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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黑吃黑?

許寒冬沒有否決這個提議,只是很不禮貌的指著習慣性玩弄匕首的青年說道:“讓他和我玩玩?”

彌勒佛一愣,隨即釋然,在三人合謀制定計劃時,許寒冬對於分贓份額有不小的意見,彌勒佛和沈三槍穿一條褲子,許寒冬想要報仇自然只能吃啞巴虧。

如果許寒冬單獨行動,不是不行,但想要一石二鳥彌勒佛肯定不樂意,陳小玲的家產在他們眼裡都算得上是一筆巨資,誰想獨吞都得撐死,這和做生意一樣,合作雙贏三贏,而且在減小風險的同時還分擔了風險,由不得許寒冬不同意。

現在許寒冬想要耍點小孩子脾氣,彌勒佛樂意成全,給那個他重金豢養的殺手一個眼神,相信對方會明白他的意思,若是玩真的,三個許寒冬都不會青年殺手的對手。

彌勒佛笑呵呵道:“你們去玩,別動刀子點到即止成不?”

許寒冬一貫的囂張姿態,壓根就沒有理睬彌勒佛,自顧自向隔壁客廳走去。

肚量和肚子成反比的彌勒佛笑著記下了這種蔑視,轉而笑眯眯的湊向躺在地上無法言語的陳小玲,彌勒佛也不說話,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心疼笑容,看得許寒冬的一個手下都倍感噁心。

眼淚已經乾涸可是身體止不住顫抖的陳小玲從未如此狼狽過,形象狼狽內心更加狼狽。

恐懼失望甚至是絕望,她甚至不再憤怒的去看彌勒佛了,雙目無神沒有焦距。

姓趙的丟下兒子逃跑,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即使趙青山不是幕後主使也和幕後主使沒什麼區別,他拋棄了他所承諾的,坎坷的經歷讓她對生活充滿了防備。

好不容易對莽莽撞撞闖入她生活的趙青山產生了一點點信任,一轉眼這種信任就成了一個冰冷的笑話。

她不但恨趙青山,更恨已為人母卻還是如此單純愚蠢的自己,人雖然活著但對於她而言今天就是世界末日!

彌勒佛很喜歡女人這般模樣,他一直牢牢記著這個女人表面上對他的避而遠之,暗地裡對他的不屑!

你不是高高在上嗎?現在如何?還不是要淪為我的胯下玩物,你的兒子得管我叫老子!

彌勒佛湊近陳小玲的耳畔,對方既沒有拉開距離也沒有看他一眼,他笑著小聲說道:“老子一直都想告訴你一個秘密,相信你也很想知道,可是我等了差不多四年才等到這個機會,你想聽嗎?”

陳小玲無動於衷。

彌勒佛幾乎貼著她的耳垂,悄聲道:“你老公是被老子的人撞死的。”

一瞬間,陳小玲的身軀緊繃如同死人一般僵硬,喉嚨處傳出悲慟的聲音,久久沒有停歇!

她的眼神中,是對整個世界的失望。

如果不是很快就昏厥了,很可能會窒息而亡!

一個“悲”字,是“非”和“心”,心都不是自己的了,怎麼能不悲痛欲絕?

終於將秘密告訴這個女人的彌勒佛得到了畸形的滿足,伸手拍了拍那張失了動人色彩的臉頰,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腆著大肚子去觀摩客廳裡的打鬥了。

得到自己示意的青年殺手果然很大程度的放水了,彌勒佛跨過門檻就看到被很多人當成啞巴的青年殺手被許寒冬踢中小腿,隱隱有些怒色的殺手並沒有狠辣反擊,而是退後一步,以防守為主。

自古以來殺手都形同刺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力求一擊斃命,很少有殺手擅長持久戰和防守,青年殺手也不例外,所以只能一味的被動挨打,偶爾反擊也不敢出全力,若是傷了許寒冬他可擔待不起。

搞不好連命都得丟在這裡。

許寒冬的身手確實不怎麼樣。

可也別奢望一個手上絕對不止一條人命的大佬性情有多溫柔,他出手刁鑽兇狠不留情面,打臉還不算過份,之前一記偷襲成功的撩陰腿才是最讓殺手哥哥介懷的,保守估計起碼兩個星期不能碰那個他新勾搭上的嬌媚少婦了。

看到青年殺手被打的鼻青臉腫步履還很不正常,彌勒佛心中不悅,要你放水不是要你領一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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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還是對許寒冬的得寸進尺感到憤怒,兩人打得膠著,一時間他也不好意思喊停,只得笑容不減的站在一旁。

許寒冬兩個觀戰的手下抱臂而笑,以往老大拉他們陪練可沒少遭罪。

雖不至於像面癱殺手那般不敢還以重手,可

他們的實力也沒到面癱殺手那個層次不是。

不過老大好像對這個面癱殺手格外不順眼,連極少用到的撩陰腿都拿出來好幾次了。

等到面癱殺手再一次被許寒冬一個並不高明的橫掃甩翻在地,彌勒佛連忙上前笑著擋在兩人的中間,臃腫臉頰笑得能塞進去幾根香腸了,連聲道:“點到即止,點到即止。”

許寒冬揣著粗氣盯著彌勒佛。

視線如同一頭飢餓的狼,很直白的說明了他的意猶未盡。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很不舒服,但彌勒佛還是笑著說道:“那個小屁孩應該快送到了吧?要不我帶著陳小玲出去順便再把那小屁孩帶上?”

出了名不可一世的許寒冬走向一直咬牙忍著腹下疼痛的面癱殺手,命令似的說道:“喂,把你的匕首拿給我看看。”

道上的人都知道面癱殺手的匕首不是玩具,從不給別人碰觸的機會,連彌勒佛都覺得這個要求太過份,面癱殺手隱藏著怒氣看向彌勒佛,等待著主人發話。

突然他臉色一變慌忙後退。

比在場任何人都要熟悉匕首的面癱殺手,很清楚扎進他胸口的是什麼東西。

許寒冬卻如影隨形,那柄極少露面的匕首橫向划動,因為面癱殺手雖然大意,但本能的避開了匕首刺向心臟,同時極速後退。

但這影響不了最終結果,匕首成功划動幾公分,許寒冬抽出匕首輕輕一推,面癱殺手頹然不甘的倒地。

黑吃黑?

如果是在十年前。

身形還沒被歲月這把殺豬刀凌虐得慘不忍睹的彌勒佛,倒也能和兩個大漢走上幾個回合。

那還得是他比對方狠毒敢下死手,碰上亡命之徒照樣嗝屁。

他自認是個擅長用腦子的人,而且自知被女色掏空的身子沒必要再和年輕時一樣去和人動手動腳。

大佬就得有大佬的風範,抽著雪茄觀賞別人的你死我活就行了。

那些殺人放火的事交給手下去做就行了,大佬有一顆好腦子指揮全域性還不夠?可在這一剎那間,他的腦子明顯不夠用。

你許寒冬憑什麼黑吃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