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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卷 十九、

十九、

上回書說道:武老爺子為了留著兒子的心,特意來與大徒弟商量。

他希望大徒弟這次離開後,先不要急著回來,他想給兒子說一門親事,讓兒子定定性。

姜還是老的辣,取了媳婦兒後,兒子果然安穩了很多。

當大師兄再回來的時候,小武元功已經會走路了。

如今,雖然老人已經不再了,但做徒弟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大徒弟終日傲打筋骨,也沒娶妻生子,待武元功便如親生兒子一般。

以往,見到大師伯,武元功總是很開心,因為又有新奇的小玩意兒了。

但今天卻不一樣,因為心中有事,武元功變得有些愁眉不展。

“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來給你大師伯、呂叔叔行禮。”見兒子魂不守舍,武元功的父親立刻呵斥道。

被父親這麼一說,武元功才回過神來,連忙跪下給二人叩頭行禮。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初次見面,哪用得著行如此大禮。”說完,那姓呂的便起身去扶武元功。

這一扶,使得他臉色一變。

一旁武元功的父親見狀,連忙抱歉道:“呂兄,犬子年輕無知,怠慢了呂兄,還望兄不要見怪。”

見好友誤會了,那人忙解釋道:“武兄說的哪裡話,令郎天子聰穎、骨骼精奇,實是學我門派劍法的不二人選。所以一時激動,望武兄海涵。”

晚飯後,三人在書房內繼續喝茶聊天。

剛才在客廳內,呂姓之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對於江湖之事,武元功的父親已經瞭解的不是很多了,但大師兄卻對此人,以及他背後的門派極為推崇。

既然此人想把武元功收入門下,武父自然要多瞭解一下。

暢談了一晚上,父親終於同意了。

當然,這事武元功還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他的小媳婦兒。

早飯剛一吃完,武元功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可惜對方一夜未歸,武元功只得繼續幹等下去。

可中午回到家的時候,事情已經變了,父親同意讓武元功去修習武藝,過個兩三天就走。

武元功自是不同意,但他知道,父親在家說一不二,即便這時候自己又哭又鬧,也難以改變他的決定。

於是,武元功只得去求自己的母親。

母親一聽,自然是站在兒子這一邊了,天下間,有幾個母親願意跟自己孩子分開的。

可在這件事情上,父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不管他們母子兩怎麼鬧,這事也不允許改變。

離開的那天,小風雷依然沒有回來,武元功連打招呼告別的機會也沒有。

因為沒有師門的同意,姓呂的也不敢收武元功,便先以師叔自居。

在回師門的路上,呂師叔見武元功情緒低落,以為他不想離家,便開口勸慰他。

這一聊起來,才知道武元功心中真正的想法。

呂師叔畢竟是闖過幾年的老江湖了,於是便勸道:“元功啊,我明白你跟那小丫頭的感情,但你們都還小,談婚論嫁也要等你們都長大些,由兩家父母決定。何況那小丫頭現在生病了,她總不能為了你,就把病情給耽誤了。你也是,總不能因為她不在,就這樣浪費大好的青春。如今她正在治病,你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去學藝。等藝成下山了,再風風光光的把心上人娶回家。”

這呂師叔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一席話,還真把武元功的心給說活了,於是放下心中的包袱,跟隨師叔回去學藝。

回到師門,得到師爺爺的認可,正式拜入門下。

雖然武元功過了入門的最佳年紀,但好在基本功紮實,加上骨骼上佳,資質又屬於才堪大用級別的,很快便將不足的地方給彌補了。

為了讓入門的弟子心無旁騖的學習,入門頭三年,不準與家中有來往。第四年

可同書信,第五年家人可來門中探望,第六年才能下山探親。

第四年與家人的書信中,武元功知道風雷的病已經治的七七八八了。用不了半年就可以痊癒,再調養一段時間就完全康復了。

等到了第五年,母親來探望的時候,武元功方才真正知道,風雷已經徹底好了。不僅如此,她還拜了那位給她治病的老尼為師。

聽到這,武元功滿心歡喜,但一絲莫名的隱憂,也出現在武元功的潛意識裡。

因為母親不是江湖中人,也說不清那尼姑是什麼門派的。

母親走後,武元功不但沒有因為思念心上人而荒廢學業,反而更加刻苦。因為他覺得,如果將來自己下山後,武功還不如對方,那不是很丟臉的事。

六年間,武元功已經成長為一個健壯的小夥子,武功在同輩當中,更是佼佼者。

這其中,最為得意的,便是呂師叔了。雖然他最終沒能成為武元功的師父,但武元功可是他帶上上來的。就這點來說,他對武元功的感情,一點也不比其授業恩師少。

這次回家,家人自然高興壞了,於是在村子裡大宴相親。

在酒宴上,武元功接受著一位又一位的敬酒。可這其中,唯獨沒有風雷。

後來一想,沒見到也對,人家一個姑娘,哪能到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

一夜無話,等到了第二天,武元功穿戴整齊,備上厚禮,親自登門拜訪。

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風雷前段時間由師父陪著回家來探親,住了幾天後,她們便離開了。

她們前腳走,武元功後腳就回來了。

雖說緣慳一面,但武元功也從伯父、伯母口中得知,風雷拜的那個師父,乃是峨嵋派的。

峨嵋派武元功自然知道,雖說他自己所在的門派不差,但和人家峨嵋派不能比的。如今風雷拜入峨嵋派門下,他若不回去好好學武,將來還真配不上對方。

本來,這次說好的,在家住一個月的,但武元功之住了半個月不到,便回去了。

這次回師門,武元功修練得更加刻苦了,就連一向指導最嚴格的執法師叔也驚訝,這小子回了一趟家,到底經歷了什麼?

又過了三年,武元功已經將門派內所有的武功都學會了,所欠缺的,就是臨敵時的實戰經驗與火候。

這方面,也只有讓武元功自己去經歷了。

出師之後,武元功先回到家,住了幾天後,便跟父母提關於風雷的事。

父母本以為兒子早就忘了這事,被他這麼一提,便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提到要在城裡幫他找個好姑娘。

聽到這,武元功立即感到不對勁。

在他的再三逼問下,父母才終於說出實情,原來風雷已經出家為尼了。

至於具體的情況,他們老兩口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訊息,武元功如遭雷擊,一怒之下直衝到風雷家。

此時此刻的武元功,早已失去了理智,打散阻攔的家丁,直接質問關於風雷的事。

兩人見武元功氣勢洶洶,又知道他習武多年,那些家丁根本不是對手,於是戰戰兢兢地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

當年,風雷的師父雪雲下了峨嵋山,想要募化十方,建一座尼姑庵作為峨嵋派的分支。

這善緣、善緣,不能光化緣不行善吧。

於是,雲雪一邊化緣,一邊給人治病,暗中幫助有困難的人。

這一日,她來到一座城內化緣。

所遇到的人都告訴她不用化緣,城中有做百善庵,前幾日來了個尼姑,名字叫扶風。據說此人是受了佛祖的法旨,到人間來濟世救人的。

雪雲師太一聽,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峨嵋派乃是修行聖地,但也從未出現過佛祖降旨的事情。

想到這,雪雲師太便準備眾人的指點,前往百善庵。

擠過人群來到庵內大

廳,只見大廳佛像供桌前,盤腿坐著個年輕的女尼,年約二十八九歲,長得慈眉善目。在女尼的身後,站著兩個精壯的男子,高人一頭,面帶威嚴,似乎是她的左右護法。

一看這陣式,雪雲師太就知道有假。

這尼姑表面上衣服出家人的模樣,但眉毛是修過的,嘴角也吐了淡淡的一層胭脂。

出家人向來素面朝天,哪有這樣塗脂抹粉的。

之後,果然如雪雲師太所預見的那樣,這幫人是騙子。

起先,是一幫人抬著個病人,生病的是個男子,卻挺著個大肚子,一進來就哎呦!哎呦的呻吟不止。

只見那女尼站起身,命人把擔架放下,她自己繞著病人轉了三圈,說道:“你是某某村的某某某,五日前得了這種怪病,郎中請了好幾個,藥也吃了不少,但就是不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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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活菩薩啊,您說的全對。菩薩您快救救我吧,我願意多捐香油錢。”

“善哉!善哉!因你前世做了惡,這是今世的惡報。你這病我本不該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今日貧尼便替你治病。我也不要你什麼香油錢,只希望施主病好了之後,能多行善事,那就功德無量了。”

“是,是,只要活菩薩能把我這怪病治好,我回去後一定積德行善。”

又念了一聲佛號,那扶風尼姑便開始治病。

與一般大夫治病不同,這個扶風一不問病(家庭住址都知道,還用得著問病),二不號脈(連上輩子作惡都瞭解,什麼脈當然也知道了)。

先是念了一段雪雲也沒聽過的經文,接著便在那病人的小腹上一按。

沒一會兒,那人的肚子就癟了下去,發著濃烈臭味的黃水從他肚子裡流出來。

這黃水一流出來,周圍的百姓各個都捂著鼻子往後退。就連雪雲也不禁皺了皺眉。

但那位扶風尼與她身後的兩名護法,卻是面不改色。

那名病人肚子消脹後,便緩緩的站了起來。簡單的活動了幾下,發現身體已無大礙,便給下給扶風叩頭。

那些抬擔架的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跪下。

末了,五人還將身上的錢全都捐了,這才離開。

那五人離開後,扶風的兩名護法便從後堂取出工具,將地上的黃水都給清理掉,還灑了不少香料祛除異味。

接著,扶風便開始講經,說一些行善得福報的故事。

對於讀過大量佛門經典的雪雲師太來說,扶風所講的佛經、說的典故,要麼是民間故事,要麼是不著邊際的亂彈。

雪雲估計,再說那麼一會兒,怕是這個扶風自己也講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第二位病人出現了。

只見一人拄著柺杖艱難的走了進來,打斷了扶風的“講經說法”。

“活菩薩,請您救救我吧!”

眾人一看,此人說話中氣十足,臉上也未顯病容,唯獨那條左腿,腫的又粗又大。

扶風還是那套詞,先是報了對方的姓名、家境,當然說的都對。

之後她也是說病人上輩子曾斷了別人一條腿,這是來還上輩子的債。勸慰別人以後要一心向善後,扶風又開始她那神奇的治病。

同樣是先念了一段雪雲師太沒太聽懂的經文,扶風來到病人身邊,蹲下身子在他那條壞腿上敲了敲,發出擊打硬物的聲音。

“業障便是在這裡了。”說著,扶風便在那裡一拍,那條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等到腿完全消腫,那人丟掉手中的柺杖在大殿內走了走,就跟沒事人似的。

將身上的錢捐入功德箱後,那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看來,接下來又是無聊的“講經”了。

雪雲師太心中想,這幫人就是一些借佛祖名義行騙之人。

先讓這幫人在這裡嘚瑟一下,雪雲師太打算晚上再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