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從草蓆上躥起來,滿面驚恐著成化昌,“你親眼看見,那大煙什麼大炮一炮轟出去不但整座山都夷為平地基至還炸出個大坑?這都什麼玩意?這麼恐怖!”
剎那間額頭冷汗簌簌地向下掉,“那凌縣公,打獵都用上這大炮了,那大唐得有多少架這玩意啊!”
“是啊!是啊!"成化昌微弓著腰,急得直跺腳,“雖然這是大唐的軍機,但貧僧趁凌縣公不注意,從他嘴裡套話,套出來了。這就是大唐最新研製的武器,現在軍營裡最少已經秘密佈置了上千架!”
“而且大唐皇帝,現在可是正滿腦子想著,找誰打一仗,試試這大炮的威力吶!”
又一聲悲呼,“王上,高昌的大難來了!”
“貧僧剛又佔了一卦高的國運淡無光,這次,怕是難逃一劫了!"
這頃刻,鞠文泰更滿腔憤慨,“難怪本王,答應割讓三座城池,李世民都不滿足,死咬不放!
他這是鐵了心,要讓高昌血流成河,要滅亡我高昌啊!”
當下,雙眼赤紅得可怕,一聲大呼,“李世民,你就是強盜,是土匪你心好黑吶!”
頃刻,卻是將成化昌嚇得夠嗆。
趕緊一把拽住他,“王上,小聲點,小聲點。”
滿面愁容,趕緊話鋒一轉,“可王上你想一想,大唐皇帝一旦對高昌出兵,飛傘隊大火城,再有這上千架大炮,一路攻城拔寨,咱高昌,可就真的難述亡國之路了!即便有吐谷渾與西突厥派兵救援,恐怕也無濟於事!”
小心翼翼打量鞠文泰一眼,眼珠子骨碌一轉,“說實話,貧僧雖非高昌人,可這些年,承蒙王上厚愛賞識,尊為國師,甚是感念。當為王上,為高昌謀劃。即便為國捐軀,也死而無憾!”
“可貧僧思慮再三,眼前恐怕也只有按貧僧剛才所言,趁大唐皇帝尚未出兵,主動投降稱臣,高昌二十ー城與兩萬精兵,全交由大唐接管!”
“至少這樣一來,雖同樣避免不了,高昌亡國的命運,可如果有凌縣公從中斡旋,卻可避免高昌百姓生靈塗炭,朝中大王公貴族,也可免遭厄運吶!”
“而王上,以及鞠氏王族血脈,也可活下來啊!”
“相信王公貴族以及百姓們,也能理解王上的一番苦心吶!”
這頃刻,鞠文泰又是一愣,來回踱著步子雙眼充血赤紅得可怕。
第二天。
當楚長生從溫香的被窩中醒來,只見長樂公主李麗質,早已起床梳妝完畢。
一襲淡黃色輕紗長裙,烏黑的貴婦髮型戴著珠釵,雍容華貴,特別那娜曼妙的完美身段,搭配那張嬌豔迷人的臉蛋,更那般美豔不可方物。
因為大夫人蘇月尚在月子中,李敬與程水嵐又懷有身孕,因此這段時間,他凌老爺晚上從來都是留宿在李麗質的房間。
可此時,真正讓他詫異的是。
只見這婆娘,正端坐在床沿邊上,正幽幽凝視若他,可神色,卻說不出的古怪。
隱約幾分濃濃的甜蜜幾分欣喜,卻又似乎幾分患得患失的矛盾。
眼見他醒來,倒是迅速回過神來,圓圓的鵝蛋臉上,迅速湧起一片甜甜的笑容。
微微俯下身,那櫻桃般溫潤誘人的檀口,吧便在他嘴上親了親,美目流轉,只柔情似水呢喃了一句,“夫君,妾身
服侍你起床更衣。”
剎那,楚長生更一陣心神激盪。
哪有絲毫遲疑,一隻手二話不說便已摟著她那纖細柔軟的小蠻腰。
可沒想到,不等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惜一番,卻見這婆娘,花容失色,“啊,別。”
驚慌失措一把將他推開,一隻小手掐在他胳膊上,還不忘扭上兩把。
一聲嬌嗔,“流氓,你又想幹什麼?”
隨即,卻又說不出的嬌羞,音若蚊蟲,“夫君,從今晚開始,你不準再睡在妾身房間了。”
眼見他一臉懵,更臉蛋刷地一下,一片通紅,幾分惱羞嬌罵,“還不是因為你這混蛋,這幾天,妾身總覺容易犯困,而且偏偏還食慾大增!”
“可剛一大早,起床的時候,突然覺有些噁心反胃,就派人去醫學院叫了個大夫!?結果一把脈,大夫說,妾身這是有喜了!”
又沒好氣望一眼,“所以你要麼去睡書房,要麼去找你那未來五夫人。”
那楚長生一陣狂喜,一骨碌就翻身坐起來可就在這時,接下來的情形,卻又讓他一下子懵了。
只見不等他情緒激動說點什麼,李麗質卻又神色一轉。
可隨即,那柔軟的嬌軀坐在他大腿上,牽著他的大手,讓他順勢輕輕攬著她的小腰。
患得患失,欲言又止了半天,“另外,夫君,妾身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一咬牙,“其實,你知道經常來咱們府上的李叔。”
溫潤紅唇輕咬著他耳垂,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便再不說話,只神情古怪看著他,而楚長生臉色卻刷地變了。
“噗!”
眼前猛地一黑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
臥槽!
五百個臥槽!
直勾勾望著這小妞臉一陣青,一陣紫又一陣白,神色那叫一個驚詫,那叫一個震驚,硬是如同活生生吞下幾十只臭鴨蛋。
可沒想到,眼見他這副傻愣愣的模樣,李麗質卻是噗嗤一聲。
一反剛才的患得患失,眼珠子轉,那叫一個俏皮,那叫一個幸災樂禍,眉飛色舞,咯咯直笑,“你這是怎麼了?”
楚長生沒反應,嘴巴張得老大。
李麗質咯笑得更厲害了,一雙玉臂摟著他脖子,花枝亂顫。
“夫君?馬爺?凌縣公?兄弟,你傻啦。誰讓你當時,把他誤當做偷臘肉的毛賊五花大綁了,還拳打腳踢,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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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生依然沒反應,目光呆滯。
時間流逝,足足盞茶功夫楚長生似乎才總算稍緩過勁來。
只吞了吞口水,訕出一句,“臥槽!你們一家子就這麼欺負我一個柔弱少年,這麼會玩嗎?”
隨即,氣得渾身直哆嗦!
放開李麗質,瞬間,只如被踩著尾巴的貓,咬牙切齒丟出一句,“我泥嘛,老子的刀呢?”
當下,氣急敗壞牙切齒就要朝外面衝去然而,不等有所動作,胳膊卻一陣劇烈疼痛。
轉過頭,只見李麗質正一手又腰,鼓著腮幫氣呼呼看著他。
沒好氣一聲嬌斥,“你要幹什麼?那是我父親!”緊跟著,卻又一反剛才那刁鑽俏皮的模樣。
明顯生怕他生氣,患得患失的緊張上前一步,一雙柔夷輕輕握著他的大手,幽幽一聲
沉吟,“夫君,對不起。”
“清河姐姐和妾身之前之所以不告訴你,只因為阿耶不允許!而阿耶與阿孃,當初之所以隱瞞,也事出有因,也並沒有惡意!況且,你這人雖桀驁不馴,經常說些大不敬的話,可阿耶與阿孃對你寵愛有加,應該也出不了事。”
“即便有一天,你一不小心犯下無可饒恕的大錯,夫妻本為同命,你若下獄,我們姐妹給你送飯便是,你若掉腦袋,我們姐妹黃泉路上陪你便是!”
於是乎楚長生便徹底欲哭無淚了。
訕訕望著這小妞那滿面患得患失的緊張,硬是額頭黑線直冒。
可半晌,卻也只是順勢將她那纖細柔軟的小腰輕輕攬在懷裡,微微低下頭,蜓點水親吻在她那溫潤誘人的檀口上,“傻妞。”
又黑著臉,怏怏出一句,“還有,我怎麼會去找你父親幹仗呢?你知道的,為夫對幾位老丈人,包括大哥小舅子,從來都是放在心裡尊重,敬愛有加的。”
又是一番溫存,才走出李麗質的房間。
卻見此時,程水嵐與清河公主李敬,正在內院中,興致勃勃逗弄著襁褓中的凌璇,旁邊立著好幾個府上的丫特別李敬,更眉飛個不停。
“小璇兒,快來二孃抱抱。”
“看見沒有小璇兒還是喜歡我這個二孃多一些!”
可眼見他凌駙馬出來,又明顯一陣心虛。
然而緊跟著,卻又挺著已經顯懷隆起的肚子,走到他跟前咬了咬牙,一努嘴,“不準生我們姐妹的氣,誰讓你當初,就知道欺負我們姐妹倆!”
“不但成天惹長樂妹妹掉眼淚,還那麼臭不要臉,用那不值錢的琉璃來敲詐妾身!”
搞得他又一陣哭笑不得。
用過早飯,楚長生便直奔山盛世醫學院而去。
說實話,自醫學院開學以來,他雖掛著個副院長的名義,倒很少跑過去辦公。
可自從那日“高昌國王對大唐太子行兇”一事發生。
這段時間,太子李承乾可是天天都在盛世大醫館的住院部病房中,禁衛軍密不透風的保護下,吃了睡睡了吃。
因此,為了正常的教學 運轉,他也只得沒事就跑去坐鎮盯著點。醫學院雖為封閉式管理,可在教學模式上,卻也與後世大學差不多採用學分制。
因此,學員們並不是全天都課程滿滿的,而是在有自己專業必修的課程時,前往指定教室聽課。
除此之外,也開設主學農林畜牧之類的諸多選修課程。
所有學員,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興趣愛好,選擇課程。成績合格,可有學分加成。
學院的授課先生,除了這兩年山上建立的醫學研究所的骨幹成員,包括諸多在太醫院供職的醫官,以及一些從民間通過考核,高薪聘請而的真正醫術高超的大夫。
只是考慮到眼下的大唐,真正能達到能夠教授學員的大夫,極其稀缺。
因此這些先生們,只需要在有自己教授的課程時,趕來學院內講學便是。
想不明白,這婆娘莫名其妙跑到這裡來,又是想幹啥。可說實話,自從那天,這崔家大小姐跑到府上來,送親手熬的蓮子湯,再到緊跟著,管家忠叔與崔禮那兩個不正經的貨,閃電般地狼狽為奸,先斬後奏,思想與靈魂發生極不正經的碰撞,給兩人籤了婚書定了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