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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7章 他的無私並不好

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選擇做一做,這也是這些人,一直堅持的理由。

一天的熱鬧結束了。

方家眾人可以說是忙忙碌碌。

從方孝孺夫婦再到下面的僕人家將。

太多的人,經歷了今天的辛勞,因為對於他們來講,所做的事情就那麼多,但要不斷的重複,這才是最麻煩的。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那就是今天中愈把這個婚事辦完了。

魏國公徐輝祖,在婚禮當天並沒有與方中愈交流太多,除了在大堂上說的那句話以外,他再也沒有對其他人有過更多的溝通。

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對於他們來講,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引起不同的反響,為了避免在政治上出現更多的糾葛這些話都會避而不言。

洞房裡春色紛飛。

京師裡各處的百姓和人們,卻有著各樣的想法。

魏國公府,國公爺徐輝祖,長久沒有回來,國公夫人一個人獨守春閨。

今天晚上兩個人都很熱情。

這是他們多年感情的見證。

就算是今天他們這樣,手底下的人,都是為他們感到高興,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一番風雨之後,魏國公徐輝祖抱著自己的妻子。

“老爺,妹夫成了伯爵,這件事情之前陛下怎麼沒說?”

雖然有些慵懶,但這個時候還是想問一問的,畢竟她在京師裡要注意很多事情,這件事情他就沒看透,如今老爺在家自然要問的清楚。

魏國公,徐輝祖,沒有說話,他在思考怎樣告訴自己的妻子,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太隱秘的事情

況且,把整個家都託付給她,有些事情自然也要告訴他,不然出了問題想辦法挽救,那可就太困難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意外,十年了,中愈才從子爵升為伯爵,已經算是非常慢的速度了,按照他如今所立下的功勞,就算是封侯,也不為過。

只是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做,所以,才等到了如今。”

魏國公所說的也都是表面上的原因,畢竟這些東西,隨便想一想都能想到,國公夫人張氏自然不想聽這些話,還希望能夠聽更多的。

“老爺,封侯的話困難很大吧,況且,陛下也不一定願意。”

“其實也有咱們家的原因,畢竟小妹身份尊貴,我又在前線掌權,陛下也不可能讓中愈的身份地位太低著,會讓別人說閒話的。

門當戶對還是很重要的,如今中愈封了伯爵,自然跟咱們也不差,大家心裡都清楚,以後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陛下選在他大婚之日,給他封爵也就意味著,在以後的日子中,陛下可能隨時會提高他的爵位。

只不過還要顧及一下文臣的想法,畢竟如今,朝廷完成之間,力量也非常的強大,雖然不是鐵板一塊,可對於中愈這樣的人,他們還是會警惕的。”

支援歸支援。

但他們永遠不可能歸於同一陣營,畢竟方中愈,一直掌控著錦衣衛,手底下還有軍隊,僅憑這一點就會成為文臣的對立面,因為他更多的會傾向於武將。

這也是更多的人為什麼就算是和方中愈親近,也會想方設法的擺明自己的態度,那就是支援歸支援,但一定不會完全的依靠方中愈。

就算是兵部尚書齊泰,他選擇支援方中愈和真正的完全依附方中愈是兩碼事。

“朝中現在,可以說是非常的平靜,並沒有人會對中愈有太多的想法吧,況且如今,方家又跟咱們家聯姻,他們多少還是會顧及一些的。”

這些道理,徐張氏都是懂的,可有些時候不是懂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大局觀他們都懂,所以還得聽聽自家老爺的看法。

其實現在這樣做,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方中愈有這樣的能耐。

“還有一個原因,很多人都猜到了,但是卻不願意點破,也沒有人把他說出來,所以才造成了如今這種狀況。”

魏國公徐輝祖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道。

“老爺,是什麼?”

“中愈太無私了。”

徐輝祖嘆了一口氣,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可是,事情就是這樣。

“這樣不好嗎?其實,在我看來中愈這樣做是正確的呀,如果他不撕的話,吵醒你很多,他推行的政策根本就執行不下去,畢竟大家都會盯著他。

這麼久以來正是因為他無私,所以才能強勢的將這些東西執行下去,朝廷才有更多的人選擇支援他。”

衛國公夫人張氏,在民富圈裡自然是排在首位的,所以大家也都會跟她聊聊這些,跟那些親密的命婦之間,也會聊一些朝廷的話題,雖然不會去干涉朝廷的政事,可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懂那些東西。

“從短期來看,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中愈正式因為這樣做,所以才獲得了大家的支援,可是從長期來看,是不可能的,畢竟朝廷不可能永遠的保持如此高壓的狀態,再加上官員們越來越多,越多的官員就會有更多的想法,年輕人總是會比那些年紀大的人想法多,現在他們能夠有分歧,還壓制得住,可越到以後呢,那些問題都會成為大的問題,給朝廷帶來的麻煩也就會越多。

別看中愈和那些年輕人如今折騰的正歡,可越是這樣,意味著反彈的可能就越大,現在,中愈在藉著朝廷的時候,處理那些不聽話不願意幹事兒的官員,那些高層,何嘗不是在借中愈的手除掉自己的政敵呢。”

魏國公徐輝祖是一個純粹的武將,可他卻是中山王的後人,所以很多事情就要考慮的很清楚。

他的弟弟徐增壽,當初就是因為想法太多。

所以才會被朝廷盯上。

最後被趕到大明南洲的。

朝廷雖然留下了他的性命。

可是,現在,身邊依然有人盯著他。

這是中愈親口告訴他的。

背叛的人終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朝廷看似給了他自由,可多多少少還是有限制的,就算是燕王朱棣,在這個時候,也不會,不能去幫助他。

“老爺,那中愈被封這個伯爵!”

“沒什麼,陛下表明的態度也算是給他們緩和的機會,中愈如今有了這一層身份是好事,同樣也是壞事。

今晚中愈能夠管控一下自己的視力,至少不會被那些文臣們抓住把柄,同時也是希望,中愈能夠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對他們多加放鬆,而不是和之前一樣,幾乎完全不給他們機會。

陛下也要考慮平衡皇權,畢竟太子越來越大,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動了心思,終究是一場禍患。”

“那咱們夾在中間豈不是越來越困難。”

徐張氏有些難受,她一個人在京師,本就是越來越困難。

以後牽扯的人或者物越來越多。

對他們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要控制一番。

“沒事兒,接下來把徐家都拆散吧,徐家分家該分散的產業,都分出去,讓他們在祖地生根發芽吧。

由他們自己選地方,你儘快安排,京師裡就保留咱們主脈就可以了。

不用擔心,軍中那邊我自有安排,咱們徐家優秀子弟都在外面鍛鍊,多多少少還是能成長起來不少的。

徐家的天依然是徐家的天,塌不下來的,不用擔心。”

魏國公徐輝祖拍著自己夫人的背,慢慢的說著,這是安慰,也不是安慰,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有些訊息他雖然不能夠接受,可既然中愈告訴他了,那麼這件事情也就是說是可以做的。

他早做安排也並沒有什麼錯,況且,陛下釋放出來的訊號也很明顯,有些人該敲打一番,有些人該震懾一番,他作為,如今朝廷的兄貴之手,眾多人仰望的,大都都。

很多事情還是要直接考慮一番的。

“嗯。”

有太多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可偏偏這些事情又能夠讓每一個人都參與其中,甚至不可自拔。

兩個人的交談自然只有他們兩個人知曉,況且這短時間也沒有人敢在這裡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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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今天之後也許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每一個地方都有各自的訴求,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範圍內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可並不代表這些事情不會說沒有人參與,是因為值得的人,實在是太少,現在有人參與了事情,也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麻煩

今天大家過的還是非常愉快的,整個京師都沉浸在了歡樂的海洋,主要是因為小方大人今天成親,給整個京師帶來前所未有的喜慶氣氛。

皇帝朱允文在今天敕封小方大人為伯爵,更是向世人傳達一個訊號,那就是皇帝依然相信他。

皇帝如今表明了一個訊號,那就是中愈如今依然深得聖寵,甚至是朝廷現在更多的人都不會去針對方中愈,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方中愈交好的人,這個時候都非常的開心,因為皇帝如今所表明的態度意味著當初他們所做的選擇是正確的。

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他們才可以幫助方中愈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影響到整個朝廷和他們自己的佈局。

很多事情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淡,卻是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到整個帝國的發展。

方中愈所帶來的改變對於很多人來講,都是不可控的,在他們的眼中,方中愈出現,就是為了打破規矩的。

今天兵部尚書齊泰其他人和其他的諸位大人,都來參加了方中愈的婚禮。

建文皇帝朱允炆的表態至關重要。

很多人都相信,今天之後,方中愈會更加的強大。

借勢而為,是方中愈一直在做的事情。

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方中愈知道的越深,就對他的力量感覺到害怕。

可是,卻無力阻擋。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這些年來,方中愈沒有依靠自己的東西去欺騙任何人。

他所做的,都是交換。

在很多人眼裡,方中愈所做的一切,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他動搖了很多人的信念。

甚至有動搖國本的跡象。

但是如今,方中愈所做的一切,不僅沒有將帝國帶入不好的境地。

反而發展的更好。

所以就算是很多人不知道具體的內情。

也絲毫不影響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

同時,他們對於方中愈的敬佩,又在不斷地滋生。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

因為更多的人,知曉。

這一輩子,基本上逃脫不了方中愈的魔爪。

方方面面都有著方中愈的影響。

大家知道,而且不能否認。

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清楚。

誰都有這個時候。

沒有誰清楚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大家都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賞賜。

皇帝既然能夠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都得小心謹慎。

皇帝能夠知道的,他們不知道,但是不影響他們更加的忌憚。

好奇是不可能的。

因為,探索方中愈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好下場。

一夜無眠。

很多人難以入睡。

情況有很多。

這一點,大家都有這樣的認可。

我們都曾期待,有這樣的一天。

方中愈與小郡主相擁入睡。

小英在屋外也睡著了。

聽著牆根這麼久,他早就累了。

況且,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的症狀。

她迷迷糊糊的,早就睡著了。

方府的熱鬧氣氛,很重。

很晚才散去。

真正需要方家去招待的人,要麼是關係特別好,必須要出面。

要麼就是關係一般般,需要出面聯絡感情,做做面子,讓大家都過得去。

這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儘量擺正自己的位置。

不會因為之前的情況,而會有過多的想法。

大家都是如此,自然不會因為,做了什麼事情,而顯得格格不入。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不需要說出來,因為,心有靈犀的人還是不少。

我們不曾改變,但不影響,整件事情的變化。

這是建文皇帝朱允炆想的。

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

因為這些事情,就算是他說了,別人也不知道。

就算是他身邊的那些親信太監也不清。

皇帝的想法,神鬼莫測。

就算是他表現的再親民,再脾氣好,都與他們無關。

這就是最重要的。

就是不知道,方中愈要是知道,魏國公徐輝祖這樣評價他,又會有怎樣的額想法。

畢竟是他的大舅子。

所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終歸是沒錯的。

唉,太多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

可是,日子還得過。

真是漫長的一天。

這是很多人的看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