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愣著了。你跟我過來，我教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可別給我說叉了。咱們組的業績現在真是只比黃昕他們少一點兒啦！他們都新來的那個小姑娘可厲害了。加上你這一個，第一就穩穩的是我們組的了。”
唐雪最後這句話是小聲的附在楚麗華耳邊說的。
“可是姐，我……”
沒等楚麗華把話說完，唐雪就把她從工位上拉走了。
“麗華，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都是弱肉強食的，雖然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這個社會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善良不是褒義詞，它是貶義詞。善良就是懦弱無能的意思你知道嗎？”
唐雪噼裡啪啦一頓說，盡是毀三觀楚麗華的話。
“可是我從小就被教育做人要善良。老師一直都說，人若善良，天必佑之。”
楚麗華反駁唐雪。
“呵呵，善良要是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呢？這個社會最大的弱點不是你不上，而是其他人不會善良對你。你一直堅持你善良的原則，你在公司收穫了什麼呢？相反，你再看看那些尖酸刻薄且只向錢看的人。他們又過得如何呢？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比較喜歡接近趙科紅這個人嗎？她就是一個非常勢利的女人。我們就要學習他的那種實力。才能在這個社會站穩腳跟。我們來北京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賺錢，為了出人頭地嗎？你的善良在這個社會上不值錢。麗華，姐真是難當親妹妹才會教你這些話，別人不會跟你這麼說，只會誇你善良單純。但是你知道嗎？他本來的意思就是說你傻啊！”
唐雪毫不留情的抨擊著這個社會和楚麗華深以為然的善良。
“這個社會，人情世故和甜言蜜語那個重要。當然是人情世故。你以為我們每次讓畢希銘和鬱郁給你客戶打電話時因為他們願意同事之間互幫互助嗎？不是，而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可能要用到其他人幫忙打配合。
你以為我們都叫畢希銘畢公子，他就真的猶如電視劇裡的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一樣嗎？他用起套路來，絲毫不比我差啊！為什麼之前黃珊珊提名讓他當經理他拒絕了？經理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樣賺得多，但是操心是肯定的。畢希銘才是真正的好高人，不管什麼都不顯山不露水的。
我和你說這麼多，不是要在背後說人壞話。而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它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烏托邦社會！”
唐雪這次說的，楚麗華震驚萬分卻啞口無言。第一次，她知道了眼見未必屬實。
“姐，你說吧，要怎麼說，我都聽你的。謝謝你這麼掏心掏肺的告訴我這些道理。”
楚麗華說著，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了唐雪。
“傻丫頭，好了，你在這樣下去姐就該被你感動哭了。”
唐雪像個大姐姐一樣拍了拍楚麗華的頭。
“姐，其實你也很善良不是嗎？要不然你怎麼會因為我這個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利潤的舉動而感動呢？”
楚麗華破涕為笑。
“你呀！要是能把你這嘴皮子功夫都用在客戶身上，你還何愁客戶了？”
唐雪笑著伸手戳了戳楚麗華的額頭。
“嘿嘿！客戶不吃我這一套就接你吃我這一套呀。”
楚麗華心情瞬間明朗了起來。
“麗華，你說你總是那麼招人稀罕和疼惜，讓人拿你沒有辦法。言歸正傳，來我們說說你這個張叔叔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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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頓了一下。
“你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然後告訴他，你之前給他說申請的那個羊瓶，公司已經沒有名額了，然後現在回來特別緊張，但是你有一個客戶還特別想要。你問問他。不是經常有人給他打電話嘛，看有沒有別人。其他公司有這個幫忙給介紹一下，從其他公司再分一個名額過來。”
“姐，萬一他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呢？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楚麗華打斷唐雪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會先跟他塑造好。讓他熟了以後哪怕加幾百塊錢賣出去也是一個名額呀！我會告訴他公司和公司之間是不能合作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競爭關係。你就放心吧，姐那邊姐會說的，你只要負責說好你這邊的就可以了。”
唐雪說完以後拍拍楚麗華的肩膀就走了示意她等自己一下，她這邊去，打完了，然後楚麗華再打。
之前為了怕串線說錯了。唐雪給張叔叔打電話用的號碼是另外一臺備用座機，是專門用來打配合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唐雪抱著那臺座機就走過來了。
當著楚麗華的面，唐雪就給張叔叔去了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張叔叔，我看這邊貨已經到了，你怎麼還沒有去取呀？現在名額那麼緊張。其他公司有些沒名額的客戶都著急上火呢。你還不趕快去給它拿到手裡好安心啊！”
寒暄沒兩句，唐雪就進入了正題。
“這不是之前給我打電話說要的，那個小姑娘還沒聯絡我嗎？那我肯定不能說，我得跟她確認好了以後，然後再去收啊！”
這一次張叔叔變得突然那麼謹慎呢！
但是這麼一說唐雪又寒暄了幾句就掛了。
然後又去找了鬱霞秋，讓他給張叔叔打電話催問他之前說好了的東西什麼時候才能收到？趕緊給轉過來。這邊客戶等著要呢。
這一次張叔叔更覺居然讓鬱霞秋先給打定金，然後才去收貨。
這就很尷尬了。鬱霞秋當時用的號碼是黃昕特意辦的上海號。那麼，打款就需要用上海的銀行打了，這一下子還真是挺尷尬的。
“你們誰有認識上海的人，讓他給幫忙打一下。”
唐雪問此刻在場的幾個人。
“好像我之前記得我一個高中同學是在上海做房地產，現在也不知道還在沒在了。”
楚麗華想了好一會兒以後，突然想起了一個之前在朋友圈看見在上海的同學，可是好久沒有聯絡，這麼貿然讓人家幫忙打錢，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