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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宋遼決戰之承(下)

之前就曾說過,玄甲鐵騎乃是遼軍中精銳裡的精銳,堪稱是他們最後的殺手鐧。這不光在於他們身上的鐵甲本身就極難鍛造,六七十斤的鐵甲所消耗的上等好鐵何止百斤,更需要最好的工匠進行鍛制。更在於,能穿上這等鐵甲的戰士的要求也是極高,非遼軍中最強健者不能成,而且還要有極其高明的騎術,以及與之相配合的戰鬥能力。

可以說,每一個玄甲鐵騎都是千里挑一的存在,武藝、體魄、騎術缺一不可。也正因如此,即便以遼國戰力之強,這麼多年來,也就組出一支三萬人的玄甲鐵騎,而且一直以來還都隻身在受皇帝節制的皮室軍中。以往的宋軍別說與這樣的強敵交鋒了,就連見也是見得不多的。

但這一回,顯然遼國上下也都知道此戰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一旦南線崩潰,幽州被奪,則大遼真就要亡了,所以哪怕北線江山已岌岌可危,他們還是調出了一萬玄甲鐵騎來支援幽州。

可以說,無論是對誰來說,這支玄甲鐵騎都是寶貝疙瘩般的存在。而眼下,戰鬥才剛開始不久呢,玄甲鐵騎就接連被一名宋軍小將所殺,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情況。尤其是對這支騎兵的主將革默坦來說,這更是他從軍生涯裡的一大汙點,這樣的汙點,就必須用敵人的血來洗清!

所以他再忍耐不住,當下就親自催馬殺向了種經。他手中的巨錘足有五十八斤,這沒一下揮舞起來,力道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兩百斤。尋常敵手只怕根本架不住他三兩錘就會吐血落馬了,但眼前的宋軍小將卻著實厲害,居然以一杆鋼槍與他鬥了十多合都未落下風。

雖然他們相交的每一錘都能震得對方身子搖擺不定,胯下戰馬更是都要吐出白沫來了,但這小子竟硬生生扛住了如山般的壓力,甚至還有兩次抽冷子反擊過來。只可惜,他那看似兇狠的槍招落到革默坦身上就跟搔癢似的,難傷分毫,這就讓種經只能陷於極其被動的場面了。

他這時確實很是無力,對方攻擊霸道兇狠,讓自己只能疲於招架應付,所以幾次尋到機會的反擊也不可能像之前般精妙,雖然看準了那盔甲間的縫隙,但真刺到時卻往往有了偏差,只在那鐵甲上擦出幾道白痕。如此一面倒的捱打,讓他的體能迅速消耗,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而更叫種經感到絕望的是,其他將士的傷亡更是直線上升,此時已有超過千人倒在了鐵騎的不斷衝擊之下,而後方的遼軍也已果斷包抄上來,隨時都有可能把這幾千回頭的西軍騎兵給一口吞了。

“我錯了,我不該意氣用事的……”種經滿心的後悔愧疚,卻已無力改變,只能是苦苦支撐。隨著又是一聲當的震響,那勢大力沉的一錘落下,正砸在了已然有些變形的長槍槍桿上,然後他便是一聲驚呼,卻發現這根伴隨自己多年的長槍竟生生斷作

兩截。這一來,也就伴隨了他胸前中門大開。

革默坦見此卻是一聲大笑:“宋人,納命來!”虎吼聲裡,再度一錘揮出。此時的種經能做的,就是全力催馬,往側方衝去,以求能在錘子落下前閃出攻擊範圍。但偏偏就在此時,變數再生,他胯下的戰馬竟在又一聲悲鳴之後,四蹄一軟,身子一傾,砰然倒了下去,也帶得背上主人翻落下馬。

長時間的疾奔短衝,急起急停,再加上後來不斷承受來自上方的重重壓力——那些被種經抵擋下來的重擊,其震力有很大一部分都落到了馬兒身上。如此接連不斷的重壓,縱然這匹西河駿馬再是神駿不凡,年富力強,這時也終於來到了彌留。它已經堅持到了最後,此刻一倒下,馬嘴和眼鼻之中都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湧出,卻是連動都動不了了。

而它背上的主人種經則是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被甩將出去。好在他在馬兒倒下的一刻及時抽足離鐙,不然只怕半個身子都要被壓到馬下了。但這一下被甩出去重重落地,也還是讓他傷得不輕,半晌都沒能回氣起身。

不過這一下倒也不全然是壞結果,至少這麼一來,倒讓種經與革默坦拉開了距離,那蓄力而來的一錘竟落在了空處,也讓這名遼軍猛將稍稍愣了一下,隨後才再度策馬追殺過來。

這一下,他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猙獰的笑容。因為他知道,在落馬後,眼前的宋將就徹底沒有能與自己一戰的能力了,而且看起來他還受傷不輕,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呢。

胯下駿馬奔得飛快,只一個呼吸間,他已再度殺到種經跟前,伴隨著呼嘯,那只大錘狠狠直落砸來。

“砰!”大錘重重落地,直砸得土石四濺,卻並沒有帶出意料中的慘叫和迸濺的血肉,因為種經趕在最後關頭一個懶驢打滾給躲了過去。雖然他身上被飛速濺起的泥石打得生疼,臉上更是多了好幾道的血口子,但總算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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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趁著對方收錘的當口,他已迅捷地直往另一邊撲去。那裡,一名遼軍鐵騎剛把個西軍將士給斬首落馬,還沒等其收刀呢,就見眼前身影一閃,一人竟直接撲到了自己的馬後,一隻手也跟著箍住了他的脖頸。

生死一刻,種經居然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與力量來,竟是一下就把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遼軍鐵騎給箍得翻倒在馬背上。同時,他手中斷槍已狠狠下刺,哧的一聲,槍頭已徹底沒入對方面門。那裡正是這些鐵騎最大的一處弱點,只戴了鐵盔的他們,面門處可沒有任何的保護啊。

在一下殺敵後,種經也未有絲毫停留,抬手已將那屍體丟下馬去,同時提韁轉向,直往後方躥去。與此同時,後方一聲怒吼再起,革默坦也追殺了過來。因為剛才全力而出的一錘,讓他也受到了反震,居然未能在第一時間繼續追殺這個宋將,

結果又讓他脫了身,還在自己面前殺了一名部下。這讓革默坦更為憤怒,直欲將對方碎屍萬段才甘心啊,自然是繼續催馬追擊而來。

本以為憑著剛才拉開的距離,自己又有馬兒在手,種經覺著總能擺脫這個可怕的敵人了。但隨即,他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因為就在跑了幾步後,他腦後又有勁風揮來,嚇得他趕緊前撲,緊貼馬背,才躲過了要命的一擊。敵人竟然緊追而來,而且就要被追上了!

顯然,他忽略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問題——雖然大家都有馬,但馬與馬的素質卻大不一樣。作為鐵騎主將,革默坦的坐騎可是萬中無一的寶馬,比之尋常騎兵的馬匹不知要強到哪裡去了。所以,一旦全力追逐,種經自然就會被迅速拉近距離,被追上只是轉眼間的事情。

“呼——!”這次的錘子卻是橫掃而來,好在種經有些準備,翻身躲到了馬的另一側,才避過殺招,卻也已被逼入到最危險的境地了。

“給我倒!”而這一回,革默坦也學了乖,錘子掃出的力道未曾全出,就在被閃過後,他竟由橫掃化作下壓,砰的一下,重錘砸在了那匹駿馬背上。這一下力道足有兩三百斤,那馬兒壓根抵擋不住,便是身子一軟,重重倒地。而種經則早已騰身往前躍去,一落了地,就是一滾,正好閃過了緊跟而來的一錘。

為了保命,這回種經是把渾身解數都給用了出來。但是,他的速度終究比不了馬,一滾再起間,眼前已有一隻壯碩的馬腿迎面而來。

“終究還是難免一死嗎?”這一瞬間,種經心中反倒坦然了。自己已經盡了全力,而且確實是自己犯下大錯才落得如此結果的,可算死有餘辜了。

只是連累了那麼多西軍將士,自己終究心中難安啊……心思轉動間,他竟在生死關頭抬眼往前方的戰場望去,想必此時那裡的兄弟已死傷枕藉了吧,自己犯下的過錯,只能是下輩子再償還了……

可這一眼,卻讓他大為震驚,因為前方戰事竟變得膠著起來,敵我竟是戰作了平手,那些兇悍的鐵騎竟被擋了下來。

怎會如此?

就在這疑問升起的瞬間,身側卻傳來了連聲怒喝:“遼賊休得猖狂!讓我狄鶴鳴來與你一戰!”話音未落,兩道銳響驟起,隨即那已經將砸中種經後背的錘子竟被迅速抽離,並在後方響起了叮噹連聲。

都不用回頭看的,種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西軍中箭術第一的狄鶴鳴必然是用箭逼得對方回招自救,也救了自己的性命。

同一時間,又有兩匹快馬飛奔而來,一人迅速殺上,長矛如龍而出,直取革默坦,與之激烈交鋒,另一人則一伸手,已把有些發怔的種經給拉上了馬背。

原來,就在種經全力廝殺,無暇旁顧時,後方戰事已然發生了不小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