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吳飛開著皮卡，和張毅彬花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趕到青山村馬中柏家裡。
公路就從馬中柏家門前經過，遠遠的吳飛就聞到了迎風飄來的羊糞氣味。以前吳飛家裡餵養的時候，那味道吳飛可是沒少聞。
剛剛開始的時候，走進羊圈就只想吐，到了後來根本就習慣了，每次去羊圈裡面趕羊的時候，就像去一次廁所一樣。
重新聞到這個氣味，吳飛就猜想應該是到了馬中柏家裡了。地方和老爸描述的一模一樣，老式的紅磚屋，在公路旁邊，最明顯的還是撲面而來的羊糞氣味。
看著院子裡面兩隻大黑狗對著兩人不停地叫著，吳飛高聲喊道：“馬老闆，馬老闆在家嗎？”
很快，屋子裡面就走出來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對吳飛他們說道：“你們是下面龍山村吳邦家的小孩吧？剛才吳邦才給我打過電話，你們就到了。”
然後對一直在叫的兩條狗罵道：“還叫，到外面玩去。”說著就把院門開啟，對吳飛他們說道：“你們把車子開進來吧，要不然等下有車子還要移車。”
剛才吳飛他們下車的時候，就把車子靠路邊停著，現在路上就能過一個摩托車了。
吳飛對馬中柏說道：“前段時間一直在忙，一直等到現在才來抓羊。家裡還有公仔吧？”
“你爸都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了，我一直給你們留著呢。要不然，那兩隻公仔早就被人買去了。你們是現在就抓，還是等一會兒給你們抓？”
吳飛說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現在就給我們抓一下吧。”
在吳飛他們這裡，公羊一般都叫做公仔，母羊一般都叫做羊婆子。公羊母羊，那是外地人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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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馬中柏就帶著吳飛和張毅彬一起往羊圈走去。
馬中柏家裡的羊圈，就建在他們房子的後面，看樣子，應該是以前關豬關牛的地方，現在裡面已經沒有豬牛的影子了，就剩下四十來只黑山羊。
看到羊圈裡面剩下的那不多的山羊，吳飛問道：“現在剩下的山羊全部都在這裡了嗎？不是說喂了差不多一百只山羊嗎？”
幾天前，就聽吳邦說過馬中柏家裡放了差不多一百只山羊，不過現在羊圈裡面別說一百只了，就連五十只可能都沒有。
“你要是早半個月來的話，那是有一百多只。不過這一段時間每天都在賣，還過幾天就剩下那些小羊羔和肚子裡面有崽的羊婆子了。”
馬中柏對吳飛說道：“今年羊肉的價錢好，我打算把那些老的羊婆子也給賣掉。明年的價錢應該沒有現在這麼高了。”
“今年羊肉賣多少錢一斤？你說價錢好，應該不便宜吧。”
“今年的羊肉是真的貴，連到我這個放羊的都有點捨不得吃了。”
馬中柏笑得像一朵菊花，眼上的褶子全部都擠到了一起，高興的對吳飛他們說道：“現在殺好的羊肉，連羊頭一起賣65塊錢一斤。要是運氣好，那天集市上面賣羊肉的不多，都能賣到70多塊錢一斤了。”
“今天我老婆和我女兒就去鎮上賣羊肉去了，你們上來的時候，打電話回來說一到鎮上就賣出去了一隻半。還都是75塊錢一斤賣掉的。”
“那真的是很高，以前我家裡賣羊肉的時候，最高也就賣到50出頭。老闆你的運氣真的好，今年應該賺不少吧。”
羊肉連頭居然能賣到75塊錢一斤，這是吳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像馬中柏家這樣完全放養的黑山羊，殺肉要比其他的山羊殺的來一點，一般都能殺四成以上的肉。
要是連頭一起稱的話，出五成肉也差不了多少。以一隻黑山羊60斤來算，出肉差不多能有30斤的樣子，一斤70多，一隻黑山羊就能賣2000多塊錢。
10只就是2萬、100只就是20萬。從馬中柏之前說的話裡面可以聽出來，半個月以前還有100多隻山羊的，而現在才50只不到。
那消失了的50只山羊，自然都是殺了賣掉了。就算不可能每一隻山羊都有60斤，不過平均50斤一隻應該還是有的，這樣算起來，就算是沒有賣到10萬塊錢，七八萬塊錢總是差不了多少。
像這樣的黑山羊，最大也就七十來斤，大多山羊都只能長到五十多斤，就逃不脫被殺掉的命運。
像今年這樣價錢好的年景，十有八九不會只殺50斤以上的山羊。吳飛家以前就殺過40多斤的山羊，有些人還喜歡吃那樣小一點的山羊肉。
在剛開始聽吳邦說活羊要三十塊錢一斤的時候，吳飛還感覺有點貴了。現在聽到馬中柏一說，自己倒是不多不少還佔了便宜，最起碼是不會吃虧了。
按照山羊最低的出肉標準四成來算，一隻五十斤的黑山羊就可以出肉20斤，買肉和買活山羊都是1500塊錢。
可是吳飛買的可是公仔，出肉那是絕對高於四成的。要是能出肉能有五成的話，等於一隻山羊就賺了一成的肉，也就是白賺5斤山羊肉，也就是一隻山羊要省下差不多300多塊錢。
“這裡面最大的兩隻公仔就是給你們留著的。要不是早先和你爸說好了，現在30塊錢一斤可買不到了。”
馬中柏指著羊圈裡面最大的兩隻山羊說道：“昨天我們村裡的來買，我都是給他們算的32塊錢一斤。本來他們想要你們這兩隻的，還是我硬留下來的。你們要是再晚幾天過來，可能就看不到這兩隻公仔了。”
“那就要多謝馬老闆了。”
“我和你爸也是打過幾十年交道的人了，既然你爸早就跟我說過，我當然會給他留著。剛開始餵羊的時候，可沒少麻煩你爸。”
“不會我家的那些小羊羔當時就是賣給你家了吧？”
當時吳飛家裡賣掉那些小羊羔的時候，有一些就是山上的兩個村裡買去的。
“是啊，那時在你爸那裡買了好幾只小羊羔呢。”
看中的兩隻公仔很快就抓出來捆上了，把四隻腳全部都捆在一起，這樣的話等下才好過稱。
兩隻山羊一隻59斤、一隻53斤，總共是112斤，一斤30塊錢，總共是336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