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錐心的疼痛上來，江暖這才如夢初醒的反應過來，大聲的叫嚷著。
聲音還沒有停下，緊接著她就看見傅沉抬起了頭，鄙夷的看著她。
那個神情宛如是在看一個傻子。
江暖：？？？
頭頂一群問號飛過，江暖試探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甚至都沒有用疑問句，眼神期待著看著傅沉，希望透過他臉上的表情得到一些線索。
只不過傅沉比她想象的還要冷漠，眼皮向下一打就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繼續慢條斯理的進行手上的動作，像是在打造一件精緻的工藝品，聲音冷冷的如同雪山之巔的寒冰：“我把你賣了。”
賣了？
眼睛眨巴眨巴，聽到傅沉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江暖瞬間來了精神，笑臉盈盈地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好……”
等等，怎麼感覺越說越不對勁？
敏銳的感覺到空氣當中似乎都帶著一絲涼意，江暖又主動的裹了裹旁邊的被子，嘴唇緊張的微張：“我的意思是說——”
“你說。”
兩隻鞋成功歸位，傅沉站起身 衝著江暖揚了揚下顎：“我給你時間，你可以慢慢的組織語言。”
“我……”
在傅沉闃黑如墨的銳利眸光中，江暖發誓自己不是不能解釋，只是覺得解釋完以後對方會不滿意。
何必自找麻煩呢……對吧。
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慫的江暖果斷的狗腿子一把，腆著笑顏恭維著開口：“我的意思是說，你做的每一個決定很多肯定是深思熟慮過的，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
要不是現在還坐在床上， 她都想要半跪在地上抱住傅沉的大腿：“我很認真的，你這個人雖然性格不好，人又粗魯，也不知道憐香惜玉，而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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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
原本就沒什麼笑容的臉上此刻更加的冷漠，傅沉眉頭上挑，聲音凝結出一抹寒意：“我在你眼中就這個形象？”
“……”莫名的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江暖眼睛閃了閃，嘿嘿的笑了兩聲，趕緊做著找補：“當然不是！”
她不容置喙的開口，舉起四根手指頭發誓：“我前面說的都是對你的刻板印象，其實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嗖嗖的兩道眼刀從頭頂飛過，和頭髮差之毫釐。
江暖忙的把頭低下，避免遭受到二次傷害。
果然，她就不該對傅沉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看法。
趕緊在心裡面唾棄了自己一把，可是為了生活她還是不得不對傅沉笑臉相迎：“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換一個詞嘛，幹嘛這麼嚴肅。”好像我把你進行了某些慘無人道的刑法一樣，有必要麼。
後面一句話江暖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在自己咬牙切齒。
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修成精，傅沉縱使平日裡淡漠平靜，但那是他不屑做隱瞞，而不是不懂。
現在江暖根本沒有花多大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破綻。
想到這裡，由不得傅沉心裡糾結。
一方面是江暖還真的敢瞎想，另一方面是欣慰她在自己面前放下層層戒備，顯露一個近乎於真實的自我。
“傅爺？夫人還沒……”
他倆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江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如有神助的被推開，
看著從門口走出來的程九暮，江暖頭一次產生了程九暮比傅沉更順眼的想法。
只不過這個想法伴隨著對方的出生而湮滅。
抬起手捏了捏鼻樑，江暖一個鯉魚打挺，從待了許久的沙發上起身，繞過傅沉的身體，對著一頭霧水的程九暮招了招手：“我早就已經醒了，是你們的好老闆非要為難我。”
程九暮背後不遠處的地方，一群裝模作樣的堅守在崗位上的員工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為難？怎麼看起來更像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嘿嘿嘿，原來你也吃這一組cp啊。”
在他旁邊的工位上，一個笑得恨不得把嘴巴裂開到太陽穴的年輕女性衝著對方豎起大拇指：“你現在已經掌握到了磕cp的精髓，再努力兩年就能夠做到萬物皆可cp了。”
作為一個邪教黨，年輕女員工本來是更喜歡傅沉和程笙這種人設帶感的cp型別的，但是就那麼一眼，就那麼一眼萬年，就掉進了坑裡面再也出不來。
他倆要是沒一腿，她就真的沒有腿！
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磕cp，女員工捂著嘴巴像是倉鼠一樣偷偷的笑著，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了滿臉深沉的程笙，心裡一個咯噔。
平時好歹是看過不少文的人，就算是現實經驗不深，但在愛恨情仇這一情感板塊中，員工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麼幾分發言的正確性的。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不太確定的開口說道：“程秘書，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呀？”
大家不管內心對江暖的真實想法是怎麼樣的，至少都做表面功夫，現在程笙卻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要是是真的對江暖有意見的話，那這個意見可是有點太大了！
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好下定論，女員工拿出手機和其他人迅速的交流了一番，退出了磕cp的快樂世界，靜待程笙的回答。
程笙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人關注自己。
她喜歡自己處在c位沒錯，但也不是那種無時無刻都要身處c位，畢竟人總有不如意的時候，被撥開了放大看，怎麼看都看上去可笑。
心裡已經把問自己這句話的女員工罵了個狗血淋頭，程笙表面依舊沒什麼“變化”。
“有嘛？大概是你看錯了。”
她咬緊後槽牙，神情溫和：“我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兒，最近接受了大家不少的工作任務，要是做不好的話難免讓人說閒話。”
她不動聲色地勾起了耳邊的碎髮，眼神中多了幾分遺憾和豔羨：“總裁和總裁夫人之間，不是我們能商榷的。”
等老孃以後成功上位，遲早把你們這一群渣渣都給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