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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卷 十二、只為紅顏回眸顧,哪怕身後擔罵名

十二、只為紅顏回眸顧,哪怕身後擔罵名

“柳小?姐手上功夫果然了得,不知兵刃又如何?”

聽陸九空這麼一說,柳如雁心中一緊。陸九空這樣說,無非是想與她比試兵刃,好報剛才那一跤之仇。

她出道以來,別人雖稱她為女劍客,但事實上她的兵刃上的功夫比不上拳?腳。起初她原本想兩人交手,三五招就把陸九空戰敗,哪知他的功夫已不在自己之下。

陸九空是“中山劍客”的弟?子,劍上的功夫更勝拳?腳,這要打起來,她輸的可能性很大。

但輸人不輸陣,她不能給丈夫丟臉,更墮了師門的威名。而且,聽到他剛才稱自己柳小?姐而不是吳夫人,心中就更來氣,這顯然是把吳越天視若無物。

想到這,柳如雁微微一笑,說道:“若論到兵刃,小女子卻也略懂一二,只是不敢班門弄斧。既然陸少俠提出,那小女子也就恬不知恥,請公子賜教。”

“賜教不敢當,若小?姐不覺得在下的劍法汙了您的雙眸,在下也願耍上一招半式,願供指教。”

柳如雁問道:“不知陸少俠使得是哪種兵刃?”

“在下用的是一對長短劍。”說著陸九空已從兵器架上取了雙劍。

柳如雁自身所帶的兵器也算是上等兵刃,要是利?用熟悉的兵器勝了對方,也沒什麼好炫耀的。是以她將自己的兵器解下放在一邊,也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短劍,先是揮舞了幾下試試手?感,接著擺好劍式,說道:“陸公子,進招吧。”

“不,不,不。還是小?姐先請。”

“上一場我已佔了先出手的便宜,這次還是你先出手吧。”

“那小?姐可要小心啦,我這可就要刺了。”雖說是陸九空先出手,但不僅把要出手的招式講出來,而且出手也只用了三四分攻勢。

此刻柳如雁也不想著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將他打敗,於是她放棄了搶攻,以自己善於的步法與陸九空遊鬥。

陸九空雖然為人比較狂傲,但他的劍法卻一點也不盛氣凌人。他手中雙劍一攻一守,端得是四平八穩。這樣的劍法,大出柳如雁的預料。江湖常識,凡是用雙兵刃的,皆是一守一攻,或者攻守交替。

但這陸九空,卻全是防守。由於他劍法太穩當了,穩到防守中的柳如雁竟有種搶攻的錯覺。沒錯啊,是對方進攻,自己防守的,可怎麼感覺,是自己在搶攻,找不到破綻,無奈防守了。

峨嵋派的武功以奇見長,但面對對方的穩當防守,柳如雁竟然找不到破綻,最後不得不穩紮穩打,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找尋機會。

如此這般,兩人再無半點破綻,這一場打到卯時末刻也還沒分出勝負。

周圍的人眼界短淺,不知道高低,只一味的叫好。

但在早已來到的陸昆與吳越天的眼裡,他們都已看出來了,兩人招式上攻守都四平八穩,內力也相差無幾。但柳如雁畢竟是個女子,在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時間一長自然體力不支。

以吳越天的實力,他只要一出手便可制止二人,但他卻沒有這麼做。這樣做,只會讓陸家爺孫下不來臺,而且他也不同意柳如雁的做法。

對方是主,自己是客,哪有客人與主人動手的道理。柳如雁雖然時常批?評妹妹脾氣不好,其時她們姐妹的性格也差不多,只不過做姐姐的稍微能剋制一下。

就算退一步講,江湖中人,與人比武切磋也是常事,那練練拳?腳也就是了,幹嘛非要動?兵刃。

一旁的陸昆看到的和想到的與吳越天差不多,但不滿的物件剛好相反。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此刻他們這也缺兵少將,吳越天和峨眉的支援對他很重要。

就算他們夫?妻兩保持中立,也總比支援別人要強。所以他絕對不能讓柳如雁敗下陣來,讓吳越天與峨眉派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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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處,陸昆便上前一步,談嗽一聲,說道:“都住手。”

兩人打鬥多時,其時早就累了,但為了個面子,因此誰也不可就此罷手。直到陸昆叫停,兩人這才找了個機會長出一口氣。

兩人將兵刃交到下人手中,來到陸昆與吳越天的身邊。

看著孫?子這樣,陸昆心中不住的嘆息。這小祖?宗在武學方面表現得一點也不差,假以時日,就算不是絕頂高手,也是個頂尖的劍客。可是就是做起事來欠缺穩妥,為此他不免責備他幾句。

而吳越天呢,他雖然不喜歡陸九空這種為人方式,但一來,自己是客,二來,單巴掌拍不響,若柳如雁拒絕應戰,這事也不會發生。

所以他忙上前勸阻,又當著眾人的面說起柳如雁的不是。柳如雁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丈夫不得不這麼做,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柳如雁雖不做任何反駁,可一旁的陸九空可不愛聽了。他也不管眾人是怎麼

想的,上前一步攔在柳如雁的面前,對著吳越天說道:“吳兄,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還沒瞭解清楚情況就亂怪別人。這事一點也本能怪如雁,是我硬拉著她比武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他說這話一點也沒想著其他人的感受,他只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是大?義凌然,彷彿柳如雁就是一位受了迫?害的公主,吳越天正是那吃?人的妖魔,而他則是救助公主的王子。他說完這番話,自信柳如雁一定會傾心於他,因此也不管身旁的爺爺是怎麼樣一副表情,轉身就走。

但他這一番話,可把陸昆與柳如雁給嚇壞了。陸九空當著眾人的面,叫如雁叫的這麼親?密,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夫?妻。

陸九空走後,陸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得上前躬身施了個全禮,說道:“吳少俠,是老夫教子無方。九空他年紀輕,說話不知輕重,還望吳大俠您海涵。我這就回去好好的教訓他。”

與吳越天寒暄了幾句。他便帶著餘下人全數離開。

現在場中只剩下他們夫?妻兩,看到眾人都走了,於是便想拉著妻子回房。哪知他剛回頭,便嚇了一跳。只見柳如雁低著頭一句話不說,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眼角竟有一抹淚光。

柳如雁哭當然是因為受了委屈,但她並不是因為吳越天當著眾人的面數落她,而是陸九空當著所有人的面,竟還敢如雁、如雁的叫的那麼親,好像是故意不把她當成吳夫人似的,這叫吳越天怎麼看他。女人總是這樣的奇怪,這一刻還大?義凌然、一身正氣,下一秒就梨花帶雨讓人不知所措。

自從娶了柳如雁以後,吳越天就從沒見妻子如此這般。他只道,是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確實未向其他方面想。妻子雖是個明事理的女人,但也是在眾人的呵護中長大的,更何曾被人說半個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只得小心翼翼,一步步蹭到妻子身旁。

輕輕地、柔柔的說了聲:“如雁。”

但這一聲呼喊在柳如雁耳中,卻猶如炸雷,只見她掩面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女人全身都是要命的武?器。”

“李兄不是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

“你還別不信,就是你們孔老夫子不也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就說個常見的吧。眼淚,就是女人最常使用的武?器。”

“眼淚也算是武?器?就算是武?器它還真能傷人不成?”

“老吳啊,不是做兄弟的看不起你,要是遇到這些武?器,任何一樣你也只能投降了。”

這是在吳越天大婚後,李天行在他家住的時候,和他說的。話只說到這,就因為這話題反而讓李天行和柳如魚又吵了起來。

吳越天忽然覺得很好笑,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想起李天行來。也許是因為李天行是他第一個深交的朋友(一定不是其他原因,那時候他們洗澡都在各自的大木桶裡,不需要對方幫忙撿肥皂),或者是因為李天行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現在只能投降了。

望著妻子的離去,他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李天行的話又迴盪在他的腦海“男人就應該默默的忍受,但若是女人,你就應該勸勸她,哪怕是最簡單的幾個字。”

是啊,自己的妻子在武林中也有那麼一號人物,今天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他日在江湖上怎麼見人啊。

確實是這樣,柳如雁自嫁給了吳越天,誰都尊稱她一聲吳夫人。但來到陸家,只有陸九空還叫她柳小?姐。正所謂三人成虎,她就怕吳越天總是聽到這話,心中有什麼懷疑,想早點離開。今日當著這麼多人一鬧,她就更怕吳越天心中不滿,以後對她不滿。

丈夫雖說是江湖中人,但也是學儒的出身,她總怕丈夫整天學習學傻了,別人說什麼都信,且把名聲看得過重。到時候真的做出什麼魯莽的事,可就誰也說不定。

吳越天知道妻子是怕自己想太多造成誤會,他也緊跟著來到屋門前。

來到屋門前,吳越天又猶豫了,他也不知該怎麼說,只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想著怎麼安慰妻子。接著,他又整理了一遍衣服。當年他在外求學,與數位儒學之士辯論也不如現在這般,怎的想安慰妻子一番,不要說動腦想如何開口,就連往前一步都猶豫不決。

回到房?中,妻子正在收拾衣服,看她的臉上有淚痕,明顯剛才哭過。

看到丈夫進來,她愣了愣,接著又繼續收拾。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陸老先生家有那麼多事,咱們還是走吧,不然總這樣打擾他們會讓人家不方便的。”

吳越天明白,妻子是想早點離開陸九空的糾纏,她怕陸九空的出現會影響他們夫?妻見的感情。若是早知道有這麼麻煩的事,他寧可繞過這座城;若是妻子能早點提出離開,也許就沒有剛才的事了;若是柳如雁的態度再強?硬一點,他說不定會先把妻子趕回去。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在清晨與陸昆的交談中,他已答應幫助陸府度過這次難關。他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那陸九空真是得寸進尺。但現在走是不可能

了,人無信不立,背信棄義的事他是絕不會做的。現在能做的,只有先安慰妻子。

“如雁。”吳越天語氣溫柔且帶點緊張地說道:“連日來舟車勞頓,還是多休息幾日吧。況且……”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外面有人說道:“老夫陸昆攜不孝孫兒陸九空前來賠罪。”

吳越天忙對柳如雁說:“你先別忙著收拾,我去去就回。”他說著,手已經按在包裹上,而腳卻向門外走去。

來的房門外,果見陸昆押著陸九空以及一干人等都站在外面。在看陸九空,低著個腦袋,臉色鐵青,就連呼吸聲也很急促。很顯然,剛才情緒異常激動。

這也是當然的,一回到房,兩人就為向吳越天賠禮道歉的事吵了起來。最後,要不是陸昆說了一句:你要是把吳越天氣走了,柳如雁也會走。只怕兩人現在還在慪氣呢。

明知自己的孫?子喜歡別人的妻子,還因為這個得罪別人,更有可能身敗名裂,但沒辦法。要顧及眼前,只能以柳如雁來牽制孫?子,讓他對吳越天禮讓有加。

這種事在別人眼裡看,是極不合理的,陸昆作為一名老?江湖,一個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怎麼能這樣做。這樣做只會令陸九空越陷越深,最終無法自拔。

但作為一名長者,為了自己的子孫,他會被這種盲目的愛所矇蔽雙眼,只看到對他們的好,甚至會犧牲自己,卻看不到這付出背後慘痛的代價。

看到吳越天出來,陸九空沒什麼反應,急的陸昆在他背後重重地推了一把。

“剛才是怎麼說的。”

陸九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雙拳一抱,以僵硬的語氣道:“吳大——俠,本人初入江湖,不知輕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他這話的語氣不僅極為單調,極沒誠意,而且那“大”字還拖得極長,諷刺寓意極重。

似乎在說:你我年紀相當,甚至還比我小,憑什麼稱大俠。

“你……”一旁的陸昆見孫?子這樣,舉起手就要教訓他。

吳越天見狀一把把他攔了下來:“老前輩,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

陸昆這才把手收回,問道:“尊夫人現在……”

“內子身?體有些不適,須靜養幾日……”

“什麼!如雁病了?”一旁的陸九空聽了,立即一改先前的態度,來了精神。

“混賬東西,說話不知分寸,如雁是你隨便叫的嗎。你該尊稱她為吳夫人。”

“陸老先生。”吳越天很不情願地打斷了他的話:“老先生,這段時間內,內子想好好靜養,不知可否……”

“我明白。”說著,便以下達命令的口氣對眾人說道:“從現在起除了我派下來的婢女外,其他一切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連我也不行嗎?”一旁的陸九空急忙問道。

陸昆拿眼角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父母在外地為官,怕我這個老頭?子寂寞,把你留下給我做伴,難道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話你就不用聽了嘛。”

說著,他朝吳越天一拱手,笑著說:“既然尊夫人身?體不適,那吳少俠便快請回房陪夫人吧,其他的瑣事由我們來處理。”

回到房內,吳越天又嚇了一跳。柳如雁已不像剛才那樣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這時的她已將衣物包裹放回衣櫃,見吳越天回房,忙給他倒了杯水。

吳越天見妻子的臉色好多了,但也不敢強要她留下,只得想辦法一點一點跟她說。“如雁,我……”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陸府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你也不好坐視不理、聽之任之。”柳如雁雖也是一衝動的人,但多年的素養以及學士,使她很快冷靜下來,也覺得剛才做的有點過分。

“我知道,這樣做委屈你了。不過我已和陸老前輩說好了,在這期間你不會受到任何打擾。你放心,只要這事一有轉機,我們立即就走。”

“我沒事的,我主要擔心你。論武功你確實天下少有敵手,但若講到江湖經驗,我始終不放心。這世上並非都如你一般真君子,如李天行、雷天剛一樣真性?情。那口似蜜、腹如劍的人實在太多了。”

吳越天明白妻子想要表達的意思:“你想說,陸九空就是這樣的人吧,他在長輩們面前說一套,私底下又做一套。你是怕我吃他的虧,上他的當。”

說著,吳越天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自信的說:“放心好了,你相公我既不是傻?子,也沒有讀書讀成腐儒。我也是久在海外漂泊之人,即使沒有江湖經驗,社?會閱歷還是有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被陌生人拐跑的。”

這話從吳越天口?中說出來,聽在柳如雁的耳中,終是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可從來沒聽過相公說出這樣的話:“你呀,和李天行在一起呆久了,連說話也受他引向不著邊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