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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一)

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 可以補足訂閱再看~  他記得自己養了鬼蘭,但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養鬼蘭?他分明一向不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只是隱隱記得好像是要送給什麼人……但是送給了誰呢?他也想不起來了。

好像他的記憶裡, 缺失了一個人, 於是讓這些事情中間斷裂了。可是他為什麼從前都沒覺得不對?他好像從未想起鬼蘭,和那個玉佩——他明明那麼寶貝孃親留給他的玉佩。

如果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特地提起這些事,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想起來。

好奇怪。

等等, 他好像想起來靳堯這個名字了。

他記得他剛被喬裴接到這裡來時, 他大哥就問過他靳堯去了哪兒了。他當時愣了,他根本不認識靳堯, 大哥怎麼管他問這個人的下落?

後來他大哥神色有些奇異,問他:你不記得靳堯了?

是啊。——他當時肯定地說。

他當時以為他大哥搞錯了, 而且也的確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馬上就拋之腦後了。如今幾個月過去了, 要不是現在死命想, 他壓根想不起來。

這樣一結合,他覺得靳堯的話應該有些是真的。

他以前肯定與靳堯很相熟,逃亡的時候他倆應該在一起,若不然他大哥不會如此問他。至於他們之前成婚沒成婚,這暫時還不能斷言。

而且他看著靳堯, 總覺得不對勁, 心裡好像一陣陣難受。

“你說的有些道理,興許我們從前果真相熟。但你說我們成過親,我見到你,卻並不高興。”朝辭如實地將想法告訴了靳堯。

靳堯五指摩挲, 發現指尖都冰涼了。

少年這番話似乎讓他再次回到半年前,他離開他的那天。

他禁錮住少年,生生讓司命抹去了他的記憶。

他記得少年哭著求他,眼眶通紅地指責他憑什麼動他的記憶。

他記得少年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恨你。

朝辭說他恨自己。

右手忍不住緊握成拳,手背上條條青筋凸起。

朝辭抬頭瞧了他一眼,被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人長得這麼好看,清清冷冷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駭人?

不會真的是仇家吧?現在想殺人滅口?

朝辭被自己的臆想嚇到了,忙說道:“你快放我回去,還有人等我呢!”

“你說喬裴?”

男人的聲音若寒泉,低沉中藏著冷意。

“對、對啊。”,

朝辭點頭,同時心裡又有點慌。這傢伙敢直接喊喬裴的名字,怎麼看都不像個簡單角色。

他想往後退,但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了。

“聽說你們已經定情了?”

男人緩緩朝他走過來,最終將他抵在了牆上,低著頭看著他。

眸光很冷。

朝辭忍不住紅了耳尖:“是啊,那又怎麼樣?”

雖然現在情況有些不對,但提到這種事,朝辭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誰知這男人眼睛都泛紅了。

朝辭瞬間閉嘴,有點害怕。

靳堯看著少年的面容,描摹著他的眉眼,胸口刺痛得厲害。

就算司命已經告訴他朝辭與那喬裴已然在一起,但是他未曾親眼所見,自然是不願相信。小傻子之前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不過半年就變了。

可現在少年非但直接承認了,耳尖也紅了。

他從前也是這般臉皮薄,摸摸蹭蹭佔他些便宜就要臉紅半天……如今他臉紅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明明跟半年前一點沒變,卻換了歸屬。

“那喬裴明知你已經與我成過親,卻還是引誘你,這樣的人——你也歡喜?”

“你又沒證據能證明你跟我成過親,怎麼張口就汙衊喬裴?”朝辭有些生氣。

雖然他對喬裴,的確沒有太多愛慕之心,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動。但是他朝辭又不是什麼三心二意的人,喬裴那麼好,哪容得此人空口無憑就汙衊他?

“喬裴來喝過你我的喜酒,他怎能不知。”靳堯嘴角扯開冷笑,“我來找你,喬裴心虛便將我軟禁在朝府,如他這般之人,我還需汙衊他?”

朝辭抿了抿唇,有些不耐了。

雖然說很可能是自己把這個人忘了……但是目前來說,這個人對他來說也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一上來就各種對喬裴各種潑髒水,他是傻了才會信。

“這些等你找出證據再說吧,我現在要回去了!”朝辭大力推開了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靳堯任由他推開自己,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了他設立的結界中。

…………

朝辭推開靳堯離開時,發現這地方好像真的就是個巷子。

他走到拐口處,便是剛剛他停下等待喬裴跟暗衛說完話的地方。

他左瞧右盼,想找到喬裴在哪,沒過多久喬裴就過來了。他此時長髮凌亂,看起來很是匆忙。

他原本在與暗衛談話,一轉眼就發現少年不見了。守在暗處的其餘暗衛也只是看到少年似乎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喬裴被嚇得肝膽欲裂,立刻叫暗衛把附近都找一遍,他自己也在到處尋人。

好端端一個人站在他後面,上百個人都看著,怎麼會一下子就不見了!

喬裴找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到,正打算去叫皇城司的人去搜城了,還好有個暗衛通知他,少年已經出現在剛剛消失的地方了。

喬裴看到完好的少年,才長舒一口氣:“你剛剛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少年指了指旁邊的巷口,奇怪道:“我就在這個巷子裡面啊,你沒去裡面找麼?”

喬裴轉頭看著這個巷口,卻是瞳孔一縮。

少年好好的卻突然消失,他一開始覺得肯定不會跑遠。讓人在這附近翻了個底朝天,這個巷子更是找了數次,可連個人影都沒有。

現在朝辭卻說,他剛剛在那個巷子裡?

“你確定?”喬裴盯著朝辭。

“是啊!”朝辭有些奇怪喬裴的反應,“我就是自己從這裡面走出來的,怎麼不確定?”

喬裴抿唇,沉默了一陣後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你怎會突然消失?你在巷子裡面做什麼?”

“說起這個我也納悶。”朝辭鼓了鼓臉,“裡面有個奇奇怪怪的男人,他自稱跟我成過親,還總汙衊你,我一生氣就出來了。”

喬裴在聽到朝辭說那人自稱和朝辭成過親時,神色一怔。

但是他很快就壓下了這一絲異樣,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可朝辭卻並非旁人,他與喬裴相識近二十載,喬裴是什麼樣的人他再瞭解不過。加之方才那男人說了那些話後讓朝辭心中也有些疑惑,此刻他表面上看起來不在意,其實一直在觀察喬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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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了喬裴這一絲不對勁。

朝辭的心一沉,他意識到,男人興許沒說謊。

但單憑這一點,還遠遠不能斷定。他壓下心中的不安,面上也沒看出任何異色。

“竟有這般之人。”喬裴說,“這幾日你少出宮,我也皇城司好好查查——你可還記得那人長相如何?”

“他眼睛是丹鳳眼,鼻子很挺,人也很高……總之就是看起來特別好看。”朝辭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有點嚇人。”

喬裴聞言,卻是暗了眸色。

他見不得朝辭誇那人的相貌。

三年前,朝辭便是因那人的容貌,才對他一見鍾情。

起初他有些失望,不過也是一個好色之徒而已。

嘴上說著是好心救自己,背地裡卻揩油不斷。

失望之餘,靳堯也少見地覺得有些好笑,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別人佔便宜,也是第一次有人敢佔他便宜。

這小子看起來色相也不差,怎的還是這麼急色。

不多時,靳堯又發現了這小子一個特點,特別喜歡臉紅。

只是臉紅歸臉紅,揩油也不見得手軟。

靳堯還是頭回見到這種人。

朝辭把他帶回了朝府,每日都厚著臉皮在他的下榻之處呆上一整日,大夫說他的傷口每日都要換藥,這小子便藉著上藥的藉口光明正大地佔便宜。

靳堯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但是想到所謂的情劫,又覺得有些不耐。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這小子居然把他帶回來後沒幾天,就跟自己說,他想跟自己成婚,問自己願不願意。

他記得自己當時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問他:“若我願意,你家中可會同意?”

就見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包大攬道:“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去求他們。”

靳堯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頭,就見朝辭轉頭就向他爹和兄長提出了要與自己成婚。

原本他還以為朝辭提出要與他成婚,只是個玩笑。他雖然對情愛之事不感興趣,但那種情濃時喜歡海誓山盟、但其實根本做不到的蠢貨,別說凡界,神界也不少。

誰想到這小子如此認真。若只是單純的見色起意,這付出也太大了。這小子是世家子,世家雖有可與男子成婚的先例,但都近百年沒再出現了。世間多庸人,慣喜以自己的看法施加到別人頭上,靳堯不在乎這些,這些也不可能影響到他,但對於朝辭這麼個世家子來說,影響太大了。

這還只是其中一個麻煩。若與男子成婚,那麼就相當於正妻之位被佔,之後就算有子嗣也都是庶出。

他與朝辭不過幾日相處,這傻子何必如此?

左右他靳堯現在在朝辭眼中,也不過是個無家世無背景的來歷不明之人,朝辭若只是貪圖他的色相,大可直接將他養在後院。

朝辭第一次去找他爹,他爹先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發現朝辭是認真的後就氣得吹胡子瞪眼,讓朝辭打哪來滾哪去。

這小子也是個又蠢又軸的,見他爹不同意還傻愣愣地給他爹跪下,氣得他爹拿起家法的鞭子就給這小子一頓抽。

第二天,朝辭拖著一身傷,如常去了靳堯的住處。

靳堯見這小子臉頰旁都被抽了一道,手背上也都是紅紅腫腫的,跟他說:“若不行便罷了。”

朝辭鼻青臉腫的,但卻一點都沒在意,他笑著說:“放心吧,我只是先通知他一聲,這頓揍我早有預料……反正我爹是鬥不過我的!”

這小子不但臉頰腫了一道,連眼睛也是腫著的,但看起來並不像是被鞭子抽的,倒像是哭腫的。

現在說得大包大攬,估計昨天晚上沒少疼哭。

後來他又聽人說,朝辭又去纏著他爹,頭幾天他爹抽他抽得還一點沒手軟,過了幾日見他身上連塊好肉都少了,也下不去手了,只能由著這小子纏著自己。

但是他爹就是死不鬆口。

幾日後,朝辭像是生氣了,說要絕食。

他爹起初不在意,誰想到這小子還真把自己一餓就是好幾天。第三天的時候這小子餓的頭暈眼花,跑到靳堯的房中,盯著靳堯發呆。

“你這是做什麼?”靳堯被他盯得奇怪。

“多看看你,才有動力絕食!”朝辭說。

朝家的確很有世家的氣度,哪怕朝辭他爹都氣得不行了,也沒有來靳堯這為難靳堯一個還在病重的客人。

朝辭靠盯著靳堯,堅持到了第五天上午。

靳堯看這小子的臉色都發青發白了,還好這小子雖然不吃東西,水還是喝的,一餓起來就猛喝水,模樣瞧著還挺可憐的,

他爹也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後來的擔憂,最終妥協了。

這小子喜滋滋地來找他報喜,又樂顛顛地去籌辦大婚的一些瑣事。

聽聞朝家派大師算了吉日,在兩月後,這小子硬是提前到了不到一月後。

因為時間太急了,世家嫡子成婚也不是小事,一堆事情堆在一起,這小子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也不忘每晚到他的住所,只是每次只呆一個時辰就走了。問他,那小子又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說,他們還未成婚,這些事不急於事。

靳堯真的有些驚奇了,他原本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個孟浪的世家子,誰想到他骨子裡還這麼保守。

這樣的保守,是出於對另一半的尊重。

這樣的念頭在靳堯心中一閃而過,便也沒在意。

成婚那晚,他以為這小子千等萬等也是等著一晚上,原本還準備了話搪塞這小子——他發現這小子特別聽他的話,他每日沒個好臉色,這小子也成天樂顛顛的。

實在不行,他就用幻術。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顧念著他的傷勢,什麼都不打算幹!

至於他說想摸摸他……這小子磕磕巴巴的,臉都急出了汗,換做不知道的旁人,還以為他想做多麼過分的要求。

這小子在他的腹部一通亂摸,臉燙的不行,眼睛卻發亮,像在膽戰心驚地佔什麼天大的好處一樣。

沒摸一會兒,他就緊張得把自己悶進了被子裡。

靳堯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緊。

他這時才真正有些懂了朝辭,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學人做登徒子卻還膽小臉皮薄。

像只貓兒。

這個情劫,可能真的有幾分道理了。

而當靳堯得知朝辭有一後院的妾室,看著這群鶯鶯燕燕來給他請安時,靳堯自己都說不清當時是什麼情緒,只覺得一下子心裡不痛快得厲害。

這小子裝得情深,其實不過是個情聖,難道是想把他當成什麼獵豔物件麼?

他靳堯真是白活幾萬年,被一個毛頭小子騙了。

之前那幾分心動瞬間冷淡了下來。

之後這小子多般討好,靳堯也有些懶得搭理。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原本只是想來走個過程,糊弄一下天道,朝辭有沒有妾室跟他什麼關係?左右他也沒打算在凡界呆多久,他們本就互不相欠。

但是如今他卻真的動了怒,好像很介意這小子有妾室。

靳堯沒有細想。

他兀自冷淡了一段時間,誰想到這小子居然說他從不曾與那些妾室同房。

靳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到現在還沒開葷,這小子還娶那麼多妾室做什麼?

果真是蠢。

但是靳堯的心情的確是好上了許多。

他們平靜地過了一年多,有時候靳堯都想不到還要回神界。

但是主城被破的那天,還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