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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執念

如果之前機括王風犧皇是冰夜見過形態最老的老人,這位向自己走來的老婦人則說話心了冰夜的見識。這位老婦人身體幾乎躬成了九十度,她只要一低頭,下巴幾乎就能碰到自己的胸口。她頭上花白的頭髮彷彿雪一樣,沒有一絲雜色。雖然頭髮所剩不多,能夠看到頭皮,但還是非常精心地在腦後挽了髮髻。她臉上和手上佈滿了老年斑和皺紋。那些皺紋多的幾乎和揉成團的廢紙一樣多。她穿著一身寬大的紗制衣服,右手拄著一根柺杖。不過雖然她老成這樣,但還能夠自己行走,只不過沒走一步幾乎就要消耗她很多的氣力。

那個被抓住的女人——倩嬈一見這老婦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立刻喊道:“奶奶,您怎麼過來了。給我一些時間,我這就把這些外人都趕出去。”

老婦人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嘴硬了。”她一張嘴能夠看到她一嘴的牙都已經掉光了。“這些人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比你厲害。再說他們也人是風犧皇,算是故人的朋友吧。不算是外人。”說著她對那鬼王說道,“請這位放了我的孫女吧。”

鬼王看了一眼那老婦人。他、白駒和冰夜都感覺到這老婦人身上向外釋放著能紋力波動,雖然不多,但是非常充沛。鬼王右手一揮,那倩嬈身上的靈體立刻回到鬼王的身上,倩嬈狠狠地瞪了鬼王他們一眼,立刻快步跑過扶住哪老婦人的胳膊。

老婦人走到冰夜跟前說道:“風犧皇那小子怎麼樣了?”

“他老人家為了救我已經去世了。”冰夜立刻恭敬地說道,“他臨死前讓我給您帶個話說:他這一輩子國的非常有意義。”

老婦人點點頭說道:“有意義就好。當年我救他的時候,他已有死意。我勸說了好幾個月才讓他重燃活的希望。不過自從他離開之後我就沒有得過他的訊息,幸好你今天帶來了訊息。”

冰夜看著這老婦人問道:“您難道沒有聽過機括王的名字嗎?”

老婦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是他的外號嗎?”

冰夜指著鬼王說道:“風犧皇與這位鬼王還有其他三人並成為‘三國五王’,他可算是第三區域中最強的五人之一。自己還建立了一個國家。”

鬼王笑著說道:“現在應該加上你,是‘四國六王’了。”

那老婦人繼續搖了搖頭,她連“三國五王”的名頭都沒有聽過。這時在一旁扶著老婦人的倩嬈說道:“我們這裡已經好幾十年都沒有人來過了。我奶奶當然不知道他們的名頭。”

鬼王看著倩嬈說道:“這麼說你是聽過這名頭的嗎?”

倩嬈冷哼一聲說道:“一群宵小之輩,有點能力就自封為王,真是笑死人了。”

這鬼王一聽倩嬈這麼一說居然笑了起來:“說的對。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有點能耐就自封為王,真是可笑。”

倩嬈明顯沒有想到這鬼王不僅不惱,還自我諷刺起來,頗有興趣地看了鬼王一眼,面部緩和了許多。

冰夜正想繼續詢問

地時候,那老婦人對倩嬈說道:“倩嬈啊,今天的樹是不是還沒有植啊?”

“是的奶奶。今日的還沒有植。”倩嬈立刻說道。

“先把樹植了再說。”那老婦人說道。

“好的。”那倩嬈立刻回應道,說著體內的能紋力開始釋放出來。

“這樹林是你們種植的嗎?”冰夜立刻問道。

“是啊。所以你們先不要來打擾我們。”那倩嬈生氣地說道。

“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冰夜說。

倩嬈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老婦人。那老婦人笑了一下說道:“就是普通的植樹,他們要看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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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嬈聽老婦人這麼說,白了三人一眼,說道:“一會你們跟緊了。”她體內的能紋力開始釋放,冰夜能夠感覺出來她的能力也作用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倩嬈扶著老婦人動起來。原本行動緩慢地老婦人居然一下快速地移動起來。冰夜立刻跟著去追。當他一邁步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常走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幾十倍,跟在他身後的白駒和鬼王也是一樣。這時冰夜知道那倩嬈的能力應該是控制人的速度。

此時幾人雖然是在正常行走,但行進的速度不亞於高速列車。雖然那老婦人還是顫顫巍巍地行走,但她的速度因為倩嬈的加成也非常快速。冰夜只是感覺到周圍兩側的樹木快速地向後移動,幾乎變成殘影一般。不過即使這樣冰夜還是能夠發現,他們一路過來周圍的樹木是越來越矮了。

在幾人前進的過程中,倩嬈消失了一段時間,過了一會她又重新回到了老婦人的身邊,此時她的手裡已經拿著一株樹苗了。

隨著兩側的樹木越來越矮,從原來的幾十米變成了十幾米,再到幾米,最後僅僅比人高一點。倩嬈的能力慢慢消退了。幾人的行進速度慢慢地變成了正常狀態。而此時幾人也已經不在樹林之中了。他們身邊的樹木看上去都是剛剛種植上去,每一棵都比人高一點,上面佈滿了嫩綠的樹葉。腳下則是肥沃的黑土地,僅有一些小草生長在上面。

倩嬈扶著老婦人走到了樹林的邊緣,只見在眼前是一片平原,這樹林清晰地將整塊區域分成了兩個區域。這時倩嬈將手中的樹苗遞給那老婦人,接著整個人又以高速消失,幾秒鐘她回來手中拿著鐵鍬等工具。只見倩嬈將這些工具交給老婦人,就撤到了一遍。而那老婦人將手中的柺杖依到旁邊的小樹旁邊,拿起鐵鍬開始在那小樹旁邊挖起坑來。

冰夜有些驚訝地看著那老人費力的幹活,他原本以為這樹是倩嬈種的,沒想到那倩嬈居然不打算幫忙。一直非常沉默地白駒則立刻走到倩嬈身邊喊道:“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幹呢?”

冰夜也走到那老婦人身邊說道:“老人家,讓我來幫忙吧。”

誰知那老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你一邊看著就好。”

這時那倩嬈一臉不屑地看著白駒和冰夜說道:“哼,你們以為我不想幫忙嗎?這一整片樹林都是她一人種的。”

冰夜驚呆了,他回頭看向那無邊無際的樹林驚訝地說道:“這一片全是她一人種的嗎?”

“這算什麼?”倩嬈不屑地說道,“現在是我來了。我可以幫她拿一些工具。還可以加速樹木生長,讓它們直接跳過幼年的脆弱期。想當年我還沒有來這的時候,她可是一直在樹林的邊緣居住,每天種一棵樹,要是哪棵樹死了,她就必須補種一棵。那時候才是艱難呢!”

“你不是她孫女嗎?”白駒看著倩嬈問道,“怎麼是後來的?”

倩嬈白了一眼白駒說道:“我是她救下來的。我來之前她已經在這生活好久了。那時候我在逃命,像你麼說的風犧皇一樣,不過我被她救起來之後,就一直和她生活在這裡。我為她打理著一切生活起居,唯獨這種樹她絕不讓我插手。”

幾人看向那老婦人,只見她剛剛挖完樹坑,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將樹苗放入坑內,將土填回去,接著澆水施肥,一套流程非常熟練地完成下來,看來這對於她來說已經非常熟練了。雖然泥土很挖,一切東西準備的很完善,而她也很熟練,但畢竟歲數大了。她做完這些事情也需要很久的時間。

在看著這勞作的老人,冰夜他們都有些不忍。白駒問道:“她為什麼要種這樹啊!”

“是為了等一個人。”倩嬈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我只是聽過她說過,以前她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等他回來。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每天都會為他種下一棵平安樹。到現在這不還種這呢嗎!”

“等人?”冰夜驚訝地問道,“這老人怎麼也得一百多歲了吧。我能感覺出來她能活這麼長時間應該是她能力的功勞。她等的那人估計早就老死了吧。”

“我最開始也是這麼和他說的。”倩嬈說道,“可是她不聽啊。她只是一直在說,那人一定會回來的。”白駒和鬼王同時嘆了口氣。

這時那老人已經將樹苗種好了。她笑著衝倩嬈擺了擺手。倩嬈立刻丟下冰夜他們跑到老婦人旁邊,雙手放到那樹苗上面。

隨著倩嬈能紋力的發動,只見那原本只到人脖子的樹苗慢慢地長大了。這樹幹越長越粗並且越長越高,兩側的樹枝也慢慢地長出來。不一會這棵樹苗就長成了幼年小樹。

“好了好了。”那老婦人說道,“夠了夠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啊。”

“奶奶,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的。”倩嬈在那老婦人跟前確實彷彿猶如孫女一樣體貼。“想你沒來的時候,那時候我種一棵樹可費好大的勁啊。”這老婦人開始說道。倩嬈明顯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還是非常乖巧地聽著老婦人說話。

老婦人在倩嬈的攙扶下拿起那柺杖,走到冰夜這邊。她說道:“你們來一次不容易。到我那裡坐坐。”

“好的。那我們就麻煩了。”冰夜小聲說道。

倩嬈這時又使出能紋力。幾人用著高速向樹林內走去,不一會他們就看到了一間木屋,那裡正是這老婦人居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