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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永安寺後山遇妙玄

從千戶所裡出來,張晉帶著屬下人馬朝自己管轄的街面走去,他沒有跟沈煉打招呼,雖然對方是影片裡的主角,但是在他的計劃裡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配角。

張晉沒有主動去跟其他人人打招呼,倒是凌雲鎧主動來見了一面,沒有說別的什麼話,只是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他一定開口。

說完話,凌雲鎧就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校尉離開了。

“大人,這凌總旗只怕是沒安好心。”

“可不是嘛,誰都知道凌總旗是魏忠賢的外甥,田指揮史都要禮讓三分。他來咱們北鎮撫司衙門,就是為了積攢功勞往上爬罷了,仗著自己的身份成日嗆行,不少案子都被他搶走了,弄得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大人,我覺得咱們可別理會他,有案子咱們自己查,功勞都是咱們的。”

張晉抬手制止了屬下的議論:“我心裡有數,還有你們說話的時候小心點,魏公公的名諱豈是你能亂稱呼的?小心凌雲鎧背地裡給你寫到無常簿上,告你一個謗君辱臣,到時候別說我,就算是千戶大人,指揮史大人、鎮撫使大人也救不了你!”

這番話說得眾人一陣心驚,紛紛扭頭去看左右,確認沒有外人後才松了口氣。

“大人說的對,咱們弟兄以後出去說話都要小心點。”

“走吧,巡街去。”張晉一馬當先走在前邊。

他心裡對凌雲鎧的背景十分不以為然,魏忠賢是他舅舅?花錢從田指揮史那裡認的幹舅舅吧,估計魏忠賢都不記得有他這個外甥,不然他還會在錦衣衛當一個小小的總旗?

巡街算的上是一件無聊的差事,但好在前呼後擁,有人好吃好喝的供著,什麼醬牛肉、桂花糕、大雪梨、冰糖葫蘆之類的小吃食從來不差,否則張晉真會無聊死。

古代街上那味道一言難盡,京城這天子腳下的街面都不如後世縣城那樣乾淨。

錦衣衛巡街可不是為了京城的治安,而是為了鎮壓搜捕那些個胡說八道的亂臣賊子,但凡詆譭皇上和魏忠賢的人都要被抓起來。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京城裡的百姓們人人自危,根本沒人去談論國家大事,生怕被錦衣衛聽見了冠個妖言惑眾的罪名。

因此,巡街這件事從一開始的功勞油水事變成了現在的苦差事。

凡是錦衣衛的百戶,基本都沒有誰會認真巡街一整天,都是上午做做樣子,下午則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根本不會出亂子。

張晉上午巡街時就打聽清楚了這個情況,吃過午飯後就讓屬下總旗領著各自人馬巡街,自己則這回家換了一身常服,朝打聽好的永安寺趕去。

電影裡沒說明北齋的居所在哪條街哪條巷子,沈煉、凌雲鎧是得了陸文昭的命令才去的北齋住所,陸文昭和北齋本就是一路人,自然是知道得清楚。

雖然身為錦衣衛的百戶,可以發動人手去找北齋的住所,但這京城這麼大,北齋也只是妙玄的化名,想找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還容易打草驚蛇。

而且他還有信王的親信這條身份,派人搜找對方住處怕是怎麼也說不過去。要是因此壞了信王的這層關係,對他將來的計劃並沒有半點好處。

因此他也只能到永安寺碰碰運氣,也許能碰上送畫給靜海大師的北齋,這樣的山中偶遇,即便將來信王知道了也不會起疑。

永安寺作為京城郊外最負盛名的寺廟,在這樣的世道下卻依然香火鼎盛,每日來參拜佛主的平民百姓和達官貴人都有不少。

張晉隨著人群信眾在永安寺逛了一圈,青燈古佛,古廟老樹,或許是時代不同,總感覺這永安寺比起現實裡他參觀遊玩過的那些寺廟更多了幾分虔誠和清淨。

“多謝施主!施主慈悲,佛主定會保佑施主一家平平安安!如果施主不嫌棄,可移步一旁的院子品嚐一下我寺的齋飯。”

張晉在功德箱前佈施了十兩,不由讓路過的靜海和尚多說了一句。

“久聞永安寺齋飯一絕之名,大師誠心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晉笑道,然後隨口問了一句,“靜海師父,我聽說你收了不少名家畫作?”

“貧僧是收了一些畫作,是不是名家不敢說,若是施主喜歡,貧僧讓人取來給施主看看有沒有閤眼的。”靜海和尚雙手合十,微笑道。

“勞煩靜海師父了。”張晉說道。

他來永安寺可不是為了遊山玩水和慷慨佈施的,主要是想看看靜海和尚有沒有收到電影裡的那副北齋畫作。

如果已經收到了,那他就提前拿走,讓沈煉失去介入劇情的重要物品。如果沒收到,那麼他就可以守在永安寺等北齋的到來。

“無妨,這些畫作能碰上喜愛它們的有緣人,也總好過放在貧僧這裡。”

不多時,就有僧人送來了一堆畫卷。

靜海和尚做了個請的手勢:“施主請看。”

張晉隨意翻看了一下,畫作眾多,一一看去,沒有發現北齋的畫作。

靜海和尚見他在畫卷來回翻找,卻都沒有開啟細看的意思,不由好奇道:“施主不開啟看看這些畫作嗎?”

“我就不看了,只看畫師的名字就與我無緣。”

“那施主可有中意的畫師?”靜海和尚問道。

“北齋,聽說此人畫工很好,倒是想欣賞一番,不知道大師有沒有收過?”張晉說道。

靜海和尚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微笑道:“原來施主也聽說過北齋先生,北齋雖然名氣不顯,但作畫功底確實了得。貧僧確實收過,北齋施主大概十天半個月便會送新畫過來,算算時間也就是在這幾日了。如果施主真的想看看北齋的畫作,不妨過幾日再來一趟本寺。”

“好,過幾日我再來,有勞大師了。”張晉拱手道。

“施主客氣了。”靜海和尚趕忙合十回禮。

告別了靜海和尚,張晉在食堂吃了一頓齋飯後,就離開了永安寺。來的時候他是從正門山道上來,正門的山道寬敞且熱鬧,跟電影裡的那條崎嶇小道不同,於是他特意問了寺裡的僧人,才知道還有一條後山小徑。

這麼想來,北齋和沈煉兩人走的應該就是那條後山小徑,可以避人耳目。

後山小徑曲折通幽,兩旁綠竹密林,綠色宜人,道旁不遠是山澗溪河,行走在小徑上,炎炎夏季中給人一種清涼舒爽之感。

張晉正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爽,可天公卻不作美,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將他趕到了附近的一間涼亭裡。

轟隆!

夏季天氣古怪多變,前一陣還是晴空萬里,一眨眼的功夫就烏雲密佈,雷光閃動。

張晉抬頭看了看這酣暢淋漓的大雨,心道劇情裡沈煉不帶傘看來也情有可原。

這時候,山間石階上一個身影一陣小跑,躲進了他所在的這方涼亭中。

張晉打量著面前這個一身水綠衣裳的女子,待對方抬起頭來時才發現竟然是北齋。從對方手裡小心翼翼護著不讓雨水淋溼的畫卷來推測,應該是來給靜海和尚送畫的。

靜海和尚果然沒撒謊,說是在這幾日果然就在這幾日。

只不過這麼巧,被他給碰上了。

張晉看著面前眉目如畫的文雅女子,正在用手巾仔細擦拭畫卷上的水痕,幹完之後才徹底松了口氣。

處理完畫卷被浸溼的危機後,妙玄這才有空打量亭子,一抬頭就看到盯著自己的陌生男子,對方一襲白衫,頭戴書生紗冠,眼神古怪,給人的感覺也很古怪。

她不禁後退了兩步,貼著亭子邊緣,外邊飄來的雨線加重了她如雲秀髮和肩頭衣料的溼痕,目光裡充滿了警惕。

張晉見她對自己莫名的警惕,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正常的書生裝,自己長相也不是嚇人呀!

儘管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微笑道:“姑娘,站在亭子邊會被雨水淋到,不如站進來一些。”

“不用,我站這裡挺好的。”妙玄搖搖頭。

“那你也不怕溼了這幅畫?”張晉又說道。

“我護在身前,雨水淋溼不到。”妙玄說什麼也不進來半步。

張晉也不再勉強,否則就太顯得自己居心叵測了。他想了想,拿起手中那支原本是打算用來裝飾的洞簫,甩了甩上邊的雨水,將吹口擦拭乾淨。

妙玄一直盯著他看,見他這番動作,心中有些好奇,這是要吹簫作樂嗎?

張晉沒理會旁邊的妙玄,自顧自的試了試洞簫音色,調整了一番後,才開始吹奏起來。

這首曲子曲調空靈細緻,優雅婉轉,由洞簫的簫聲吹奏出來,更顯幾分悵然之感。心思細膩之人聽完,不免會觸動內心最纖細的那份情感和回憶。

亭外是雨聲,亭中有簫聲,曲音繞樑,不絕於心。

亭內亭外彷彿兩個不同的世界。

曲罷,妙玄好半晌才從回憶中醒來,抬起有些溼潤的雙眸看向他:“這首曲子叫什麼?”

“濃情淡如你。”張晉放下洞簫。

這首歌是繡春刀第二部的推廣曲,當初他看了電影搜尋相關資訊的時候聽到的,一聽之下就被吸引住了,詞曲演唱都很合他的口味。特別是周深的演唱,簡直驚如天籟!

他在網上找到了這首曲子的曲譜,將其改成了簫譜。

“濃情淡如你?好直白的名字,不過雖然直白了些,但很符合這首曲子的意境。”妙玄說道,“這是你作的曲子?”

“是,姑娘覺得如何?”張晉點頭道。

副本裡當文抄公嘛,都是為了任務,不寒磣。

“好曲,動人心神!”妙玄稱讚道,“我忽然有了作畫的靈感,要是現在就有筆墨紙硯,我定當將此情此景給描繪下來,然後請公子在上邊提詩。”

張晉哈哈一笑:“我可不會寫詩作詞,不過姑娘若是將來作了這幅畫,不妨在上邊幫忙寫上一句話——若一蓑煙雨任平生,倒是也無晴也無風,只可惜相遇一場空。”

妙玄重複了一遍,皺眉道:“這話是改自蘇東坡的詞吧,聽著怪怪的,詩不像詩詞不像詞,你果然不會寫詩作詞。”

“確實非詩非詞,但卻是最符合這首曲子的一句話。”張晉笑道。

“此話怎講?”妙玄一臉的迷惑。

“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張晉看了一眼亭子外的雨勢,“看來這雨是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我和姑娘還得暫時同處一地。反正閒著無聊,剛才我吹了首曲子解悶,姑娘若是方便,不如可否給我看看手中那副畫?”

“當然可以,請看。”妙玄大大方方地向前走了兩步。

兩人合作一起將畫卷展開,畫上正是那副沈煉拿到的公雞吃蟈蟈的畫。

“公子以為畫得如何?”妙玄問道。

“不錯,黑公雞確實傳神,蟈蟈也是栩栩如生。”

“那公子更喜歡哪個,黑公雞還是蟈蟈?”

“無論公雞也好,蟈蟈也罷,都逃不過畫者筆下的擺弄。黑公雞再神氣,畫者哪天填個黃鼠狼進來,它就成了和蟈蟈一樣的境地。”張晉笑了笑,“所以啊,我哪個都不太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畫者。”

“咳……公子說笑了。”妙玄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

“哦,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當畫者,置身局外,不用受人擺佈。”張晉笑著解釋,逗一逗對方確實很有意思。

妙玄若有所思地將畫重新卷好並繫上繩子,語氣中略有些無奈:“畫者可不是誰都能當的,這個世道誰生下來不都是一枚棋子,想要置身局外何等艱難,除非……”

說到這裡,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除非什麼?”張晉追問道。

“沒什麼,一時間腦子糊塗了,有些胡言亂語。”妙玄連忙搖搖頭,不願繼續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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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也沒繼續追問,而是豎起洞簫又吹奏了一曲。對付妙玄這種古代的文藝女青年,樂曲在刷好感方面還是比較有用的。

又聽他吹奏了兩首曲子,妙玄眼中異彩連連,帶著幾分期待問道:“過幾日可否約公子在此處一聚,那時我帶上筆墨紙硯親自作畫。”

“北齋畫師相邀,是我的榮幸。”

“你聽說過我?”妙玄有些詫異。

“永安寺靜海大師手中流傳出不少畫作,其中北齋先生的畫在京城裡也是小有名氣。只是沒想到北齋先生竟然是一位姑娘,還是如此美麗的一位姑娘。”張晉笑道。

妙玄禮貌一笑,並沒有把他的稱讚放在心上:“那麼說好了,三天後,還在此處見面。”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