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麗華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有些怨萬婷的。不過，萬婷可不會把它當做這是怨恨，反而會覺得楚麗華這是在幫她說話。
幾個人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唐雪給萬婷打電話了。
楚麗華本以為萬婷會讓卞石出去接一下人，她繼續在這裡為她的偉大事業添磚加瓦的。
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拿著電話邊接邊走出去了，很興奮的樣子。
楚麗華搞不懂萬婷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萬婷的一舉一動她都看著，學著，分析著。楚麗華覺得，萬婷的手段若是學會了，就算不用來算計人，也可以用來防著被別人算計。
唐雪也是個人精兒一樣的人。
從她和萬婷一臉自然又熱情的邊說笑邊坐進桌子邊可以看出來。
當時她是抱怨聲最大的人，但現在他是表現得最為親切的人。
——“來我給大家都介紹一下。這一邊的這四個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也是好朋友。他們都做了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那個專案。這邊這四個就是我以前在北京時候寢室裡最要好的四個朋友。所以這次聚餐也算是一次敘舊的機會了。畢竟下次我再來北京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萬婷在所有人落座以後，大方又熱情地互相給兩邊的人做介紹，但是連篇的人就不能站起來握手或者喝酒之類的，所以也就是相互點頭微笑示意一下。
人都到齊了，卞石才開始點菜。
鬱霞秋拉著楚麗華一起說去找衛生間。
——“楚楚，我算是看出來了，萬婷這次請咱們吃飯，分明就是利用咱們四個的例子，來說服她們宿舍的那四個人做咱們這個專案，她也是想要轉職推薦費呢。”
鬱霞秋語氣裡帶著相當的憤慨。剛到廁所，她就忍不住了。
——“這話沒毛病，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咱們認識了他呢？而這個專案畢竟也是他那裡介紹開的。”
——“哼！要是沒有推薦費，萬婷肯定不會這麼熱心的，這樣的專案，她巴不得自己悟起來呢。”
——“這件事情倒也是不好說呢。”
楚麗華現在其實真有點為難了。
——“真不知道她要是都說服了在座的那幾個人做了專案，她這一趟能賺多少錢，也不知道這來回機票的話多少錢。”
鬱霞秋語氣還是那麼不善。
——“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有時候又特價機票的不是嗎？而且咱也不知道在座的那四個都會做什麼單位的，再說了。這個可真不是一錘子買賣，一旦做下了，難道你忘了每天萬婷都是有利息的呀？有利可圖，跑這一趟就相當的值得。”
楚麗華覺得萬婷真就是那種利字當頭的人。
——“放心吧，我估計她們一時半會兒肯定做不了，這一次飯桌上如果說服不了她們幾個，以後想要透過電話微信說服就更難了。”
鬱霞秋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為什麼呀？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打算一會兒搞破壞？”
楚麗華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我才沒有那麼無聊，只不過是咱兩個在說話的時候。她們四個中那個穿白毛衣的進來以後或許聽到了什麼，居然轉身走了，估計肯定會和她們幾個夥伴一起說一說這事兒，當然也就不會一下子就敲定了，居然這一次在飯桌上敲不定，也就證明了她們對萬婷的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事後肯定想要再讓他們進來就難了。你別忘了這事兒，你當時跟我說的時候，我可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全權的相信你。”
楚麗華也想起來了，還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當時自己才把這個事情簡單的說了，甚至自己都有些說不明白，但是鬱霞秋就決定要做了。
一想到這裡，楚麗華就有說不出的好心情，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萬婷不得人心，同時以後沒有得到天時，估計她這次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這一次來北京算是白搭機票錢了。
想到萬婷無故坑走了自己好幾個兩萬七的推薦費，以及每天一百五六的錢，她就不想看著萬婷那麼順利的搞定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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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當時應該說一些更不利於萬婷的話。
楚麗華和鬱霞秋回飯桌以後才知道，或許他們兩個都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卞石正在給唐雪和張澤珪一本正經的講專案呢？並且還說了，其實他們可以快一點發展一下下級這樣也能快速回本。畢竟他們可謂佔據了天時地利，因為他們在公司裡而且特別是唐雪還是一個領導，所以說基本上她推薦肯定會是比較快的回本方式。
——“其實我在自己做了以後，楚楚馬上就告訴我有推薦費，我就想到了在公司裡面推廣呢，不過不能讓黃總知道，畢竟這樣不太好。不過沒想到的是你知道我和畢希銘說了以後，他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我們很容易做接盤俠的。萬婷，我今天來這裡其實藉著這個機會，想問問我們這個安全可信度到底有多高呀？不會真的做了接盤俠吧？”
居然直接就這麼說了。
萬婷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接這話茬。
還是卞石在燉了一會兒以後馬上就把話接過去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其實，但凡任何專案都是有風險的，不是嗎？要是我說沒有任何風險，估計就是完完全全在騙你們的。哪怕是咱們過馬路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呢，難道說就因為有這樣的危險咱們就不再過馬路了嗎？事實肯定不是如此的呀！”
卞石居然來了一個囫圇吞棗的解釋，但是這話聽著確實沒毛病。
——“那你能和我們說說風險在哪裡嗎？”
唐雪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風險就是政策風險，這是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
卞石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說話馬上語氣都變了，好像真是一個站在講臺上的大師一般。
——“什麼叫政策風險可以和我們說說嘛，畢竟說實在話，我對這方面完全是一無所知的，要不是因為信任麗華，我們幾個人都是完全不會涉足這個專案的。”
唐雪並不滿意卞石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