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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醉翁之意(上)

次日早上,蔡九剛來到州衙落座,就有親信把那兩份書信送到了他手上:“太守,這是今日一早戴宗他親自送來的,說是蔡太師的回信。”

一聽是自己老爹送來的回函和回信,蔡九可不敢怠慢,趕緊接過後先看上頭的火漆,確保其無損後,方才取出書信公函,上頭的字正是他最為熟悉的父親的筆跡,依然是那麼的老道圓滑,而上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即刻就把逆賊宋江送往京師定罪。

看到竟是這一回應,蔡九的心裡先是一動:“大人他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小題大作了?那宋江雖名為逆賊其實也沒幹什麼謀逆之舉,只是題寫了幾首反詩而已,我江州自可把他處置了。”但在仔細咂摸了一下書信裡的內容,又一個想法從他心中冒了出來:“莫非大人他想拿此事做做文章?聽說這宋江也算是天下聞人,尤其是在武人中有著不小的名聲,難道大人他打算憑此敲打某些人嗎?”

越想之下,他就越覺著自己的這一判斷在理,當即便深信不疑,將公文書信放到一邊,就對親信道:“你這就傳本官之令讓大牢那裡做好準備,過一兩日就把要犯宋江押送去東京問罪。”

就在那名親信答應退出時,袁望卻跟著來到了門前這段時日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袁推官可沒少往這邊跑,反正一有什麼公務都會來請教蔡九,今日也不例外他也聽到了蔡太守的這一吩咐,眉頭就是一皺,一邊行禮一邊道:“太守何以做此決斷?區區一個犯人何苦興師動眾地送去京師呢?”

蔡九拍了下手邊的公函:“本官也是剛收到蔡太師的書函,讓我們把那宋江即刻解往東京。既然是朝廷的意思,我總不能不聽吧?”

“咦?這回信才剛送回來嗎?”袁望的疑心更盛,“以往戴宗也曾去過東京傳遞文書可往往只用不到三日便可迴轉。這次卻足足耽擱了五六天,著實有些古怪啊。”

本來蔡九對此事倒沒太深究,經他這一提醒,也生出了些疑慮來:“說來也是,那戴宗這次確實回得比以往要晚不少。不過這些書函我都看過,蔡太師的字跡和用印我也是深知的,應該做不得偽。”

對這一點袁望自不會有任何異議,滿朝官員中若說誰對蔡京最瞭解,恐怕非眼前這位太守蔡九莫屬了,畢竟知父莫若子嘛。但他還是在沉吟後問了一句:“不知下官可否看一看那些信函,我總覺著此事有些不妥。”

蔡九也沒有拒絕,當下就把公文和家書都交到了他手上:“你看就是,但其中卻並無任何問題。”

袁望看得可就比蔡九要仔細得多了,不但字斟句酌地體會了這兩封公私書信,甚至連上頭的用印都沒有放過。但這一回因為有孫途及時出手,所以並沒有暴露出私信用公章的破綻來,怎麼看都不存在問題。

見他看兩份書函好一陣子都沒有吭聲,蔡九反倒有些不耐煩起來:“如何,可有什麼問題嗎?反正本官看著這書函確實都出自蔡太師之

手……”

袁望有些遲疑地抬頭,思忖了一下後才道:“若從表面來看,這書函確實沒有問題,但下官卻有一點好奇。”

“你說。”

“太師給太守的家書由他親筆所寫確實應該,可是這公函真要他親筆寫下嗎?照道理來說,太師身邊應該有不少幕僚可作代筆,他又何必這麼做呢?”袁望說著已經把那些書函輕輕放回到了案上。

這一句話還真點醒了蔡九,只見他怔了片刻後便一拍書案:“不錯,本官怎麼就把這一點給疏忽過去了!大人身邊一向有四五名代筆的幕僚,一般公函都由大人口述他們書寫,這公函確實有些問題!”

頓了一下後,他又疑惑道:“那大人給我的家書又該如何解釋,這可是他的親筆所寫,更用上了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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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望心下一定,反應就更快了:“這就更好解釋了。如今天下人誰不知道太師乃是書法大家,流行於世者也不過是蘇黃米蔡四家字型而已,若有人想要仿寫太師筆跡應該並不甚難。而且,那戴宗遲遲而來必藏有問題,若太守還有疑慮,大可問他幾句,必能使其露出馬腳來。”說著,他便把自己的主意給道了出來。

蔡九聽後連連點頭:“就照袁州推你的意思來。說來慚愧,我這個為人子者居然還要靠你一個外人幫著才能窺破他們的陰謀。”

“太守言重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下官平日裡斷慣了案件,所以看事情總更仔細些。”袁望連忙自謙了一句,現在他只想低調地討好蔡九,可不敢讓對方對自己生出哪怕一絲忌憚之心來。

當即蔡九就命人去把戴宗速速找來,不過半個時辰,一臉疲憊的戴院長便已出現在了兩名江州主官的面前。雖然面上強自鎮定,可他心裡卻已打起鼓來。將這兩份偽造的書函交上去後,他就在擔心事情敗露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蔡九在案後審視了他好一陣後,方才開口道:“戴宗這次可當真辛苦你了。但本官有一事不明,據袁推官所說你以往送信去東京只用不到三日而已,這次怎麼就耽擱到了第五日才將書信送回來?”

戴宗忙抱拳認錯:“下官辦事不力還請太守責罰。實在是因為當小的入京時恰逢元宵燈會,蔡太師府上來客頻繁,小的一時見不到太師之面,這才把時間給耽擱了。”

“哦?原來如此,這麼看來卻是本官錯怪你了。確實,以前在京師時,逢年過節都有不少朝中官員去拜會大人,你一個地方小吏自然只能往後排了。對了,這次接見你的還是泉叔嗎,他一向對人最是和善,只是年紀大了些腿腳不甚靈便,如今可好些了嗎?”蔡九笑著說道。

戴宗以為自己已經度過一關,此時總算是松了口氣,便順著蔡九的話頭往下道:“當日正是泉管事見的小人,之後也是他為我傳的話。不過他老人家的腿腳看著是有些不便……”話說到這兒,他突然發現蔡九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變了,而一旁的袁望更是露出了一切盡在

掌握的笑容來,這讓他心裡立刻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這顯然是蔡九給自己挖下的陷阱啊。

“來人,把這私通逆賊的傢伙給我拿下!”隨著蔡九一聲令下,一早就候在房外的幾名親兵已火速撲了進來,沒等戴宗做出反應呢,已經按住他雙肩,再用力往其膝蓋處狠狠一踢,讓他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砸在地上,整個身子都貼到了青石地磚上頭。

戴宗心頭大駭,口中卻還是叫嚷著冤枉:“太守小人實在不知身犯何罪,你為何要讓人拿我……”

“怎麼,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要巧言狡辯嗎?蔡太師府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泉管事,而且你也壓根就沒有去過東京傳信。說,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兩封書函,又有何陰謀?”袁望當即黑了張臉出聲質問道。

戴宗已悔得腸子都青了,想不到自己諸般提防卻因這一點小事而露出了破綻來,這下不光把在搭了進去,還使營救宋江的全盤計劃都落了空。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緊牙關,不透露任何細節給他們知道了。

見他沉默不語,蔡九頓時大怒,啪地一拍書案:“戴宗,本官一直對你不薄,又如此信任於你,想不到你居然勾結逆賊,而且還不知悔改。你真當本官不會對你用上手段嗎?”

袁望則是陰惻惻的一笑:“戴宗,你若識相的現在就把一切都交代出來,如此還能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若是繼續裝聾作啞,本官可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說,那與你勾結了想救出宋江的到底是什麼人,是外頭的那些逆賊,還是我江州城裡的某些人!”

可無論他們怎麼逼問,戴宗卻依舊是一言不發,他是打定主意了,就是死也不能拖累了其他人。他這一態度立刻就激怒了袁望,便衝蔡九一拱手道:“還請太守把他交給下官,我一定會讓他將實情全部招出來。”

蔡九作為重名的文官自然不想沾染到血腥,所以便點頭道:“那就交給袁州推你來處置了。”

袁望答應一聲,便叫人將戴宗拖到了庭院之中,然後讓剝去了他的衣衫,當即就在眾目睽睽下對戴宗施以酷刑從杖責到鞭刑,然後是夾棍,甚至連烙鐵都被他們搬了出來。

一時間,慘叫聲充盈了整座州衙,直聽得許多人都為之側目。只半個多時辰,戴宗便已鮮血淋漓,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了。而他的慘叫聲也從一開始的高亢淒厲變得微弱,最終只剩下了短促無力的呻-吟。

尤其讓人感到可怖的是,在對戴宗用刑的這段時間裡,袁望居然並沒有再問他一句話,似乎只是為了折磨他才做這一切。直到將人折騰得奄奄一息,袁望方才慢悠悠地來到半昏迷的戴宗身旁,小聲在他耳邊道:“說,那孫途是不是你的同謀?你之前幾次見他到底在密謀些什麼?”這,才是他費盡心思想真正想要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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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