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剛最終被王黑雄帶回了總局,關進了五號特別牢房裡,跟那些和他一樣的色情狂聊聊技術談談愛情。
張晉也憑藉著在這件案子中出色的表現,正式從實習探員晉升為正式探員。
當然,與他一起的還有郝運,李正宗做主讓兩人一起進來一起晉升,這樣也不會影響同事之間的關係。
李正宗真正的用意,張晉心裡非常明白,無非就是藉著這層身份將郝運綁在動管局的戰車上,為以後對付朱雀提供幫助。
對此,張晉倒是無所謂,反正如何阻止朱雀越獄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解決了明德老流氓案件後,日子有回到了平常狀態,繼續協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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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九月份的中秋。
在將一個以買不到車票打算飛回家去的鴿子精逮住後,治安組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也輪到了下班的時候。
“明天中秋節,局裡福利,每人兩盒月餅,兩瓶純甄酸奶,不許多拿!”劉小紅抱著一箱子禮物走了進來。
“我可是最愛吃麗斯凱爾頓雙蛋黃白蓮蓉餡月餅,每逢過節母親都會給我買,那是童年的味道,家的味道。”凱文周又開始賣人設,“紅姐,我們這是什麼餡的?”
劉小紅瞥了他一眼:“某寶買五斤送三斤還打八折的五仁餡月餅,滿不滿意?”
凱文周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旁邊的卞梁一點也不客氣地將凱文周的兩份月餅放到自己面前,美滋滋地笑道:“我不挑,我的童年都是五仁味的,老大不要我要!”
凱文周見自己小弟這副貪婪的模樣,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死他,自己不過是口頭上裝個逼而已,結果好好的福利就這麼沒了!
“哎,愛愛、郝運、張晉,過來領東西呀!”劉小紅提醒道。
郝運第一個走過來:“你們過中秋還回家,咱們三局的福利不錯啊!”
“那是,誰不是娘生爹養的,都要團聚!”卞梁說道。
一句話說中了郝運心裡的痛處,他勉強笑了笑,拿上一瓶純甄回到自己座位上,探頭看了看對面的吳愛愛,假裝隨口問道:“領導,你不收拾收拾回家過節啊?”
吳愛愛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一想到上次回家被逼相親的事情,她心中就各種煩躁!
“愛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小夥子都是我們動管局系統裡的精英,吳理想、吳熱情、吳理由、吳責任,你跟他們好好聊聊,一定要聊出點感情來……”
“噫!”想起這個糟糕的場面,吳愛愛渾身一哆嗦!
她抬起頭問張晉和郝運:“你們呢,你們不回家嗎?”
“我啊,我……”郝運剛開口,就聽見旁邊張晉滿不在乎地回答。
“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沒父沒母沒兄弟姐妹,在哪落腳哪就是我的家。”
“你……”郝運剛開口,就又聽見對面吳愛愛驚訝的聲音。
“你是孤兒呀!好可憐!”
郝運無語,你們兩個是搶話專家嗎!
“孤兒怎麼可憐了,最多就是中等,雖然比不上那些有父有母家庭和睦的人,但起碼也比有父有母但家庭糟糕的人好多了,你說對不對?”張晉說著看向郝運。
被cue到的郝運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點頭道:“沒錯,有些家庭的父母真的不如沒有,他們能給孩子帶來最大的正面意義就是立刻消失,這種事情新聞網路上都報導太多了。”
吳愛愛想了想,點頭道:“話是很有道理,但沒有父母的孤兒還是挺可憐的。”
“出身可憐不代表什麼,太在意世人的眼光就會給自己套上無形的枷鎖,重要的是你現在和將來該怎麼做。”張晉說道。
郝運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會怎麼做?”
“我?我當然是努力工作,當上分社長,出任總社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嘁!”吳愛愛笑著翻了個白眼。
“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唄?”郝運賤賤地補充了一句。
說笑了一會兒,吳愛愛忽然說道:“如果你們都不需要回家,那不如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怎麼樣?”
“這個我覺得就不必。”
“為什麼,你怕我請不起?地點你們選,隨便吃,不用跟我客氣!”吳愛愛將錢包亮了出來,裡邊一排信用卡。
“不,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今晚恐怕要加班了。”張晉說道。
“不是吧,神探,你這話說得我心裡有點慌啊!”
郝運的話音剛落,廣播裡就響起了警報聲,以及段未然冷靜的案件報告聲。
“建設街光輝小區發生命案,死者身份疑似轉化者,刑事組、治安組立即前往案發現場!”
“噢!NO——”
辦公室裡響起了卞梁抱頭抓狂的聲音。
“準,太準了!”郝運扭頭對張晉豎起大拇指。
吳愛愛猛然起身:“出發去現場!現在立刻馬上!”
“走啦,還愣著幹什麼?”郝運拍了拍張晉的肩膀,“你的臉色有點奇怪,不會是又有什麼不好的直覺吧?”
“沒有,走吧。”張晉起身微笑道。
前往案發地點的路上,張晉一直在跟洪思聰用妖信聊天,剛才在局裡的時候他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小白可能來找自己的訊息。
張晉:“小白她這次不會又是偷跑出來的吧?”
洪思聰:“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洪思聰:“她哪次不是偷跑出來的?攤手!”
張晉:“那你怎麼能肯定她一定會來找我?”
洪思聰:“她在人間就你我和冰冰三個朋友,我現在被白家的人盯著,找我就是自己主動暴露,她雖然有點呆但絕不傻。冰冰現在在國外拍戲,她想去找也沒可能偷渡出國,所以只剩下你一個了,她肯定會去找你的。”
張晉:“找我難道就不會暴露了嗎?”
洪思聰:“你不是在明德市嗎?白家的勢力還伸不到西南那麼遠,所以小白去找你還算比較安全,就算暴露也需要一段時間,估計那時候她也玩夠了肯回家了。”
張晉:“她上次偷跑出來是為了報恩,那她這次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洪思聰:“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逃避相親!你是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銷聲匿跡,都是因為她家老太君將她軟禁在家裡,天天給她安排相親,整個妖都有資格的青年才俊都被請來了,一天一個都不帶重複的。”
張晉好奇:“那你去了嗎?”
洪思聰無奈:“去了,而且還去了三次。”
張晉驚歎:“三次?那看來你挺受老太君的喜愛啊!”
洪思聰:“喜愛個屁!我跟小白是發小,我家跟她家是世交,老太君對我從小就知根知底,壓根就沒打算請我。我是被小白拉去當炮灰的,給她爭取休息時間。你是不知道,別人去相親都是各種迎接排場,我去就連開門的人都沒有,還全靠我飛簷走壁翻牆爬樓進去的。”
聽著洪思聰的哭訴,可以想象當時那種反差的喜劇效果,張晉差點沒人住笑出聲來。
張晉:“小白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
洪思聰:“具體時間不清楚,不過就前幾天吧,我估計她要到明德找你也得過個兩三天。”
張晉:“好,知道了,等她來了我再通知你,我現在還要去辦案子。”
洪思聰:“別,千萬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對了,明天中秋你們局裡不放假啊,你還辦的什麼案子?”
張晉:“命案,就在下班前一秒。”
洪思聰:“唉,同情你。”
結束聊天,張晉收起手機,白纖楚離家出走來找自己的事情還得過兩天,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趕緊把案子破了。好不容易升到正式探員,得趕緊做出成績才行。
十分鐘後,外勤車來到了案發地點建設街光輝小區的那棟樓下。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命案。”郝運有些緊張。
“其實和人死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轉化者死後身體會顯露出一部分動物特性。小心點,張晉,這擔架你一個人能拿動嗎?”卞梁說道。
張晉擺擺手:“又不重,也就十幾斤不到,我一個人足夠了。”
郝運想搭把手被拒後,就又好奇道:“聽說這次死的是一隻大蟲子啊?”
卞梁走在最前邊扭頭糾正道:“是環節科動物。”
三人拿著擔架來到樓上的案發房屋。
吳愛愛、凱文周和萬曉娟已經先一步上來察看現場和死者情況。
一具女性轉化者的屍體躺在地面上,身下是一灘血液,都已經滲入了木地板的縫隙裡。
“情況怎麼樣?”
“其他地方我都看過了,該具屍體沒有拖拽的痕跡,這裡應該就是第一犯罪現場。”凱文周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進行記錄。
在屍體旁進行簡單屍檢的萬曉娟說道:“多節舒縮肌肉,是個蚯蚓精。腹部有二十公分長的橫切傷口,死因應該是傷及動脈,失血過多,根據屍體肌肉的變異情況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也沒有被侵犯的跡象。”吳愛愛在旁邊補充道。
凱文周將一旁掉落地上的沾著血跡的刀遞過來。
萬曉娟結果後檢查了一番:“刀口形狀跟死者腹部的裂口是吻合的,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就是兇器。”
“段老師,現在可以排查小區的監控錄影,時間是從昨天晚上八點截止到今天報案時。”吳愛愛說完,就對旁邊的郝運說道,“把屍體運下去,注意隱蔽,然後再將所有證物收納裝車,一併帶回局裡。”
“好的,領導。”郝運扭頭衝張晉招手道,“過來幫忙啊,四處瞎看什麼呢,人家兩位探長早就檢查完了!”
“來了。”張晉收回目光,轉身朝郝運走去。
他之所以進行現場檢視,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特殊的線索,畢竟他好歹也是有著【表面偵探】這個特殊獎勵技能的人,能分辨出很多味道,儘管僅限於當天的味道,但也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被忽略的地方。
這麼做完全只是他個人的好奇,之前在蒐集副本資料情報的時候,他看到很多觀眾都在猜測這個案子中死的究竟是許智還是胡笑,眾說紛紜,也沒有一個可信的答案。
畢竟原劇情裡給的鏡頭有限,而且懸疑案從來不缺乏陰謀論者。
其實張晉自己也是一個陰謀論者,總感覺事情沒有原劇情裡交待的那麼簡單,因此才會想在這個變成真實的世界裡尋找答案。
郝運在搬動屍體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女死者跟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疑心之下,她察看了對方左側脖頸處,並且看到了蝴蝶胎記,確定這名死者就是自己孤兒院時的玩伴。
張晉見他這副模樣,便上前開玩笑道:“怎麼,你看到死人害怕了?”
郝運沒理會這個玩笑,而是抬頭問道:“如果我說這個人我認識,你信嗎?”
“這麼巧?該不會是你兒時的玩伴吧?”
“……”郝運臉色一變,如同見了鬼一樣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我就隨口一說,行了,趕緊把人抬回局裡吧,總不能讓她在地上躺一輩子吧。”張晉說道,“如果你真認識她,或者她真是你朋友,那麼你就更應該找出事情的真相。”
“對,沒錯。”
郝運很快就收拾心情,兩人合力將死者抬下樓送上外勤車。
回到第三分局後,眾人很快對現有的情報資料進行了分析,並開會討論。
“許智,蚯蚓精,二十五歲,明德初中音樂老師。經鑑定,她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鐘左右。萬大夫發來了指紋比對,水果刀上的指紋跟許智的指紋是吻合的,但是還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吳愛愛簡單說道。
卞梁接著說道:“我向門衛打聽過,許智並非單身,她還有一個丈夫叫王躍飛,是個甲蟲精。王躍飛聲稱案發時在外地出差,明天就能趕回明德。”
“許智和她的丈夫本有其他住處,兩個月以前開始分居,許智的同事也表示她最近整個人都比較陰鬱,不排除是感情出了問題,然後自殺。”凱文周說道。
吳愛愛看了看沉悶發呆的郝運,目光落在張晉身上:“你有什麼補充?”
“你們都說完了,我沒有補充。”張晉搖頭道。
“郝運不是整天說你是神探嗎,直覺神準,那你對這起案子有什麼直覺?”卞梁半開玩笑地問道。
張晉環顧其他人一眼,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跟其他人無關,只跟許智她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