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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能紋界

在世界聯盟第十一區富星市的一種摩天大廈的頂樓上一個會議室裡氣氛降低到了冰點。在落地窗前面是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留著警長標準式的中年男人,滿臉氣憤又無奈地看著眼前站著的兩人。在這中年人旁邊站著一個只有十幾歲一身藍衣的少年,臉上也默然的看著對面的兩人。而站在對面的兩人一高一低,正是金牛和巨蟹。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和能容社發生具體的衝突。你怎麼就把能把他們的成員殺了呢,而且還是在大白天的。”中年人敲著桌子說道。

金牛滿不在乎的撓了撓頭說道:“會長,你太小心了。就算真的和能容社開戰,我們也不怕他們。就是因為你總是畏首畏尾地,才讓他們把那個新人給拽到他們那裡去了。”

“我不是怕他們。”能殺會的會長說道,“我是不想要我們會有無辜的犧牲。就算我們能贏,能容社裡光能容三傑四個人就不好對付,況且還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能紋的人存在。再說了我反覆說了我們現在的敵人是普通人,不是能紋者。”

金牛的眼中一道寒光閃過,“包庇普通人的能紋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好了。”會長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能一味地這麼蠻幹啊。再說了巨蟹,我讓你看著點金牛你怎麼也和他一起胡鬧呢。”

“我,我,我,我和他,說,說,說了。”巨蟹磕巴地回答。

會長雙手揉了揉太陽穴,揮揮手說,“好了好了。這幾天你們就不要出門了。老實的在總部呆著。”金牛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和巨蟹一起離開了。

會長轉頭對身邊的少年說道,“青龍,一會你去通知全會的人,這些日子一切不著急的活動全部停止,千萬避開能容社活動,不要和能容社產生衝突。”青龍點了點頭。這時會長壓低聲音問道,“凌執寒那邊有什麼訊息沒有?”

“據說已經被開除了。”青龍答道。

會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晚上你安排摩羯去接觸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知道了。”青龍說完,抱起桌上的一疊紙走了出去。這時的會長將轉椅轉到背面,從落地窗向外看去,下面的馬路上川流不息,從這看下去所有的人類都像螞蟻一樣。

在罡亢市的聚能酒吧的樓上,能容社的社長看著床上躺著的冰夜嘆了口氣,旁邊的林肯博士看了看社長說道:“這下這小子不太可能加入我們了。”

社長搖了搖頭:“這好相反。”說著就向外面走去,對著屋內坐著的劍客說道,“什麼時候醒了馬上通知我。”劍客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地點了點頭。

社長和林肯走出這個屋子,“你難道把他的記憶又消掉了麼?”林肯問道。

“我已經看到了他的思想,經過這件事情,他不僅不會離開能容社反而會繼續留在這裡。”社長慢慢地說。

林肯沉默了一會,慢慢地向冰夜上回去過的那個社長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社長,我絕對不允許你做任何傷害這孩子的事啊。我們已經欠了這孩子一次了。”

社長看著林肯那佝僂的身體,沒有說話,轉身進入到2104房間。就見整個房間裡排滿了電腦。而在正對著門出三臺液晶電腦前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人。這人頭髮亂糟糟地,嘴裡嚼著口香糖,在他周圍擺放著幾個吃剩下的餐盒。然而此時的他並沒有在鍵盤上打字,只是手裡握著一根網線,電腦上的數字自動變化著。

“駭客怎麼樣了?”社長問道。

那駭客回過頭看了一樣社長,雙手沒有動,說道:“差不多了,網上關於這次暴動的訊息全部消除了。現在在整個網路上查詢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社長拍了拍駭客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駭客嚼著口香糖答道,“小事。幻影和抽憶比我累多了。他們也快要回來了吧。”

社長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社長室,不一會,在社長室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正是上次送信代號為幻影的皇則。另一個人緊緊抓住皇則的胳膊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士,長得非常普通,幾乎是放入人群裡都不會注意那樣的。那女士放開皇則的胳膊拍了拍衣服。

“怎麼樣,抽憶?”社長問道。

那女士看了看社長說道:“根據駭客和博士的資訊,無論是現場還是網路上看到這個暴亂的人都已經對記憶進行修改了。就算是有人在說也就像之前的事件被當成怪談了吧!”說到這裡抽憶停了下說道,“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挺大的。不過社長你怎麼看,現在社裡的人都很氣憤,要去找能殺會報仇呢。”

社長看了看眼前的幻影和抽憶說道:“這次能殺會的確太過分了。如果要是他們想全面開戰的話我們奉陪到底。不過根據會長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輕率。”社長盯著幻影看了一會說道,“你通知全社的人如果發現能殺會的人可以隨時想我彙報。我會找他要個說法的。”

這時這個房間的門一下被推開了,“社長,那小子醒了。”劍客在門外慌張地說道。

社長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對抽憶說道,“你現在在這裡等我,如果需要我會直接找你的。”抽憶點了點頭。社長和劍客幾步來到了冰夜的房間。剛一進房間社長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冰夜。此刻的冰夜滿頭大汗,眼中佈滿了血絲,雙手緊緊抓住了被子驚恐地坐在床上。聽到開門聲,冰夜轉過頭來看著社長,滿臉崩潰。剛看到冰夜,社長皺了一下眉頭,臉上抽出痛苦的表情,不過一瞬間就恢復了。

“江晨死了麼?”冰夜崩潰地問道。

社長慢慢地走到冰夜的床邊坐,緩緩地說道:“是的。”

冰夜喘著粗氣哽咽了一下,用手抓住自己的頭髮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社長將手放到冰夜的背上安撫道:“放鬆小子。”

冰夜一把將社長的手打掉吼道:“放鬆什麼,有一個人在我眼前被殺掉了啊,你讓我怎麼放鬆!”

社長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緊緊地盯著冰夜的眼睛,慢慢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感受我都知道。”

冰夜剛要反駁說社長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感受,可是當他看到社長的眼睛。那雙眼睛好像直接穿透他的內心將心裡的想法一覽無餘,加上社長那平和的面容,一下痛哭了出來。

“我,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殺!”冰夜痛苦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哽咽地說道,“什麼都幹不了!”

社長輕輕拍了拍冰夜的背說道,“江晨是將自己的命賭給了未來啊!”

冰夜疑惑地抬起頭望著社長。“你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吧。”社長看著冰夜的眼睛,慢慢地說道,社長那溫和而磁性的聲音一下將冰夜思緒緊緊拉進到那深深地語言之中。“在三戰結束之後,由於大規模使用核武器的原因,導致地球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核輻射所籠罩,正因為如此,誕生了殘缺的一代。在結束後所誕生的嬰兒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有缺陷,當時甚至有人預言人類將會在未來滅絕,但是人類還是小看了自身的能力。在經過殘缺的一代之後,嬰兒的殘缺率越來越低,不知道是人類適應了核輻射,還是自身已經遮蔽了核輻射,反正人類幾過上了和三戰爆發前一樣的生活。而由於文化的基礎設定的大範圍損壞,世界聯盟也就沒有繼續在這上面下多少文章。然而在這時一些人類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奇怪的紋身。這些紋身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一些人的身上,還有一些剛出生的嬰兒,竟然先天帶有這樣的紋身。最開始人們以為這只是輻射帶給身上的一些胎記沒有在意。知道有一天一個擁有能紋的人在超市與人發生手腳,爆發了能力。現在我們已經無法考證當時那個第一個使用能紋力的人應有什麼型別的能力,只知道當時的超市裡無一人生存。而那人也暈倒在了現場,隨後被警察帶走,這下聯盟才開始注意到能紋人的存在。當時聯盟議會立刻將訊息封鎖,並且在全聯盟內開始對擁有能紋的人進行測試。

“本來聯盟打算將能紋者組成一個軍隊,可是在這期間一對能紋者因為公開對訓練不滿,將幾個軍隊高官達成重傷。這時聯盟才發現將能紋者組成軍隊的付出太大了,本來聯盟剛剛打完三戰百廢待興,這時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整合能紋者。可是這時能紋者暴露出的能力已經震驚了聯盟。聯盟發現如果放任能紋者,可能爆發更大的危機。”說到這裡,社長停了下來,嘆了口氣,“人類本來就對所有他們不瞭解的東西充滿恐懼心理,況且當時的能紋者大多無法控制自身的能力,於是聯盟說將聯盟的十三區孤翼市分給能紋者自治,並且將當時發現的所有能紋者和他們的家人都遷到十三區居住。之後突然向十三區放了數個核彈,直接炸平了整個十三區。”

聽到這裡冰夜倒吸了一口氣。此時社長眼中露出了悲哀的神情,“因為當時聚集能紋者的時候對外宣佈的是輻射病,所以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原本聯盟還打算繼續監控能紋者的出現,但當時丹德滅帝國的建立,是的聯盟立刻將視線轉移到與帝國的外交之上。所以對能紋者的追查便停滯了下來。但是當時有幾個能紋者憑藉他們的能力在那場災難下活了下來。這時能紋者才發現,自己雖然擁有了比普通人強大的能力,可是我們與普通人還有一個重大的差距。”

社長詢問的眼神看著冰夜,冰夜沉默了一會說道:“是人數吧!”

社長笑了笑說道:“小子很聰明,就是人數。雖然我們擁有了強大的能力,可是對上比我們多上十萬倍,百萬倍的普通人我們還是螳臂當車的。所以從那時開始能紋組織出現了,目的是交給自動覺醒的能紋者如何隱藏自己。幸虧後來能紋者發現自己身上的能紋是能夠控制消失的。所以聯盟政府以為能紋者已經消失了。因為在三戰死了無數的人,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普通人也都忘記了當時的事件,再加上聯盟的訊息封鎖,導致至今為止已經幾乎沒有人記得能紋者的存在了。所以我們能紋者在私底下慢慢滲透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建立了地下的能紋界,對普通人保密成了能紋界預設的最高定律。而我們這些能紋組織也陸續在尋找像你這樣的後天覺醒的能紋者。一方面幫你們適應你們的能力,保證普通人無法發現你們。另一方面也可以爭取到各自組織的戰力。”

“戰力,你們需要戰力幹什麼,難道你們也要向普通人復仇麼?”冰夜看著社長問道,“我可沒有那個要毀滅世界的心,雖然當年聯盟做的有點過分,但是現在我們不是過的挺好麼?”

社長看了一眼冰夜笑了笑說道:“我們當然不是要和普通人開戰。這就涉及到當今能紋者的三個陣營。當年聯盟滅掉大部分能紋者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流逝能紋者大概分成了三個陣營。第一個就是仍然希望能夠和普通人和平共存。”說這裡社長笑了一下,“當然我們組織就是這樣的想法。不過我們不是天真的認為普通人會輕易的容許我們和他們共存。所以我們組織現在要做的就是增大我們的陣容,一方面拉低我們和普通人之間的數量,另一方面透過滲透讓普通人越發離不開我們。當有一天時機成熟的時候,能紋者暴露出來的時候讓普通人迫於壓力接受我們。這一個陣營的人都是完美的與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的能紋者。但是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就必須保證現在普通人和能紋者的矛盾降到最低,所以我們現在的第一敵人就是第二陣營的。第二陣營的能紋者就是完全仇視普通人,他們大多是能紋者滅絕戰存活下來的能紋者的後代和一些仇視人類,仇視世界的能紋者。他們就是為了將普通人全部滅殺掉,建立一個只有能紋者存在的世界。他們現在因為人數的原因也一直沒有大的動作。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更是把我們第一陣營的能紋者當成了叛徒。當時去抓你的射手和朱雀還有殺掉江晨的金牛和巨蟹都是這個陣營裡的。他們都屬於這個陣營最大的組織能殺會的。而最後的一個陣營就是完全避世,他們不融入這個社會,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完全不與普通人發生交集,僅僅在吸收成員的時候才能出現,這個陣營最大的組織是能人館。”

冰夜吃驚的看著社長,因為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世界裡還存在這樣一個複雜的世界,“所以當時異殺會要是第一個接觸我會怎麼樣?”冰夜問道。

“他們先會對你進行洗腦,讓你產生仇視普通人的思想。不過當然他們為了生存還是會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不過他們更像生活在普通人中的間諜。可是如果發現你沒有辦法加入他們的陣營就是向今天這樣將你殺掉。但是劍客接你過來的時候他們也不是發現我們搶了先,他們沒有機會之後也是要出手殺了你麼?”

“也就是說就算我不加入你們也會受到追殺麼?”冰夜問道。

社長嘆了口氣說道,“當你擁有了能紋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回到那個普通的世界了。不過要是不想當我們的戰鬥人員,我們可以把你作為後勤人員的,像江晨那樣保護你但是不會強制你去參加戰鬥。”

“然後呢,向江晨一樣被殺掉麼?”冰夜憤恨地說道。

“你根本就不明白!”這時社長的語調一下提升了起來,冰夜發現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悲哀的表情,“你肯不不知道江晨以前經歷過什麼。他原本是不用出手的,因為他不是戰鬥人員,所以就算他眼看著人造人被抓走我們都不能說他什麼,因為那是應該的。可是他能挺身而出是他真的希望能有一天能紋者能和普通人和平的生活下去。我不能輕易將成員的過去和普通生活透露出去的,但是一旦你加入我們早晚你自己知道的。我只能說他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他希望的未來。”

“剛才你就一直在說,到底我和那個小子到底有什麼有關係,值得江晨用自己的命來換。”

社長這時慢慢將眼鏡往下拉了一下,一雙眼睛從眼鏡上方靜靜地看著冰夜,冰夜就感覺社長那目光猶如一把尖刀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身體一般,過了一會社長長舒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和你說說吧。和你一起那個裸奔男正是當今被研製出來來的人造人。就想你說的能紋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在人數,而能殺會要是得到了這個人造人批次的製造人造人士兵。可是江晨更多還是因為你,你才是我們社未來最終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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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什麼特殊的?”

“現在在能紋界雖然部分能紋者的衍生能力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但是基本上能紋和人的指紋一樣是沒有相同的。而經過我們的研究發現除了極特殊的情況,能紋大致分為五類:應用類、控物類、變異類、物化類和特殊類。而這五類在能紋上也不相同。應用類是橙色能紋、控物類是紅色能紋、變異類是黃色能紋、物化類是綠色能紋。特殊類是黑色能紋。但是你確實暫時我們發現的僅有的四位雙系純元素能紋。”

“什麼意思?”冰夜看了看自己身上紫色的能紋問道。

“舉個例子吧。在正常的五個類別中有兩種類別比較特殊是控物類和物化類。比如一個擁有控制水的控物類能紋者和一個擁有變化為水能力的能紋者,控制水的控物類能紋者是能有控制在他身邊的水,而物化類的水化能紋者是能能夠將其他物質轉化為水。在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物質因為都是自然存在的,所以這兩種能力基本上都是分開的。但是在這世界上卻有四種特殊的東西。那就是光、火、空氣和雷電。光和空氣是無時無刻存在的物質,而火和雷電只有在特殊的條件下才產生的物質。所以我們發現這種擁有這四中物質的控物類的能紋者同時擁有了物化類的能力。也就是綠色和紅色混合的雙系能紋——紫色的能紋。正因為他們的特殊之處導致了這四種能紋擁有了其他能紋者不同的毀天滅地的能力,所以只要一個組織擁有了一個這樣的能紋者就擁有了強大的話語權。現在火、雷都已經出現了,而且火純雙系能紋者已經加入了能殺會,而你則是空氣純雙系能紋者。所以你是我們對抗異殺會的重要成員。所以江晨會拼命保護你。”

聽到這裡冰夜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紫色能紋,沉思了一會說道,:“好的,我加入你們。一定要建立一個能紋者和普通人共同生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