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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你閉嘴

百官匍匐在蕭琴他們腳下,其中也有蕭琴父親的身影,現在的蕭琴已經不敢再面對他,蕭琴知道自己是蕭家的最後的希望,但是很抱歉,蕭琴可能沒辦法像他們所想的一樣,因為蕭琴忘不了,永永遠遠忘不了,那日公孫頃躺在蕭琴懷裡淡然而又悽美的模樣。

靖明國的旗幟飄揚在如洗的天空的之下,在蕭琴眼裡看到的卻是,滿目的紅色和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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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冊封儀式,緊接著便是慣常的歌舞表演,蕭琴坐在許皇後的左側,面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切。

忽然一個身穿淺碧色長衫的男子匆匆踏上臺階,蕭琴聽見宮人傳道:“許安王爺到。”

公孫許安,先帝第五子,俊雅風流,醉心詩酒,不問世事。

曾經有傳言說,他是最有可能與祺安比肩的一位皇子。

蕭琴回了神,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那身子高挑的男子已然站定。

“皇兄福壽安康,臣弟來晚了,自當罰一杯。”清脆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蕭琴微微一愣,雙眼定定地望著那人。

過於白皙的臉龐,瘦削尖尖的下頜,一雙桃花目卻帶了朦朧之感,淺碧色的袍子隨著風起舞。

許安不愧是公孫無跡的兒子,他二人的面貌實在是太相近了。

只是先帝有一份飄然出塵的氣質,而許安更多的則是一股年少輕狂。

“來晚了自然是要罰的,只是還是先敬你皇嫂一杯吧。”祺安淡淡地笑著,似是並不在意。

許安這才轉過頭,不知是否是蕭琴的錯覺,他在看向蕭琴的那一瞬似乎呆愣了片刻,隨即嘴邊便掛上了笑容。

他轉過頭對祺安笑道:“皇兄又得佳人,臣弟恭喜皇兄。”

接著便又面向蕭琴道:“敬嫂子一杯。”

說罷便仰頭一飲而盡,蕭琴笑了笑並未答話,也將杯中酒飲幹。

“你不能喝,便少喝些。”祺安談談的說道,並不看蕭琴。

蕭琴粲然一笑道:“早聞許安王爺大名,今日得見也算是圓了臣妾的一個心願,自該多飲一杯。”

祺安不再說話,反倒是許安來了興致,本來王孫貴胄是不該與後宮女子同座的,可是許安同祺安算是一同長大的兄弟,理所應當的坐在了蕭琴身邊的位子上。

“其實皇嫂是見過蕭琴的,只是忘了而已。”他的聲音不大,正巧蕭琴兩人能聽見。

蕭琴轉過頭望向他,近距離看來他與公孫無跡竟是更加的相似,烏色的長髮垂在臉龐,肌膚勝雪。

“什麼時候?”蕭琴抿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問道,本不欲同皇家的子弟有過多的來往,也並未放在心上。

“皇嫂定還記得皇叔和撫月公主的訂婚宴吧,那時我也在場,皇嫂穿著大紅色的長裙,一曲《紅裳》動天下。”

蕭琴猛地瞪大了雙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只見許安笑的風輕雲淡。

“也虧得王爺連這許多年前的事都記得。”

“也不光是我,只怕是當時見過安華娘娘跳舞的人,今生想要忘卻都很難吧。”

蕭琴淡淡的笑了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不過經他一提蕭琴卻想起了撫月,自從蕭琴回來之後,出宮已是不易,況且只要出去必定是要回家的,襄王府的大門蕭琴甚至都未曾經過過。撫月公主遠嫁靖明,如今夫君已死,該當如何呢?想著想著,便想去看她一眼。

晚宴直到深夜才結束,許安沒有在位子上坐多久便到別處同公主小姐們玩去了,他才十五歲的年紀,雖是王爺也改不了小孩心性。

晚宴結束之後,他來向蕭琴和皇上拜別。

“皇兄,臣弟就先告辭了。”

祺安拉住他:“這次不在京城多呆幾天?”

“皇兄知道我也閒不住,在這裡閒著還不如出去遊山玩水。”他笑的一團天真,雙眼眯了起來,甚是可愛。

祺安點了點頭,便由他去了。

蕭琴被香葉扶著走在祺安的身後,腦中一團亂麻,竟不自覺地回頭看去。只見那許安竟在階梯上站著,靜靜地望著蕭琴。

長髮在夜空裡飛揚,淺碧色的袍子碎成了一潭湖水,一雙桃花目熠熠生輝。

蕭琴猛地回過頭,匆匆離開。

蕭琴才意識到,比起公孫無跡,他同公孫頃似是更為相似一點。雖然兩人是兄弟,但是公孫無跡更加的柔弱嬌美,而公孫頃更多的是一份飄然出塵的氣質。

而他就像是,蕭琴與公孫頃初見時,他十六歲的花樣年華。

祺安將蕭琴送回了安華宮中,蕭琴站在臺階上定定的望著他卻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香葉在蕭琴身後拉了拉蕭琴的衣袖,蕭琴絲毫不予理睬。

夜已經很深了,安華宮內明晃晃的燈火在風中搖曳,由於今日是蕭琴的冊封大典,所以香葉很用心的將宮內佈置的富麗堂皇。

祺安望著蕭琴,開口說道:“香葉你先下去。”

香葉最後給蕭琴使了個眼色,帶著一干人等退出了宮外。

蕭琴忍受不了自己渾身上下的脂粉味道和沉甸甸的髮飾,轉身回了房間。祺安自然而然的跟了進來。他坐在離蕭琴不遠的軟椅上,靜靜地不說話。

蕭琴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梳洗完畢過後蕭琴猛地轉過頭,平靜地說道:“你不要以為今天蕭琴跟你說話了,就代表蕭琴原諒了你。”

祺安在燭光下,輕輕地笑了:“你放心,我從來沒有奢望你會原諒我。”

“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你現在是我的妃子,你說我在這裡幹什麼?”

蕭琴才意識到,祺安已經除去了身上的外袍,一頭烏色的發散落下來,凌厲的氣勢被削弱了不少。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蕭琴,讓蕭琴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寒意。

蕭琴警惕地站了起來,低低的對他說道:“你出去!”

祺安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琴兒姐姐,外面現在可都是護衛和宮女,如果我這樣出去,當朝帝王的顏面豈不是要掃地了。”

聽到他這一聲“姐姐”,蕭琴的心不可抑制的揪緊,當年他也是這般摸樣,時而驕縱,時而溫柔。跟在蕭琴身後,姐姐、姐姐叫個不停。

這一個月,蕭琴一直在想,如果他沒有害死公孫頃那該多好,他會順利登基,公孫頃卸下一身官職,蕭琴他們可以在京城,也可以四海為家。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

“我不管你,現在你出去。”

祺安最後望了蕭琴一眼說道:“好,我出去。”

他走到門邊沒有回頭:“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包容你。”

等到他的影子消失在門後,蕭琴頹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估摸著半個時辰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難得香葉沒來叫蕭琴起床,蕭琴望向窗外,似有梅花清冽的香氣飄來。蕭琴披上狐裘,頭髮也未經打理就這樣推開了門。

地上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雪,院中的梅樹零落了一片的紅霞。這裡同掩月居是那麼的相似,蕭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彷彿樹下還有蕭言文迎風而舞的雪白影子。

可是樹下只有一個人的北影,明黃色的色彩已經被薄薄的雪覆蓋,烏色的發上覆蓋了白雪。他坐在石階上,彷彿是一座雕塑。

蕭琴向前走了兩步,便不受控制的跑了過去。

他似乎聽到了背後的響動,輕輕地轉過頭,蒼白的臉上帶著微笑:“姐姐,你醒了。”

祺安的嘴唇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嘴角還有細小的溝壑,暗紅色的血跡已經乾透。

他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

蕭琴趕忙將身上的狐裘脫下給他披上,蕭琴抱住他的身子不斷地上下揉搓,希望能讓他暖和一點。

祺安卻突然拉住蕭琴的手,將蕭琴拉到他的面前。

“姐,你現在能原諒我了麼?”

聽著他乾澀的聲音,蕭琴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放在他肩頭的手不由得僵硬起來。

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輕輕地送開了蕭琴的手。他掙扎地站了起來,身子已有些不穩。他將身上的狐裘褪了下來給蕭琴,動作緩慢。

蕭琴望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眼眶突然酸澀。蕭琴拉住他的手,往屋裡拖去。

“琴兒,你……”

蕭琴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將他拖進了屋。

“躺倒床上去。”蕭琴對他說道,隨即出門叫香葉去燒水。

回到屋內,發現祺安還在定定的站著,蕭琴走到他面前,有些憤怒。

“怎麼,想讓我幫你嗎?”

祺安全然沒了帝王的脾氣,自顧自地脫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姐姐,我頭好暈。”他的聲音軟軟的,敲在蕭琴心裡。

“你閉嘴。”蕭琴頭也沒回,香葉已經燒好了水,蕭琴又命她去煮碗薑湯來。

“你好好躺著。”蕭琴回頭衝祺安說道,自顧自地忙著去了。

等收拾完畢之後,回了屋,發現祺安居然已經睡著了。伸手放在他額頭上,幸好沒有發燒。蕭琴坐在床邊,看了他一眼。

睡著的祺安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獸,白皙的臉頰依然如孩童一般光潔,蕭琴不禁伸出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碎髮。

突然門前一個影子悄無聲息的顯現,蕭琴的手凝滯了一下,將被子緊了緊,便迅速地起了身。

自從祺安登基之後,雖然蕭琴時常留在宮裡,但是身上的功夫卻沒有荒廢,消了聲息走到門前,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在潔白的初雪中,顯得異常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