感覺,但是當真正的看見張頜的模樣。
曹操突然覺得張頜一定是遭遇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惡戰。
“主公…”
張頜看見曹操的身影之後,雙眼再也忍受不住,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之中湧出。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張頜的臉頰不斷的朝著地上跌落。
“主公.....主公,屬下對不住你呀,糧草.....糧草全被我燒燬了....”
張頜連忙翻身下馬,跪倒在曹操的面前說道。
曹操見狀之後,自然是連忙將張頜攙扶而起。
“雋義何須如此?戰爭有勝有敗,乃兵家常事,雋義萬萬不可胡思亂想。”
曹操連忙的摟著張頜的肩膀勸慰著說道。
“不過是幾車的糧草而已,對於我來說,再多上幾倍幾十倍,也不及你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的面前。”
聽著曹操的話,張頜的雙眼之中頓時閃過一絲絲的感動,沒有想到曹操居然如此在乎自己。
"主公屬下慚愧呀。自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頜..頜就是一個廢人。”
張頜繼續的對著曹操說道。
“好了雋義,你的本領我是知道的,如果你都是廢人了,那這天底下還有誰不是廢人呢?”
曹操輕輕的拍了拍張頜的肩頭,一臉和藹的說道。
“這關外十分的寒冷,我們還是快快入關吧,我早已派人準備好了酒宴,就等雋義你回來了。”
曹操說罷便拉著張頜的手,快步的朝著虎牢關之中走去。
而張頜則是一臉感動,任由曹操拉拽著朝前方走去。
此時的張頜可以說是十分忠心曹操的人之一了,或者說那之一都能夠去掉。
很快張頜便被曹操拉到了一處房屋之外。
哪怕是站在庭院之中,依舊能夠聞到房屋之中傳出的陣陣香氣。
聞著這股味道張頜不自覺的越來越唾沫,肚子也開始咕咕的亂叫了起來。
曹操本就一直在留心在張頜身上看著張頜的反應,自然是觀察到了張頜窘迫的一面。
“看來雋義你一定是餓的,我們還是快快的前去用膳吧。”
曹操一臉微笑地拍了拍張頜肩頭,隨後快步的朝著房屋之中走去。
而張頜只是滿臉通紅的跟在曹操的身後,緩緩的走了進去。
只見房屋之中,此時竟然放著一爐紅紅的炭火,一張圓桌之上擺放著一隻銅鍋,其中的湯水正在不斷的沸騰著,桌面上還擺放著密密麻麻的肉類。
而司馬懿現在正站在一旁,等待著曹操二人的前來。
“主公!”
司馬懿看見曹操進來之後,立馬便對著曹操恭敬地說道。
“雋義不知你現在身體可是否還好?”
“多謝軍師
掛念,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我的將士可謂是損失慘重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頜原本喜氣洋洋的臉龐頓時被哀傷所替代。
眼神之中也是被悲慼之色所填滿。
“好了,我們還是先來吃飯吧,吃完飯再來談這些吧。”
曹操有些不爽的瞪了一眼司馬懿,隨後當讓不讓的坐到了圓桌的首位之上。
而司馬懿和張頜則是緩緩的來到曹操的下手坐下。
席間自然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原本心中就有十分煩躁的張頜,自然是打破了自己的原則海飲了起來。
隨著酒精的不斷攝入,張頜也是開始訴說起自己在幷州之中的遭遇。
曹操和司馬懿都默默的聽著張頜的訴說,並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終於在張頜將心中的事情講出來之後,他已總算是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強大的酒精將他的大腦徹底的麻醉,直接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曹操和司馬懿都是一臉沉默的看著呼呼大睡的,然後不知道該不該叫醒眼前的這個男子。
或許就讓他這樣睡下去也不為是一場好事吧....
“來人啊,將張頜將軍帶下去休息。”
過了良久之後,曹操小聲的對著門外的侍衛說道。
“記住千萬不要打擾到將軍休息。”
在曹操的小心吩咐之下,那兩名侍衛便小心翼翼的抬著張頜緩緩的朝著屋外走去。
“仲達現在我們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兇手必然就是秦楓所為了。”
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我們恐怕真的要提前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主公放心,我們現在計劃的成功率還是十分高的,只要將晉陽攻下,那麼秦楓也就不能在幷州之中,翻出什麼大浪來了。”
司馬懿一臉微笑地勸慰著曹操說道。
“不過這樣的一隻大軍待在幷州之中,恐怕這幷州之地並不是那麼好得的。”
“是啊,這樣就一隻大軍,又不知道我們又究竟能不能夠解決”
聽著司馬懿的話,曹操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與擔憂。
“主公,現在張頜將軍已經回來了,要不然我先帶著大軍前去支援李軍師?”
司馬懿有些試探的朝著曹操去問道。
“現在關外的那只大軍不知道還有沒有在那裡,你獨自前去沒有武將相稱,恐怕難以成事,還是等公與來了之後,你帶著華雄一同前去吧。”
曹操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對著司馬懿緩緩的說道。
“仲達你就放心吧,公與要不了多久便會來到虎牢了,到時候還請你速速前去支援文優,並且讓他小心一些....”
“主公放心,我會轉告李軍師。”
司馬懿拱了拱手,對著曹操恭敬的說道。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李儒卻是站在西河的城頭,默默的等待著糧草送達的日子。
“軍師這糧草已經逾期數日了,會不會是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
夏侯淳看著城外空蕩蕩的官道,有些疑惑的對著身邊的李儒問道。
“我們來時曾特意讓張將軍運送糧草,現在逾期如此之久,恐怕是在路上遇見了
什麼麻煩...”
李儒也是微微點頭說到眼神之中滿是思索之色。
“或許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是....”
“最壞的打算?軍師是有什麼發現嗎?”
夏侯淳聽見李儒的話之後,眼神之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絲疑惑之處。
“發現倒是沒有,但是這詭異的情況並不是什麼小困難就能打發得了的,恐怕是那秦楓派軍截下了這批糧草,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我進了糧草遲遲沒有送到。”
李儒一臉陰沉的對著身邊的夏侯淳緩緩說道。
“那軍師現在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城中的糧草都快用盡了,如果一旦缺糧,恐怕將士們會有所不滿啊。”
夏侯淳有些著急的對著李儒說道。
“糧草我們還可以另想辦法,但是恐怕要不了多久秦楓的大軍便有可能會前來攻城,還是得通知一下夏侯淵將軍才是。”
李儒有些無奈的對著夏侯淳說到。
“現在我們必須要集合起來,不能給秦楓大軍打敗我們的機會。”
“將軍還請派人,速速去安平通知夏侯淵將軍,讓他把將士們帶到西陽城中來,還有上黨之中的守軍也一同轉移到西陽。”
聽著李儒的話,夏侯淳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絲凝重之色。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萬一敵人來襲,我們除了這座城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夏侯淳連忙的對著李儒說道。
“不如讓上黨的將士們死守上黨,但情況不對,我們在起兵而討之。”
“將軍此事萬萬不可,幷州之中的大軍並不知道身處在哪裡,或許現在他們就在上黨附近。”
李儒陰沉著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如果我們不讓守軍撤離上黨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們便會收到上黨失守的訊息,畢竟上黨之中只不過有一兩千的守軍而已。”
“與其讓他們白白的損失在死守上黨之中,還不如將他們集合到我們大軍之中,增加我們守城的勝算。”
夏侯淳聽著李儒的話,微微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得不說李儒說的話十分的有道理。
一旦秦楓大軍開始正式進攻,必然會採用逐步擊破的方式來收回他們的失地。
而自己的人不過萬多的人馬想要堅守這三個郡城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而且這三個郡城還都是無主之地,沒有一個百姓的存在,就連糧草也是一乾二淨。
自己的人想要在這裡抵禦住秦楓大軍的襲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我這就去安排,但是還請軍師速速想些辦法解決吃食的問題,不然到時候所有的將士集合起來糧草的壓力將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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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說完之後,便快步的朝著城樓之下走去。
李儒默默的摸著自己的鬍鬚,看著下方荒蕪的大地,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凝重之色。
“糧草糧草,我究竟該去哪裡尋得糧草了?”
“沒有想到這樣大好的局面也會演變出這樣的結局。”
“看來我還是有些太過小瞧秦楓了,恐怕我們的計劃早就完全的暴露了....”
過了良久之後,李儒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