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衝眾人抱一抱拳道:“還要多謝你們了,幫牛家屯去除蚩尤,還牛家屯一片安寧。”
夏明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晚上買些酒菜回來吃好點就行了。”
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叫了。
方巖鄙夷道:“你又沒出力,怎麼這麼快就餓了?”
張星老氣橫秋道:“就是,你看我都沒說話呢!”
“咕嚕嚕……”
話還沒說話,張星的肚子就發出一聲抗議,他頓時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牛大壯也是一笑:“好,晚上我去買些好吃的回來!”
夜裡,牛大壯的小屋中,眾人把酒言歡,可能是這樣的場景讓牛大壯想起了以前的從軍生涯,陳夕他們都是他的戰友,於是一瓶酒接一瓶的往下幹。喝至興起時,牛大壯還扯開嗓子唱起歌來,那形象與電視上演義中的都不一樣,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項羽吧……
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牛家屯裡不少人都到外面工作去了,有下地幹活的,也有到城裡趕集的。
牛大壯一早就打好了包裹和陳夕他們一起來到牛家屯外,既然牛大壯要走,陳夕一行人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符許給牛大壯遞過去一張紙道:“這是我們的住址和電話,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們。”
牛大壯接過來看了看,貼身收好後說:“我有機會一定回去找你們的,我對你們說的異人的事也很在意。”
昨晚陳夕他們把異人即將入侵的事說給了牛大壯聽,兩世為人,牛大壯也想為這世界出一份力。
陳夕點頭笑道:“那我們就等著你了。”
牛大壯既不是能力者也不是盤古族人,但卻有“力能扛鼎”的神力,這可不多見,如果有他幫忙絕對是一大戰力。
夏明納悶道:“你就這麼走了,街坊鄰居都通知了嗎?”
牛大壯做事雷厲風行,說做就做,居然在昨天就已經把牛給拉到城裡賣去了,要是被人發現牛大壯兄弟倆都消失了,牛家屯裡的人要是懷疑怎麼辦?
牛大壯道:“放心好了,我給張大嬸說過了,她會幫我通知的。”
方巖道:“那你是不是帶點錢?我們幾個湊點給你當盤纏吧?”
牛大壯微微笑著搖頭,他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錢,足夠他使用了。
“大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以他的本事不愁吃穿,要出去闖闖也是好的,你們就別擔心了。”
老樹下一名老漢對陳夕他們說道。
剛才光顧著說話了,都沒注意到倆老漢居然也在,倆人中間還擺著棋盤,不過沒下,就坐在那看著陳夕他們。陳夕笑道:“老爺子挺早啊,你們也知道大壯哥要離開了?”
一老漢道:“當然了,看著他揹著大包小包的,不是離開是什麼。你們這些個小夥子也要走啊?”
看得出來他們平時挺寂寞的,陳夕於是道:“是啊,看夠了玩夠了,有時間了我們再回來看您倆下棋。”
倆老漢笑道:“那敢情好。”
牛大壯撓頭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這話問的,夏明用手一指道:“那不是嗎?倆大爺……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眾人望去,剛才還坐在那的兩位老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夏明揉了揉眼睛道:“奇怪了,剛才還在那下棋的。”
牛大壯納悶道:“下棋的大爺?我打小就沒見過啊!”
眾人一怔,這是見了鬼了?符許摸著鬍子道:“我說那石林是誰做的呢,原來是他們……”
陳夕問符許:“你說什麼?”
符許道:“我想他們其中一位應該是這地方的土地公一樣的守護者,另一位應該是那顆老樹的靈,也可以說是妖。”
“你說真的假的?”
陳夕詫異,汗毛都豎起不少。
符許道:“八九不離十,他們應該是特意現身引導我們去幫助牛家屯的。”
張星道:“嗯,我沒感覺到他們的惡意。”
陳夕問他:“你早就知道他們不同尋常了?”
張星點頭道:“當然了,我能看見靈體的嘛,他們跟平常人不一樣,一看就看出來了。”
夏明一拍他後腦勺罵道:“臭小子,居然不早說!”
張星捂著頭苦著臉道:“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符許道:“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陳夕也釋然了,這段時間碰到的怪事還少嗎?也都見怪不怪了,只是一想到這兩天居然跟著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在說話就覺得有些鬱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神經病呢!
牛大壯道:“雖然不太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不過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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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過神來,符許對他道:“我們走的方向不同,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
牛大壯對陳夕他們抱拳道:“相聚是緣,各位,咱們後會有期!”
牛大壯說完,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裝備,最後看了一眼牛家屯,然後頭也不回,大步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行去。
陳夕一行人目送著他離開,夏明問符許:“接下來去哪?”
張星立刻道:“去龍虎山,去唄!”他搖著符許的袖子不停撒嬌。
符許道:“都多大了還撒嬌,行吧,反正其餘人的名單我都交給萬年去處理了,咱們就去龍虎山逛逛。”
“歐!”
張星歡呼起來,方巖問道:“那只能先去機場了,怎麼走?”
“呃……”
眾人均是搖頭,他們也沒問啊,陳夕提議道:“要不打電話讓墨離來接我們?”
“不行,絕對不行!”
夏明一口回絕,他可不想再坐墨家的飛機了,暈機簡直是要了命了。
符許搖搖頭道:“那就先往外走吧,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車,咱們打車去機場。”
眾人一商定,最後回頭看了牛家屯一眼,朝著與牛大壯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在陳夕一行人離開之後,牛家屯外那顆不知名的老樹上也長出了新芽……
五個小時後,陳夕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機場,
夏明坐在機場裡的椅子上道:“哎,累死我了。”
方巖道:“還好有導航地圖,不然光轉車都要轉一天。”
夏明道:“早知道就讓墨離過來了,坐車都坐到屁股痛。”
陳夕對他說:“說這些沒用的,還不是你擔心暈機。”
夏明尷尬道:“哪有,我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好嘛!”
陳夕白了他一眼,說都懶得說。這時符許和張星從邊上走過來,手裡還拿著幾張機票,他一邊走一邊道:“哎,真是不懂尊老愛幼,居然讓老人和孩子去幫你們買機票。”
陳夕笑道:“誰讓你拿著錢呢,讓你給我你又不願意。”
符許哼哼道:“我怕你再大發善心把錢送人嘍。”他對陳夕之前在龍虎山送老沈那幾百塊還是耿耿於懷的。
“不說這個了,都拿好自己的身份證和票。”
符許將機票和每個人的身份證分發回來,然後說:“走吧,去登機。”
“啊?這麼快啊?我都還沒休息好呢!”
夏明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拖著身子就往裡走,突然一個不慎,撞到了一名女子的後背。
“啊,色狼!”
尖銳的叫聲瞬間穿透了整個機場,引起所有人側目,陳夕他們頓時處在焦點之中。
夏明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
那女子手指著夏明罵道:“不長眼呀你!知道我這一身貂兒多少錢不?髒了你配得起嗎?”
夏明皺眉道:“不是跟你說了對不起了嗎?”
“說對不起就完事了?”
那女子趾高氣揚道:“給我賠錢!”
夏明瞪著眼睛道:“什麼?你訛人是吧?”
如果真的弄髒了幫她清理乾淨理所應當,壞了的話賠她一件也未嘗不可,但他只是輕輕撞了一下,就要賠錢,換誰都不樂意。
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了,陳夕一看這情況,急忙站到中間去,對女子說:“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看要不就這麼算了。”
陳夕說著不由打量起這名女子來,這女子穿著時髦,一身貂皮大衣,頭上戴著金飾,脖子上掛著一條藍寶石項鍊,手裡還拎著個精緻的小包,臉上戴著墨鏡,就像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闊太太。只是陳夕覺得她有些眼熟,卻又想不出在哪見過。
陳夕沒認出她,她卻認出了陳夕,她詫異道:“陳夕?你是陳夕吧?”
陳夕一愣,道:“我是陳夕,你是……”
“我是符珠珠啊!”
那女子摘下墨鏡,對陳夕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符珠珠?”
陳夕見著女子的臉,細眉細眼、嘴唇扁平、下巴尖長,頓時記起來了。符珠珠,他的大學同學,為人尖酸刻薄,相當勢利眼,也看不起那些沒錢沒勢的同學,據說畢業後嫁給大老闆了,現在看來生活過得不錯,只是那性子還是沒改,甚至變得更甚了。
陳夕禮貌一笑:“你好,沒想到在這見到你,畢業後就沒聯絡了,你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