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努拉的從神們是怎麼被擺平之後,其它眾人倒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倒是艾麗西婭似乎有些失望。
喬治和其他姑娘們望著她,明白她是因為對波杜尤皇帝這位偶像的預期未能和現實相符,才露出這樣的表情。
從她之前的神態就能看出,她原本應該是對於波杜尤皇帝能夠以一己之力,解決五個努拉的從神這件事與有榮焉,畢竟這不僅意味著她崇拜的物件的能力強大,同時也說明了作為祂直系血脈流傳至今的傳人,艾麗西婭天然的,就有可能能夠繼承祂的偉大。
看著她的表情,喬治也不打算安慰,或是規勸艾麗西婭。他覺得她至少在對波杜尤的崇拜情緒上,並未有什麼減損。
之後,眾人又或明或暗,或是請求,或是撒嬌,各種手段盡出,想再從薩蘭那裡得到些訊息時,他就都閉口不答了。
喬治和姑娘們都知道,關於這些事情,他們可能也在無法得知的更多。所以沒過多久,車上便安靜了下來。
又是短短的時間過去,姑娘們便都進入了夢鄉。
他們這幾天在荒涼的白骨海岸跋涉,儘管有阿瑪拉的各種神術眷顧,但因為遭遇了特殊的突發情況,又一直擔心著水手們出什麼事,眾人都沒有一天是休息好的。
喬治身體強健異常,這點程度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姑娘們也都是高階受福者,其實也是足以忍受的。
但現在,在車上無事可做的情況下,似乎除了睡覺,也沒什麼能幹的了。
喬治被四張美麗的睡顏感染,自己也有些睏倦,但他又覺得對自己並不算太重要的短期睡眠不過是浪費時間,於是他便又一次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中,沒頭沒腦的研究起了自己那殘缺的血脈能力。
聽到車上驟然安靜,薩蘭也不再說什麼。他擺正了坐姿,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很稱職的司機。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到喬治聽到薩蘭的叫聲,從冥想中脫離時,這才發現車窗外的日色已經變成了橘紅。
喬治伸了個懶腰——毫無頭緒的研究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度過了一場沒什麼質量的睡眠,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還不如真的睡上一覺才好。
接著,喬治將臉貼在車窗處,仔細的觀察起了外界的環境。
戰車高速形勢下,車窗外的景色嗖的一下便被新的景緻替代。喬治看到了遠方一望無際的麥田。大致分辨了一下,他能發現,這裡的土壤似乎看上去依舊比較乾燥,但已經比他們剛離開巴湯亞時,看到的要肥沃的多。
畢竟那裡還是以黃沙為主,岩石為輔。
“薩蘭先生,我們快到玻瑟斯了?”喬治問了一句。
“是的,你喊她們起來,她們似乎睡得有些沉了。”
喬治自然是依言照做,花了點功夫,終於把四個姑娘全部叫醒。其實主要是叫瓦萊莉雅起床,其他三人都很好對付,唯有這個女海盜,睡得簡直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她們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後,便安安靜靜的和喬治一起,等待著目的地的正是來臨。
……
玻瑟斯,這座茹曼吉最雄偉的城市,雖然不是茹曼吉最有歷史的城市,但絕對是所有當代茹曼吉人心中的聖地。
這不僅是因為聖焰教會的大本營在此,同樣因為,這裡是整個茹曼吉最繁榮的地方。
城市保留著古老的城牆,看上去平添了一份滄桑和厚重,尤其是在當前這個時刻,夕陽西下,橘紅色的餘暉肆意灑落,別有一份美感。
在這座城市中的一條大街上,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旁若無人的站在馬路邊,交談著。
他們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即便是近乎擦著身體走過,路人們都沒有任何要避讓的意思。
這頗為奇異的場景,無疑說明了兩人的身份,超凡者。
“我說,我們一定要在這種地方待著嗎?我想念原野了。”一個男人對同伴說道。“而且我討厭這裡的顏色,看上去十分陳舊。我們的家鄉可不像這裡,我太懷念我的房子了,我懷念那種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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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吧,喬利。”同伴似乎停不下喬利的囉嗦了。“你搞清楚,我們來這裡是有正事要辦,可不是讓你在這裡度假的!”
“好吧,好吧……麥奎,你真是個認真的混蛋!”喬利有些不滿,但依舊服了軟。
“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幹嘛?”喬利問道。
“當然是打探訊息,我主雖然沒明說,但我們來到這裡,除了那兩個傢伙以外,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你太懶散了!”
“那是因為我們要面對的物件不對!”喬利爭辯著。“如果讓我在原野上找尋一個不聽話的部落,我會認真很多!”
“少狡辯了,當心等你到了神國後,變成兄弟們的獵物。”
“隨你怎麼說吧……”正當喬利還要和同伴鬥嘴之時,他突然中止了自己的話語。
“怎麼了?”麥奎望著搭檔頗為認真的神色,問道。
“怎麼說呢……我似乎找到了些好玩的東西!”喬利的語氣立刻活潑了起來。
眼見搭檔變了臉色,麥奎反而神色認真而嚴肅了起來。
儘管看不上這個搭檔的作風,但麥奎知道,喬利的感知能力可是嚇人的很,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挑選他做自己的搭檔了。
“快說吧!你到底感覺到什麼東西了?”
“東西?不,不……不,不是東西,是活生生的,能夠換取主的垂憐的人!”喬利說這話的語氣更加興奮了。
“人?難道……”麥奎不禁喃喃自語了起來。
“沒錯!沒錯!一定是那個人!那個神最想要的人!”
麥奎有點難受了,他原本十分期盼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難以形容了,他的目光中,似乎帶著點猶豫。
誠然,他知道喬利的話沒有錯,但……
“這裡畢竟是玻瑟斯,這麼大的城市裡,安保力量必然強大無比,我們……”
“你怕了?”喬利乜了搭檔一眼,說道。“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主最忠誠的僕人,這種取悅主的事情,我們可不能視而不見!”
“你說的有道理!”麥奎咬了咬牙,眼神變得有些狂熱了。他知道,喬利的話完全沒錯,自己的猶豫實在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