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墨邪緩緩睜眼,刺目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在了他的臉上,讓他不由得用手擋了一下,大腦中一片混沌,發出了直指靈魂的三連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你醒啦!”
正當墨邪矇蔽的時候,一道蘊含著青春靚麗的聲音響起,隨後一股好聞的芳香出現,鑽進他的鼻子中,只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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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
墨邪掙扎的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不過隨即感受到全身傳來的劇痛,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來,周蝶見此連忙上前,一下把墨邪按到床上,表情十分嚴厲,彷彿是小學僧的班主任一樣。
“別動,老老實實的躺著,你的血氣嚴重透支,而且肉身受了很重的傷,不能亂動的,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才行。”
周蝶臉色很嚴肅,隨後她坐在床邊,從一個通體雪白的盒子中,拿出一個瓷碗,裡面裝著散發濃郁香氣的湯,她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感受了一下溫度後,用勺子餵給墨邪。
“好喝嘛!這是廚房大娘教我做的。”
周蝶的動作很溫柔,讓墨邪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彷彿一個兇巴巴的母老虎突然變成了一隻溫馴的小白兔,反差極大,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不錯?
“好喝,好喝。”
墨邪喝著湯,只覺內心忽然湧出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暖,連帶著身上的傷也沒那麼的疼痛了。
“好喝你就多喝點,這裡面有好幾種靈藥呢。”周蝶小心翼翼的把勺子放在墨邪的嘴邊,眼中盡顯溫柔。
一碗湯不算特別多,但是因為墨邪是躺著的喝東西很不方便,所以足足喝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喝完。
“這裡是哪裡?”
喝完湯後的墨邪,忽然想到了追殺他的墨家,表情微微一變,隨後連忙問道。
“這裡是銀月酒館,整個火楓城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墨家會追來。”周蝶看出了墨邪的想法,柔聲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墨邪聽聞後微微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在書籍上瞭解到了火楓城的實力分佈,銀月酒館大名也是他從書籍上面瞭解到的。
火楓城陰暗面的絕對霸主。
可不是隨便叫叫的,那可是用實力正經八本的打出來的。
“不過堂堂銀月酒館怎麼會收留我們?你不會付出什麼代價了吧!難道!難道你!”
墨邪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銀月酒館憑什麼收留我們?而且在這之前似乎也是他們的人把自己救了的,他可不信是銀月酒館的築基期修士特意來救他的。
銀月酒館是個什麼存在,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幫派,可能無償救自己麼.....墨邪可不會天真到會相信這個想法。
一定是周蝶!一定是周蝶付出了什麼代價才會讓銀月酒館來救自己的....而這個代價可能是......
墨邪瞟了一眼周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神色忽然暗淡了下來。
“你想什麼呢!”
周蝶見此,俏臉一怒,輕輕用玉手敲打了一下墨邪的腦瓜帶,不過語氣卻沒有怒意,因為她知道墨邪是在關心自己,說道:“放心吧,你忘了我是一位業餘殺手了嗎,上次從不落山回來賺的功勳,讓我已經升級成了銅牌殺手,區區的特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銅牌殺手?你是銀月酒館的人?”
墨邪聽聞臉上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就好!那就好!嗯?為什麼我會松一口氣?
“哼!怎麼樣!我厲害吧!”
周蝶看到墨邪那副直愣愣的樣子,大眼睛微微一彎,彷彿是一個好看的月牙,胸脯微微一挺,下巴上揚了起來,跟一隻勝利的小母雞一樣。
“厲害!好厲害!”
墨邪只覺得眼前忽然出現兩個傲人之物,隨後一股淡淡的幽香從上面散發了出來,眼睛頓時就直了,腦海裡瞬間回憶起了當初在不落山給周蝶療傷時的場景,下意識的說道。
“哼!知道厲害就好!等等!你在看什麼!你這個Y賊!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還有精神頭胡思亂想!”
可能是因為周蝶忘記了她和墨邪的距離了,她挺拔的胸脯差點觸碰到了墨邪的臉頰,不過隨即她就看到了墨邪那直愣愣的眼睛,俏臉上瞬間通紅了起來,也是想到了某些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咳咳,那個...你又救了我一命,以後有我能幫你的事情,儘管找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無妨。”
墨邪一臉認真,如果臉上沒有那一個紅彤彤的手印的話...不過他確實也是挺慚愧的,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一位弱女子連續救了兩命
,實在是愧對他的長槍。
而且從這件事情中他也清楚的定位了自己的實力,在凝血境中他無敵,勉強可以與煉氣期一戰,若是不惜任何代價的話,完全能擊殺一位練氣初期的修士。
不過短板也是十分明顯,靈根的傷勢在這次戰鬥裡,讓墨邪露出了極大的破綻,因為在不落山的時候戮靈根已經受到了創傷,雖說自己也是利用了戮靈根虛弱的時候,強行的融合進了身體,阻止了戮靈根的崩潰,但這也使得靈根的傷勢轉嫁到了他的心臟。
再加上這次自己強行的融合戮靈根,也再次擴大的戮靈根的創傷,原本心臟上已經有了三道裂痕,經歷的這一場不計後果的戰鬥後,再次平添三道,讓墨邪的心臟已經接近了極限。
“哼...看在你那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過要是你下次在敢用那麼...那麼...反正下次在敢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信不信我...我....”
周蝶前半段的話說的還很連貫,不過到了後半段她的語氣就磕磕巴巴了起來,彷彿不知道怎麼形容墨邪那種邪惡的眼神。
“好...好...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墨邪呵呵一笑,看著周蝶窘迫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裡的某一個地方微微觸動了一下。
“喏!這是上次剩下的丹藥,趕緊吃了吧,吃完之後你的肉身就會好了。”
周蝶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幾枚散發著清香的丹藥放在了墨邪的面前。
“好!我現在就吃。”
墨邪二話不說,直接抓起丹藥就放在了嘴裡,不過這麼一放,他忽然覺得肉身好像有些不對勁,讓他臉色微微出現了難看之色、
周蝶見此,還以為是丹藥不對,隨後連忙檢查了一下剩餘的丹藥後,發現沒錯後,語氣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丹藥出現了問題?”
“不是...丹藥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問題....”
過了好半天後,墨邪睜開了眼睛,眸子中劃過一抹無奈之色,隨後苦笑一聲說道:“看來需要麻煩你出去跑一趟了。”
“嗯!什麼事情。”周蝶疑惑說道。
“可不可以幫我打聽下有沒有人出售先天之氣。”
墨邪臉上有些發燙,感覺到十分不好意思,不過他也是沒辦法。
因為就在他吃完丹藥後,他並未感受到丹藥中蘊含的治癒之力,而且透過了內視後,他發現那枚丹藥竟然沒有一點融化的跡象,反而出現一種揮發的跡象,隨著肉身裡的雜質一同順著毛孔排出了體外。
這個時候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融合了靈根的他,肉身自然而然也成為了靈根,哪怕並未完全融合靈根,所以肉身的傷就是靈根的傷,而靈根的傷也是肉身的傷,尋常的丹藥根本沒辦法治療。
只有靈根的先天之氣才能治癒他,或者是透過殺戮來奪取對方的靈根,來恢復肉身上的傷勢。
不過這個時候,墨邪也忽然明悟了戮魔變的效果以及日後他徹底融合靈根之後出現的情況。
戮魔變的效果就是讓靈根和肉身暫時的合二為一,短暫的提升的境界和肉身力量,但是如果戮靈根徹底被他融合了之後,那麼自己就時刻的處於在戮魔變中,修為和肉身力量會有一次飛躍性的突破。
而且這種突破是永久性的,不存在時間限制這個概念。
“你要這個做什麼?”周蝶很好奇,不過隨即見到墨邪沉默的表情後,繼續說道:“先天之氣在黑市上有人賣,不過價格很貴,一小瓶的先天之氣就要一兩千靈石。”
先天之氣都是從散修身上淬鍊出來的,其手段極為殘忍,有專門的人為了先天之氣活生生的強行碾碎修士體內的靈根,在用玉瓶裝起來販賣。
不僅僅是火楓城嚴令禁止,在全修仙界中也是禁止此事的發生,不過有人需求,這類的事情發生依舊不斷的在出現。
先天之氣的公用很廣泛,用來煉丹,淬鍊肉身,培養未出生的嬰兒。
在這其中最普遍的就是培養未出生的嬰兒,他們會把先天之氣餵給母體,在由母體轉化進嬰兒體內,這樣一來,新出生嬰兒的修仙天賦會十分的出眾,靈根強度也會比同齡人強大許多。
一些家族,宗門都會暗地裡用這個辦法來提高天才的誕生率,墨邪小的時候也是被先天之力灌溉過,不過祖靈根屬於是天生的,再多的先天之力也只能讓祖靈根成長一絲。
“靈石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等你的傷好了在說把,我手裡還有點靈石,加上出售紫晶雷莽的靈石,或許能買七八瓶左右。”周蝶仔細算了一下靈石後,給了墨邪一個清楚的數量。
墨邪聽聞沉吟片刻,隨後說道:“應該用不了那麼多,先買四瓶吧...”
“嗯!我現在就去。”周蝶點了點頭,迅速的
收拾了一下碗筷後,形色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或許有這樣一個人兒在身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墨邪看著周蝶的離去的倩影,眸子中的色彩變幻不斷,最終停留在了溫柔,他忽然覺得以後有一個這樣的人兒陪在自己身邊的話,還是很好的。
隨後他就閉起了眼睛,準備睡一覺。
咚!咚!咚!
不過正當墨邪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一下子就打散了他的睡意。
“請進!”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頓時出現在墨邪的眼前,紫色的衣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鳳眼透露出慵懶之色,此人正是雲紫韻。
“哎呦,少年郎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呀。”
雲紫韻扭著蛇腰緩步走到了墨邪身邊,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還好,還好,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墨邪充滿感激的道了一聲謝,眼前這位墨邪可是見過其實力的,妥妥的築基期前輩,正面嚇退了五爺爺的高手,他可不敢隨意起來。
“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加入我銀月酒館。”
雲紫韻從來不是囉嗦的人,做起事來雷厲風行,直奔主題,她跟墨邪不熟,也沒那麼多好聊的,所以直接開始講起了正事。
“銀月酒館......”墨邪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下來。
加入銀月酒館對他目前來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出路,等傷勢好了之後,他必不可少的需要在火楓城呆一陣子用來置辦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各類的凝血境功法和神通,這個時候他也必定會遇到墨家的阻擊,墨邪覺得自己能死裡逃生一次,這第二次可就難說了,畢竟雲紫韻看在周蝶的面子上能救他一次,不能救他兩次。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離開了火楓城以後能去哪裡?按照書籍上所描述的,距離火楓城最近的巨石城足有上千里的距離,這其中還必須要順著不落山的外圍走,就算這一路上平安無事,但他真的能在巨石城中生活麼?
墨邪覺得自己日後或許還有可能這麼做,但現在墨家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生,不是怕墨家打擾自己,而是心裡的仇恨不會讓他這麼做。
所以他覺得留在銀月酒館對他很有利,不僅能有一個穩定渠道賺取靈石,也可以被銀月酒館得到庇護,不必擔心墨家的追殺,也算是大樹下好乘涼。
思索了一下後,墨邪道:“不知可否勞煩前輩給晚輩介紹下銀月酒館的規矩。”
“可以。”雲紫韻頷首同意,隨後說道:“加入銀月酒館先從黑鐵殺手做起,每完成一次任務,都會得到相應的功勳,可以在銀月酒館中兌換功法,提升殺手等級和修煉的相應資源。”
“每一個月必須完成一次任務,否則會逐出銀月。”
“不過若是任務完成的出色,晉升銅牌殺手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只要你加入到了銀月酒館就不用擔心墨家出手害你了,當然這條算是我自己私人加上的,畢竟小蝴蝶還是第一次.....咳咳,算了說那麼多做什麼,你日後會明白的。”
墨邪神色有些疑惑,不過大致上他也明白了,當即不做任何遲疑點了點頭,銀月酒館的規矩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是規矩,實在是太寬鬆了,道:“晚輩同意加入銀月酒館。”
“好!”
雲紫韻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枚通體黝黑的令牌,遞給了墨邪道:“用你精血滴在上面,就會自動變成你的身份玉牌,憑著玉牌可以在大堂交接任務了。”
墨邪拿過黑色玉牌,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一股若隱若無的芳香纏繞在玉牌上,讓墨邪有點捨不得放身上了。(嗯.......寫的有點猥瑣,不過沒關係,雛鳥嘛,總要有一些未知的幻想不是嘛。)
說完,雲紫韻便站起身子,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墨邪一個人看著玉牌發呆。
片刻後,他一咬舌尖,一滴精血從嘴裡滴落在黑色玉牌上(其實我有點不理解為毛非要咬舌頭,不疼嘛....)
嗡!
玉牌忽然顫抖了一下,血脈相連的感覺頓時出現在墨邪的內心中,不用說墨邪也知道這是認主成功了。
墨邪勉強呼叫起一點血氣注入進了玉牌裡,隨後只見玉牌黑芒一閃而過,一個足有五平方米的空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這個空間屬於是儲物空間,效果和儲物戒指一樣,不能儲存活物和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
“還不錯!”
墨邪滿意的收起玉牌,據他估計,這個玉牌放在市場上,怎麼也得值個萬八千靈石的,不得不感嘆銀月酒館的手筆,單說這個擁有儲物功能的身份玉牌,要做到人手一個,需要的資源恐怕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