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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罪惡都市

冰夜看著布片上的地址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那個人。後來他轉念一想,既然他知道自己的代號,還是個能紋者,不惜寫血書來讓自己想要聯絡自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的。

冰夜定了定心神,還是去一趟吧。先到那個地址附近等著,如果要是他自己一個人來自己就出來見他,反正他一個人自己也不怕。冰夜打定主意,拿下揹包。因為冰夜一直沒有放下揹包,雖然上面有幾個被子彈劃過的痕跡,但是幸好還沒有損壞。

冰夜從包裡拿出之前買的筆和紙,將裝甲的地址抄了一份。他不能拿著一個血書去問路啊。他確認好裡面的東西沒有損壞,吃了些乾糧,拿出地圖尋找了一下目標地址,確認好之後,揹著書包向目標地點進發。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但是空中卻被黑色的煙霧籠罩著。冰夜沿著小路到達了佑昂市的市內。在他的目力所及到處都是鋼鐵築成的高樓,在中間夾雜著煙筒騰起黑色的煙霧,將空氣染成黑色。這一切有點像聯盟的第十一區富星市,不過在這裡不像富星市的街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而多了很多無所事事眼神迷離或者兇惡的人。佑昂市和富星市一樣都是以剝削人們發展起來的。但是富星市內每一個人都有一份工作,無論是否給工資。因為只要是不工作在富星市是根本無法活下去的。另外富星市因為對於所有人員監管的嚴厲性,導致所有人都在監控之中,所以富星市的治安相對來說還是可以的。在佑昂市工作的很多都是從外部誘拐來的人,他們像奴隸一樣工作。有很多想要去微牛市的人都被拐到了這裡,經受著無窮無盡的工作。另外佑昂市內幾乎到處都是搶劫殺人,治安員也根本無法監管,到後來佑昂市的市長反而放任這些人,從中牟利。

冰夜看著街邊那些乞丐很多都是被黑幫抓來無法工作就將其弄慘來乞討。每個小巷內幾乎都有搶劫發生,所有的行人都急忙地走過,無視著這一切。冰夜小心翼翼地朝目標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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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寫的目標地是一個破舊的酒館,冰夜沒有進去,而是進入到旁邊的一個飯店裡。冰夜要了一些食物,找了一個可以看見旁邊酒館的座位。雖然自己吃了些乾糧但是畢竟是為了不時之需準備的僅僅是墊了一下。不一會飯上來了,冰夜邊吃邊觀察著酒館。

飯店的食物非常的難吃,一股合成塑膠的味道,但是吃過了塔爾塔羅斯的監獄飯,冰夜表示還是可以下嚥的。在冰夜就要將飯吃完的時候,從冰夜來的那個方向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地人走了過來。這人頭上纏著圍巾,頭上帶著帽子根本看不見一旦露在外面的皮膚。

冰夜知道這個人就是裝甲了,他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微微的能紋力。裝甲在門口向兩旁了仔細看了兩次,推門進去了。這時冰夜慢慢地感知附近,發現確實除了裝甲沒有其他的能紋者。

冰夜結了賬,從飯館裡走出來,走到酒館前面再次確認確實沒有的意外。他推門走了進去。只見這個酒館裡面烏煙瘴氣,空氣中混雜著汗臭、酒味,和嘔吐物的味道。很多人在裡面吞雲吐霧,現在還沒有到夜晚就已經滿了。此時裝甲坐在一個角落裡顯得格格不入。

冰夜穿過醉酒的人走了過去。裝甲看到冰夜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必須小心一點。”冰夜說著在裝甲對面坐下,“難道沒有更好的地方見面了嗎?”

“抱歉。”裝甲管侍者要了一杯水給冰夜,“這是最安全的談話地點了。在這個環境裡沒有人會注意我們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冰夜看送水來的侍者走遠了問道。

裝甲先是仔細端詳了一下冰夜問道:“這不是你的本來樣貌。”

冰夜點了點頭。

“哦,這就對了。”裝甲說道,“你從塔爾塔羅斯逃出來的時候見沒見過一個臉上長腮,後面長翅膀的能紋者。”

“你說是希拉?”

“對,對,就是他。”

“他和我一起逃出來了。”

聽到這裡裝甲長舒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你認識他嗎?”

裝甲喝了口水:“我和他原來都是能人館的成員。後來在異珍市暴亂的時候能人館分裂,我和他一起前去報仇,沒有想到失敗了。當時為了讓我們逃走希拉被抓住了。我一直都在想他會怎麼樣,現在他很好嗎?”

“希拉現在應該挺好的。”冰夜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出銅障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裝甲放心地喝著水,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冰夜先打破了沉寂問道:“你原先不是能人館的嗎,怎麼跑到德之日卡公司當打手了?”

裝甲放下手中的杯子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像你們這樣和常人無異的能紋者還好,像我們這樣的能紋者根本沒法生存下去啊。為了生存我只好到這個佑昂市來討生活,被安東遇見了,他答應我只要跟著他能夠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只能這樣了。”

冰夜看著裝甲臉上的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裝甲緩了一口氣說道:“對了,你為什麼來這裡啊?”

“我要去機氐市有點事情。我本來想要辦一個假的身份資訊,沒有想到被癩疤頭騙到這裡了。”

“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裝甲說,“既然這樣我就領你去辦一個吧。”

“真的嗎,那可就幫大忙了。”冰夜連忙說道。

“不用謝我,我還想讓你幫我一下。”

“幫什麼?”冰夜立刻警惕地看著裝甲。

裝甲笑了笑:“不用這麼嚴肅的,就是想讓你幫我帶個話。”

“什麼?”

裝甲低頭想了一會,“我知道現在能人館的人也在這個佑昂市,不過我已經退出了他們,不好意思在回去了。你還要幫我帶幾句話就可以了。”

冰夜看著裝甲慚愧的樣子點了點頭:“好的,我保證帶到。”

裝甲感激地看著冰夜:“那謝謝你了。”說著他站了起來,“跟我來。”

裝甲領著冰夜來到了吧檯。吧檯的調酒師走了過來問的:“兩位還想喝點什麼?”

“我們要打包一個人。”裝甲看著調酒師的眼睛說道。

調酒師的眼睛一亮:“是你後面這位嗎?”裝甲點了點頭。“請跟我來。”調酒師放下手中的活領著兩人往後面走去。他們穿過一條骯髒的走廊,牆上都是各種塗鴉和汙漬。調酒師在一個房間停下了,他對著門敲了幾下,裡面有人答應了一聲。調酒師將門開啟說道:“打包一個人。”說著將裝甲和冰夜讓進去。

剛一進入房間內,冰夜就被房間內的儀器驚呆了。冰夜以前也多次見過裝滿各種儀器的實驗室,但是這個房間裡卻有所不同。整個房間只有十平方米大,但是裡面滿滿登登裝著各種儀器,除了最中間有一個不到一米寬的桌子,在後面坐著一個頭髮亂糟糟,臉上骯髒無比的人。整個人幾乎完全被儀器包裹住了,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他就是儀器的一部分。

調酒師將冰夜他們送進門就離開,留下了裝甲和凌亂的冰夜。“你確認是這麼?”冰夜問道。

裝甲點了點頭:“這是佑昂市最離開的身份製作師了。”

那人連頭都沒有抬起說道:“是誰啊?”

冰夜上前一步:“是我。”

那人直接抓起旁邊的一個攝影機器,對準冰夜一照,接著在他前面的電腦上飛快地打著什麼。不一會在他右手邊一個類似全息印表機的東西吐出一個身份卡。他將卡片甩給冰夜說道:“500。”全程連頭都沒抬。

冰夜從他的包裡將錢數出來遞給那人。那人飛快地點了一下確認數量沒有錯誤,又繼續低下頭。

“走吧。”裝甲拽著冰夜離開了這個屋子。

“這就完事了嗎?”冰夜他們又回到了原先座的位置。

“你放心吧。”裝甲說道,“只要是不驗證你的DNA指紋之類的嚴格檢查,這個身份足夠用了。”

冰夜半信半疑地將身份卡揣好。這時裝甲說道:“你有去參加過能紋會談嗎?”

“能紋會談?”冰夜疑惑地問道。

“你沒有參加過啊!”裝甲懊惱地說,“每4年舉辦一次的能紋界的大會談。討論能紋界公約的會議。”

“從來不知道。”

“好吧。”裝甲問道,“你有地圖嗎?我託你帶話的地點就是在能紋會談的地方。”

冰夜從懷中拿出地圖,將佑昂市區域鋪在桌上。裝甲在上面點了一個位置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廢舊的工廠,說道:“就是這裡。記住到了門口利用能紋力將門包裹住,才能證明你是能紋者,才能開啟那個門。”

“好的。我知道了。”冰夜將地圖收起來,“你想讓我帶什麼話?”

裝甲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幫我告訴他們,最好馬上躲起來,躲到沒有科技的第二十五區退虛市去。他們好像研製出能夠辨別能紋者和普通人的機器了。你也看到了吧?”冰夜這時才想起安東手上那個儀器,“現在還沒有量產,可是一旦推廣起來將會是能紋者的末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