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和往常一樣，楚麗華早早的來到了公司。
但是總感覺今天的氣氛格外的壓抑，只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師父，今天怎麼感覺有點乖乖的啊？”
楚麗華悄悄問王永青。
“麗華，昨天你離開以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今天還想問問你的意思呢。”
王永青一臉凝重的看著楚麗華。
“什麼事啊？整得這麼神秘？”
“你出來，我們還是去外面說吧！”
王永青特意湊近了輕聲說，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公司，來到十樓樓梯間。
“麗華，本來周湘寧是不讓我告訴你的。因為昨天你不在場就不是我們陣營裡的人了。其實，周湘寧和周總打算自己單幹很長時間了，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全團隊一起走。”
王永青壓低聲音說。
“這也太狠了吧，周湘寧團隊差不多佔公司業績的半壁江山呢！周經理這一招是釜底抽薪啊！她打算怎麼和公司說啊！那麼多人一起離職，估計公司都不會答應的吧！”
楚麗華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狠起來真的是好可怕啊！
“這裡面事情太複雜了，我一兩句和你說不清楚。你願意跟我們走嗎？如果願意，我可以上週湘寧保你的。”
王永青對楚麗華這個首徒也算是很用心了。
“師父，說心裡話，我很願意繼續跟著你。只是我現在情況不一樣，我那個治療，不能斷。
我相信以你們團隊的能力，肯定很快就會度過這段過渡期的，可我不一樣啊我是新人，沒有底子。”
楚麗華言不由衷的說她太想跟著王永青走了。可是，她不能。
她怕再跟在王永青身邊，她慢慢會魔怔了。
“其實，我知道你會選擇留下來的。麗華，這本書送你。以後希望你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標。”
王永青把一本一看就是新買的書，包裝膜都還沒有拆的精裝書遞給了楚麗華。
“《秘密》？”
楚麗華低頭看了一眼書名，輕聲呢喃。
“對，希望對你有用。麗華，保重，以後再聯絡。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的。”
王永青鄭重其事地說。
“師父～”
楚麗華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捨之情。
“麗華，保重！希望你早日康復！”
王永青輕輕的抱了抱楚麗華，楚麗華渾身輕微一顫。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了，要不，還是跟他走吧。
不，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樣，做個了斷也好。
《秘密》？
這以後就會是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了。
王永青先回去了，楚麗華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過來。
楚麗華這一次選擇，她以為是在給自己做個了斷。但是，最後卻成了裡外不是人，這一點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
周湘寧團隊很快就離開了。
對於唯一留下來的楚麗華，黃總的意思是開除，“和周湘寧一組的人，留下來說不定有什麼用意。”
還是楊明給楚麗華求了情，“楚麗華是新來的，沒有融入他們，所以才沒有被帶走。這只能說明楚麗華這孩子對公司忠誠。”
“楊明，這人是你招的，一旦出了什麼事，你得負全責。”
黃總監語氣裡的威脅意味明顯。
“這樣吧，我們把她送去分公司吧，那裡缺人。”
楊明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以上這些，當然是楚麗華不知道的。都是事後楊明來找楚麗華談話告訴她的。
“麗華，我已經和那邊的負責人打好招呼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直接過去找何敏。就說你是楊明安排過去的，何敏她會安排你的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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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謝謝你！”
楚麗華很感激楊明。
只是，這一刻她特別後悔，或許，到時跟王永青他們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按照楊明給的地址，楚麗華找到了蘋果園社群裡的分公司。
那是一棟商住兩用樓的12樓，按響門鈴那一刻，楚麗華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何敏這個人怎麼樣，好不好相處。
“你找誰？”
前臺來給楚麗華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好！我找何敏。”
“何敏，有人找。你現在這裡坐一下吧。”
前臺高聲喊完以後，轉頭對楚麗華說。
不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一個微胖的女人，估計就是何敏了。
“你叫楚麗華是吧？楊明和我說過了。你以前做過咱們這行嗎？”
楊明來到楚麗華面前坐下，和氣的說。
“沒有的我就在那邊待了沒多久，然後就過來這邊了。”
楚麗華說起這個，心裡有些不舒服。
“那沒關係，我們這裡比總部起步晚，但是相應的培訓也會多的。這樣更有利於你們出單。”
……
何敏說了一堆這邊分公司的好話，然後領著楚麗華上去了。
這是一間複式套房，樓下是前臺和一個小展廳和兩個會議室。
樓上就是正常的一排排一個個小格子間。
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張過看到突然出現的楚麗華微微有些震驚，但是沒有打招呼。
“你就先坐著兒吧。你先看看資料，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楚麗華被何敏安排在離張過有三個工位這麼遠的位子上。
“好的，謝謝何姐。”
楚麗華禮貌的道謝，坐下了。
嗡～嗡～
楚麗華的手機震動了。
是張過，“什麼情況？你怎麼來這兒了？”
“說來話長，我回去再和你說。”
楚麗華快速回覆。
“我們已經訂過飯了，你訂飯了嗎？”
“還沒有，在那邊有些亂，沒來得及。”
“那你趕快再訂一個吧現在還來得及。”
張過的回覆讓楚麗華有些無語，她還以為張過會說他給加一份呢。
“哦，好。”
楚麗華簡單回覆以後就開始從網上訂餐了。
整個工作間沒有任何電話銷售的氛圍，完全不像總部那麼電話聲此起彼伏的。
每個人都安靜的坐在工位上看資料偶爾和附近的人小聲交談一下。
怎麼感覺這麼壓抑呢。
訂完餐，楚麗華翻看了何敏發給自己的資料。
瓷器——水點桃花。
這是楚麗華剛去總部時正在熱銷的產品，她相對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