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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7:驚不驚喜?

小屋之中,聖皇夫婦甜蜜獨處。

兩人互相體諒,柔情流轉,氣氛溫馨,但其中卻又透著一絲嚴肅。

“如今他唯一之所求便是希望陛下也能如當初那般信守承諾,遵守之前的約定,放符家一條生路。”

符鸞看著宇極宙娓娓訴說,眉宇間浮現出絲絲心酸之意。

一邊說著,符鸞站起身來,對著宇極宙深深躬身,鄭重的行了一禮。

“呼~!”

聞聽符鸞所言,宇極宙不禁微微動容,心中泛起了陣陣思緒。隨之伸手扶起了符鸞,緩緩道:“鸞兒你放心,當初朕在微末之時,尚能一言九鼎。”

“如今朕已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又豈會食言而肥?”

“只要國丈是真心為朕,朕也絕不會辜負了國丈。”

符鸞聞言眼中頓時充滿了感激,又是連忙躬身一禮,“陛下英明,臣妾代國丈向陛下謝恩。”

宇極宙見狀神色不禁有些複雜,伸手扶起了符鸞,嘆道:“鸞兒,你我夫妻一體,何故如此多禮。”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永遠都是朕的妻子,坐下吧。”

符鸞面露感動之色,順從的坐到了宇極宙身邊,柔聲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也永遠相信陛下,誓死無悔。”

言語間,符鸞深情款款的看著宇極宙,只是這深情之中卻又透出了一絲期待和忐忑。

宇極宙見狀心神一顫,隨之神情也更加複雜。

他與符鸞夫妻這麼多年,對符鸞已是無比瞭解。一看到符鸞的神情,便知道她的心思。

顯然,自己剛才那含糊的回答並不能讓符鸞完全放心,她想要更明確,更確切的答覆。

“唰~!”

宇極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念頭急轉,片刻間便有了決定,對符鸞緩緩道:“也罷,今日朕就便對你直言了。”

“國丈深明大義,又勞苦功高。朕向你保證,只要明日他交出了戶部之權,熄了其他心思,安心在家休養,那朕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動他。”

符鸞聞言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大大松了口氣。

這種明明白白的安排,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只是還不等符鸞開口感謝,宇極宙又是神色一沉,繼續道:“不過朕也知道,國丈教導有方,這些年你們家的後輩中也出了不少人才,個個都是難得的後起之秀。”

“尤其是符軒那個小子最為優秀,無論是修為資質,還是辦事能力,都是上上之選。”

“然而,他們的心.....唉,並不在朕這一邊。雖然他們把朕委派的差事做得不錯,但其中卻多有存私之舉。他們自以為這些事做得隱蔽,但卻瞞不過朕!”

“這也是為什麼朕始終只對他們臨時任用,而非正式任職。”

言語間,宇極宙微微搖了搖頭,眼中一片可惜之色。

符鸞見狀心頭立刻咯噔一跳,神情也慌亂了起來,口中急忙道:“陛下,他們如今還小,衝動無知,見識淺薄,對陛下有頗多誤解。等日後他們成熟了,肯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

話音未落,符鸞就要起身,向宇極宙下跪。

宇極宙立刻伸手按住了符鸞,沉聲道:“鸞兒不用緊張,你與朕多年夫妻,也知道朕不是那種狠毒無情,刻薄寡恩之人。”

“朕知道你對你們家的那些後輩十分關愛,所以朕此刻再向你承諾。只要你們家的那幾個後輩也能如國丈那般深明識時務,朕不僅不會為難於他們,並且還會大加重用,讓他們盡情施展自己的才能。”

“哪怕他們真的鬼迷心竅,做出了什麼愚蠢之舉......”

說到這裡,宇極宙直直的看著符鸞,目光中一片鄭重,“朕看在凰兒、國丈還有你的面子上,也會留他們一條性命的。”

聞聽宇極宙此言,符鸞不禁一愣,隨即只覺心中熱流橫溢,感動萬分,最後的一絲擔憂也終於放下了,目光盈盈的看著宇極宙,激動道:“陛下當真乃是古往今來至仁至義之人,無愧於天命所歸,眾生共主。”

“陛下如此賜下大恩,臣妾和符家願永遠追隨陛下左右,萬死不辭!”

宇極宙聞言有些無奈的一笑,擺手道:“好了好了,你怎麼也學會那些大臣們的一套了?你我夫妻之間何需這些虛言?”

符鸞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心中越發感激,隨之也鄭重的看著宇極宙,嚴肅道:“陛下如此胸襟,臣妾也絕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恩。”

“臣妾也在此向陛下保證,臣妾定會和家中長輩好好管教軒兒他們,讓他們迷途知返,徹底醒悟,真心為陛下效力。”

“若他們真的執迷不悟,敢對陛下不忠,那不用陛下出手,臣妾也會請國丈執行家法,清理門戶。”

宇極宙不禁又是一陣苦笑,感嘆道:“鸞兒你不用這麼激動,你有這份兒心就足夠了。朕知道你心疼他們,但這無可厚非,你也不用藏著掖著。”

“唉.....”宇極宙重重一嘆,看著符鸞的目光歉疚起來,“朕知道你這些年為了道玄的感受,也為了朝居著想,一直避免懷上朕的子嗣。”

“這時候你也本該享受兒女承膝的天倫之樂,但卻仍然孤身一人,真是委屈你了。”

符鸞聞言身體不禁一顫,眼底也油然浮現出一絲悽楚之色。

宇極宙的話就如一把刀,狠狠的戳中了她心最敏感,也最不想不提及的地方。

宇極宙身為聖朝之主,後宮中佳麗自然不計其數。而作為當世的頂尖強者之一,那方面的能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

如今聖朝後宮中每個得寵的妃子都有自己的子女,有得甚至生出兩個、三個。

但偏偏身為皇后的符鸞,嫁給宇極宙這麼多年仍是沒有誕下任何子嗣。

不過這並非是符鸞生不了,而是她自己堅持不生。

其中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她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

宇道玄乃是聖朝的大皇子,也是宇極宙和符凰唯一的兒子。

符鸞乃是符凰的親妹妹,宇道玄的青小姨,所以符鸞面對宇道玄時本來就十分尷尬。

若是符鸞再為宇極宙生下子嗣,那這又會讓宇道玄怎麼想?這孩子和宇道玄又該是什麼關係?

這只會讓符鸞面對宇道玄時將會更尷尬。

而且宇極宙的子女本來就夠多了,足有幾十個,而這對於一個帝皇之家而言可不一定就是好事。

現在朝局已經因為這眾多的皇子變得十分復雜,後宮各個妃子之間也是勾心鬥角,關係錯綜複雜,令得宇極宙十分不滿。

若是符鸞再生下一個皇子來,肯定會讓朝局和後宮的局面變得更加混亂,又得要讓宇極宙分神操心了。

基於這種種原因,所以符鸞一直堅持不生,宇極宙也認可了符鸞的做法。

只不過符鸞也是人,也有正常的情感需求。看到別的妃子和自己子女團聚,其樂融融,心中也難免羨慕,時常萌生誕下子嗣的念頭。

但迫於形勢,符鸞也只能壓下這份心思,久而久之便將對子女的關愛轉移到了符家的其他後輩身上,尤其是寵溺符軒這個優秀外甥。

宇極宙自然也明白符鸞的心意,感嘆道:“而這也是朕最為喜歡你的地方,因為你是真的為朕著想。”

“所以那些妃子無論為朕生出多少子嗣,哪怕朕真的立她們其中一人的子嗣為太子或是帝女,她們也不可能母憑子貴,取代你的位置,你永遠是朕的皇后。”

“陛下!”符鸞聞言不禁霍然動容,隨即強烈的感動溢滿心頭,怔怔的看著宇極宙,只覺得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一切都值得了。

宇極宙笑著撫摸了一下符鸞的臉頰,安慰道:“鸞兒,你還記得當初你嫁給朕時,朕對你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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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鸞微微一顫,雙頰不禁一陣羞紅,眼中滿是甜蜜幸福之意,小聲兒道;“臣妾自然記得,陛下說臣妾就是臣妾,並不是誰的替代品,所以陛下對臣妾的心,也是真誠的。”

“你記得就好。”宇極宙微微一跳,隨之感嘆了起來,“凰兒是凰兒,你是你,朕從未把你們混為一人,你們都是朕的摯愛。”

“所以你無論有什麼心事,都不要顧慮,就像凰兒那樣勇敢的對朕說出來。無論如何,朕也不會怪你。”

“嗯,臣妾記住了。”符鸞柔柔的點了點頭,有合適面露感慨之色,輕嘆道;“陛下如此善解人意,體貼入微,怪不得姐姐如此深愛著陛下。”

“唉,若是姐姐沒有隕落,仍能於陛下身邊就好了。臣妾與姐姐一同侍奉陛下,將是何能幸事。”

宇極宙聞言呵呵一笑,緩緩道;“所以,現在朕便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嗯?”符鸞微微一愣,隨之好奇的問道:“敢問陛下是什麼好消息?”

宇極宙卻是神秘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可還記得朕冊封的那位開天仙君?”

符鸞愈加驚奇了起來,隨之點了點頭,“臣妾自然記得。前些日子軒兒從天海關傳來資訊,說他已是到了我朝地界,如今應該已是到了上都。”

“不知陛下提起他做什麼?難道這個好消息和他有關?”

“鸞兒就是聰明。”宇極宙笑呵呵的點頭,然後便將青宣和玉寒宗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宇極宙的講述後,符鸞一下呆住了,怔怔的看著宇極宙,腦海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也是機敏之人,又豈能猜不出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和宇極宙說出這件事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符鸞才回過神來,呆呆道:“難.....難道說.......陛下是想.....”

“不錯。”宇極宙介面道,眼中浮現出絲絲激動之色,“朕今日已經和他見過面,確定了他有起死回生之法。”

“並且已經談妥了條件,擇定了日期,要讓他復活凰兒,屆時你們姐妹便可團聚了!”

“唰~!”

聽到宇極宙親口且明確說出這些話,符鸞的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臉色開始發白,目光劇烈閃動了起來。

看到符鸞的反應,宇極宙不禁一愣,奇怪道:“鸞兒你怎麼了?”

符鸞聞言頓時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答道:“沒.....沒什麼。”

只是言語之間,符鸞眼中不禁浮出一絲淚光,隨之趕緊扭過頭去,伸手去莫眼角。

宇極宙見狀神情一變,眼中浮現一絲緊張之意,伸手攬住了符鸞的肩膀,輕聲問道,“鸞兒,你何故流淚?”

符鸞身體又是一僵,隨之緩緩扭過頭來,淚水順著眼角直流而下,顫聲答道:“沒什麼,臣妾只是喜極而泣罷了。臣妾做夢也沒想到,居然......居然還能再和姐姐相聚。”

“是臣妾失態了,讓陛下見笑了。”

一邊說著,符鸞便慌亂抹了抹臉頰,眼中滿是羞窘之色。

宇極宙聞言微微松了口氣,眼中的那絲緊張也悄然散去,也伸手幫符鸞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笑道:“這是哪裡話,朕怎麼會笑你。”

“朕當初聽到仙君親口承認他有,也是這樣的心情。”

隨之宇極宙慨然一嘆,“當初凰兒臨終之時召你入宮,讓你來照顧朕。”

“而你也沒有辜負凰兒的囑託,凰兒復生之後知道此事一定會高興的。”

“是.....是啊。”符鸞聞言下意識的附和道,露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

看著符鸞的模樣,宇極宙輕嘆一口氣,忽然話鋒一轉,輕聲問道:“鸞兒,你......真的高興嗎?”

符鸞聞言心神頓時又是劇烈一顫,目光下意識猶豫了起來,不過符鸞片刻間便做出了反應,溫和的笑道:“能再次見到姐姐,臣妾當然高興了,”

宇極宙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之色,緩緩道:“你高興便好。”

隨之宇極宙攬住符鸞的手漸漸用力起來,將她抱入懷中。符鸞見狀一愣,隨即便有些慌亂。

最近兩年宇極宙閉關頻繁,集中精力以求突破,幾乎都不怎麼去後宮。哪怕平日裡符鸞和各個妃子主動來見宇極宙,最多也就是說說話而已。

此刻這還是宇極宙這兩年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宇極宙忽然如此做出此舉,讓符鸞不知所措,但卻不敢絲毫的反抗,只能緊緊貼在宇極宙的懷中,忐忑等著宇極宙接下來的舉動。

只是宇極宙抱緊符鸞之後卻是沒有了動靜,就這麼一直緊緊的抱著符鸞。而這也使得符鸞愈加緊張,心跳越來越快。

而在符鸞看不到的臉上,宇極宙的目光也是無比的糾結,似乎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鸞兒。”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符鸞已是緊張到了極點,忍不住想要詢問時,宇極宙終於開口了,輕輕呼喚了一聲。

“嗯!”符鸞連忙應了一聲,緊張的等著宇極宙的下文。

宇極宙輕輕撫摸著符鸞的後背,柔聲道:“鸞兒,你為朕生個孩子吧。”

“轟~!”

宇極宙此言雖然輕柔,然而在符鸞卻如同九霄雷鳴,雙眼立刻睜到了極限,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宇極宙,呆呆的問道:“陛下,你.....你說什麼?”

“呵。”宇極宙輕笑一聲,又柔聲重複了一遍,“朕說,你為朕生個孩子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隨之宇極宙繼續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無論是外界,還是道玄那邊,你都不用擔心,由朕來替你面對。”

“而你什麼都不要想,只管安心照顧我們的孩子就好了。”

符鸞身體又是劇烈一顫,怔怔的看著宇極宙。隨之符鸞的嘴角劇烈抽搐起來,眼淚再度奪眶而出,一頭扎進宇極宙懷中,拼命點頭嗚咽起來,“臣妾願意!臣妾願意!”

“呵~。”宇極宙笑得愈加溫柔起來,手勢一變,將符鸞橫抱起來。

而符鸞已是滿面羞紅,緊張的閉著雙眼,身體不斷微微顫抖,心跳如同擂鼓。

此時此刻,符鸞只覺得自己又彷彿當初剛交給宇極宙的那一夜。

宇極宙看著符鸞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一絲調笑之意,悠悠道:“既然鸞兒願意,那事不宜遲。鸞兒,你今晚就不要回寢宮了。”

“今日朕可累壞了,你可要為朕好好解乏。”

言語間,宇極宙便站起身來,吹熄了正堂的燈火,抱著符鸞走進旁邊的臥房之中。

片刻後,屋中便是風雷俱動,雲雨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