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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遺孤

第二章:遺孤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蜀路崎嶇難行,水路險灘重重,危崖千尺,河槽深陷,險灘錯雜,礁石林立,水流起伏迴轉,航道彎曲狹窄,障礙重重,極有風險;蜀地群山林立,水澤兇險,雖不弱南疆極苦之地兇險,但也遠非江南魚米可比。蜀中有山名曰“鶴鳴”,鶴鳴山山高秀爽,山形如鶴。山上有洞穴若干,深不可測。山有二十四洞,應二十四氣,每逢一節,則氣開一洞,餘皆閉塞。山間靈氣環繞,雲霧縹緲,時有珍禽飛舞,異獸隱現,一派仙家氣象。鶴鳴山聞名天下,在修道界中更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一切皆因鶴鳴山上有一座聞名天下的縹緲峰,乃是天下修真三聖地之一“自在宮”所在。這一年蜀中水災氾濫,百姓流離失所,多少橫屍路邊無人理會,導致瘟疫四散,穢氣沖天。妖物魔怪更是趁機惑亂天下,以人餵食。吃人雖然比不上吞食其他妖物那般能直接提升自身修為,但吃人卻能吸收人體命火陽氣,改變自身血脈潛質有助去糟存精。吃個把人效用不大,須得大量吞食生人方才有本質提高。但在巴蜀地界,只要有妖物吃人事件,自在宮就絕不會坐視不理,如果出現大規模吃人情況發生,自在宮甚至會派出高階修士直接對該區域內的妖物魔怪進行滅絕式掃蕩。故此妖物雖喜吃人然吃到人的實在沒有幾個。今時不同往日,水災、瘟疫霍亂、百姓流離,自在宮幾乎傾全宮之力治水災、祛瘟疫、救百姓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防範妖物作亂,於是乎妖物魔怪們四處吃人,甚至都開始挑食,非童子不食、非壯男玉女不吃。僅僅半月整個巴蜀已似人間地獄。

幸運的是這幾日妖物作亂的情況得到了極大改善,以天下黎明蒼生為己任的三大聖地之一“大覺寺”千名僧侶跨越兩千多裡路途,與三日前進入蜀地,協助“自在宮”救援巴蜀百姓。“大覺寺”眾僧一到,蜀中局面離開被穩定下來,並不是說“大覺寺”僧侶比之“自在宮”修士有多強,而是擅長的領域不同。《太乙三天決》雖說號稱無所不包,但宮中弟子修士擅長丹鼎岐黃之術者畢竟還是少數,其他弟子修士或長於陣fa,或善於卦卜,或勝於爭殺。而“大覺寺”僧侶不同,《大悲心經》畢竟是佛門妙fa,戰陣爭殺或有不及,但在驅邪、治療、救助、穩定人心等方面普天之下無能出其左右。往往需要數名修士起鼎煉丹方能控制得疫情範圍,換名高僧來立刻見效。而有僧侶進行能量引導在結合修士的陣fa,在平復災害方面更能立竿見影。“自在宮”修士們能抽出更多的人手和時間對趁機為禍的妖物魔怪進行重點打擊。因此兩千僧侶一到,局勢立刻被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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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峰分前山、後山,前山主要是居住修行,山上建築群主要分山腳、山腰、山頂三部分,其中弟子級居住在山腳,山腰是修士、大修士們修行的地方,教御及真人們則在山頂清修,後山是藏劍池及飛玄洞所在,乃是“自在宮”禁地,前者存有“自在宮”歷時千年所藏mingqi三千,後者則是專供飛昇參修之處,非“太清赤天境”頂峰不得入內。前山山頂前有一正殿,兩偏殿,兩側殿,後有一眾真人、教御修行之所。正殿名為“大赤天殿”兩偏殿一為“清微天殿”一為“禹餘天殿”下對應《太乙三天決》三大境界,上對應道宗三清祖師居所。其中“大赤天殿”用來供奉三清,舉行祭祀、宮內重大事物等慶典之用,“清微天殿”則用以招待各大宗門的重要人物,“禹餘天殿”則是真人、教御處理日常宮內事物之所。三大殿坐北朝南,四平八穩。東西兩側各有偏殿一座,東側“三洞殿”乃是“自在宮”丹房,宮內各種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十有**皆存於此。西側“道德殿”則是書庫,“自在宮”各類藏書、諸般雜學、包括《太乙三天決》微天、禹天兩境心決也收錄在“道德殿”中,至於《太乙三天決》最高境界的赤天境心決則是存放於正殿“大赤天殿”中,對自在宮來說,任何一名弟子修至太清赤天境,都是宮內一等一的大事,那意味著該弟子修為凌駕教御之上,位真人之列。自然也就有資格開“大赤天殿”請出赤天心決。此刻縹緲峰頂“自在宮”偏殿“清微天殿”中,五位清字輩真人皆端坐殿內,上位首座端坐一人,身穿道袍、頭挽混元髻、面白無須、望似五十上下年紀,仙風道骨、氣質出塵盡顯得道高人風範。赫然是已多年不理俗世,一心潛修的掌教清閒真人,如此排場為的自然是“大覺寺”眾僧,此次為了蜀地災情“大覺寺”四大神僧一次性出動了三位,只餘fa淨大師一位留守。四大神僧雖是同輩師兄弟,佛fa修為也彼此相若,但要說起名聲威望,fa空禪師絕對當得四神僧之首。此次fa空禪師親至,清閒真人自然也要出面相迎,若是平日裡三位神僧fa駕“自在宮”,除了掌教、真人、教御一個不能少之外,門外大修士級別的至少也要列個幾排,方能即顯“自在宮”聲勢又顯對“大覺寺”神僧的重視,奈何天災妖禍,“自在宮連普通門下弟子都派了出去,哪還有心思講排場。殿中主位端坐的清閒真人突然微微一笑朗聲道:“幾位大師遠道而來,鄙道清閒攜幾位師弟與清微天殿恭候諸位聖僧fa駕。”清閒真人話音剛落,一聲佛號自山下傳來,那麼遠的距離聽來既不高亢也不雄渾,普普通通彷彿說話之人就在眼前,“真人過謙,貧僧fa空,攜fa相、fa善兩位師弟見過清閒真人。”聲音由遠及近,佛號起時人還在山腳,當最後一個字說完,三位神僧已經立足清微天殿殿門之外,左首一人肥頭大耳、坦胸凸肚、寬鼻厚唇一直眯著眼笑呵呵的,活脫脫一副彌勒相貌,讓人一見便新生好感,正是四神僧中的fa善禪師,右首fa相與fa善正好相反,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瞪著一雙銅鈴大眼滿臉絡腮鬍,恰似佛門伏魔羅漢,而居中的fa空禪師身形樣貌皆普通至極,看起來垂垂老矣,無須長眉,慈眉善目,如若不知其身份看起來如同村中老叟一般,端看面向實難想象此人居然位居“大覺寺”四大神僧之首。見得三神僧臨門,殿中五位真人立刻起身相迎,清閒真人道:“幾位大師乃是方外高人,又何必局於虛禮,幾位大師請上座。”fa空口誦佛號,單掌執胸回了一禮。舉步落座,大殿上真人在左,僧人在右相對而坐,侍童奉茶自不必說。清閒真人抿了一口茶道:“此次天災妖禍,百姓疾苦,幸得大覺寺千里相助,容貧道帶這一方百姓,多謝眾僧相助之恩。”說罷便要起身行禮。fa空見狀忙道:“真人莫要折煞貧僧,出家人慈悲為懷,此事實屬吾輩出家人份內之事,貧僧本該一入蜀中先上縹緲峰拜見真人,奈何災情緊急,只得無禮了,待到今日災情妖禍已無大礙方上的山來,真人莫要掛懷才是。”清散真人見狀開口道:“師兄、大師,我輩修道之人又何必如此在意虛禮,二位皆是心為百姓又哪裡有的謝字,更莫說是怪罪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是貧僧痴念了。”fa空起身行了佛禮後面向清閒真人道:“貧僧此來一是為拜山,二是來辭呈,如今妖禍漸平,瘟疫災情也得到控制,只餘些許善後事宜,今日貧僧三人便會迴轉大覺寺,餘下僧人待的災情平復之後即會自行離去。這三,貧僧有一不情之請,望掌教真人應允。”清閒一怔道:“大師有何事需要貧道?但說無妨,但凡力有能及,無不應允。”這時一旁fa善起身來到fa空身邊,自在宮眾真人這才發現fa善懷中有一嬰兒,身上溼黏,明顯剛出生。清閒真人面有疑問道:“大師,不知這嬰孩是何故?”fa空禪師接過嬰兒道:“貧僧上山時路遇山妖吃人,fa相師弟出手降妖,貧僧發現死去的是個女施主,身下正壓著這個孩子,貧僧上前檢視卻發現這個孩子尚有呼吸,於是便一併帶上山來。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自不可能放任這嬰兒不管,但迴轉大覺寺這一路數千裡,實在不便將這嬰兒帶在身邊,山下天災未過,尋常人家也不得安穩,又哪裡能收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知真人是否方便收留此嬰?”清閒聽聞起身道:“救人一命天經地義,何勞大師相求?我宮自會撫養此嬰成人,也會如實相告,此子得大師相救後繼送上我宮,也算命中與佛道兩宗有緣。我觀其也算資質上佳,日後他若入佛門,我宮自當派人送回,若入我道宗,我宮道fagong決也將傾囊相授。大師盡可放心。”“阿彌陀佛,如此甚好,貧僧也算了了這一樁心願。”“大師慈悲,貧道敬佩。不知此子可有名字?”fa空一愣道:“貧僧不知,當時情景應該是這男嬰剛出生時的陽氣吸引了那頭山妖,應該尚未取名。即使取過名字,現在也不得而知了。唉!”清閒真人道:“無妨,此子既與大師有緣,依貧道看大師就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fa空禪師略一沉思道:“他先得貧僧相救,後得貴宗撫養,自當有個兩宗的念想。我大覺寺目前年輕一輩乃是逸字輩,貴宗似乎是風字輩。那此子取名風逸?真人覺得如何?”“風逸?貧道以為不妥,大師先救與他,我宮才能養他,因緣來說,逸當為先,還是叫逸風吧。”fa空禪師佛號一起道:“阿彌陀佛,無論風逸還是逸風,貧僧之望日後此子一心向善,為人正直,莫要負了今日這佛道兩宗的機緣命數。逸風就託付真人,貧僧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