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閒著無聊，拆來完咯。”張晉將最後一塊配件咔嚓一聲裝好，駁殼槍在手指間轉了幾圈，然後朝著天空扣動扳機。
啪！彈匣裡沒有子彈的駁殼槍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
“今天……”
王天風剛要開口，張晉忽然打斷他：“王老師，我跟你打一個賭怎麼樣？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王天風打量了他一眼，沒有直接答應或拒絕，而是問道：“你先說說打什麼賭？”
張晉說道：“就賭我能猜到你今天來找我們的目的，你先跟明臺說，讓他來做公證人。我保證走得遠遠的，絕不偷聽。”
王天風看向明臺：“你覺得呢？”
明臺一臉看好戲的笑容：“我無所謂，答不答應，老師你自己決定。”
王天風沉吟片刻，點頭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去吧，走遠點啊。”
“好咧！”張晉三兩步就跑到樓下操場，轉身朝階梯上的兩人揮手示意，“可以說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明臺看向王天風。
王天風起身走下階梯，轉身面向明臺，將兩個年輕人的視線隔絕開來，他才說道：“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不錯，我覺得是時候給你配一個生死搭檔了。”
“生死搭檔？男的女的？”
“你說呢？”
“當然是女的好啊！漂亮嗎？”
“這重要嗎？”
“要是我不滿意可以換嗎？”
“你說呢？事關生死，獨一無二，怎麼換！”
明臺將柑橘在雙手間拋著玩，感嘆道：“那就麻煩咯，我對女人這道題目一向不專一。”
“喂，說完了嗎？”張晉在下邊喊道。
沒等王天風開口，明臺就先大聲回應道：“說完了，上來吧！是吧，老師？”
王天風淡淡笑了笑，轉身朝張晉招招手示意他上來。
張晉回到兩人面前，笑道：“說完了，那我可就猜咯！”
“看你的樣子挺自信啊。”王天風說道，“猜吧，真猜中了我會信守承諾的。”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張晉強調道。
王天風點頭道：“一定不反悔。”
張晉將手裡最後一片柑橘塞入嘴中，拍了拍手，說道：“你是來找我們談分配生死搭檔的事情，對吧！”
明臺手一抖，滋的一聲柑橘果汁濺到臉上，他沒顧著去擦拭，瞪大眼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老師，我說的沒錯吧？”張晉又問道。
王天風也是面露驚訝，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沒錯！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猜的呀，還能怎麼知道，難道你懷疑有人透露消息給我嗎？”
“是郭騎雲？”
“當然不是，你可別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王天風忽然笑了，面前這個學生確實有點意思，“好，就算你猜中了，你想向我提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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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說道：“生死搭檔能不能我自己來選？”
王天風問道：“你想自己選？選誰，於曼麗嗎？”
明臺吃著橘子笑道：“原來老師你早就知道他喜歡於曼麗！”
“行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於曼麗已經有分配好的生死搭檔了。”
張晉看向明臺：“是明臺吧？”
王天風這回在心中大為震驚，如果說之前猜中自己找他們的目的還能有其他解釋，那麼這次猜中自己將於曼麗跟明臺分成生死搭檔，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不是，為什麼是我呀？老師，我之前的話都是開玩笑的，不一定要女搭檔，男的也挺好。”聽到這話，明臺差點沒被橘子給噎死。
“由不得你任性！”王天風瞪了明臺一眼，然後對張晉說道，“於曼麗的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你換一個條件。”
“你確定下一個條件就會答應我？”
“只要你的條件不是特別過分。”王天風趕緊給自己兜底。
張晉假裝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如果我的生死搭檔不能是於曼麗，那麼我希望不要生死搭檔。”
王天風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說道：“你為什麼不想要生死搭檔，要知道特工每時每刻都遊走在生死邊緣，沒有別人的幫助，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足以完成複雜的任務並確保脫身。”
“那是別人，不是我。我有能力一個人完成任務並且順利脫身，我不需要累贅。生死搭檔應該是互相幫助，而不是給我拖後腿。”張晉毫不留情道。
“以前聽其他學員說你是張狂，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了，你就這麼看不起其他學員？”
“不是看不起，只是他們還不足以成為我的生死搭檔。”
“那於曼麗呢？”
“她？反正你也不會讓她成為我的生死搭檔。”張晉笑了笑。
王天風忽然明白過來，這傢伙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找生死搭檔，提起於曼麗也只不過是個幌子。
“可以啊，裝得還挺像，之前把我都給騙過去了。你的真正目的不是於曼麗，現在圖窮匕見了，就是不想要搭檔是吧！你說沒有人能當你的搭檔，那什麼樣的人才能被你認可？”
“格鬥、射擊和槍械能有我八成水平，我就承認他有實力成為我的生死搭檔。”張晉道。
“八成水平？你也太小看這裡的學員了吧！”
“不，是老師你太小看我了。”
王天風指著明臺問道：“那你覺得明臺怎麼樣？”
張晉毫不客氣道：“馬馬虎虎，他平均成績很好，但只比這三樣，他連我一半的水平都沒有。”
“不是，等等，張晉，你這話說得就有點太狂了啊！什麼叫我連你一半水平都沒有？平時練習的時候，我哪裡比你差了？”明臺不服氣道。
“你也知道是平時練習，真正生死搏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不手下留情試試，來來來，讓我看看你認真的實力！”明臺將剩下的柑橘遞到王天風面前，“老師幫我拿著，還是算了，不麻煩老師了。”
王天風剛伸出手去，就看到明臺已經收回手，將剩下的柑橘全都塞進了嘴裡。
“……”他嘴角一抽，心中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