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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一章 魁偉舊事(求票票)

“這就是悟虛而返的境界!”

“這就是凌虛御風的境界!”

“果然,這個境界同化神截然不同,力量更不一樣,浮屠尊者改進的法門,一粒丹藥助力,陰極陽生, 乾坤相合。”

“玄關!”

“惜哉,我的資質同武真郡侯相比,相差太遠太遠,當年郡侯少年之時,便可一力鎮殺趙國中山夫子。”

“後來又鎮殺玄關層次。”

“合道歸元!”

“郡侯的年歲如今才二十有餘吧,玄關的境界便是如此,合道的境界難以想象。”

“我道浮屠雜糅諸夏玄功, 領域金剛汙垢, 陰極陽生,化生五行,三脈定序,七輪偉力。”

“浮屠的道,很奇特。”

“諸夏的道,很奇特。”

“浮屠世尊,道家祖師,皆不世之人吶。”

關中之地,咸陽城外,高陵之丘。

此處不為繁鬧的城池矗立,不過數個集鎮而已,往前十多年,略有荒涼居多。

眼下,隨著整個關中之地的盛況蔓延,此處高陵之地也逐步繁鬧起來,甚至於小小的集鎮有建城之心。

往來之人不絕,商旅百業亨通, 卻是, 這裡建城不為可能, 此去咸陽不過數十裡。

高陵之丘的一處集鎮角落,那裡是一座茅草木屋的宅院之地,雖然普通,其內應有盡有。

是時,隨著天地間一道道元氣滾動,莫名的奇異之力擴散,靈覺化空,領域自成,方圓數百丈的一切盡皆受掌控。

鳳血丹之力化入玄功,那原本為浮屠尊者改進的雪衣堡玄功蛻變,更合乾坤陰陽,也更合三脈七輪。

似是不倫不類,又各有其妙。

起碼……玄關的層次突破了。

那股超越化神十倍以上的力量在手了,放眼諸夏,能夠到達此境的鮮矣,欲要掌控別人之力。

自己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黑暗之中,是無序的,是混亂的。

一道道森白的寒光瀰漫虛空,其內夾雜絲絲金色祥光,至陽至剛,相合至陰至寒。

謀劃數月,終於有所得。

天地四靈,在而今的諸夏,也得老實的獻出精血,縱為合道層次的異獸又如何?

緋袍華美,高冠束髮而立,玄關之境,超凡脫俗,自己的身體也在強化,早年間的一些暗傷也在緩緩恢復。

這種感覺很好。

口中低語不絕,近來的事情……很令己身心悅,農家的事情瞭解,咸陽的事情有動。

自己的修為又有突破。

一些人想要有所異動,那就不需要存在了。

“恭喜大人踏足玄關妙境!”

“……”

院落不遠處,傳來道道恭賀之音。

“踏足此境,的確當喜。”

“越王八劍之中,黑白玄翦依仗武真郡侯,聽調不聽宣,接下來……羅網也要有自己的強者。”

“鳳血丹!”

“很好。”

“接下來有機會當所謀。”

“可有訊息傳來?”

男子運轉玄功,熟悉嶄新的力量,自己踏足玄關,只是一個開始,起碼鳳血丹已經是一個契機了。

自己可以謀劃五彩之鳳一次,便可謀劃第二次。

欣然一笑,話鋒一轉,落於正事之上。

“大人。”

“農家那邊傳來訊息,蒼璩將羅網、諸子百家的暗子正在大力清除,一經發現,全部鎮殺,連日來,已經有超過六七百人身死了。”

“這個數字還在持續增加。”

“此般舉動,蒼璩對於神農堂、共工堂、魁隗堂的掌控怕是加強。”

“烈山堂那邊,田言駕馭三堂,她現在正在北上沛縣的途中,應該是要一見扶蘇公子,時間來算,當入沛縣了。”

“蘭陵城內,儒家三當家張良停留了數日,還前往城外一兩日,似是相見了一些韓國舊人。”

“咸陽城的那些墨家之人,跟隨天明公子,一塊返回南海郡了,具體燕丹臨死之前說了什麼,未可知。”

“胡亥公子在中央學宮學業上佳,尤其是法道律令之學,得了始皇帝陛下的誇讚。”

“因麗夫人之請,始皇帝陛下自中央學宮、護國學宮抽調了一些博士,教導公子高,以及其餘公子。”

“江南之地,武真郡侯……難入。”

“小聖賢莊所在的桑海,最近多了許多人,根據暗子所報,諸國殘餘之人不少。”

“……”

“……”

大人為了突破玄關,閉關多日。

而今,的確多了許多訊息,尤其……許多訊息還非常緊要,他們做不了主,唯有大人親自出言。

“訊息還真不少。”

“蒼璩!”

“變數。”

“很大的變數。”

“至今……仍未想到蒼璩為何如此抉擇,農家……佔據一半的力量,他想要做什麼?”

“清理百家和羅網的暗子?讓他清理吧,以前的暗子可以清理,以後的暗子呢?”

“蒼璩很是棘手,楊朱一脈本沒有什麼傳人,偏偏出了他,行事又這般肆無忌憚,先前擒拿燕丹,又立下大功。”

“三堂之力……繼續關注蒼璩的舉動,若有異樣,直接來報。”

“烈山堂田言……她的手段還是不錯的,就是還需要繼續調教一下,那把劍拿起來,想要放下?她還沒有資格。”

“沛縣的扶蘇公子,也該給扶蘇公子送一份大禮了。”

“西域龍魂之爭?插手的人太多,羅網關注就好了。”

“儒家的事情,有的是麻煩明歲等著他們。”

“……”

事情的確不少。

尤其一些事情還很是棘手。

收攏周身異象,將那些訊息一一唸叨著,有些在意料之中,有些則是出乎意料之外。

蒼璩!

隱約要成為一個麻煩了,關鍵這個麻煩很難給於解決,此人行事非常人可以揣度。

否則,早就在掌控之中了。

眼下農家一半之力落入手中,他欲要如何?

那股力量可是不弱。

不住低語,不住思忖著。

“準備車馬,返回咸陽。”

無論如何,先將咸陽內的事情解決好再說,沛縣那裡……她會按照先前的計劃行動的。

她想要放下手中的劍……還沒有那個資格。

從她拿起那柄劍的時候,就註定了。

“喏!”

一語深沉。

片刻之後,一道道密文寫就的文書落下,以關中為中心,數十人前往諸夏各地。

……

……

“是你!”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泗水之地,睢寧之城。

地理而觀,因在睢水之旁而得名,城池不小,在整個泗水郡以南,都可以位列前端。

臨近午時,城外一處郊野涼亭之地。

亭內,早有一人在等待著。

身材魁碩至極,渾身上下古銅色的光芒隱現,髮絲寸長,每一絲都如生鐵一般堅硬。

神容方正,濃眉有神,雙肩不為衣衫,健壯分明的肌肉外顯,霸道有力,只是……多了許多疤痕,許多刀劍紋理留痕。

肩頭扛著一柄足可媲美常人身高的巨劍,無鋒自有寒芒,鎖鏈環繞渾身上下,站在那裡,就令人生畏。

而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個時辰了。

忽而有所感,看向一人。

今日……從亭旁走過的人很多很多,卻無一位自己要等的,現在……自覺已經看到了要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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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灰白相間的服飾,面容蒼老,動靜不苟言笑,唇上留有八字短鬚,頭戴布帽,持劍平靜近前。

握劍握的很近。

渾身上下散發一絲絲外人難以靠近的氣息,立於廳前三尺,看著面前的這位魁碩之人。

他。

他就是自己要見的人。

“那日……你救了我。”

“沒有你。”

“我已經死了。”

“也等不到有人來救!”

此人。

他的訊息自己後來也知道了。

是農家共工堂的人,名叫老金,很得田仲新任,當日的事情,自己至今仍記憶深刻。

自己不敵地澤二十四陣法,被田虎他們生擒。

而後,便是酷刑。

非此人……多次故意有亂,自己撐不到紫蘭軒的那位高人前來,也早已經死了。

他為何要助力自己。

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

他是田仲的人,應該要殺自己才對。

何以助力自己。

尤其……現在前來這裡和自己相見的又是他!

為何是他?

不得其解。

只是話語落下,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自己,魁碩男子眉目緊鎖。

“共工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田仲身死。”

“你為何還活著?”

“是誰知會你前來這裡的?”

此人是誰?

為何現在會給於自己一股熟悉的感覺,而且,農家亂局自己知曉了,田虎當了俠魁,還是死了。

有聞是田仲殺的。

自己不相信。

農家之內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都相信了。

老金,他是田仲最信任的人,沒理由還活著,尤其蒼璩現在正在清理三堂,死了好多好多人。

留給老金的選擇只有兩個。

要麼臣服。

要麼身死。

老金還活著,莫不是已經臣服了蒼璩?

“是蒼璩派人知會我前來這裡的。”

“見一個人之後,我就自由了。”

終於。

老金開口了。

陳勝。

蒼璩並沒有殺自己,而是讓自己前來這裡,見……陳勝?何以如此?他為何如此做?

“蒼璩?”

“他!”

“為什麼?”

陳勝直接詢問。

此人是農家的敵人,也是自己的敵人,他殺了許多人,朱家堂主也被他所殺。

現在更是成了農家三堂的掌控者,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我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你也是蒼璩派人知會的?”

老金搖搖頭。

蒼璩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不僅沒有殺自己,還放了自己,為何會這樣,田蜜都想要殺自己的。

他卻沒有下手。

還讓自己前來自己。

放了自己。

“我是一個蒙面黑衣人指點前來的。”

“他說我會在這裡找到我想要找的答案。”

陳勝將肩頭的巨闕落下,涼亭內的地板為之顫動,卻沒有出現印跡,舉重若輕,力量掌控如此。

“答案。”

“你想要找什麼答案!”

老金直直的看向陳勝。

“答案?”

“我想要……。”

“嗯。”

“你……你知道我兄弟的下落?”

“你知道他的下落!”

自己想要尋找的答案?

自己如何會忘記。

當年之後,自己一直在尋找他,已經很多年了,自己一直沒有忘記,他是自己的兄弟。

自己要告訴他。

自己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自己問心無愧的。

雖然,現在涉及當年那件事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短短一年的時間,農家變局如此。

見到眼前的老金,自己就可以找到答案。

莫不是老金知道自己兄弟的下落,豁然間,陳勝神色大動,一步踏出,持劍行出涼亭。

“有些事情,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你就算找到他,又有何用?”

“一切都變了。”

老金沉吟數息,身軀一側,看向陳勝,搖搖頭……許多事情現在繼續追尋並沒有意義了。

“如何不重要!”

“告訴我,我兄弟在哪裡?”

陳勝道喝。

無論是否還依然重要,那是自己需要抉擇的事情,他還沒有資格替自己做決定。

“你找到他之後,想要說些什麼。”

老金面上還是那般平靜,不為此刻陳勝身上強大的壓力動容。

“告訴我!”

“他在哪裡!”

陳勝體表玄光隱現,環繞身上的鎖鏈更為震顫。

“他是否還是在一直避著我?”

“告訴我他的下落。”

“當年的事情我會有一個交代的。”

陳勝此刻的心情如火,怒喝的看向此人,自己追尋那個答案已經很多年了,現在要有結果了。

“他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田蜜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眼下,田猛、田虎、田仲、朱家都死了,農家也落入這般的局面,一切沒有意義了。”

老金淡淡道。

“你知道什麼?”

“田蜜還活著,魁隗堂還在!”

陳勝已經忍不住將手中的巨闕舉起,自己找了那個結果很多年,現在不允許結果跑掉。

“田蜜現在正在和田言一起北上入沛縣,你可以去殺了她。”

“拿回魁隗堂。”

老金仍不為所動。

“田蜜!”

“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的,因為她……我和兄弟二人相隔分離多年,魁隗堂也弄成現在的模樣。”

“她一定會死的。”

“如果你不把他的下落說出來,今日……你會死!”

田蜜。

她該死。

攫取了自己的魁隗堂。

當年的與列之人,還剩下她一個,她更該死了,水性楊花,丟人現眼,令兄弟蒙羞,令自己蒙羞,令魁隗堂蒙羞。

“你現在還可以回去農家嗎?”

看著距離自己不過三寸的巨闕劍尖,老金問道。

“只要洗刷身上的汙名,何以不能回去?”

陳勝乾脆有力的回應著。

“魁隗堂現在已經是蒼璩的了,你回農家,就是找死。”

老金輕嘆一聲。

“蒼璩!”

“他會死的,因為他……農家死了太多人,朱家堂主也死了,田猛死後,他最適合為俠魁了。”

“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你當日既然幫了我,何以現在如此?告訴我兄弟的下落!”

陳勝怒吼的咆哮一聲,手中的巨闕剎那飛出,化作一道流光,連線著鎖鏈由空而落,生生將身側的涼亭化為廢墟。

轟!

漫天木屑、塵土飛揚,方圓數丈區域,化為雜亂之地,他知道自己不會殺他。

“一切並沒意義的!”

“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農家……都變了。”

老金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冷冷的雙眸緊緊閉起,而後微微低首,手掌微微用力,便是一物從面上扯下。

“一切都太晚了。”

頃刻之間,變換新顏。

掃著面前那仍狂怒的陳勝,老金……再次哀嘆一聲,一切都太晚了,蒼璩的手段太狠了。

而烈山堂田言的手段也是絲毫不遜色蒼璩,蒼璩明裡殺人,田言……暗地裡殺人。

何以如此。

農家何以有這般的結局?

俠魁……他到底在哪裡?

“……”

“你……。”

“你是……。”

突如其來,一切皆變。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狂暴釋放怒火的陳勝神色驟然一滯,而後轉過腦袋,看向老金。

入眼處。

是一張嶄新的容貌,迥異於老金的容貌,一張更為年輕的容貌,一張更為俊逸的容貌。

這張容貌……自己一直沒有忘記,多年來,一直在記憶深處臣服,根本不會忘記。

“大哥!”

迎著陳勝此刻看過來的目光,換了一張容貌的“老金”微微一笑。

“……”

陳勝一時無言,只剩下此刻滿臉的驚愕,只剩下心中萬般的委屈徐徐而散,只剩下心中無盡的驚喜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