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雲飛起的比較早，早早就把楚麗華叫了起來。
到集合地點的時候，他們是最早的。連負責人都還沒來呢。
早早地，青雲飛就在群裡報到了。
幾天之後，負責送貨的那個男的，就開始讓青雲飛接貨，點貨——禮品。
登記禮品數量，然後在其他人來了以後，發放禮品。
一個兩個星期後，青雲飛就被提名為小片區負責人了，每單可以提一塊錢。
就是小片區的單量越多，青雲飛賺得越多。
因為不能自己出去做單了，所以，還有120塊錢的底薪。
好吧，這看上去是好事。
只是，楚麗華少了一大助力，單量下降的很快。
至少，來回取禮品花去的時間就特別多。
而且，還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個人蹲點，另一個人取貨了。
因為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就算臨時組成了兩人小分隊。也都不願意讓對方留下來自己去取貨。
說好輪班去也不公平，因為有時候遇上的公司點兒人多，有時候遇上了公司點兒人少，總是出現分配不均勻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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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兩人小分隊業績平分的話，又對那個能力強的人不公平。
總之，青雲飛賺的錢是愛以前多了，楚麗華卻比以前少了很多。
聽說要開心的小片區了，青雲飛推薦楚麗華去負責，但是，做兼職的好些人並不是那麼中規中矩的。
自己偷偷私藏禮品也是常有的事，稍有不注意，損失就由小片區負責人承擔。
這讓楚麗華很是挫敗。
明明挺好的一份工作，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好呢？
正在楚麗華準備申請不當著小片區負責人的時候，青雲飛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問什麼時候回去過年。
原來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這麼快呀！
在這種兼職工作中回去的時間，主要取決於買到什麼時候的票。
只是，花了三天的時間，無論在哪個代賣票的網站上，都沒有買到票。
——“我看那50塊錢的加速太慢了，不如咱花多點錢可能會能搶到票吧？”
楚麗華在簡訊再次提示搶票失敗以後和青雲飛商量。
——“我感覺這種網路的東西還是不靠譜，你看這50塊錢花了不管買沒買到票都不給退了。還不如找黃牛呢，如果是靠譜的黃牛一般一二百塊錢，他可是包買到臥鋪票的。”
青雲飛畢竟是85後，對網路的信任程度遠沒有90後的楚麗華多。
——“黃牛黨你覺得靠譜嗎？現在都是實名制的，他們買出來的票那都是自己的名字。到時候改名字什麼的，是不是很麻煩呀？”
楚麗華有些擔憂。
——“一看你就是沒有從黃牛手上買過票的人。你以為黃牛真的就是那種辛辛苦苦在火車站門口排隊的人嗎？那種都只是小黃牛而已。真正的大黃牛，那是裡面有關係的人，買出來的票直接就是你的名字。”
——“不是吧，這算是明目張膽的以權謀私嗎？”
——“不是，人家裡面的人可不是親力親為的，那些事情都是由他們的親戚來做的，所以說，你懂的！”
——“那如果可以找到靠譜的，只要不是騙子的話，就請人家幫忙買吧。”
——“唉，哪有那麼容易啊！好多都不一定靠譜鎮，也都是要找長期合作和有關係的，這也需要問問朋友啊。”
——“那你哥他們不是也要回家嗎？你問問他們是透過什麼渠道買的票讓給你介紹介紹唄。”
——“別提了，我嫂子提議說要開車回去，我媽那時候不同意，但是他們說買不到票，沒有辦法。現在還在為這事兒僵持著呢。”
——“開車回去那也挺好呀，說不定還能捎上我們呢。”
楚麗華有些不害臊的提議。都不知道青雲飛他哥嫂知不知道她呢。
——“我嫂子說想把之前在北京給青澈買的玩具都帶回去。加我一個人還有可能坐得下，兩個人的話，估計有些難度。”
青雲飛說的有些難為情。
——“那要不然，你就別帶我了，你自己回去過年吧。”
楚麗華賭氣的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會你家嗎？”
——“呵呵，我過年從來不回家的。都是一個人在北京，不過，我都習慣了。”
楚麗華心裡酸酸的。
雖然，現在和父母的關係緩和了，但是，也沒有到那種可以回去聽他們唸叨幾天的程度。
主要是雲南太遠了，坐飛機，這個時候的機票，來回得花去六七千，實在有些不合適。有這錢還不如給父母，讓他們高興高興，順帶還有個炫耀的資本。
坐火車，來回路上就是五六天的時間，在家也就能待個兩三天兒，這兩三天還沒有一天消停日子可以過。這是回去找罪受，何苦呢？
雖然有高鐵，一千多，來回也得花去兩三千，成本還是太高了。
——“那我怎麼能放心呢？那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算了算了，聽你這口氣還是不要勉強了。”
——“我沒有勉強啊，我一直都很希望帶你回去，我就是怕你會有什麼心理負擔？而且，我的家庭條件也不好。”
——“怎麼？難道你家是住在山區裡？那也沒事兒，我最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了。你看好多出去玩的地方不都是山清水秀的嗎？再說了，反正我們又不回去種地，至於是不是山區也沒有任何關係。”
楚麗華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是，其實，我有些擔心，我們家房子比較少，兩居室的，加上我嫂子一家三口，都沒有住的地方。
以前，我回去是住客廳，我父母和我嫂子他們住臥室的。”
青雲飛說的有些難為情。
——“啊！那我不可以出去外面住賓館嗎？”
——“哪有帶女朋友回去是讓人家自己住賓館的。”
——“怎麼就沒有了，我覺得，第一次去還是不要住在家裡的好。住在賓館的話，也比較方便。”
——“說來說去，你還是嫌棄我們家的條件了。”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卑啊！以前，你明明是個很自信的人啊！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在乎家庭條件的人嗎？我在乎的，只是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