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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野鹿莊園夜談(上)

從飯店出來趙青山便坐上了許寒冬的那輛迅捷者越野車,前往野鹿莊園。

開車的是雲鼎的一名保安,也是安寧人,沉默寡言也不抽菸,冷冷的樣子很有“人狠話不多”的既視感。

大樹也在車上,不過和趙青山沒有交談,遵循著爺爺留下的“六字真言”:少說、中看、多想。

除此之外,梁子會帶人潛入莊園。

中途吳坤雄一個電話打過來,說馮雲煜溜出去了,手機關機不知所蹤。

真是不省心,趙青山扶著額頭道:“你別管他,早些天就看出來他有事情瞞著我,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就讓他自己去處理吧。”

雄哥不無擔心道:“要不要試著找一下?我看他整個下午都失魂落魄的。”

趙青山說道:“不用,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孩,都快成年了。等他回來多陪他練練,爬不起來還躺不下的那種。”

雄哥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趙青山咂了咂嘴,什麼叫放心了?雄哥也隱藏著一顆黑暗的心?

野鹿莊園僻靜的山腰,分佈著一些風格迥異的別墅,天黑無月,別墅周圍卻都亮如白晝。

根據禮賓車內隨車人員的解說,野鹿莊園共有十八棟獨立別墅,屬於大王卡會員專享,額外費用極低,只是每年的入住時間只有三十天。

接近目的地時,迎賓小姐指著上坡拐角處的一棟別墅,微笑著說道:“前面就是薛總入住的寶塔別墅,在塔尖的觀光房中,可以欣賞莊園的大部分景色,天氣好些的清晨,山水最美,雨落時聆聽自然的嘀噠嘀噠聲,品著紅酒靜靜的看靜靜的聽,也是不錯的。”

趙青山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們的術語嗎?”

迎賓小姐尷尬的笑了笑,暗罵哪來的土鱉,老孃說那麼多,你就不能體會一下那種意境嗎?

禮賓車一到,薛圳便從別墅內迎了出來。

“趙總,有失遠迎,勿怪勿怪。”

“薛總,咱們可是神交已久啊,這些客套話大可少說幾句。”趙青山笑眯眯說道,所謂神交已久大概就是近些天,日日夜夜都在想著怎麼了結這丫的。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禮多人不怪嘛,今晚趙總想要我自罰多少杯,你說個數,做不到就算我禮數不周。”面對趙青山的綿裡藏針,薛圳很社會的擋了回去,甚至主動闡明今晚的主題——請罪。

“薛總這不是打我臉嗎?來此吃頓飯討杯酒而已,其他的不必較真。這大塊頭吃得多,還望薛總不吝嗇飯錢。”

“……”

親切的握手,客氣的寒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久不曾謀面的好友。

趁此時機,趙青山兩人把別墅正前方大體觀察了一遍,以防萬一。

別墅方面擺在明面上的安保力量不少,一眼看過去就有十幾個,他們統一著裝兩人為一組,手持電棒。

這樣的安保人員別墅後方乃至暗處肯定還有,配合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整個別墅說是固若金湯也不為過。

禮賓車一離開,院子裡的大門便閉合了。

薛圳領路,趙青山和大樹不緊不慢的跟著,穿過別墅一樓大廳,繞旋轉樓梯而上,來到二樓一間隱蔽的會客室。

這間足有七八十個平方的空曠會客室,竟然四周無窗。

這也專業得有些過分了吧?

“劉總是個謹慎的人,也特別擅長為客戶考慮。”薛圳主動解答了趙青山的疑慮。

會客室內暫時沒有其他人,連服務人員都沒有,就連那個旗袍女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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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圳作為名義上組局的東道主,擔任起主人的職責,開煙泡茶不在話下。

沒出幾分鐘,劉芳和一名男子談笑而來。

劉芳仍是那副遛鳥逗狗的穿著,隨性而老派。

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也不是什麼精英人士打扮,黑襯衫黑西裝黑皮鞋,除了一隻腕錶,身上沒有多餘的點綴。

“原來是唐總,初次謀面,還請多多指教。”趙青山起身寒暄道。

唐武,唐文的弟弟。

趙青山有想過今晚出現在這個局的人,有可能是唐文,因為唐文是個不服氣的傢伙,醞釀這麼些日子了,也該有點動靜才對。

卻絲毫沒有想到,出現在這裡的會是唐武。

因為根據自己所掌握的資訊,不同於高調張狂的唐文,唐武是典型的學院派研究人員,不參與家族事業的管理,為人低調,從不出入上流社會的各種聚會。

有妻有子,生活簡單而又樸素,和尋常家庭無異。

這樣的人居然會介入到這種層面的鬥爭中來?就不怕有心無力?

“唐某虛長幾歲,論閱歷可不如趙總,該是請趙總多多指教才對。”唐武握手道,長得高大俊朗,言辭做派也儒雅圓潤。

在場幾人都聽得出趙青山那句“多多指教”暗藏洶湧。

趙青山和唐文的爭鋒相對從白家的慈善酒會到KD酒吧,從言語衝突到踩著腦袋打臉,趙青山挨了刀子唐文同樣也挨了,此外大樹還中槍了。

原本這事還大有斡旋的餘地,仇是死仇,但也不大可能真的拿命去解。

然而唐宗霆和其一個老兄弟死了,這事就真的不可預料了。

所謂指教,大概就是“你放馬過來就是”。

而唐武同樣用“多多指教”回應,則顯得謙遜而大度,不是迴避而是從容接招了。

“坐下來慢慢聊。”劉芳微笑著說了一句,沒道理酒菜未上桌就把氣氛給鬧僵了,他可不是來看戲的。

“劉總說得沒錯,今天咱們就把話說開了,先整幾口潤潤嗓子?”薛圳也笑著調節了一句。

薛圳負責開酒倒酒,幾人若無其事的舉杯小飲了幾次。

大樹雖然在席,但對雲波詭譎的氣氛渾然不覺,豐盛的菜餚一上桌就自顧自大口開吃,仿若一個外人。

“趙總行事果決利索,酒桌上也豪邁無比,不知深夜時分是否也有失眠的症狀?”酒過三巡,唐武突然發難道。

“唐兄,劉總和薛總都在這裡,咱們有事就往明白了說,別耽誤大家的時間。有些話一直沒有說,並不代表我預設了,我鄭重的說一次,令尊之死與我無關。今夜唐兄既然坐在這裡,就應該有一定的線索,沒必要無謂的試探。”

趙青山否認道。

唐宗霆和齊響之死他沒有參與,這是天大的實話,但要說與他無關,也不屬實。

因果關係擺在那裡,一味的洗脫嫌疑反而令唐武生疑。

無論如何他都要極力避免按照慕容落雁的計劃走下去,他又不是瘋子,沒道理輕易與人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好!”

唐武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道:“那就往了明白了說,我父親是藥物致死,兇手不知所蹤有用的線索很少。但我齊叔之死沒那麼簡單,層層排查,查到了海杉資本一位高層,杭浙慕容家慕容落雁的左右手,而據我所知,慕容落雁是和趙總的至尊寶有緊密合作的。這是不是泰太過巧合了?”

居然查到了慕容落雁?是唐齊兩家能耐大,還是慕容落雁辦事不小心留了破綻?

“既然查到了兇手,唐兄還找我幹嗎?”趙青山混不吝道。

這場談話是不對等的,無論是薛圳和劉芳的立場,還是資訊方面,他自認都處於劣勢。

所以他想過一旦談話僵持,他不介意把慕容落雁抖落出來。

想利用唐文唐武掀翻慕容家族,一點都不實際,但總歸能噁心慕容落雁一把。

你們儘管鬥個死去活來,我作壁上觀不好嗎?

卻不曾想唐齊兩家已經查

到了慕容落雁頭上。

既然如此,你們趕緊鬥去啊,我在一旁嗑瓜子難道不香嗎?

“趙總這是打自己臉啊,我把話說明白了,趙總能說明白嗎?家父和齊叔遭遇不幸的當晚,趙總和慕容落雁可是在一起的,你脫得了關係?”唐武步步緊逼道。

之所以有這次出面談話,始於劉芳的某種推測,劉芳認為趙青山和慕容落雁的關係有些詭異,甚至連是敵是友都未可知。

否則僅憑他們查到的這幾點,趙青山不是主謀也是幫兇,何必來這一場談話打草驚蛇?

“這和我有必然聯系?”趙青山問道,臉上卻已經起了波瀾。

現在的情況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怎麼這種資訊也被掌握了?

他不得不懷疑這是慕容落雁計劃好的,能查到她身上,是她刻意留下的破綻,甚至是刻意讓人查到那晚自己和她在酒店見過面。

因為慕容落雁策劃這兩起事件的當晚,已經直白無誤的表明她就是要推波助瀾,讓他和唐齊兩家結仇。

讓自己陷於仇殺,不得安寧。

而自己遲遲沒有動作,顯然影響了慕容落雁的“遊戲程序”,現在她不惜暴露自己,一方面加大遊戲刺激性,一方面推進遊戲程序。

你特麼作死把老子拉進來當陪襯做什麼!

“慕容落雁有病的,或許趙總有不得已的苦衷。”

劉芳適時介入,斡旋道:“慕容落雁的行事做派早有耳聞,她是真的有精神病的,只不過瘋子和天才往往只有一線之隔,那個瘋女人是真瘋也是真的很聰明,如果幕後策劃之人真的是她,唐總就得好好思量。”

關於慕容落雁以及慕容家族,趙青山有一定的發言權,不一定是在場最有發言權的。

也未必就是在場最想扳倒慕容家的人。

可他沒有就此事而長篇大論的立場。

慕容落雁是仇人,這幾個人也不是朋友。

薛圳不止對他策劃過一次暗殺,除了槍手孤身意圖槍殺自己,嚇破了膽的呂步還主動道出賽車的那天晚上,薛圳就計劃製造一起“意外事故”讓自己死於非命。

如果不是偶遇黎娟,自己打消了賽車的念頭,後續如何還真不好說。

唐武既然和薛圳有隱秘聯絡,再加之今晚直接露面,也算是不打自招,承認有心置自己於死地。

至於唐武為何還要談話,大概是因為劉芳的介入。

那麼劉芳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劉芳是想從中牟利,那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哪一項產業?

想來想起,三個人不是仇人就是潛在的仇人,總之沒有一個是朋友。

“暫且不提慕容落雁,這會兒就想問趙總一句,你是不是參與了策劃。假如真像劉總所言,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請趙總費些口舌,把那苦衷說上一說。”

頗為古怪的是,唐武對劉芳的斡旋不太上心,死揪著趙青山不放。

“苦衷沒有,建議倒是有一個,唐總既然對真相有如此之深的執念,不如把關聯人員繩之以法,到時候自然一切真相大白。”趙青山強硬道,只差沒說我行得正坐得端,法律的準繩捆不到我。

“好建議。”唐武笑著肯定道,好像趙青山提出的是一項研究建議。

“不妥,雖然證人在我們手上,證據也有一些,但以慕容家的底蘊,這麼點東西還難以撼動。”劉芳直視唐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