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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卷 二十九、

二十九、

白充武的這一拳,自然是在戰天下的意料之中,但也帶了一點小小的驚訝。

他沒想到,白充武穿著這麼臃腫,但速度卻如此之快。

不過還好,他早已想到應對之招,就見戰天下雙掌一接對方的重拳,身子向後飛去。

人在半空,一個後空翻阻礙了對方的連續攻擊,幾個吐納,就已將打入體內的寒氣排出。

不過此刻,他人已有一大半在擂臺之外。眼看著縱躍之力已盡,戰天下身子開始往下墜。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戰天下一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玄武大旗。

大旗被他這麼一扯,旗杆立時彎了下來。

人在下落的時候,力道得有多大。

眼看旗杆已經彎如滿月,旗面也被拉的沒有一絲褶皺,掉下擂臺似乎成了必然的事情。

別看戰天下人懸空在外,站在擂臺上只能看到上半身,但他卻一點也不緊張。

相反,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充武立即明白,對方被自己擊飛出去,根本就是故意的。

戰天下的上半身露出平臺,那下半身在哪,當然是在二層擂臺。二層擂臺對應旗杆的位置,正是連線兩層的木柱。

只見戰天下腳一踏木柱,手用力一拉,頓時人如春燕般飄身回到擂臺之上。

“好……”

隨著雙腳落到平臺之上,臺下立時傳來叫好之聲。

戰天下玩的這一手,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賣弄一下,好滿足一下長期被壓抑的虛榮心。

而這一手,顯然非常成功。

同樣的這一手,也讓白充武不得不對戰天下心生警惕。

他所警惕的,並非戰天下玩的這一手。

說實在的,戰天下的這一手,只要下過十年苦功的,基本都能做到。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他那杆大旗。

戰天下那人高馬大的體格,再加上他那一拳,其下衝之力定然不輕,可他扯住的那杆大旗,竟完全承受住這股力量,可見這杆旗子不是凡品。

那麼另外三根大旗呢,是否也同樣不凡。

拋開大旗的材質不說,這四杆大旗為何這樣穩當?它們可沒有插入擂臺中,也沒有用什麼東西固定,而是簡簡單單的立在了擂臺上。

這個戰天下是如何做到旗杆立而不倒,而且還能做到在受到如此強大力道後,一絲也不偏移。

是對方已經實力深厚到可以一邊與人對打,一邊用真力粘住旗杆,還是說這四杆大旗是一門陣法,所以才會如此。

雖然看不透其中關竅,但白充武已不敢再小看這個戰天下了。

不然剛才戰天下飄身回到擂臺的時候,他便已經出手了。

再站上擂臺的戰天下輕視的一笑,說道:“拳頭雖大,但沒什麼力道啊,還不如砸過來的雪球。”

“對付你這玩雜耍的,一個小孩子丟的雪球也就夠了。”

“看來你也就小孩丟雪球的實力,還是早些回家帶孫子吧,大人的世界不適合你。”

“哈哈哈哈……”

戰天下這一席話,引得臺下眾人鬨然大笑。

“這個戰天下看樣子、聽聲音是個粗人,說出的話不給人半分面子,但卻句句逼的人撞牆。看來,這白充武是耐不住性子試探,準備全力進攻了。”

這邊,勝起山的話剛說完,擂臺上的白充武因在言語上討不到半點便宜,盛怒之下主動發起了進攻。

一旦出手,白充武便如滑冰一般,瞬間來到戰天下的面前,雙拳連環快攻。

《破冰拳》

與白豹、白獅使得是統一路拳法,但一經白充武施展出來,卻是威力倍增。

雙拳縱橫、氣勁四射,躲得過拳拳到肉的攻擊,也難避凍人的寒氣。

但面對這樣的攻擊,戰天下卻絲毫沒有暫避鋒芒的打算,就這樣寸步不讓的

正面硬接。

戰天下剛才就發現,白充武的速度之所以這麼快,乃是因為他將鞋底與檯面凝結成冰,行走起來就如在冰上滑行。

這樣的遊走打鬥戰天下並不佔優勢,而且他也不認為正面接招下,會落下風,因此才會寸步不移。

白充武所使的輕功身法,名曰《冰上舞》,除了讓自身的步法如滑冰一般,更可講周圍一定範圍凝結成冰。

白充武原想著,先用快攻逼得對方在場上游走,再趁對方顧上顧不得下的時候,突然凝結腳下的擂臺。

哪知戰天下並沒有按照他的劇本來,而是寸步不移,與他正面硬碰硬的過招。

狂,是有狂的資本。

連環快招下,戰天下已扳回上風,真力比拼下,白充武也感到不如對方。

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

想罷,白充武腳下步子遊移,打算以靈活的步法與對方遊走,待看破對方破綻後,再一舉反擊。

交手三兩招,白充武身形忽移,來到戰天下一側,又是幾招快攻。見佔不到便宜,身子再移。

如此不與戰天下真面過招,本為激怒對方。

果然,白充武再次身退的時候,戰天下立即追擊。

在身退的時候,白充武也在腳下運功,在所過之處留下一層冰。

如今戰天下忙著追擊他,肯定不會在意他這一小動作,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只怕這第三層擂臺已經成了冰面。

只見白充武身子急退,卻在半路突然轉彎,使得戰天下的這一掌打空。

轟然一聲中,整個擂臺也顫了顫。

這一掌雖打空,但戰天下踏在擂臺上的腳,卻勢大力沉,瞬間把白充武留在擂臺上的冰層震碎,將他的計劃打破。

沒想到,自以為是的算計,竟然早被對方看出來了。

雖然沒有算計到對方,但好在白充武還有《冰上舞》這套身法的優勢。

他相信持續不斷的遊走,定會激怒對方。盛怒之下的戰天下,肯定會出手失了章法,露出各種破綻。

但就在下一刻,白充武卻發現,就算是最後一點優勢,也被對方給打破了。

“雕蟲小技,這樣的身法,也配在爺爺面前賣弄。”戰天下輕蔑的說了一句。

下一瞬間,他便來到白充武的身邊。

他的身法雖快,但還沒有達到絕世輕功那種,人如一道光束般瞬間移動。

只不過,他站著的那個位置,卻剛剛好是白充武準備轉身移動的方向。

不過白充武也是久經大敵(雖然這個敵,僅僅指的是與“北霸狂”白鐵英、“被霸天”白鐵雄之間的切磋,但這兄弟倆也不是善茬。),一方被攔,便立即運功改變方向,轉至另一邊。

可在移動道另一個位置後,關鍵位置又被戰天下所佔據了。

這一次,戰天下不再給白充武再有改變方向的機會,三式連招急急打出。

先路被奪,白充武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應招。

“你們這的武學太落後,連只熊都打不死,還是用我自己的順手。”戰鬥中,戰天下還不忘出言諷刺。

他這一席話,看似是在嘲笑白充武,但聽在暗房中的眾人耳中,卻覺得他在譏笑天下武學。

這個戰天下到底是什麼人,此前從未聽過他的名字,難道用的是化名?但應該不會啊,上這個擂臺,不就是為了揚名立萬,用化名就沒意義了。

四人將腦中的記憶翻了個遍,也沒從對方的武學中,看出半點頭緒。

“既不是東瀛武學,也不是朝鮮功夫。”

“難不成是傳聞中的西洋武功。”

“可我沒聽說過,西洋武功中有奇門遁甲的五色獸旗。”

“看不透,如今只能靜觀其變了。不過就這情形,白充武估計是很難取勝了。”

場中,白充武滿臺亂竄,與戰天下遊鬥。不過他的遊鬥,已

並非出自自願,而是被逼無奈。對方的武功精妙,各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招式百出。

如今的白充武,使用遊擊打法,已不是等待時機反攻,而是不想讓自己輸得太難看。因為對手似乎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自己遊走的路線,他總是能提前預知,並在關鍵位置阻攔,迫使他不得不變換方向。

招式上的打壓,身法上的被動,讓白充武徹底沒了勝算。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你和剛才那個牛毛一般的武夫,也沒多少區別呀!”一邊打,戰天下還一邊在嘴上不閒著。

事實上,對戰白充武遠沒有他說的那樣輕鬆,只不過他的武功招式大開大合,相對的單一,身法又被戰天下牽制住,才有了完全被動的捱打的局面。

再看白充武,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哪還有精力與對方互懟。

不過嘴上不說,白充武的心理活動卻沒有一刻停下。

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中原的武功嗎,為何跟聽說的不一樣,難道我真的是井底之蛙。

一連串的疑問之後,白充武下定了決心。

我還要爭奪島主,把白鐵英、白鐵雄徹底踩在腳下,我不能輸;我不可輸。

思想的激動,使得白充武氣脈逆流。

見白充武雙目充血,戰天下便知此人心魔過重,已經走火入魔。

若是不快些救治,往往會出現兩種情況,要麼武脈盡毀,成為廢人。要麼功力大增,人卻陷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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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隨著一聲狂吼,白充武全身上下裹得厚厚的冬衣盡皆碎裂,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到冰點。

客房中,正在運功療傷的風雷師太感到全身一陣陣的寒意。

“怎麼回事?”樓下大廳中,因關心風雷師太的傷勢,武元功不顧自身的傷患,在這大廳住了一晚。

早上,見風雷師太未出門,他也是一步未離開客棧。

因峨嵋派對他有偏見,最後透過魏廣生打聽,風雷師太已將體內的火勁逼出,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武元功的心才稍稍放下一點。

這不,吃過小二送來的早飯,武元功便坐在長凳上閉目養神,也不去管外面打鬥的多面激烈。

正在此時,武元功忽感到周圍氣溫下降,冷的有點反常。

“我出去看看吧。”說話的是滕昔城。

柳松涼雖然在擂臺上與武元功對敵,但兩人沒有仇恨,純屬對劍術見解不同。是以武元功敗了之後,他也沒走,怕的是自己新悟出的劍招會對武元功留下什麼後遺症。

柳松涼未走,他的好友滕昔城自然也是留下了。

知道武元功放心不下樓上那位,滕昔城便主動提出出去觀望。

而另一間客棧中,金茂遠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將體內的劍氣逼出體外,正在運功療傷的他,只覺得周身好似落在了一個冰窟之中。

那好不容易勉強聚集起來的火勁,就這麼一點點的熄滅了。

“白充武的內功沒這麼深厚,這突然的降溫,一定是出事了。”一股隱憂湧上心頭。“看來這次,我們是輸得一敗塗地。”

“突然將功力提升這麼高,這是將隱藏的功力全部釋放,還是為了贏,什麼都不管了。”擂臺下,勝起山驚訝白充武的功力瞬間提升,可白氏五傑卻急壞了。

他們看得出來,白充武已入走火之象,但卻沒能阻止。以他們的功力,不要說須多久才能上得了三層擂臺,就算能抵禦住那股寒勁,也難以制服住瘋狂中的白充武。

此刻的他們,也只能乾著急。

“終於有點意思了。”戰天下用手指彈落鬍碴子上的冰屑,滿意的說道。

對面的白充武可不管這句話是真心陳贊,還是惡意嘲諷,狂吼一聲,一拳便打了過去。

戰天下剛想避開,卻是臉色一變。

原來白充武的寒氣籠罩十方,腳下的擂臺在不知不覺間,已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