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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雌雄莫辨

天空雖然晴朗,但卻不知為何總是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感覺,燦爛的陽光似乎也變成了無力的蒼白之色。

連綿丘陵,漫漫風塵,寂寥空曠的天地之間,坎坷蜿蜒的道路之上,緩緩的駛來了一輛馬車。

天羽君坐在車廂前的主位上,有模有樣的趕著馬。青宣坐在旁邊百無聊賴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時不時的指導天羽君兩句。

眼看四周的荒蕪之相,青宣不由得嘆了口氣。

青宣四人離開流光城已有十天的時間,隨著不斷靠近墨雲域,道路越加難行,路邊的難民屍體也是越來越多。四人沿途經過幾個小村小鎮,但都已是人去樓空。

天羽君抹了抹頭上的細汗,順勢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訝色。

只見天邊浮現出一片淡淡的陰雲,正緩緩的流動翻滾,彷彿一團滴入水中的墨汁在四溢擴散,和周圍明朗的情景完全不同,在邊緣形成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

天羽君望著那片陰雲,又是擔憂又是期待的向青宣問道:“宣哥,那邊是不是要下雨了?還是說那就是傳聞中的......”

青宣見狀眼睛一亮,精神也提了起來,笑道:“不錯,那不是雨雲,正是墨雲域獨有的墨雲!”

天羽君驚奇道:“我早就聽說,墨雲域全境都被無盡的墨色雲層所覆蓋,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

青宣笑著解釋道:“因為墨雲域中靈氣濃郁,再加上地勢特殊,所以在極高的天上也有靈氣流動。”

“這些靈氣夾雜在雲層中,影響了陽光的照射,便使雲層看起來如同墨色,墨雲域也由此而得名。”

天羽君頓時恍然,心中驚奇之下手腕一抖,加快馬車速度向著那裡駛去。

不大會,青宣四人便來到了那墨色雲層覆蓋的區域之下,頓覺天色稍稍一暗,不過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在馬車前方的幾座巨大丘陵之間出現了一個村落,村中正升著幾道炊煙,顯然是有人生活。

眼見此景,青宣和天羽君都是心下一喜,連忙駕駛馬車駛入村子之中。

這村子不大,也就百戶人家的樣子。此刻正是正午時分,村中小道上都是正在趕回家吃飯的村民。

只是這些村民的數量並不多,和村中的房屋數量明顯不成比例。

那些村民見到青宣和天羽君的馬車也是滿臉驚奇,不由得駐足觀望。

青宣跳下馬車,攔住了一個面相憨厚的大叔,笑道:“請問這位大叔,此處是何地界?”

那大叔打量了青宣一下,見青宣面善,便答道:“小兄弟,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地方兒叫平野道,我們村叫古楊村,在六蒼嶺的最邊兒上。過了我們村兒,才算是真正進了墨雲域。”

青宣好奇道:“六蒼嶺?可是歸恨情司管的那個?”

“正是。”那大叔點點頭,又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朝這個方向走上約莫兩百裡路,便是恨情司的總部無心城了。”

隨之那大叔又一臉擔憂道:“小兄弟,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在墨雲域亂起來了,危險得緊啊。我們這裡的人往外跑還來不及,你們怎麼還往這邊湊啊。”

聞聽此言,青宣哈哈一笑,一下明白了周圍村民見到他們時為何那般驚訝了。

墨雲域這邊的平民都恨不得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們卻往這裡闖,確實有夠奇怪的。

不過青宣心中早有說辭,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和家中幾位弟妹都乃修道之人,自覺頗有修為,便打算來到此地歷練見識一番。”

“啊?”那大叔聞言頓時大驚,然後立刻彎腰躬身,惶恐道:“原來公子是修道的貴人,小人瞎了眼,剛才那般和公子說話,還望公子恕罪。”

周圍那些圍觀的村民聽到青宣是修道者,也是神情一慌,連忙離開,一鬨而散。

青宣見狀有些意外,一把拉起大叔,笑道:“大叔何故如此?我們雖是修道之人,但也不是那種橫行霸道之輩,不用這麼驚恐。”

那大叔聞言一怔,見青宣說話和顏悅色,並沒有生氣的跡象,不由得松了口氣,苦著臉道:“多謝公子大量,不計較小人的失禮之過。”

青宣好笑道:“大叔你們怎麼好像很懼怕修道之人?我們長得也不像壞人吧?”

那大叔苦澀一笑,悲嘆道:“自從墨雲域打起來之後,不少宗門的弟子便趁機作亂,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肆意勒索搶掠,稍有不順之處便是將人當場打殺。”

“我們村兒就遭了幾次災,大夥兒屬實怕了啊。”

青宣聞言臉色一變,心中嘆息不已。

怪不得墨雲域逃難的人那麼多,看來不僅僅是因為戰火波及之故,一些宗門也有極大的責任。那些宗門管教無方,縱容弟子們肆意妄為,對平民所造成的的傷害甚至比戰爭猶有過之。

那大叔繼續嘆道:“其實我們村兒還算運氣好的,有雛公子護著,總算能勉強過下去。其他好多村莊都在那些宗門弟子的壓迫下,要麼舉村逃走,要麼被屠殺殆盡。唉,世道艱難啊。”

“雛公子?”青宣心中一動,好奇道:“他是何許人也?”

那大叔臉上露出了感激之意,道:“雛公子是個散修,帶著自己的父親四處遊歷。前幾年到了我們村子,覺得我們村兒這地方不錯,就在此地定居了。”

“雛公子不僅修為高,心腸也好,幫了我們不少忙。前幾次有幾個宗門弟子前來我們村兒勒索,都是雛公子出面才應付了過去。”

“哦?”青宣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頓時覺得這大叔所言很有問題,其中蹊蹺頗多。

這世上哪有人出門遊歷還帶著自己父親的!?

這雛公子的話也就騙騙這些沒有見識的鄉下村民了。

不過這是人家村裡自己的事情,而且這雛公子也沒做什麼壞事,反而還幫了村裡不少忙,青宣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道:“既然大叔你們生活得如此艱苦,為何不也離開墨雲域?你們有那雛公子的護持,想必會比其他人好過不少吧?”

那大叔苦笑道:“公子所言極是,但若是能跑的話又怎麼會不跑?其實我們村兒裡的小夥子們早就逃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實在捨不得離開家鄉的老弱和一些走不動的病幼還留在這裡。”

青宣聞言向那大叔看去,只見他兩鬢斑白,額上都是皺紋,顯然年紀也不小了,而之前圍觀的人也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根本沒有幾個青壯。

青宣又是心下一嘆,默默感慨。

老人們對於生活了一輩子的故土都有著難以割捨的感情,而這份感情之深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世上有很多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家鄉的人,其中不少人都是老人。

而且就他們這身體狀況,出去逃難很可能死得更快,還不如留下來等死。

那大叔長嘆道:“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就趁著現在還能動彈,耕著幾口薄田,種些野菜果樹過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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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哪天老得動不了了,就請雛公子給我們一個安樂死。雛公子人心好,答應在我們死後送我們去投胎,不至於讓我們成為孤魂野鬼,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青宣也跟著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大叔抬頭看了看天色,熱心道:“天時也不早了,小人看公子遠道而來,也甚是辛苦,要不隨小人回家一起吃頓飯?”

青宣連連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大叔有心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有自備的飯食。”

青宣雖然喜歡佔便宜,但也是分物件的。這村裡人們的日子過得如此艱難,想必每日飯菜也不多。這還要去人家家裡蹭飯,就太過分了。

那大叔又勸了兩句,但見青宣堅持不肯,便只好告辭離去了。青宣招呼了一下天羽君,將馬車趕到村頭的一片空地,便讓天羽君去撿些柴可,開始架鍋做飯。

這時車廂的門打了開來,靈兒和香兒從中走了出來。

此刻香兒的外貌變作了一個嬌柔美貌的少女,和靈兒有幾分相似,還帶著些青宣的神韻。尤其是當香兒看到青宣和天羽君在那邊不停忙活著午飯時,笑起來的神態更是和青宣十分相像。

倒是靈兒的神情有些沉重,顯然剛才青宣和那大叔的對話她也聽到了,看著眼前這小小的村莊默然不語。

只是一柱香的時間,鍋中午飯便已做好,飄散出了陣陣香氣。青宣四人拿起碗筷,盛出飯食吃了起來。

那些村民們在聽說青宣等人並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壞人後,也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屋子,坐在門口一邊吃飯,一邊曬太陽。

其實以青宣四人的修為,吃不吃飯都一樣,直接吸收天地靈氣便能維持生存,吃飯完全是出於以前的習慣和口腹之慾。

就在這時,村子遠處的小樹林中忽然升騰起一陣煙塵,並且迅速向著村子這邊靠近。隨之,只聽一陣“隆隆隆”的震顫聲從那邊傳來。

村民們頓時都被這動靜所吸引,不由得放下碗筷,齊齊向那邊看去。

在村民們驚恐的目光中,十數道身著鮮紅長袍的修者騎著形似猛虎的巨大兇獸衝入了村中,身後還跟著上百名甲冑齊全的士卒。

而在這些人的前方,那為首者一身緊身紅甲,身背一柄長劍,一頭紅發迎風飄揚,漂亮的丹鳳眼中寒光閃爍。

來人正是赤將!

“赤天道!”

一看到這些人的打扮,村民中一些有見識的人便驚呼出聲,隨之所有村民都驚慌了起來,連忙躲進屋內。

赤天道的名頭可謂威壓整個墨雲域,就算三歲小孩都知道。這種大宗門的人忽然來到古楊村這種小地方,原因定不簡單,對村民們來說是禍非福啊

“哼!”

赤將一聲冷哼,隨手指了身後的幾個修者。那幾個人立刻會意,駕馭胯下兇獸前往村中各條道路,封鎖所有出口。

隨之,赤將看向村中,口中冷冷道:“把所有村民都抓出來,集中在村口,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喏!”

赤將身後的一眾士卒齊聲應道,然後便如狼似虎般衝入了村中,將一間間房屋的門踹開,粗暴的把那些村民一個個拖了出來。

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慘叫聲等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小小的村子亂作一團。

天羽君和靈兒看著眼前的情況都是皺起眉來,正巧這時便有幾個士卒看到了青宣四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慢著!”

赤將也注意到了青宣四人,見到那些士卒的舉動,立刻冷喝一聲,然後驅使座下兇獸來到了青宣四人面前,目光冷厲的打量起來。

“哼!”

天羽君也見狀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子,將自身的氣勢散發出來。

感受到天羽君身上的氣息,赤將眼中閃過一道驚色和忌憚,冷然道:“你們是什麼人?”

青宣淡淡一笑,起身答道:“我們只不過是一群路人,恰巧途經此地而已。”

“嘖......”赤將表情陰鬱的低哼一聲,沉聲道:“赤天道在此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不然莫怪我劍下無情。”

天羽君聞言張口就要駁斥,但是青宣卻是拉住天羽君,笑道:“這個自然。”

然後青宣轉身對天羽君三人招呼道:“咱們走。”

香兒很不爽的翻了翻眼睛,靈兒也是表情冰冷,不過兩人都沒說什麼,徑直上了馬車。隨後青宣收拾了一番,便拉著一臉不忿的天羽君駕著馬車離去。

看著青宣四人遠去的馬車背影,赤將眼底露出一絲殺意,伸手招來一個修者,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那修者點點頭,然後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模糊的虛影向著青宣四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此刻村中居民已經全部被抓了出來,被這些士卒們押送著集中到了村口。有幾個反抗者的屍體也被拖到了一邊,村民中不時發出陣陣抽泣之聲。

赤將騎著兇獸來到了這些村民面前,目光掃視起來。看了一圈後,赤將面露惱怒之色,忽地運起元力,仰天怒吼道:“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

赤將的聲音在元力的加持下,如雷鳴一般在村子上方來回激盪。但是赤將一聲吼後,村中卻是毫無動靜,彷彿沒有一人。

然而赤將卻是一點也不著急,看著那些村民都眼含希冀的望向村中的某間房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

“唰!”

赤將猛然拔出背上的長劍,劍刃上迸射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目的寒光,穿過了一個離赤將最近的村民的脖頸。

只聽“噗通”一聲,那村民的頭顱高高飛起,無頭屍體栽倒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中噴灑而出。

這一幕把其他村民都嚇壞了,一個個渾身顫抖不止,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赤將神情陰狠的對村民們之前所注視的那個方向笑道:“好,既然你想躲著,那便躲著好了。但是只要你不出來,那我就每隔十息殺一個人!”

“你不是喜歡當好人麼?你不是幫了這個村裡的人很多忙嗎?我看你這次是幫還是不幫!”

一聽赤將如此殘忍的話語,那些村民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向著那間房屋的方向哭喊乞求起來:

“雛公子!求您救救我們吧!”

“雛公子還請出手,大家的命可都寄託在你身上啊。”

“求求您發發慈悲吧!老朽死不死無所謂,可是老朽的孫兒還小,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雛公子......”

赤將冷冷掃了一眼面前哭喊的村民,便又望向那間屋子,臉上露出了期待和快意之色,心中默默數著時間。

十息功夫,轉瞬而逝,赤將眼看時間已到,毫不猶豫的再次揮起手中長劍,朝著一個村民狠狠斬下。

“唉~~~”

就在這時,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聲嘆息,一道流光從那間房屋的窗戶中飛出,正好擊中赤將手中的長劍,將劍上已經凝聚,含而未發的劍氣擊散。

赤將頓時面露驚色,驚怒道:“空痕指?你竟然練成了這招,看來那下半卷功法果然在你手裡!”

就在赤將說話間,那間房屋的門應聲而開,一個青年從中走了出來。

只見這青年長眉如劍,星眸如玉,俊鼻高挺,唇若塗朱,雖然只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袍,但卻長身鶴立,姿態優雅,流露出一股瀟灑的風度,當真是一位翩翩美公子。

一見到這個男子,赤將的眼睛驟然睜大,一股發自神魂深處的恨意油然而生,咬牙恨聲道:“你總算出來了!雛菊!”

名曰雛菊的青年見狀無奈一笑,隨後身影一動,飄然向前飛去,速度似慢實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赤將面前三丈處。

赤將手下的士卒和修者立刻上前,將雛菊重重包圍起來,滿臉警惕的看著他。

雛菊完全不在意這些人的舉動,目光溫柔如水的望著赤將,柔聲道:“將兒,你我之間的恩怨還請不要牽連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放了他們可好?”

赤將的嘴角劇烈抽搐了起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咆哮道:“你這賤人還有臉這麼稱呼我!?放了他們?好啊!”

“唰唰唰!”

吼聲未落,赤將手中的長劍驟然揮舞起來,放射出無數道劍氣衝入那些村民之中。

瞬間,慘呼哀嚎四起,鮮血殘肢齊飛,數十位村民在赤將的劍氣殺戮之下盡數支離破碎,分屍而亡。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雛菊也是措手不及。怔怔的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場面,雛菊不可置信的望向赤將,喃喃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冷酷殘忍?”

“哈哈哈!”看著雛菊臉上的神情,赤將暢快的大笑起來,隨之猛然怒喝道:“我冷酷?我殘忍?比起你當初對我所做出的事情,這連萬分之一都算不上!”

雛菊臉上頓時露出愧疚之色:“當年之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但是為了師傅,我不得不那麼做。如今師父已不在世,你對我無論是要殺要剮,我都毫無怨言。”

“什麼!?大伯死了!?”

赤將聞言一驚,神色陰沉下來,腦海中急速思索著雛菊這話是真是假,口中冷喝道:“你把話說清楚!大伯是怎麼死的?”

雛菊苦澀的笑了起來:“當年我哄騙了你,拿了你的令牌,將師傅救出去之後,因為缺少藥物,逃到這裡時,師傅便再也撐不住,傷重而亡。”

“我一時間萬念俱灰,茫然無措,便在這裡定居了下來。”

赤將冷冷問道:“那《赤魂天心訣》的下半卷呢!?”

雛菊的神情一下落寞了下來,悵然道:“做為師傅唯一的弟子,師傅自然是傳給我了。唉.....”

雛菊又是一聲低嘆:“為了一部功法和宗主之位,兄弟反目,至親相殺,這麼多人打生打死,因此喪命,值得嗎?”

“將兒,你此來便是來拿這部功法的下半卷吧?我這便給你。反正如今師傅已死,我留著它也沒什麼意義了。”

說著,雛菊從袖子掏出一個紅布包裹的卷軸丟給了赤將。

赤將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卷軸,表情無比的意外。然後抽出卷軸一看,粗略的掃了一眼其中內容,和自己已知的資訊一對照,發現這功法居然是真的!

赤將一下愣在了那裡,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一直苦苦追尋的東西,竟然就這麼到手了。

雛菊的神情又恢復了淡然,似乎已經是認命了,平靜道:“事到如今,我已經做好了赴死之心。但在最後,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明兒怎麼樣了?”

一聽到雛菊這句話,赤將一下回過神來,連忙將卷軸收入懷中貼身藏好。隨之情緒劇烈波動起來,目光變得極度怨恨,有些癲狂的大吼起來:“你還敢提明兒!?你憑什麼提明兒!?”

見赤將如此激烈的反應,雛菊不由得微微皺眉,輕聲道:“我知道是我辜負了你,但身為孩子的父親,應該能詢問一下孩子的事情吧?”

“哈哈哈!父親?”赤將仰天大笑起來,眼角流下一串眼淚,隨之死死盯著雛菊恨聲道:“你有什麼資格稱自己是一個父親!?當年你不顧我有孕在身,哄騙我時,又何曾想過自己是一個父親!?”

雛菊無力的點下頭,悲痛道:“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赤將表情怨毒的冷笑道:“不過也好,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唰!”

赤將猛然解開自己腰間的衣甲,露出自己的平坦光滑小腹,只見上面有一道足有半尺長的猙獰傷口。

雛菊無比意外望著赤將腹上的傷口,愕然道:“這是......”

赤將狂笑道:“因為你的背叛,我的孩子也成孽子,我親手將明兒在胎內殺了!”

“之後我更是練了宗門內的禁法,將自己變得不男不女!又接連挑戰其他宗門的天才來磨鍊自己!”

“而我所做一切,便是為了殺掉你!為明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