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說得對嗎，鳳九天？！”
楊帆的話音一落，方才還跪在地上裝可憐的李永言身形一震，茫然抬頭，一副我不知你在說什麼的無辜姿態。
這個人類是怎麼知道它的真實名姓的？
到底是誰出賣了它？
可惡啊，它在人族世界潛伏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乾脆地叫出了根底。
鳳九天這個名字，不是早就應該已經在妖域消除痕跡了嗎，為什麼還會有人知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楊帆現在突然提起，連它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名字了！
這小子，到底是在故意詐它，還是他真的已經知曉了一切？！
“小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老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非要如此陷害想要將我置於死地？！”
“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為何要如此對我？！”
李永言怒視著楊帆，靈魂咆哮，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搞得楊帆都有點兒以為自己是反派了。
有意思。
楊帆輕挑了挑眉頭，極為意外地看著李永言的精神表演。
不用說，這丫絕對是個演技派，老底都已經被揭穿了，竟然還在這裡幹演，而且演得還挺上頭。
“死不承認是吧？”
楊帆神色平靜地看著李永言，並沒有因為他的靈魂咆哮而有絲毫退縮。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我有一個特別有效的驗證方法，可以分分鐘就辨別出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李永言還沒說話，旁邊的李同知卻巴巴地湊上前，切聲向楊帆詢問道：“什麼辦法，管不管用，會不會有危險？”
“楊帆小友，這事可不是玩笑，一個不好它可是要出人命的呀，你可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舐犢情深，直到這個時候，李同知都還不信他兒子會是個冒牌貨，還在為李永言的安危擔心。
“我從來都不開玩笑！”楊帆正色搖頭，定道：“而且，我說的這個方法，安全可靠，不會有任何危險與副作用，前提是，他得完全配合才好。”
天蟬上師這時也好奇詢問：“不知小友說的是什麼方法，請恕貧僧孤陋寡聞，迄今為止還從沒聽說過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揭露已然附體妖靈的身份。”
老和尚之所以能夠辨別出李永言的神魂有異，所依仗的也只是他自身高深的精神感知，換句話說，這完全就是他個人的主觀臆斷，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別人也清晰地判斷出誰是妖靈誰是人。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話只能代表他一個人的觀點，並不能做為直接的證據，別人若是鐵了心的不信，他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就像是催眠一樣，雖然老和尚也有辦法可以將李永言催眠，控制著讓他主動說出自己妖靈的身份。
但是，催眠亦有作假的可能，所依仗的依然是催眠師自身的人品與職業道德，沒有辦法做為明面上的直接證據。
“小友若是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出來便是。”李良才這時也適時開口，道：“有老夫，這孫子不敢不乖乖配合！”
李良才從來都不會懷疑老和尚的判斷，做為合作了兩百多年的老夥計老搭檔，他很相信老和尚的人品與秉性。
但是如果有機會可以明擺著證明他孫子就是被妖靈給附體了，他也想親見看一看，至少死也能死個明白。
楊帆直聲道：“很簡單，用馴獸術一試便知。”
“只要它是妖靈，無論它再怎麼偽裝，妖獸的神魂本源總是不會改變。而馴獸術，就是專門針對妖族神魂本源所開發出來的一門秘術，對妖獸的神魂有奇效！”
“它不是死不承認自己是妖靈嗎？可以啊，自己分裂出一滴神魂本源，讓我用馴獸術試一試就好。”
“如果他是人族，馴獸術對他的神魂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如果它是妖族，那就更好了，直接馴服為己用，還能省了一番擒拿它的功夫。”
老和尚與李良才同時一愣。
這麼簡單的麼？
好吧，確實很簡單。
而且聽上去似乎也很有一番道理，馴獸術確實是針對妖族神魂本源所開發出來的一套秘術，如果李永言不是妖靈附身，馴獸術確實不會傷到他的神魂分毫。
他們兩個之前之所以沒有能想到這個方法，除了是因為他們不是馴獸師，沒能及時想到馴獸術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能夠做到妖靈附身的妖獸，生前的實力都是非同小可，一般的馴獸師根本就馴服不了它們。
畢竟，在楊帆出現之前，人族聯邦中的馴獸師，甚至連帝級寵獸都極為罕有，半步妖皇級別的寵獸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在辨別出李永言體內這只妖靈極有可能會是一隻半步妖皇之後，在潛意識裡，二人就已經放棄了這個辨別方法。
現在經楊帆這麼一提，他們才恍然發現，此刻站在他們跟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就是一個半步皇者級別的馴獸師，在楊帆麾下，已然有一隻正兒八經的半步妖皇寵獸了。
對別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驗證，放在楊帆這裡，根本就不是問題。
李永言的眼角一抖，跪在地上的身體也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尼瑪！
這個叫楊帆的小子實在是太狠毒了，這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他現在該怎麼辦？
拒絕割裂自己的神魂本源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就暴露了，而且李良才與李同知也不會同意，肯定會強逼著他去自證。
可是如果選擇割裂自己的神魂本源，萬一真個讓這小子給馴獸成功了可咋整，到時候他可是直接就成了別人的寵獸，連反抗的機會都木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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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娘的就是一個死局啊！
李永言的心中一片灰暗，現在他在李良才與天蟬上師兩位至強的監視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搞半點兒小動作，感覺要完啊！
“乖孫兒！你也聽到了，只是割裂出一滴神魂本源而已，對你來說當不是什麼難事。”
李良才這時沉聲向李永言吩咐道：“想要證明你自己的身份，這是你唯一的一個選擇。”
“所以，這就開始吧，有爺爺親自為你保駕護航，如果你真是清白的，誰也別想汙陷你！”
李永言的身形一顫，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再拖延下去的話，不用楊帆這個混蛋用馴獸術驗證，他直接就提前暴露了。
“賭一把！”
“老子就不信，我鳳九天堂堂一位半步妖皇級別的大妖，會抵不住一個小小人族王者的馴獸術！”
最終，李永言還是沒有勇氣在李良才與天蟬和尚的注視下奮起反擊。
他要賭一把，就賭楊帆才六級精神靈師的修為境界，根本就馴服不了他這樣一位半步妖皇級別的神魂本源！
因為相比於與李良才還有天蟬和尚作對，還是面對楊帆的時候能活著的希望更大一些。
“是，爺爺！”李永言恭聲應了一句，然後挺直了身子，高聲向李良才道：“爺爺放心，孫兒絕對不是什麼妖靈，一定能透過這個所謂的馴獸術考驗！”
楊帆一撇嘴。
直到這個時候都還不忘煽情演戲，簡直了！
如果不是楊帆已經透過系統提示很明確地知曉了這只妖靈的身份，他也都快要被這丫的演技給征服了。
“行了，別再墨跡了，不過就是分割出一滴神魂本源而已，費不了多少功夫。”
楊帆出聲催促，他感覺到李永言對他的好感度在他提出馴獸驗證的瞬間就在一個勁兒地往下掉，現在他都已經能從這丫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絲憤恨與殺意了。
再繼續拖下去的話，沒準這孫子會直接跟他拼命。
“看來極致友善也有些不太保把啊，真要是到了生死相見的境地，該亮刀子的還是會亮刀子。”
楊帆輕聲感嘆，小心地做著防備。
李永言狠瞪了楊帆一眼，不再多言，直接凝神聚意，從自己的識海之中分裂出了一滴神魂本源釋放到額前。
火紅色的本源如焰如血，足有拇指大小，液態如水，聚攏如球，靜靜地懸浮在李永言的身前。
楊帆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執行起神魂拘役徑直向那滴血色的神魂本源撲去。
“你對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的遊離在外的神魂本源使用了神魂拘役，拘役成功，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的神魂本源片段被成功截留。精神力+2，精神意志+2，技能熟練度+4。”
“你徹底收服了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寵物空間自行開闢成功，寵物空間+1，寵物忠誠度+100。”
成了！
為了應和自己之前的說辭，楊帆又對李永言施展了一遍馴獸術。
“你對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使用了馴獸術，馴獸成功，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成為你的寵獸，精神力+1，技能熟練度+2。”
“你對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使用馴獸術，精神禁制困獸鎖觸發成功，九級武帝李永言（鳳九天）被徹底降服，技能熟練度+3，精神力+1，寵物忠誠度+99。”
楊帆的嘴角一勾，這下就萬無一失了。
精神念師想要證明自己的精神感知或是催眠術真實有效或許很難，但是馴獸師想要證明一隻妖獸是不是自己的寵獸卻是相當地容易。
因為第一只被馴服的妖獸額前，都會留一一絲主人的精神印記，只要楊帆想，這絲印記隨時都能顯現出來，而且任何人都能清晰地看到。
而李永言的前額，現在就有一絲這樣的金色印記，在楊帆的刻意控制下，閃閃發光，耀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