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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出不去了

四個人嚇得臉色煞白,我看看最沒出息的那個,掛一身燈泡還抖得像篩糠,現在大廳裡叮叮叮的聲音響不停,另外三個人本來就嚇著了,受到包子的感染,四個人有節奏地發抖。

“怕什麼,肯定沒鬼。”我不在乎另外三個人,但包子說她怕鬼,那我必須先給她吃一記定心丸。

“可是門……”包子指指大門,欲言又止。

“是機關。”我想到地下室的翻板機關,隨口說道。

“啊?機關?有人在這設定機關嚇唬人?”包子接話道。

“對啊,哪有那麼多鬼屋、凶宅的。”我煞有介事地說:“很可能還是遠端遙控。”

聽了我的解釋,四人的情緒稍緩,包子也不抖了,這時兩男一女中的女孩打了個冷顫,搓搓手臂,說好冷,她說話的時候,我們能清楚地看到她口中呵出的白氣。

眼下離入冬還有幾個月,再冷的屋子也至於出哈氣,而且剛才還沒這麼冷。

“姐,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給樓裡裝空調了?”包子虛聲問。

“這空調的製冷效果、也太好了。”兩男中的高個子男人雙臂交叉、緊緊抱住他自己。

“冷庫系統?”矮個男人跟著搭腔。

“為了嚇唬人,不值得吧。”那女孩向兩個男的湊近了一些。

“姐!!!”包子的聲音拔著高音,又打著顫,她眼睛盯著樓梯上邊,身體已經向我飛撲過來。

“?”我伸手接住她,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樓梯上閃過一抹紅色,似乎是一片裙角。

但裙子拖在地上,嗖的一下就不見了,好像是往樓上去了。

時間已經是深夜,我回過頭,身後的女孩在那自言自語,我以為她嚇出毛病來了,回頭一看,原來她正在舉著手機直播呢,聲音都變調了,還沒忘直播,這是什麼樣的娛樂精神?

我忽然想起來,我對粉絲承諾晚上接著播,結果被他們三個一鬧差點給忘了。

她能播出去,就說明手機有訊號、也能開流量,我隨即拿出自己的手機,可是劃亮螢幕一看,根本沒有訊號。

我走上前,抓住女孩的手,她瑟縮了一下,但沒敢掙扎,我抓著她的手看了眼她的手機螢幕,確實是在直播間,可她的手機也沒訊號、就是說,她是在沒網的情況下直播。

我瞄了眼直播間的線上人數,4,手機根本沒聯上網,哪來的四個觀眾?

“這沒訊號,你能直播?”我放開女孩的手,讓她看看手機信號格。

女孩一臉懵,看清訊號格,又看看直播間線上人數,整個人都不好了。

關鍵那四個線上的人,還給她贈送了免費的花,就在開播之後的這幾分鐘時間裡。

女孩想明白了,嗷的一聲哭起來,本來挺害怕的包子,被她嚎的沒了情緒,茫然地看著我,好像在等我解釋一下。

“哭什麼,免費花花也是禮物,給我憋回切。”我瞪了女孩一眼。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不講理啊,這地方鬧鬼,小姑娘被嚇哭不正常嗎,兇什麼兇啊?”矮個圓寸男不樂意了。

“她的哭聲掩蓋了別的聲音,你們要是不怕,也不想知道那聲音是什麼,就讓她繼續嚎。”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聽了這話女孩不用別人勸,嘎地一下就止住了哭聲,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她不哭了,四周安靜下來,於是另一道哭聲便變得清晰起來。

嗚嗚嗚……低低淺淺、斷斷續續地哭聲,從樓上傳下來。

包子立刻抱住我的胳膊,我嘆了口氣,有些事只有自己能體會,很難和別人去解釋,把他們嚇個半死的東西,我並不覺得可怕,所以他們的恐懼感染不了我,同樣,我的無所畏懼也沒法轉給他們。

“姐,剛才你看到了嗎,紅裙子,這地方也許真有……”包子手心冰涼,全是冷汗,她抓著我的胳膊,一身燈泡也沒能讓她暖和起來。

我走到櫃檯前,把8組長給我的箱子拿出來,使用手冊我已經看過了,每件東西的大概用途我已經知道。

我拿出一串項鍊,套在包子脖子上,“戴上它,保你沒事。”

包子絕對信任我,可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奇心,“姐,這是什麼啊?”

“咳,佛珠。”我很慶幸自己莫得良心,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欺騙未出社會的單純少女。

“是嘛,珠子好像不太圓?味道怪怪的。”包子想用手去摸,我連忙拍掉她的手。

“別動,要心懷尊敬,不許亂說。”

“哦,我知道了,有怪莫怪。”

包子被我唬住,連忙合十雙手,四下拜拜,我則暗松一口氣,幸好她單純,沒有繼續提問。

其實那根本不是佛珠,是一種已經滅絕的動物的糞球,每顆都有葡萄粒大小,就是不太圓,縮小的驢糞/蛋兒,好在不是臭的,只是味道特別怪,聞著有點像中藥渣。

小姑娘愛乾淨,告訴她脖子上掛了串糞球,她怕是不會好過,即使是為了保命,暫時忍著,可事後肯定越想越噁心。

不如現在騙騙她,她心裡還能好受點。

“您是捉鬼天師?”高個男見我給包子一串項鍊,眼神直往我的工具箱裡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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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家傳避邪之物。”別的東西我沒動,用葉塞妮亞的話說,有我手上戴的這條手鍊,凡是‘負能量’的東西,都不能靠近我。

本來我想把手鍊給包子,但我怕真到了要動用武力的時候,她戴著手鍊卻發揮不出它的作用。

比如遇到孫老師那種情況,沒點子力氣,想制住他、打中他的頭很難。

“我看你那箱裡還有別的東西,給我們勻幾件,不白用,我們可以租,買也行。”高個男眼睛盯著工具箱看了半天。

“有是有,不過是能讓人見鬼的,你們要嗎?”我從箱裡拿出三個東西,一副眼鏡、一條口香糖、一對藍芽耳機。

可能是出於對箱子和我的好奇,兩男一女全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和那三樣東西上面。

“這些有什麼用?”

“真能見鬼?”

“能拍下來不?”

三個人到這會兒了還惦記著記錄靈異影像,我對他們已經無話可說。

“不確定,想試試嗎?這東西是我從朋友那借的,以防萬一,你們要的話,可以借你們,不過後果自負,而且弄壞要賠。”

那三個人互相看看,明顯都很猶豫,害怕是一定的,矮個圓寸頭咽了口唾沫,瞄了眼我手裡的東西,對他的兩個同伴說:“來都來了,遇上這種事,也許是咱們的機遇到了,能不能紅,在此一舉!”

他們在那眼神交流,不知道勵的哪門子志,反正另外兩個人被他說動,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三個人各伸出一隻手,模仿電影中的動作,三隻手合成一個圖案,如果我沒記錯,他們仿的是摸金鐵三角。

他們的‘動員會’開完,女孩重新拿著手機,開啟了錄相模式。

不直播可以錄相,回頭髮網上也一樣,只要能拍到‘靈異’影片,三個人這是要豁出去了。

我把三件東西給了圓寸男,怎麼分他們自己決定,口香糖是不能重複使用的,所以有借無還,我直接告訴他們這個不用還。

圓寸男戴上藍芽耳機、高個男戴上眼鏡,口香糖他們分給了女孩。

我在一旁聽到他們分析,他們認為口香糖的作用應該最小,為了保護女孩,避免她受太大的刺激,所以他們把作用最小的分給了她。

吃進嘴裡的東西,吐出來也沒用了,不過我並不認為他們會真的看到什麼,心說吃就吃吧,反正這地方沒啥要命的東西,根據我的判斷,這裡的確存在某種力量,只不過這種力量的目的不是害人。

訊號是從大門自動關上之後消失的,我預計它到明天早上會自動開啟,因此我們只需在大廳等到天亮即可。

女孩像拍紀錄片似的,一邊拍景一邊自己唸叨,說大門自動鎖了,她去大門口拉了幾下門,證明她所言非虛。

然後她又舉著手機走到樓梯口,說剛剛有人在這看到了紅色裙子,說著給包子來了個特寫鏡頭。

我沒攔著她拍,反正包子這一身燈泡,入鏡也拍不清五觀。

勸他們別怕,估計是沒用,我只能以身作則,翻出包子買的零食,開啟一包瓜子嗑起來。

剛剛的哭聲停了,女孩想錄,可惜晚了一步,她只好對著手機鏡頭口述,說剛才樓上有哭聲。

吱嘎——

她那邊正講著呢,大廳右側的走廊裡,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那是開門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女孩差點把手機給扔了,但她也算聰明,或者說對自己有很清醒的認識,手機殼上有個塑膠帶子,手可以套在裡面,即使鬆手,手機也不會掉。

包子摟著我的胳膊,緊張地看向右側走廊,我實在見不得她這副慫樣,便唬著臉說:“這就怕啦?那完了,以後啊,你甭想出任務了。”

包子像條件反射似的,一聽不讓出任務,立刻站直身子反駁:“沒有,我才不怕呢。”

“哭兩聲、開兩下門,這有什麼可怕的?是咬到你啦,還是掐住你了?”

“可是、可是……阿飄很恐怖的。”包子氣勢又弱了下去。

“恐怖的點在哪裡?”我追問。

“樣子恐怖。”包子弱弱地說。

“哈,樣子恐怖有什麼用,我看你是怕電影裡的阿飄吧,那都是假的。”

“它們會附身!”

“會附身的東西多了,據我所說,其它的更恐怖。”比如我們在古城中遇到的那位37號病人。

“唉,你不害怕,因為你厲害啊,我不行。”包子又縮回到我身邊。

我剛想繼續開導她,忽然腦子裡接收到一個‘聲音’,於是打住話頭,沉默下來。

包子沒發現我的異樣,她左看右看,最後和其他三個人一起盯著右側的走廊。

拿手機的女孩在兩個男人的左右保護好,一點點走向右側走廊,三個人緩慢向前移動,兩個男的也舉著手機當手電筒,走廊本來就很短,按說他們很快就能走到頭,可架不住他們走得慢,像原地踏步似的,走了一會兒還沒走到一半。

吱嘎——

隨著三人呼吸聲越來越重,走廊最裡邊的一扇門被拉開,那好像是保潔員放工具的工具間。

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從裡面走出來,從我的位置只能看到身形,還有它頭頂的白髮。

貌似是個老人,更準確地說,好像是個老太太。

‘啊——’驚聲尖叫從女孩嘴裡發出,她想轉身逃跑,可兩個男的在她身後擋住了她。

三個人離得太近,結果行動不一致,於是慌亂中女孩摔倒在地,高個男人去扶她,圓寸男則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們閃開,剛好讓我看清那人影的全貌,那確實是個老太太,白髮蒼蒼、身材枯瘦,只不過她的臉,那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貓臉。

包子連忙躲到我身後,“貓臉老太太!”

她要是不喊我還沒想起來,曾經確實有過一個都市傳說,或者說都市怪談,講的正是關於貓臉老太太的故事。

眼前的形象和傳說中的正好相符,沒等我開口,‘老太太’對門又出來人了,這回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從身材看是男人,但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臉上罩著一個麻袋布套。

男人手裡拿著斧頭,斧頭上染著血,瞧著還挺新鮮。

‘啊——’第二聲尖叫出自圓寸男,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翻過身手腳並用往大廳爬。

高個男扶起女孩,兩個人也往外跑,但沒跑兩步,走廊的天花板上突然垂下長長的頭髮,擋住他們倆,因為高個男長得高,那垂下的頭髮最先掃到他的頭頂。

下垂髮長的上面,是一顆人頭,人頭倒著降下來,接著是身體,長髮無風自飄,像起了靜電似的,高個男感覺到頭頂有異,抬頭一瞧,正和下降的人頭對上眼。

他倒是沒尖叫,直接咯一下,暈過去了……

包子嚇得夠嗆,我拍拍她冰涼的小手,決定跟她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