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懸空,生死戰啟。
御夢主,手持血色巨鐮,一改女子柔弱之姿,殺意縱橫誓要血債血償。
劍咫惻,手持懾天寒鋒,冷眉緊凝肅殺之態,劍意縱橫定要保下霸業。
凝神一刻,戰局倏起!
劍咫惻首起殺途,手中懾天劍如風中碧竹,肆意揮舞卻式式凌厲非常,緊鄰御夢主之時,竟換做左手持劍直刺向御夢主,同時腳下猛然發力,頓時在地上留下兩個大坑,可見其肉身之強,力道之猛。
“螻蟻之力!”
御夢主冷蔑一句,隨即手中血律鐮閃現,雙手持鐮奮力一甩,鐮刀的刀刃竟然呈現出波浪狀的攻擊,將自己身前的所有空間牢牢封鎖住。
“叮叮叮”
一連數聲金石交錯的清脆之音,劍咫惻騰身後退,抬起懾天劍看看劍尖,笑著說道:“武器不錯,力道也強悍,你之兇猛不像個女子,倒像是個糙漢子!”
御夢主聞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煩請你再評論我接下來的一招吧!”語氣越來越冷,到最後幾字之時,已是宛若冰霜。
“血月霽雲盡紅塵!”
只見御夢主手中血色巨鐮瘋狂揮舞,周身靈氣已經聚集到一個恐怖的程度,片刻之後,御夢主手持血色巨鐮驟然飛入夜穹,遠遠望去彷彿是一尊從天而降血色死神。
御夢主身形隨之極速墜落,細細觀察竟是開天姿態,似是要將劍咫惻劈成兩半。
劍咫惻知道自己與御夢主差上一個大境界,經過先前的試探,自己所留下的力量實在不適合與其打消耗戰,只能一招敗敵。
劍咫惻手中懾天猛然脫手,隨著劍咫惻的控制極速旋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劍影。不過三息,劍影竟然化成一道道劍氣,其上更是注入了劍咫惻的全部力量。霎時,一道光華燦燦的劍刃漩渦凝聚身前,只待劍咫惻一聲令下,衝向雲霄。
“彌天劍氣斬!”
一語既出,雙招衝突,沖天血芒與金色劍氣極力抗衡,時不時爆發出陣陣衝擊,捲起陣陣風塵。
就在劍咫惻奮力之時,一道莫名而來的血色劍氣將自己手中的懾天劍轟然擊碎,登時自己輸出的磅礴力量被阻斷,一股反噬之力竟自己僅存的力量震散,與此同時御夢主也收起了自己的力量,她知道劍咫惻留下的力量已經渙散,堅持不了幾息的時間。
劍咫惻望著地上懾天劍的碎片,震驚道:“你竟然還會劍氣?”
御夢主冷笑一聲:“沒想到一個善使巨鐮的女子竟然還會劍氣吧,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便親自到陰間問我師父吧!”
“哈
”劍咫惻不由苦笑一聲:“宿命竟是如此!”隨即輕嘆一聲便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世上再無劍咫惻。
御夢主命天澤帶著昏迷的劍無一來到尊劍堂的廢墟之前,隨即手指輕輕一挑,滿地的建築廢墟倏然消失,手指再抬,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矗立眼前,上有匾額書到:劍皇殿。
“這就是合體境的能力?”天澤驚歎的嘀咕道。
御夢主說道:“等你到了老祖奶奶這個境界便能明白了,帶著劍無一進劍皇殿吧。”
“是!”
劍皇殿之中,各個奢華器件無一不是透露著劍的氣勢,大殿兩旁更是懸著一百柄歷史名劍,更是為劍皇殿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劍無一幽幽醒來,看到御夢主坐在殿中主位,似是閉目養神。一旁的天澤則是四處走動,好似逛街一般。
“宗主,你終於醒了!”天澤聽見聲音,轉身上前說道。
劍無一迷迷糊糊之間回想起自己被先祖劍咫惻附身,後被御夢主擊敗,急忙察看自己身體有沒有被卸去什麼東西。一番查探之後自己完整無缺,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劍無一心中卻又疑惑難止,問道:“御夢主,你為何不殺我?”
御夢主依舊是冥目,輕輕說道:“明天一早,我要讓你向全宗的弟子宣佈,劍朝宗今後改名劍皇凌天,我就是宗主。”
“你說什麼?劍皇凌天?”劍無一試探性的問道:“我若是不願意呢?”
御夢主聞言情緒沒有一絲波動,連睫毛都猶如入定了一般,但是大殿兩旁的百柄名劍卻是在劍無一話音剛落的瞬間,猛然之間齊齊發出嗡鳴,似是生氣一般,更是發出肅寒的劍勢不斷地衝擊著劍無一的身軀,嚇得劍無一瑟瑟發抖。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求求你快停下!”劍無一此時已經被嚇得肝膽欲裂,生怕御夢主一個不小心便會殺了自己。
御夢主隨即對天澤說道:“江郎,將劍無一關到大殿後面的劍牢之中,去吧。”
“是。”
天澤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將劍無一扔進劍牢之後,天澤笑著對劍無一說道:“宗主,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那種生命被別人掌握的感覺我曾經也經歷過啊。”
劍無一拍拍身上的塵土,冷冷說道:“你這個叛徒,枉我待你不薄,說吧,要怎樣你才能幫我逃出生天?”
天澤微微一笑:“宗主果然是聰明人,我想要的很簡單,藏寶閣的金色令牌。”
“什麼?你太黑了吧!”劍無一幾乎快要跳起來:“藏寶閣可是我數百年的心血啊,你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要將我數百年的積攢奪走
,不行!絕對不行!”
天澤聞言,滿不在乎的說道:“隨意啊!反正過了明天早上你就沒用了,屆時我便等老祖奶奶將你殺了之後再去你的屍體上尋找也不遲,從死人身上拿與從活人身上拿對於我來講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對於你……”天澤特意停口,讓劍無一想到死亡的結局,這樣才能使其害怕。說罷,天澤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
天澤強壓笑意,轉身冷漠的問道:“怎麼?是不是要上廁所?也是,要不然死的時候汙穢之物流出,豈不是名聲不保?”
劍無一聞言,面容更加柔和:“江郎!你等等,凡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好商量嗎?”天澤反問。
劍無一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一般:“好商量!絕對好商量!不就是藏寶閣嘛!給你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是萬一你拿了金色令牌不救我怎麼辦?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澤聞言,一臉的不悅:“依你之意,難不成要等你逃生之後再給我金色令牌? 我可沒有那麼傻!我們單獨相處,不亞於羊入虎口,我還是等你死了之後再說吧。”說罷,天澤便假裝意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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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一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金色令牌拿出,扔到天澤腳下:“好吧!我給你,你可千萬是君子別是小人啊!”
天澤微微一笑,撿起金色令牌說道:“放心吧!”
天澤回到大殿之中向御夢主道別之後便欲離開,誰料御夢主冷言倏出:“我什麼時候允許你活著離開了?”
天澤聞言不由心神一震:莫非是身份暴露了?
隨即天澤定下心神,恭敬問道:“老祖奶奶這是何意?是否是江郎哪裡做的不如意?還請老祖奶奶指正。”
御夢主輕嘆一聲:“你這孩子溫和有禮,也算得天驕之列,只是你是江家的血脈,當年我在被迫的情況下誕下此脈,日夜煎熬,此種的恨意也間接成就了我今日的境界,對你我已經分不清是愛還是恨。”
天澤微微一禮,說道:“對不起,老祖奶奶!”
御夢主聞言,疑惑問道:“你又何須道歉?這件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天澤說道:“江郎的道歉是指江郎不能為老祖奶奶分擔痛苦,所以才抱歉,聞聽江斬神所做的畜生行徑,江郎亦是羞愧。”
御夢主心神微震,心間竟有了一絲絲的暖意,便輕輕的擺了擺手:“回去吧,記得明天清晨早些過來。”
“是”
天澤瞬間如釋重負,步步邁出大殿,只留下御夢主獨自在大殿之中。
“江斬神啊,對你,我仍是分不清是愛還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