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把蔡六爺都弄進城管隊裡去了!”這是鄭直男當下最直白的想法。
他愣了片刻,撿起手機問海恩他在哪。海恩說出自己的位置,鄭直男說了一句:“你在那等我呀。”
說完他掛上檔踩下油門直奔海恩所在的位置而去,路上,他還給馮隊打了個電話。
馮隊接起電話剛說了一句:“小鄭,怎麼啦!”鄭直男立馬語氣急迫的說:“馮隊,蔡六爺讓城管帶走了!”
馮隊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然後他心裡就“咯噔”一下,急忙問道:“誰抓的,現在到哪了!”
鄭直男聽了馮隊的話,踩下剎車又想了想,然後說:“馮隊,你等一下,我在確認一下!”
說完,他掛了電話又撥通海恩的號,電話一接通,鄭直男立馬問海恩:“是你親眼看到的嗎!”
海恩舉著手機看著‘有困難找警察’的牌子說:“八九不離十。”
鄭直男聽了這句話就覺得心臟有點難受,他沒好氣的說:“你讓我說你個什麼好,我這…算了,見面再說吧!”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踩下了油門。
海恩在那個路口等了十分鐘,鄭直男開著車來了,鄭直男一下車就鐵著臉對海恩說:“哥們,咱不帶這麼玩的,我這一大堆事呢!你說你怎麼想出這麼一出,我告訴你,這個市的城管就不可能抓蔡六爺!”
海恩聽了鄭直男的話,皺著眉就看向了那塊藍色牌子,看了一會他對鄭直男說出了‘吉言行’的事。
鄭直男聽完一拍大腿說:“我…你…他,我說的難是我現在特別為難,不是讓你上南,你可坑死我啦!”
海恩一聽鄭直男這麼說,他也咧嘴了…
他對鄭直男抱怨道:“不是,我讓你選方向,你就是天大的難事,你也別給我來個難呀!你自己說,這難跟南有區別嗎,你這不是耽誤事嗎!”
鄭直男一看,好嘛,海恩還不樂意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挨了一頓批,這一轉頭他就跟馮隊說蔡六爺讓城管帶走了。
這連想都不用想啦,馮隊估計這時已經跟城管大隊那邊確認過了,恐怕一會馮隊那電話就過來了,看來這頓罵算是沒跑嘍!
就在這時,鄭直男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果然是馮隊開啟的,鄭直男拿著手機對海恩說:“你還嫌我耽誤事,你給我找了頓罵你知道嗎!”
說完他苦著臉接通了電話,不過,事情他只猜對了一半,那就是,馮隊真的打電話和城管大隊確認過了,不過馮隊沒有罵他,那是因為,蔡六爺真的在城管大隊那。
放下電話,鄭直男愣愣的看著海恩問道:“你剛才說,你是看見那個‘吉言行’所以問我方向,好吧,咱就不說難跟南有什麼不同了,你告訴我,你在這是怎麼看出來蔡六爺在城管大隊的!”說著話,他遞給海恩一根煙!
海恩一指路中間的牌子說:“你看不見呀!有困難,找警察!這還不夠明白嘛!”
鄭直男順著海恩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塊牌子,他頓時就被煙嗆到了,猛咳了一陣後對海恩說:“不是…你們平時都這麼玩嗎?這正常人誰看的明白呀!”
海恩這時抽了一口煙然後說:“話說,我看你這意思我倒不著急了,聽你話裡的意思,這城管,他管不了蔡六爺!”
鄭直男憋著嘴說:“我們這有句老話,我打小就知道,叫‘釣魚別去墳溝,算卦別找蔡六’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海恩對於這句話還真是有所耳聞,這句話的前半句說的是:在Y市有一個地方叫墳溝,那是一個水塘,據說竟出邪乎事
,在那釣魚總能勾上來一些詭異的東西,而且,去那釣魚的人,大多數沒幾天要不生病,要不遇到點意外。
而後半句就是說有什麼事想算卦,別找蔡六爺,因為蔡六爺這卦算的不靈。
可是海恩不明白的是,這和城管大隊抓蔡六爺有什麼關係。
看著海恩一臉的不解,鄭直男又抽了一口煙,扔了菸頭說:“也難怪,你來這裡時間短,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我給你說說吧。”
而鄭直男接下來的話讓海恩心驚不已,按照鄭直男的說法:
鄭直男是本市人,從他小時候就常聽大人說,蔡六爺這人沒正形,揣著一手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本事,就是不好好給人看相算卦,光跟人家胡說八道,甚至說些中國人聽不懂外國人不明白的話。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找蔡六爺算卦了,但是,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紅白喜事,小孩滿月,老人過壽,買賣開張,搬家遷墳的,卻都要想方設法把蔡六爺請到場。
而這裡面是有原因的,別看蔡六爺不好好給人算卦,但是,只要他金口一開,說句人話,那麼,這話絕對應言!
海恩聽了鄭直男的話,不禁脫口說了一句:“蔡六爺是真正的明白人呀!”
鄭直男則是介面說道:“我們馮隊也說過,他說蔡六爺是當世第一大明白人!”
海恩聽到鄭直男這麼說,他眼神一凝心說:“馮隊!”
不過這只是瞬間,然後海恩就說:“小鄭,你還是沒說到重點,這跟城管有什麼關係!”
鄭直男回答道:“我跟你這麼說吧,誰敢動蔡六爺,市委裡就有一群人不答應,你別看他孤寡老頭,無親無故,市委裡好多領導那都是他親口點的狀元才,要不是蔡六爺自己不讓,我估計市裡早就給他立雕像了。”
海恩是越聽越覺得這事蹊蹺,可是,看著鄭直男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對鄭直男說:“我知道了,這話反了!”
這話把鄭直男說的一愣,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海恩,海恩指著那個牌子說:“小鄭,你把那句話反過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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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男不解其意的看著那塊牌子唸叨:“察警找難!”
海恩立馬打斷了鄭直男的話說:“你這是人話呀!”
鄭直男愣了片刻恍然大悟,然後念道:“找警察,有困難!”說完,他就冷眼看向海恩:“哎,你什麼意思,合著,蔡六爺的意思是說我們不給人民辦事啊。”
海恩無奈的捂住了額頭,語氣中帶著一分無語的情緒說:“哎呀,你這個笨呀!蔡六爺是告訴你!警察有困難!”
鄭直男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塊牌子說:“這個,這還有這意思吶。”
然後他皺著眉說:“這市民有了困難找警察,可是警察有了困難該找誰呢!”
說到這,他眼前一亮,轉頭看向海恩,而海恩和他異口同聲的說道:“找蔡六爺!”
鄭直男立馬拉開車門上了車說:“那還等什麼,走著!”說完,他發動了汽車,可是,他開出沒多遠,看著海恩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蹬著三輪,鄭直男踩下剎車,探出頭對海恩說:“上車,我帶著你!”
海恩一擺手說:“你可拉倒吧!我坐你車走了,我這車丟了怎麼辦!”
鄭直男看著海恩那三輪,被他這句話噎的好懸一口氣沒上來,他對海恩說:“就您那三輪,誰瘋了心了偷它呀!”
海恩無視了鄭直男的嘲諷,對他擺了擺手說:“你先走著,指不定誰先到!”
鄭直男搖了搖頭對海恩說了句:“我前邊等你去了!”說完他踩下了油門,但是,等
他轉過路口,沒走出多遠他就堵在路上了。
直到這時鄭直男才想起來,眼看就是八月節了,市裡主幹道這個時間段它就沒有不堵的,而且這一堵就不知道得堵到什麼時候了。
眼看著海恩騎著三輪從便道上慢慢悠悠的過去了,鄭直男看了看紋絲不動的車龍,他一拍大腿說了一句:“這傢伙真是太損了。”
說完,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向著海恩就跑了過去,而他這個行為立馬引來人民群眾舉起手機紛紛錄影。
鄭直男一看這情況立馬對著海恩喊到:“師傅,你帶我一段吧!”他知道,他要是不喊這麼一句,就現在這短影片平臺,還不一定把這個事歪曲成什麼樣呢!
海恩聽鄭直男喊他,呵呵一笑停下車等著他,等他跑到身邊,海恩問了一句:“警察同志去哪?”
鄭直男飛身坐上後鬥說:“這不廢話嗎!去哪你不知道呀!”
海恩說了一句:“好嘞,您坐穩了。”說完一踩腳蹬子,慢慢悠悠的蹬著三輪往城管大隊而去。
沒一會,鄭直男就對海恩說:“我說,咱再快點行嗎?你看看,那拄柺棍的大爺都比你快呀!”
海恩看了看鄭直男說的那個大爺,用下巴一點路上堵著的一輛賓士說:“你還嫌慢呀,你看看,這賓士寶馬奧迪我都超了多少了,你就知足吧!”
鄭直男剛想反駁海恩,這時,那大奔上的司機下來了,他拿著一個公文包奔著海恩他們就跑了過來。
這人一看就缺乏運動,他離海恩也就三十幾米,可是,跑到海恩身邊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是呼哧帶喘的對海恩說:“師…師…師傅,那個…帶我一起吧!”說著話,還拿出了二百塊錢遞到海恩面前。
海恩雖然沒接那個錢,不過他看了看鄭直男,那意思是:“你看,大奔司機都過來了,二百塊錢要坐我這車。”
鄭直男這幾天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心火本來就大,剛才又遇到堵車,這哪是堵車呀,這就是堵心呀!
現在又看見這麼一位,尤其是海恩那個表情,那能有好氣嗎!他立馬對那人說:“這車警方徵用了。”
那人卻毫不示弱的說:“你警方了不起呀!你徵用這師傅的車,你給錢了嗎?”
海恩聽了這句話,不由得連連點頭,然後回頭對鄭直男說:“對呀,你給錢了嗎!”
鄭直男跟海恩是真沒轍,他知道,動腦子,別說眼下,就是他最冷靜的時候,他也弄不過海恩。
可是,那人就不一樣了,這人一看就是那種有倆糟錢,平時趾高氣揚慣了的那種人,鄭直男立馬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和一副手銬說:“我告訴你,市裡前幾天出了個大案子,我現在隨時隨地可以對任何人進行抓捕,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帶進刑警隊去!”
那人一聽立馬對著鄭直男敬了個禮說:“恭送政府執行任務,祝政府馬到成功!”
鄭直男這時掏出一根煙遞給海恩說:“海師傅,咱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