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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可以談錢就別談命

“所以你們此行的目的是告訴我,她堅持要走法律程式是吧?”趙青山的視線依次在三人的臉上劃過,慢悠悠的說道。

許寒冬一副意外的神色。

你是這樣理解的?這種說辭普通人會信以為真,你會聽不懂言外之意搞不清楚那個倒黴女人的真實意圖?

“對,她的態度很堅決。”結了婚當了有錢後媽的淑女說道。

韓曉珺和珠珠都配合的點了點頭,尤其是班長夫人珠珠,點頭點得格外賣力,點下去好一會沒抬上來,估摸著已經喝到半醉了。

“韓曉珺,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件事情除了你和張愛本人,為什麼她們兩個會知道?”趙青山突然嚴厲的質問道。

“是露露告訴我們的呀。”半醉的珠珠搶答道,半邊身子都靠在韓曉珺身上了。

露露就是張愛。

這事值得玩味了。

“寒冬,把她們倆送下樓休息。”趙青山指著淑女和珠珠道。

許寒冬看了趙青山一眼,見對方微微點頭就知道自己是有任務在身的,他得保證這兩個女人不會亂說話。

“我們就這樣走了?”珠珠渾渾噩噩的朝韓曉珺問了一句。

“你們先下去吧。”韓曉珺強顏歡笑道。

辦公室只剩下趙青山和韓曉珺。

“剛才發脾氣是做給你那兩個同學看的,別介意。”趙青山輕笑著說道,並給韓曉珺遞過去一根煙。

“我知道張愛是在利用我們幾個。”沒有第三個人在場,韓曉珺便開門見山道。

珠珠蕙質蘭心,但也從不熱衷於勾心鬥角,或許還格外相信天地之間自有正氣這句話,堅決擁護露露的態度,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甚至在她看來,這種事情怎麼能私下處理呢?不是開玩笑嗎?

所以被利用了也不自知。

淑女則是出了名的直腦筋,露露怎麼說她就怎麼信,姐妹幾個一起喝頓酒發次瘋再談個判,多好玩的事啊。

“哦?”趙青山瞄了她一眼,不多作聲。

“是你要我做這個中間人的,那我是不是應該促使你們達成協議?”韓曉珺問道,她也是有苦難言。

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卻因為露露的冒險而變得無比複雜。

更可惡的是,發展到目前這一局面,她已經沒法脫身了,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個中間人做到底。

“這是自然。”趙青山依舊淡然道。

“我們都知道張愛不在乎走不走法律程式,她在乎的是能到手多少錢。殺手動了刀傷了人,還開了好幾槍,至少是一個殺人未遂吧?事件發生在雲鼎針對的也是你這個雲鼎的老闆,可臨了說要私了的也是你,這會不會太奇怪了?她確實從閻王殿走了一遭,可她沒嚇傻。”

闡述了立場,又幾經鋪墊,韓曉珺一股腦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無論是露露還是她,都不想激怒趙青山,致使談判破裂。

但露露還未明確提出的條件本身,就是在激怒趙青山,撕開那層冠冕堂皇的面紗,露露的行為實質上就是敲詐。

所以她想表達的意思是:許寒冬出的價錢遠低於露露想要得到的,因為露露斷定這起事件有極大的貓膩,她想要錢,只是人之常情。

她覺得如此一來,趙青山會比較容易接受露露的“敲詐”。

這也是協議達成,和中間人是否做的合格的標準。

反之,一旦談判無法達成,總有一方會受到無法預估的傷害,最先倒黴的是露露,她手握的把柄會成為她刺傷自己的利器。

而趙青山一旦撕破臉皮,傷人之餘難保不會傷到他自己吧?

犯罪是需要成本的。

這一點追求私了的趙青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辦公室陡然間安靜下來。

“所以她就想富貴險中求?覺得一旦事件走法律程式,指不定能挖出我的底子?指不定我犯的事比殺手還嚴重?所以她不認可許寒冬的賠償額度,也不提她要多少錢,自認為很聰明的說走法律程式,我就會求著要她獅子大開口?”

良久之後,趙青山才連連問道。

他其實一點都不憤怒,反而莞爾不已,也大致想明白了露露的心路歷程

女人的野心有時候來的比男人更加迅猛,自以為抓住了機會就敢孤注一擲。

她以為她的籌碼分量很重,能夠換取的遠不只許寒冬提出的五十萬。

可事實上呢?她僅僅是抓著一柄刀,而那柄刀不可能傷到趙某人。

對趙某人來說,這只是一件逗悶子的閒暇小事。

何必動怒?

“精明的人都會這麼想。”韓曉珺篤定道,她依舊在引導趙青山,讓其覺得這很合理。

“你也如此?”趙青山笑問道。

“難道不是嗎?”韓曉珺反問道,有點不理解趙青山的淡定,還是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談一個計劃之外的價碼。”趙青山緊跟著說道,談話節奏突然加快。

“她沒出價,只要我轉述她的態度。”韓曉珺如實說道。

“一旦我出價,還會給她討價還價的餘地?”趙青山面帶譏諷道。

“她很聰明不是嗎?為了防止自己被滅口,珠珠和淑女都成了知情人,甚至很有可能她還告知了其他人。”韓曉珺“善意”的提醒道。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趙青山笑道:“想要富貴一場可以理解,或許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冒險。可是她憑什麼啊?她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聰明人不會輕易踐踏法律。”韓曉珺再一次“善意”的提醒道,她以為趙青山已然起了殺心。

“她什麼都不知道,僅僅是因為我想私了,她就斷定殺手掌握著讓我身陷囹圄的把柄,又或者是牽扯出讓我不得安生的事件。所以她應該在想,我的選擇無外乎是放走那個殺手,或者直接做掉殺手,無論哪一種選擇,都需要她保持沉默,我呢,則需要為她的沉默買單。”

玩心一起,趙青山便饒有興致的做起了推斷。

“難道不是嗎?”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天真,沒少被男人騙吧?”

揶揄了一句,趙青山笑著解疑道:“殺手活著是因為他對我還有點用處,明天我撤回守在醫院的人,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我為什麼要動手呢?害怕他的又不是我,是僱他的人才對。”

把人放了。

人卻要死。

死無對證之下,趙青山確實可以置身事外。

如果到時候露露依舊不死心,恐怕同樣也不需要趙青山出手,趙青山也不必出手。

一股涼意襲遍全身,韓曉珺終於知道自己和露露有多可笑了。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露露對趙青山沒有威脅,也就不存在性命之憂了。

這也是她想要極力促成這次私了的最根本原因。

“那你為什麼要私了,主動提出賠償?不僅僅是為了拖延時間吧。”心中的石頭落下,韓曉珺總算能輕輕鬆鬆的詢問了。

“沒有她開門擋刀,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那你為什麼明知被利用,還要幫她呢?”

“總歸是朋友,原打算說服不了你,再去說服她的。趙青山。”

“嗯?”

“我以後就踏踏實實當個老師好了,不想去鑽營了,你們的世界太危險了。”

“甘心?”

“以前還覺得是危言聳聽,是花花公子們誇張的渲染,在你身邊呆了沒幾天,我才懵懵懂懂,原來上流社會真的是會死人的戰場。”

“這是好事。”趙青山誠摯道,哪怕這有違他的初衷。

他的本意是讓韓老師經歷更豐富的事件,然後才更有資本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去言傳身教。

卻不曾想到僅僅是旁觀了這次事件,就有了“隱退”的決心。

——

次日中午,薛圳的邀請如約而至。

雙方幾句無關痛癢的試探,再加上薛圳言明劉芳會到場,趙青山就點頭認可把地點定在野鹿莊園。

時間是今晚六點。

“哥,讓樑子帶幾個人跟你一起過去吧,以防萬一,不該答應他定在野鹿莊園的。”趙青山剛結束通話電話,許寒冬便提議道。

“你安排兩個人吧,大樹跟我一起去。我們手上劉芳的資訊太少了,我不覺得薛圳的面子那麼大,可以讓劉芳作陪,指不定劉芳也在謀劃什麼。野鹿

莊園是龍潭虎穴無疑,不去試一試,怎麼能知道那潭水究竟有多深呢?”

趙青山說著,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個其貌不揚,像鄰家大叔一樣的中年男人。

劉芳喜歡說故事,也喜歡夸人。

明明知道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可相處的時候,卻會不由自主的忘記這一點,投入進他的故事中,又無奈的聽著他千奇百怪的誇獎。

看不透看不懂,所以打一開始趙青山就心生忌諱。

“穩妥起見,暗中是不是再安排幾個人?”許寒冬考慮半響,再度不厭其煩的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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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吧?”趙青山好奇道。

“小心點為好。”許寒冬訕訕道。

“你安排吧,該去赴約了。”趙青山點頭道。

兩人有各自的飯局。

許寒冬要和白玉兒談“合作”的事,在沒有談妥之前,許寒冬是不會把殺手放掉的。

當然,放掉不意味著能過活下去。

“真的讓呂步出國就算了?”分開前,許寒冬猶有些不甘心的詢問了一句。

“那家夥在商業上有所建樹,在其他方面卻不足為懼,誰都有可能腦子一熱就敢殺人放火,他想綁架青青,無非是眼睜睜看著刺殺失敗,而我呆在雲鼎不會給他再一次下手的機會,覺得左右是個死,還不如綁架青青設局殺我,是狗急跳牆不得已的舉動。”

“所以就把他當成一條狗給放了?”許寒冬若有所思道。

“很強大的邏輯。”

調侃了一句,趙青山認真道:“腦子一熱,再狗急跳牆。說到底他就是太怕我了,怕我不死他就玩完了,現在我給他機會讓他出國冷靜冷靜,他沒理由放著好好的富家公子生活不過,再來找我麻煩吧?”

“這我知道,我不是一直都怕哥你嘛,就是覺得太便宜那家夥了。”

“可以談錢就別談命。”趙青山蓋棺定論道。

“那我先走了。”許寒冬點點頭道。

趙青山簡單收拾了一下,撥了一個電話讓尤自強備車出發。

許寒冬要談買賣,他也是。

“也不知道這小子聽進去沒有。”趙青山自言自語道,接著也出了辦公室。

一路跌宕走來,許寒冬確實改變了許多。

以前多囂張啊,在安寧市的時候,巴不得和所有地頭蛇過一遍招。

整的自己有九條命一樣。

可現在呢,居然會對趙青山的安危出奇的上心。

只是有一點依舊沒變,他覺得有人敢惹上門,就得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殺人又何妨?又不是沒殺過。

可在這泱泱秦唐,法律才是最大的規則啊,夜路走多了,焉能不溼鞋?

趙青山有心把話說得更透一些,可自己昨天才計劃去解決薛圳,哥倆半斤八兩,就別自個打自個臉了。

但其實同樣是有心殺人,性質卻不一樣。

趙青山斷定呂步不會一條道走到黑,而薛圳,已然是個黑到不能再黑的瘋子。

如果不能確定薛圳對自己無害,趙青山依然會提刀,送薛圳一場窮途末路。

“趙總,就我們兩個?”地下車庫,尤自強笑眯眯的問道。

“放心吧,我也沒那麼遭人恨,地址發給你了,出發吧。”趙青山開了個小玩笑。

尤自強作為雲鼎的營銷總監,論實權是雲鼎的第二號人物。

所以趙青山遇刺事件他肯定是知情的,有此擔心也正常。

“沒有危險就好,趙總您可是雲鼎的脊樑,可不能有一丁點閃失。”尤自強一記馬屁拍出,拉開車門進入了駕駛位。

既然老闆不擔心,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關心倒是不假,只不過是擔心自己,怕被殃及池魚。

尤自強駕駛著自己的入門款千里馬,平緩的行駛著,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趙青山神遊了一陣,開腔道。

“趙總,那位張總是什麼來頭啊,還得您親自去談。”尤自強問道。

“不是我談是你談,你才是會所的總經理。”趙青山揭開謎底道。

“我當總經理?”尤自強有點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