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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竊卷 六、日月冰火兩不沾

六、日月冰火兩不沾

李玄意一聽,也是急了:“前輩,若是您看重我家的寶物,只要一句話,玄意絕不猶豫。但這‘無塵寶衣’是我李家祖上世代相傳,這個絕不能給。”

“日月冰火兩不沾,就這樣放在你們那實在太危險了。它在武林的危害,是你們難以想像的,李天壽既然不能保護它的安全,那就由我來吧。”

“前輩,您何以知道我家傳家寶的真實名字。”

“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無塵寶衣還有一個名字?”

聽到李玄意的話,李天行反問道:“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名字,看來李天壽是快要不行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爹吃得好、睡得好,比你還能活得滋潤。”

“那就奇怪了,你是如何知道日月冰火兩不沾這個名字的。這事家主傳位時,才會告訴新任家主的。李天壽身體好好的,怎麼可能去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把你推出來,承擔丟失家傳寶物的責任。”

“前輩對我李家的內部情況為何這樣熟悉,又對我二叔語帶不善……”

李天行冷冷的回應道:“那又如何。”

“不敢,晚輩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李天行嘆了口氣,說道:“猜對了怎樣,猜錯了又怎樣?這與你無關,也與我無關。”說著話,李天行已經開始往莊外走。

兩人的對話沒頭沒腦的,聽得李玄清滿腦子霧水,忍不住開口道:“你別人啊,這事你到底管不管?”

“三叔真打算這樣,一輩子不認祖歸宗?”

一聲三叔,終於讓李天行停下了腳步。只聽他再長嘆一口氣,說道:“沒有我,李家這些年發展的也挺好的。我若回去,牽連出家族內部鬥爭,反而不好。”

“哥,你說誰是三叔,我們什麼時候多了個三叔。”李玄意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向八俠等人告辭,接著便急急忙忙向莊外趕去。

李天行雖然步子很慢,但身形卻極快。就在李玄意打算追上去的時候,遠處的李天行只剩下一個黑點了。

兒時,李玄意就記得,家裡總有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男孩。

那時父親對自己總是很嚴,自己也總是規規矩矩。不僅是自己,就是其他分支的孩子,以及家中下人的孩子也是如此。

唯獨這個男孩,整天嘻嘻哈哈,不讀書寫字,只帶著一群孩子到處瘋。什麼上樹掏鳥蛋、下水摸魚蝦,都是他領的頭。

每次自己受到責罰,也是他衝到最前面幫自己擋。他記得,那時父親稱他為三弟,自己則喊他三叔。

之後,父母去世,自己由二叔帶大,至於這個三叔,家中便再無人問津。

等到自己長大懂事一些,老管家李孝便告訴自己,父母,以及三叔,都是被二叔給害死了。

他當然是不會相信的,但又找不到任何人來證實。這事,就這麼一直懸在他的心頭。

今天,他終於見到那位傳聞中本來應該死去的三叔。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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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二叔雖然嚴格,但卻絕不是兇手。

當兩人穿過莊外的柳林後,眼前再無李天行的蹤影,而是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是李家的馬車,而且是李天壽才可乘坐的專用馬車。

看到馬車,兩人都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忙上前問安。但這一舉動,卻被管家李和攔住了。

“少爺、小姐,老爺與三老爺正在車內交談,請你們在外面等一會。”

看來二叔與三叔已經見面了,不知他們在裡面談些什麼。雖然很想知道裡面在說什麼,但李玄意還是剋制自己,並攔住李玄清要衝進馬車的不智之舉。

看著堂妹在車外走來走去,李玄意無奈的笑了笑。他明白,堂妹是因為運足了功力也無法聽到裡面的任何動靜,所以顯得躁動不安。

他自己何嘗不著急,三叔的實力高出他們太多,他若是記恨當年的事,在裡面突然發難,自己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也沒有那個能力。

過了好一會子,馬車的門才被開啟了,李天行、李天壽以及老管家李孝三人從馬車上下來。

一看談話結束了,李玄意、李玄清兩人便想問明情況。但李天壽一擺手,制止了他們的開口。

只聽一旁的李天行開口道:“你如今已是李家的家主,以後做事不能由著性子來。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必須考慮清楚。一個弄不好,就會牽連著整個李氏家

族。”

說話時,李天行已經往遠處走。

“三叔……”李玄意還想說什麼,卻又被李天行給打斷了:“回去吧。無塵寶衣我去找,王守仁我來管。”

柳林莊內,一眾人等,你望著我,我看著你,不知該怎麼辦。是跟上去看看,還是在家裡等著。

“這輛馬車怎麼辦,要不要把它們送回去?”韓義搞不清楚狀況的問道。

姚光道:“先放著這裡養吧,這事狀況不明,還是要等師尊回來再說。”

周良道:“那這事我們到底管還是不管,畢竟對方是師尊的侄子、侄女。”

李堂道:“第一,師尊與家中關係不和,咱們最好不要胡亂參與。第二,師傅已說他要去奪寶衣,那咱們還是別管了。第三,我們根本找不到關於無塵寶衣失蹤的直接線索,想幫也幫不了。”

“那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那就好好練功,不辜負師尊對我們的期望。”

¥¥¥

夜,無風,萬籟俱靜。

百曉生等人所住的柳林莊外相距百里的一處山林內,忽然顯出一團強光,強光周圍異風忽起,氣勁四射。使得林內群鳥驚飛、百獸避走。

一盞茶過後,林內又恢復了平靜。但那團強光消失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

只聽一人說道:“看來我把地方弄錯了。”

另一人道:“就知道你會這樣,還好我練過夜眼觀蚊,不然有地圖也要等天亮了才能繼續前進。”

那人鄙視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火這種可以照明的東西?”

“……”

第二天,柳林莊內,眾人皆在練功,即使是韓義,也沒有揮舞鋤頭,而是那柄大劍。

武林中,每天都有很多事發生,眾人在莊內待了些日子,便生了惰性。但如今看來,一入江湖便很難上岸,你不找事,事來找你。如果再不勤加苦練,那麼以後只能躲事了。

就在此時,只聽北面林子有人大喊道:“不好啦,出大事啦!李天行,快出來。”

眾人朝聲源望去,只見一人從柳林竄出便往莊內闖。

來人既不上拜帖,也不問候,直接就往裡面闖,竟好似走到自己家一般。

這種行為八俠自然不能允許,即使對方是來找李天行的,也不能這麼沒禮貌。

見此狀況,六俠吳空一伸手,便要攔住對方。

那人見狀,右手一擋,身子一晃,繞過吳空繼續前進,中間沒有半分停頓。

一招不中,吳空立即轉身,一手抓向對方的肩頭。

那人肩膀一歪一抖,又再次掙脫開來。

但這次吳空早有準備,接著抓住對方肩頭的一拉之力,人再次攔住對方。

這次對方雖稍有停步,但卻未打算停止行動,吳空尚未來得及開口詢問,那人已然先行出手。

既然無話可說,吳空也不再打算開口質問,雙手齊出,與對方戰在一處。

這二位,一個只為找人;一個有心阻攔,但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以兩人皆未盡全力。但即使如此,眾人也都看出,吳空不是那人的對手。

見此情景,“無語劍”也加入戰團。

就在眾人都把心思放在兩人的打鬥上,林中又有一人走來。

只見此人緩步來到籬笆外,側身靠在柵欄上,無奈的看著三人,心道:萬清靈啊,萬清靈,你到底幫我介紹的是什麼人啊。幫不上忙就不說了,還到處給我惹事。

打了二十多個回合,那人突然停手,跳出圈外,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說外面的,你到底是來找人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那人很是委屈的說道:“喲,這還怪我了?你到底是來找人的,還是來打架的。”

對方道:“這不是對方不讓我進去,我才被迫出手的。”

“讓你進去就怪了,有你這麼硬闖的嘛,說你是強盜,把你抓起來都不為過。”

“這……那你跟他們說說,讓我們見見李天行,總可以吧。”

“走啦,走啦。都打成那樣,人還沒有出來,說明他不在莊內。”

“這位朋友,在下李堂,不知尊駕找家師有何貴幹?”

“這事還真不能說,若是兄臺有李天行的訊息,請一定要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我這有一物,你見到他的時候交給他,他自會明白。”說著,便將一塊石頭交給李堂。

塊石頭外形與一般的石頭沒什麼區別,重量也沒有不同,既不發出怪異的氣味,也未散發出什麼奇特的光,就好像是在路邊隨便撿得。這樣的一塊石頭,難道也能作為印信?

李堂將石頭收好,說道:“這我自然會轉達,但師尊他家中寶物丟失,他已親自去尋找。”

“哈,李天行那家底,丟幾個寶物用得著他親自出手。”說到這,那人忽然嚴肅道:“除非,丟得是‘日月冰火兩不沾’。”

李堂道:“不錯,正是這件家傳寶衣丟失,才惹得師尊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看來你們這的事也不小。朋友,若李天行回來,你就告訴他,佛魔之印已經快要解開,讓他儘快找到佛魔之器。”說完,兩人便急急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八俠等人。

“現在該怎麼辦?”離開後,先前闖入院子的人問道。

“還能怎麼辦,趕緊找人啊。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毀了寶衣,以絕後患,到時候就遭了。那家夥也是厲害,利用佛魔之印鬆動,眾人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玩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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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讓人有些理不清頭緒。

這兩天發生的事不多,也不複雜,但聯絡起來,卻讓人從中發現不少事。

首先,是李家丟失了一件祖傳寶衣“無塵衣”,李家兄妹前來打聽訊息。

結果一論交談下來,發現這兩人竟是李天行的侄子、侄女。

第二件事便是今天上午,有兩人前來找李天行,說是佛魔之印即將解開,讓李天行趕緊找到佛魔之器。

從這些人的口中,眾人得知,那件真名為“日月冰火兩不沾”的寶衣,來歷不簡單,而且關係重大。

李天行雖然是眾人的師尊,但他身上的擔子之多,問題之複雜,卻是這幾個在江湖上成了名的徒弟完全插不上手的。

可以這麼說,不管是行走江湖,還是做人弟子,他們都覺得自己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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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噹噹”飯莊,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這裡的飯菜響噹噹,這裡的服務響噹噹,這裡的環境響噹噹。

可是當李天行吃下第一口饅頭時,他便真正明白一個道理,水是生命之源。

當他吃下第一口鹹菜時,他可以肯定,水就是他的全部。

就著鹹菜吃完一個饅頭後,李天行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他本想讓小二換些更好吃的食物,但飯館裡只有一個老闆在收拾桌椅,似乎白天就要關門,根本無視他望過去的眼神。

而店內的另一名客人,正慢慢品嚐著和他同樣的食物,但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沒辦法,後面還有事要做,不吃是不行的。

無奈的李天行,只有繼續低著頭,饅頭、鹹菜、白開水。

這時,店老板也把東西收拾完了,提著一壺茶水到李天行身邊坐下,問道:“客官不是這山中居民吧。”

李天行道:“不錯,在下是來山中找人的。”

掌櫃的道:“哦。這飯菜客官還吃得下吧。”

李天行道:“還行,還行。”

掌櫃的道:“實在對不起了,我這山野小店本就沒什麼吃得,再加上今天本店關門歇業了,所以還請客官多擔待些。”

“關門?”李天行問道:“怎麼要關門了,生意不好嗎?”

老闆道:“那倒不是。我家數代在此開飯館,要是生意不好,早就關門了,哪用得著等今天。只是近幾天火山就要噴發了,山裡的人都走光了,留在這裡既危險,又沒有生意。所以我先把店給關了,等過些時日火山過去了,再回來。如今山中早已無人,客官去了也只是撲個空,還是聽我的勸,吃完這頓早些下山,說不定還能遇到你的朋友。”

李天行道:“掌櫃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是在平時我還不一定能找到他。但因為這次火山噴發,他才有可能在山裡出現。”

掌櫃的見勸不了,也只得無奈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了。您若是上山見到你的朋友,還是早點離開,現在這山上很危險。”

飯後,李天行便繼續趕路。

由於往日,上、下山的人很多,所以上山的道路被修得非常好。

在一條人工開鑿的石階上,有一個高大的牌樓,上面寫著“熔城”二字,而在牌樓的下面,還站立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方才在飯館裡吃飯的另一名客人。

看這樣子,他似乎是在等李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