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相信了吧！”張晉對明臺說道。
“這……你……我……”明臺目瞪口呆，震驚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試試？”張晉遞給他一個空罐頭。
明臺接過空罐頭，猶豫了片刻後，點頭說道：“好，試試就試試。”
說著，他重新給勃朗寧換了個滿子彈的彈夾，並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達到一個最佳的狀態。
半晌，明臺將手中的空罐頭猛然拋向半空，不等空罐頭落下太多，他就扣動扳機！
呯！子彈精準的命中了空罐頭。
明臺屏住呼吸，兩秒後又開了一槍。
呯！落空。
緊接著第三槍再度響起。
呯！仍是落空。
此時，空罐頭已經落到距離地面不足半米的位置。
明臺見狀只能放棄，垂下槍口後他搖搖頭道：“太難了，不過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練習，我相信我也能做到，絕對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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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如果是這樣呢？”
張晉一邊說一邊拿起最後一個空罐頭，看了幾眼後，轉過身直接朝腦後半空中拋去，然後頭也不回地抬手射擊！
呯呯呯呯呯！
連續五槍！
空罐頭最後落下時砸在了之前放立磚塊靶子的臺面上，發出咣噹一聲輕響！
張晉回頭將駁殼槍放到射擊臺上，伸手拍了拍明臺的肩膀，說道：“怎麼樣，還行吧？”
說完，他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身臭汗，趁著還有熱水，趕緊去衝一沖澡咯！”
“張晉！”王天風喊了他一聲。
張晉腳下不停，扭頭對王天風擺擺手：“王老師，有什麼話等我洗完澡再說。”
“老師，他這也太不像話了。”郭騎雲在旁邊說道。
王天風淡淡一笑：“恃才傲物，人之常情。他要是又有本事又謙虛，那才真的讓人害怕。”
郭騎雲很快就反應過來：“老師，你還在懷疑他是共黨？”
“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做我們這一行的。”王天風意味深長地叮囑道。
“老師，郭副官，你們在聊什麼呢？”明臺走向兩人。
“沒什麼，聊了一下張晉。”王天風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手裡的是什麼？”
明臺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空罐頭，就是剛才張晉開槍盲射的那個。一、二、三、四、五，你們看，正好五個彈孔。他也太厲害了吧，看都不看也能開槍命中半空中的空罐頭，那些小報上的傳奇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我倒是知道有人能做到向他這樣不回頭看一眼，就能射中半空中的東西，只不過沒辦法向他連開這麼多槍都命中而已。”王天風說道。
“誰呀？有機會引薦一下，最好讓他們兩個比一比。”明臺好奇道。
“沒機會了，那人已經死了，他曾是軍統最好的槍手。”王天風語氣裡有些惋惜。
“死了？怎麼死的？”明臺追問道。
“幾個月前，在越南河內的一次重大行動中不幸意外中槍，搶救不及死的。”王天風對此事不願多談，轉而說道，“你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後別太沾沾自喜，要繼續努力鞭策自己，以取得更好的成績！”
“知道了，老師。不過如果你是想讓我跟張晉一樣看也不看的就能開槍命中目標，那我可辦不到。”明臺一邊說一邊舉起空罐頭，透過彈孔看向另一邊的王天風和郭騎雲，“你們說他這還算是人嗎？”
王天風和郭騎雲互相看了一眼，都懶得回答明臺這種無聊的問題，於是紛紛轉身離開。
“解散！”
王天風走後，學員們也都各自朝自己的宿舍回去。
晚上，張晉洗完澡正在跟明臺吹牛聊天，王天風找了過來。
“老師。”兩人趕緊起身立正。
“坐。”王天風示意道，“聊什麼呢？”
“聊於曼麗。”明臺爽快地坦白道，“老師，之前張晉說你分配給我的生死搭檔是她，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於曼麗是歷屆比較優秀的學員中的一個，讓她做你的生死搭檔不好嗎？”王天風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讓她來做張晉的生死搭檔？非要做我的的生死搭檔？”
“你有張晉的本事嗎？”王天風反問道。
“我……可以有，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明臺說話時有些底氣不足，“老師，你不會真的答應張晉不給他配生死搭檔吧？”
張晉搶先說道：“老師，這可是你答應過的事情，你已經反悔過一次了，不能再反悔第二次，否則就是言而無信！”
“你放心，我這人說話還是作數的。”王天風淡淡笑道，“不給你配生死搭檔，但是每個敵後潛伏的特工都必須有搭檔，不僅僅是為了保證聯絡和安全，更是為了防止有人投敵，需要有人互相監視。”
“要是兩個人都投敵了呢？”
“那這個地區的軍統站可能就要遭受毀滅性的打擊！”王天風一臉嚴肅道，“這是軍統的規矩，我沒辦法為你更改。”
“那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我。”
“你可以不要生死搭檔，但是普通的小組搭檔必須有。”
“有區別嗎？”
“當然，生死搭檔是生活和工作上的雙重夥伴，而小組搭檔只在有任務時才會聚在一起，平常不互相干涉彼此。”王天風說道，“你想要的不就是自由嗎，這樣足夠自由了吧？”
“有點意思。”張晉點點頭，反正他也沒辦法拒絕，“那麼你打算讓誰當我的工作搭檔，郭騎雲嗎？還是從軍校裡另外找一名學員？”
“別著急，距離你們畢業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我會認真考慮的。”王天風卻沒有立刻給出答案，“過幾天軍校會舉辦一場晚會，明臺，你準備一下跟你的生死搭檔第一次見面，到時候好好互相瞭解一下。”
“是，老師。那張晉呢，他沒有生死搭檔。”
“沒有生死搭檔就在宿舍裡好好呆著。”
“那你豈不是要無聊死了？別羨慕，等我回來一定把舞會上有意思的事情告訴你。”
“你這是在故意炫耀吧？舞會有什麼意思？”張晉不以為然道，“正常人誰去跳舞啊，都是衝著美麗的小姐去的，可軍校裡，唉，不說也罷。”
“你這是嫉妒！”明臺沒好氣地說道。
王天風看著兩人拌嘴的場情景，腦海裡不由浮現出當年自己和毒蛇搭檔的畫面。兩人也是經常吵架鬥氣，亦敵亦友，但又合作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