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雷天剛哈哈大笑道:“這雷大剛是我的本名,後來闖蕩江湖的時候,覺得這名字土,卻一直不知道改什麼名字。
後來有一次,我在一座破舊的房子裡看到一位道士和一個魔頭對決,本來江湖規矩,我不該插手。但那魔頭玩陰的,事先偷襲了那名道士。我一時氣不過,就衝上前打了那魔頭一拳。哪只那魔頭實力不俗,護身真理直接將我振飛,我當場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天過去了,幸運的是,我那一拳雖不能傷到那個魔頭,卻也給他的護身罩造成了一絲起勁阻礙,從而讓那名道士贏得最後的勝利。後來我得知,兩人之所以拼死相鬥,為的就是我現在所背的屠龍刀。據說這刀是佛門聖器,後用來斬殺四處為禍的黑水惡龍。惡龍最後雖被斬殺,但其怨氣不散,當時誅龍的高僧以自身為引,以聖刀為器,將惡龍怨氣盡數收盡。
如今那魔頭便是想奪得屠龍刀後,將上面的佛氣以特殊之法消除,從而完全駕馭惡龍怨念。
那道人說,本來他被魔頭偷襲,這一戰必死無疑,可偏偏讓我遇到了,破壞了魔頭的計劃,這是天意讓我得到這把刀。他還問了我的八字,說我命硬,可駕馭此刀。只不過名字叫大剛,過剛易折,於是在大字上加一橫,以求完事留一線。剛在天之下,不行至極,方可長保。”
世人都知道雷天剛出道很突然,是因為一晚上平了兩座山寨,救了周邊三個鎮子的百姓,卻不知他還有這樣的境遇。
“原來雷兄是道門弟子,那不知令師是哪位仙長。”
“那道士說我跟他雖有緣,但卻不是師徒之緣。那時他身上有傷,我在照顧他的時候,他將偶然間得到的一本刀譜送給了我。那刀譜因年代久遠,封面早已毀去,不知叫什麼名字,我就給他起名叫《屠魔刀法》因為我所擁有的一切,皆是因為屠殺那名魔頭而來。”
“那不知到那位道長仙號。”
“他就是江湖有名的袁心亮。”
“世事如棋,乾坤一局!”聽到袁心亮這三個字,林士平便念出了這句話。
“不錯,正是他。”
三人一邊聊著雷天剛名號的由來,一邊來到城內東北方一座宅院前。
看到這,雷天剛驚道:“這就是國學館?”
雷天剛驚訝,不是因為它太大,而是因為它太小。
傳說國學館有三千學子,但眼前的這座宅院,不要說三千了,就是三百也住不下。
看到雷天剛這表情,林士平差點笑了出來。雖然不少來求學的人,都是滿臉驚訝,但唯獨他的表情有點過頭——張大嘴、瞪大眼指著前方,似乎這樣,面前的國學館就會立即變為他心中的模樣。
“雷兄莫要誤會。”龔文煜忍不住解釋道:“世人所說的國學館並非一處,而是六處,分別為:聖言堂、德育堂、明理堂、禮賢堂、仁義堂、齊修堂。大多數人口中的國學館,指的是城外山中的聖言堂。其中德育堂在金陵,齊修堂在京城,仁義堂在山東。此城中有兩座堂,分別是明理、禮賢二堂。禮賢堂是對全國各地的求學者開放。而眼前這座明理堂,只有館
中弟子考核達到一定程度的方能進入,是我們一眾師兄弟明道辯理的地方。”
“師弟,你就算要解釋,也等進去了再說,讓客人在外站著像什麼樣。”龔文煜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失態了。
一來,他這麼長時間在外逃亡,如今終於回到家,心中自是高興;二來,天下讀書人心中皆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心態,何況是出自國學館,自然難免有高人一等的自豪,想再外人面前炫耀一番。
如今被師兄這麼一說,也覺自己的話可能傷了別人。
但一旁的雷天剛可沒這麼多心思,他只覺得國學館一下子從一個變成了六個,讀書人的心思可真多。
“等一下!”
就在林士平、龔文煜剛要邁步進去的時候,卻被雷天剛叫住了。
“怎麼,雷兄還有何事?”龔文煜忙問道,他怕雷天剛因為剛才的事而不滿。
“你們說這裡是你是師兄弟明道辯理的地方,我一個外人那能進去。”
“雷兄多慮了,這裡說是明道辯理的地方,事實上就是我們忙裡偷閒,聊天休息的地方。也有師兄弟對自己看重的學生,單獨叫過來補課的。”一邊解釋,龔文煜一邊拉著雷天剛進去,這樣不僅顯得親近,同時也在為剛才的話抱歉。
進門繞過了壁牆,便看到正堂客廳坐著不少人,這些人早就得著信了,一見三人回來,都高興的迎了上去。
其中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表現得還算冷靜,見人回到明理堂,立即命身旁兩個小童將大門關上。
眾人在後廳坐好,僕人獻上茶水,又將後廳的們關上。
見沒外人,那些人立即上前七嘴八舌的問龔文煜這段時間的經歷,以及關於翡翠明珠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龔文煜半天也找不到答話的機會。
“好啦!”只聽那中年人喝住眾人道:“你們問題不斷,還怎麼讓人回答。文煜,你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說一遍,不準有遺漏,也不準說謊。”
“是,師叔……”
在聽完龔文煜的述說,在場眾人各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召集所有同門,一起殺向永樂幫。
場中,也唯有那中年師叔依然保持著冷靜,說道:“不知我師侄的話,二位神捕是否相信。”
他這話一說完,眾人立馬安靜下來,都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師叔。
神捕,什麼神捕,我們這裡什麼時候來了神捕。
就在眾人心中疑惑尚未問出口時,大廳板壁後,走出兩人。
兩人不過二十七八歲,中等個頭,一個長得壯實,一個略瘦卻滿臉精氣神。
雖在板壁後偷聽,但兩人身上透出的正氣,讓人一點也不覺得他們是什麼宵小之輩。但畢竟他們二人是躲在暗處偷聽,自然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有幾個人剛想起身要質問二人,卻聽中年人用嚴厲的語氣道:“不得無禮!”接著,對兩名神捕道:“二位請坐。”
“師叔,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二人是……”
“在下六扇門西門追,這位是北堂海。”
“乾坤頃刻轉”西門追;“情誼託天”北堂海。
當著兩人報上姓名後,那些心有餘憤的人徹底沒話了。
六扇門的神捕,那是公正的化身,這麼多年來,他們不知破了所少大案要案,雖然還有些懸在那裡無法了結,但絲毫不影響他們在江湖、百姓中的地位。
所謂“公有八神捕,私有八大俠”
不僅如此,這幾位神捕也是國學館出身,只不過他們不算事國學館六堂的正式弟子,而是一堂中一位老夫子辦的私塾中學習文武。
若是在平時,眾人自然歡迎,可如今他們來此做什麼,難道是懷疑龔文煜,所以特來調查。
要知道,就因為六扇門的神捕南宮巖去了永樂幫,才讓眾人減輕了對龔文煜的懷疑,如今一來,大家不是又會將目光盯上龔文煜。
怕眾人誤會,中年人便開始解釋。
西門、北堂二人並未有接受這件案子,而是另有大案,到這來純屬路過,便想瞭解一些情況,以便將這些訊息告訴南宮巖,讓他對此案有個更全面的瞭解。
為了不因為自身的身份而讓眾人再次把目光放到龔文煜的身上,兩人悄悄的來,也打算悄悄的走。
知道這事的,也只有館主等少數幾人。
當他們瞭解到龔文煜至今未歸,也不打算停留,畢竟還有要案在身。
可就在他們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龔文煜與另一人接近德化城的訊息。於是館主便想出這個辦法,讓兩人躲在板壁後面。在不知兩人在場 ,周圍又都是同門的情況下,龔文煜的話可信度也更高了。
在交代完一切後,西門、北堂不在多做停留,向眾人告別離去。
由於兩人沒有表達太多的情緒,眾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相信龔文煜的話。不過他們相信六扇門神捕的辦案能力,更相信龔文煜的為人。
此時大廳內真的只剩下自己人了。
雖然雷天剛不是國學館的弟子,但他因一個請求,便跟著龔文煜翻山越嶺,已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佩服,紛紛上前與他交好。
這是,雷天剛才有機會認識一下眾人。
那五十歲的中年人,便是這明理堂的堂主,名叫梅雲臺,外號“串星鎖”。還有那“墨天幻影”童生饒;“穿林葉不動,渡江水無痕”郎雲輝。
個人自保名號後,梅雲臺便說道:“雷大俠,你幫了龔師侄,便是我國學館的恩人,他日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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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雲臺剛許下承諾,龔文煜便起身道:“師叔,雷兄確實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
於是龔文煜便將答應雷天剛外甥、外甥女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這,梅雲臺不由得手撫鬍鬚,沒有說話。
看到這,雷天剛便道:“梅前輩不必為難,我知道國學館入門極難,若是因為在下而壞了規矩,那我寧願那兩個娃一輩子種地。”
說到這,林士平急了,起身上前兩步道:“師叔,只要您點個頭,教學生的事,由我們師兄弟。”
“是啊,師叔您就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