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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去去就回你放心

張玉坐在座位上木訥的盯著眼前的門,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潘陽則在一旁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慮著什麼事情似的。

哐!

醫生從裡邊兒走了出來,摘掉了嘴上的口罩。

“潘先生,他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朝潘陽說道。

見醫生出來,張玉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聽說沒有生命危險了,他才舒了口氣。

路安然和月九被護士們推了出來,只見路安然的胸前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上其他地方的傷也都進行了處理,此時再看,除了臉色比平時更白了一些外,似乎也不太慘的樣子。

而另一邊的月九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只見月九頭上,身上都裹著紗布,手腳處還打著石膏,看起來儼然一副被打殘的智障模樣,張玉微微笑了一下,他應該給月九拍個照,誰讓之前月九對他們愛答不理的呢?現在他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兩人被推到了病房,見兩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放鬆下來後,疲倦之感想海水一般湧了上來,今晚一直揹著月九的張玉,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感到渾身痠痛,一倒頭栽在旁邊兒的空病床上睡了過去。

“逸仙,宗門的事就先交給你了,這件事情我來追查。”

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逸仙是誰?宗門的事又是什麼?要追查什麼?’路安然心裡疑惑著。

“師父,此事疑點重重,太過兇險,不如還是先告訴掌門師伯吧。”

一個略微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應該就是剛才那人的徒弟吧。

‘師父?要追查的事疑點重重而且還無比兇險?掌門師伯?’路安然想著,這應該是兩個人的對話吧,不過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呢?

“不用,這件事不易太多人知道。”

“可是,師父……”

路安然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背影,眼前伸出了一隻手來,似乎要挽留那師父一樣,也不知道是他伸出的手,還是那少年徒弟伸出的手。

“別可是了,我去去就回,你放心,我會趕在你晉修之前回來的。”那身影轉過身來朝少年徒弟說道,臉上神情隱在一片霧中,根本看不清楚,可路安然卻覺得一定無比的慈祥。

說完這話,那身影轉身走了。

突然路安然想大聲朝那身影喊道,“師父,你別去!”

可拼命試了試,喉嚨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離開的身影,路安然突然被海潮一般的悲傷被淹沒了,彷彿那身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一般。

潘陽將手裡的煙掐滅了,轉身走到了病房,他這一整晚都守在病房裡,想著地盤上的事兒和黎耀的事兒,抽空出來抽了根菸,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只見路安然的臉頰上有一滴水,而長長的睫毛上也被染了水汽。

‘這是……哭了嗎?’潘陽看著路安然的臉,明明沒有表情,怎的卻覺得此時的他看起來,竟無比的悲傷呢?

路安然踏著水波慢慢的走著,他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腳下的水蒸騰出的霧氣一般,看哪兒都不夠真切。

平靜的水面在他踩下之後泛起陣陣漣漪,當他離開之後又重新恢復平靜,再回頭望,來時的路與身前的路毫無區別,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只這麼無趣的隨意走著,任由時間的流逝,好像要走一輩子似的。

突然他看見前面不遠處似乎閃著一抹光亮,他朝那光亮走進,只見一層薄薄的玻璃罩裡好像困著什麼東西似的,而那玻璃罩上流轉著似墨水一般的黑色,偶爾有幾絲光亮從墨水流轉的縫隙中透了出來。

路安然伸手附在了那玻璃罩上,入手溫潤,並沒有想象的冰涼觸感。

“你終於來了。”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誰?”路安然鬆開手,轉身望去,身後依舊是平靜的水面,沒有一絲波動。

等了一會兒,那沙啞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路安然才重新將手附在了玻璃罩上。

“你想好了嗎?”沙啞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

“你到底是誰?”路安然這次沒有鬆手,而是轉身朝後看了看,身後依舊水面如鏡。

路安然見身後沒人,狐疑著那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回過頭來看著這玻璃罩。

“我會幫你,報了這仇,消了這恨,守了這道,正了這名!”那聲音沙啞著卻堅定的一句句的說道,每念一句,都像寫下了承諾似的,顯現出金色字跡,而後附在這玻璃罩上,彷彿刻在了裡邊一樣。

‘報什麼仇,消什麼恨?’路安然心裡納悶的想著,這話似乎是在對他說似的。可是他能有什麼仇,什麼恨?難道是因為自己當了幾年上門女婿,被人誤會謾罵嗎?這根本不算什麼,他不會在意,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守道又是守的什麼道,正名又是要替誰正名呢?’不過是個上門女婿,當了就當了吧,再說他能有什麼道可守,難不成是上門女婿的婿道嗎?這樣想著,路安然剛要開口回絕,如果是這樣的話,多慮了,他根本不需要。

有肖曉筱這樣的大美女當老婆,還是個女強人,有什麼不好的?至於別人的看法,路安然才懶得跟這些膚淺的凡夫俗子們計較。

可路安然一張口卻說出了奇怪的話。

“那你想要什麼?”平靜毫無波瀾的聲音從路安然的嘴裡發出,似乎一點兒都不為剛才的話感到奇怪。

“我要你的身體…和靈魂!”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中似乎帶了些興奮之意。

‘臥槽,一定有問題。’路安然內心默默罵了一句,什麼叫要他的身體和靈魂,光聽前邊的還以為這玻璃罩對路安然有什麼邪念呢,斷句斷的這麼奇葩。

再說了,要他身體還不行,還想要他靈魂,路安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媽的,一聽就知道是忽悠人的賠本兒買賣,這玻璃罩裡罩住的說不準是哪個傳銷組織的頭目呢。

想要吐槽的路安然開口卻又說出了奇怪的話。

“如你所願!”

這次的聲音雖然依舊毫無波瀾,可路安然卻聽出了一絲心灰意冷的感覺,好像說出了這句話路安然就將自己的身價籌碼都賭上了一般。

‘喂喂喂,怎麼就這麼隨便的答應了呢?沒聽到人家想要你的身體,還想要你的靈魂嗎?如果是迫不得已,身體該犧牲還是可以犧牲一下的,可靈魂這麼重要的東西,說給就給真的好嗎?就為了正個廢柴上門女婿的名聲,這樣值得嗎?再說了,當廢柴有什麼不好的?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別提多自在了。’路安然見自己輕易就答應了那聲音,心裡只覺得不妙,一陣嘴炮吐槽到。

他一直以為自己挺聰明的,是哪種會做虧本買賣的人嗎?當然是身家性命重要了。而且,這聲音一聽就像是騙三歲小孩兒的把戲,萬一你前腳答應了,人家後腳反悔了可怎麼辦?

儘管路安然的內心活動極其豐富,可外表看起來卻依然高冷。

那聲音聽到了路安然的回答,悄悄的大聲笑了幾下,像是得了什麼便宜似的。主要是這聲音像是自帶音響似的,就算它想悄悄的偷笑,可聽在路安然耳朵裡,聲音依然狠大。

‘喂,老兄,夠了啊,我已經聽到你的笑聲了,已經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可是能不能麻煩你稍微估計一下被騙人的心理啊,不要笑得這麼大聲讓我難堪行不行啊?小心我去投訴你噢~’

突然那聲音止住了笑,路安然愣了一下,難不成它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不成?

‘喂,你是不是能聽到我說話啊?我反悔了行不行啊,剛才答應你的不是我,我不用報仇也不用正名,你不要再覬覦我出色的外表和有趣的靈魂了行不?’路安然企圖毀掉剛才的那個約定,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人給買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給買了。

可那聲音已經沒了反應,路安然的手還貼在那玻璃罩上,只見玻璃罩上原本流轉著的黑色墨水一般的液體,此時加快了流轉速度,急速的圍繞著玻璃罩旋轉起來,不一會兒越轉越快,突然這些液體都凝聚在了一起,像是被什麼東西吸收似的,慢慢露出了透明的玻璃罩。

路安然朝玻璃罩上裡面望去,只見玻璃罩裡正困著一個白衣少女,那少女穿著長長的雪白道袍,一頭烏黑修長的頭髮如瀑布般鋪在腰間。

‘這人誰啊?難道她一直就被困在這裡邊兒嗎?’路安然想著,只覺這人長得還挺好看。

‘呀,我知道了,這一定也是個跟那聲音做交易的人,剛才那聲音不是說了嘛,要身體和靈魂,看著這裡邊的人應該還沒死的樣子。我天,剛才那個聲音該不會是什麼變態吧?難不成也想把我做成活標本?’

那玻璃罩上的黑色正在逐漸消失,慢慢露出了玻璃罩中的整個面貌,只見那黑色順著一處慢慢融進了裡面那白衣少女的身上,原本雪白的道袍由於浸染了黑色,慢慢變成了灰色,而後是深灰,不一會兒那少女就已經將這黑色全部吸收,渾身道袍也變成了玄黑顏色。

等玻璃罩上的黑色消失殆盡的時候,玻璃罩突然應聲而碎,碎裂的片片晶瑩都跌落在了水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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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少女還懸在空中,烏黑的頭髮有些垂了下來,遮在她的臉上。

路安然還想走近悄悄那少女到底是何般模樣呢,可奈何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突然他的身體開始朝那少女走去,原來好奇這少女長相的不只他自己啊,路安然想著,他已經完全忘了正在行動的就是他自己。

等走進了路安然才發現,原來空中懸著的不是少女,只不過因為他的頭髮比較長,路安然才誤以為他是少女呢。

路安然又走進了些,手不自覺的朝那少年伸了過去,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路安然只覺得熟悉。

這…似乎…路安然竭力回想著到底在哪兒見過這臉。

突然他想起來了,這張臉他曾經見過無數次了,在鏡子裡,那是少年時,他自己的臉。

空中懸浮著的跟路安然面容一樣的少年身上牽制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那少年就這麼撞進了路安然的懷裡,穿透了路安然的身體。

平靜的水面上倒影出兩個身形有些相似的一黑一白兩道影子,那白影子正臨水而站,只見原本懸浮著的黑影子突然一下子就進了白影子的身上,而後兩具身形慢慢融合在了一起。

等水面再次平靜的時候,茫茫水汽中只留下了一個身形,緩緩朝著來時的方向,漸漸遠去了。

路安然從夢境中醒了過來,說是夢境,可路安然似乎還能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那玻璃罩的溫潤觸感。

路安然愣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想著。突然一把劍被遞在了他的手上,正是之前他用的那柄斷劍,只是現在手裡的劍確實完好無損的。路安然抬起頭朝前望去,只見他正處於一處山洞之前。

“掌門師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師父為了提升修為,竟然動用禁術,甚至將無辜修士魔化以提煉元靈增長修為,已經完全入魔。”

“這不可能,我師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這傻孩子,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不相信嗎?”

“可是......”

“別可是了,魔石已經入你師父體內,如果我們不趕緊將他制服,只怕你師父吸收了魔石之力後,咱們全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好,我去。”

藏瓏山的山洞裡,路安然見到了自己已然入魔的師父,正紅著眼,拿劍四處亂砍,此時已經拿著劍危及到了掌門師伯。

‘不好,決不能讓師父再傷人了。’這樣想著,路安然提劍朝他師父衝了過去,攔下了即將朝掌門師伯砍下的劍鋒。

“師父!”路安然叫了一聲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像沒聽見似的,沒有絲毫反應,眼神只直勾勾的盯著躲在路安然身後的掌門師伯,幾欲將掌門砍死於劍下。

掌門師伯已經受了傷,路安然斷然沒有看著師父隨意殺人的道理,只得被迫於他師父纏鬥一番,可跟他師父的毫無顧忌、橫衝直撞相比,路安然卻念及師父安危,招式屢受限制,最終路安然還是受了傷。

此時沒了路安然的阻擋,他師父又朝他們飛身過來,手中的劍直指路安然身後的掌門,路安然只得抬劍勉強抵擋。

這時路安然才發覺場景竟如此熟悉,好像他曾不止一次見過這場景。

路安然想起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師父會重重的撞在自己手裡的劍上。

思及至此,路安然趕忙想去收劍,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與之前看見過的一樣,卻不知怎麼,他師父竟自己重重的撞在了劍上。

“師父!”路安然望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師父,因為魔化,師父的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少年後方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也沒再吐出一個字來。

只見他師父的手臂緩緩抬起,最後還是重重落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路安然剛想要伸手抱住即將倒下的師父,手才伸到半空,突然一把劍被遞在了他的手上。

路安然看了眼手中的劍,仍舊是那把還未殘缺的斷劍,路安然抬頭望去,他依舊在山洞之外,剛才的場景又重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