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虛驚一場,人們也都回了神兒,自個吃起了自個的飯,剛剛跑出去的店員也回到了櫃檯邊給結起了賬來。
“咦,這關公像怎麼掉了下來?”店員疑惑了一句。
等兩人出了火鍋店回到了車上,張玉才問起路安然。
“怎麼樣?有發現嗎?”
路安然依舊搖了搖頭,“不是。”
無論是那火鍋鼎還是關二爺的神像都不是觀彩店的東西,他們已經看過了,東西沒有問題,不像是藏著暗格的。
“這...”張玉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
“你有雷霆的電話嗎?給他打一個問問。”路安然突然想起了雷霆,雷霆在黑市混了多年,應該會有點兒線索的吧。
張玉趕緊掏出手機來給雷霆打了個電話。
“這樣?你是說之前那個觀彩店是黑市的入口,如今卻改頭換面找不到了?”雷霆問道。
“嗯,是啊,就這麼一瞬間的事兒。”張玉回答道。雖然雷霆看起來不像什麼壞人,但是張玉還是沒有將事情全部告訴他。
“哦,正常,估計是黑市的保護系統吧,如果黑市的進出口有什麼突發狀況,都會有守門人及時進行調整與處理的。估計這地界的入口已經被關閉了,如果還想再進,你可以找別的入口,或者等新的入口建立好了。”雷霆向張玉解釋道。
“保護系統?”張玉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個黑市還有這種高階操作?
“嗯,對啊,你還真當進出黑市的都是什麼好鳥啊?”雷霆笑著說道。
“沒點兒手段,你當人家怎麼能掌控得了這麼龐大的黑市呢?等新入口建好了,卡片上的地址就會隨著更改的,到時候你們再進也不遲。”雷霆補充到。
這種情況他都見怪不怪了,既然是人員混雜的黑市了,難免會存在許多意想不到的衝突。除此之外,即使黑市的入口開的再隱蔽、再小心,就按中郭這個人口數量,也難免會時常被人撞見,所以更換入口是常有的事兒。
“還能更改地址?”張玉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卡片,沒想到黑市的卡這麼厲害。
“嗯,現在都能植入地圖導航了呢。”雷霆聽著張玉的大驚小怪,有些得意的說道。就算是修仙之人,他們其中也不乏發明家的,而且,他們可不是什麼冥頑老古板們,尤其現在修真界的少年們,也都是一些零零後了,潮的不行不行的。
“噢噢,好,我知道了。謝了,雷大哥。”張玉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路安然在一旁已經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黑市換入口這事兒路安然是知道的,只是...
路安然又看了一眼已經快該關門的火鍋店,能如此迅速的將這店面改頭換面,到底是黑市處理的呢?還是另有他人?
不過路安然清楚,不論最終是誰來收拾了觀彩店的一片狼藉,都代表著,所有的線索,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
“師兄,現在怎麼辦?”張玉問到。
“走吧。”路安然說了一聲,既然有人不想讓他們找到線索,那這一天一夜之後,也很難再有什麼收穫了。
見兩人架著車離開,旁邊的毛筆字畫店裡才緩緩關下了門來。
“哎,老闆,你這就要關門了?我想買點兒紙呢。”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朝那老闆問到。
“不好意思啊,今天關門了要,如果買紙請明兒趕早吧。”說著那老闆就將卷閘門給拉了下來,穿過墨香濃重的屋子之後,一開門進了腥味撲鼻的裡間。
路安然他們不知道,原本觀彩店的位置並不是對應的火鍋店,為了不讓他們看出破綻來,有人將這整條街的店鋪都挪了地方,錯了位。
他們要找的東西,此時也正靜靜的立在兩家店鋪的隔牆之中,只待有緣人才能發現。
兩人到病房的時候,月九還醒著。
“回來了?怎麼樣?”月九見兩人回來了趕忙問到。
“哎呀,我們去的時候觀彩店已經沒了,變成了一個火鍋店。”張玉坐到月九身邊,拿著剛才順路買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什麼叫觀彩店變成了個火鍋店?”月九有些不明白的問到。
“就是去了,沒有看到觀彩店,原來的地方上只有一個火鍋店啊。找不到觀彩店了。”張玉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可能,你在說什麼?觀彩店怎麼會找不到呢?你該不會是不認得路了吧?”月九驚訝的問到,好好的一個店鋪,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我們進去了,確實已經變成了火鍋店。”路安然淡淡的說道。
“變成火鍋店?誰給他們權力讓他們變成火鍋店呢?店裡的東西呢?店鋪是老闆的,怎麼能說讓別人佔了就讓別人佔了呢?”月九不可置信的說道。
“哎呀,你別激動啊,我們都去問了,人家很早就簽訂了租房合同,營業執照都批下來了。月九,你們之前該不會是無證營業吧?再說了,你們租房有合同嗎?是在你手裡還是你們老闆手裡啊?”張玉朝月九問到。
這可把月九給問住了,自打他來觀彩店的時候,店鋪就是那樣了,什麼營業執照?什麼租房合同?他一直以為那店鋪是老闆自己的,那來什麼合同。
見月九不說話,張玉和路安然也猜出個大概了,只怕月九對於他們店的東西全部都是一知半解的,如今連合同什麼的也沒有,就算他想去討個說法,也沒有什麼憑證了,只怕觀彩店就這麼從世界上消失了。
“哎呀,你別灰心嘛,說不定哪天碰到火鍋店的老闆了,還能問個清楚呢。”張玉拍了拍月九的肩膀說道。
剛才他們是想找火鍋店的老闆來著,但是服務員說他們老闆在外地並沒有回來。
說不定等火鍋店的老闆回來的時候,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月九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現在他一沒錢二沒工作,就連老闆留下的店鋪都保不住,真不知道以後他還能幹些什麼。
“你先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路安然看月九一臉茫然的樣子說道,並將之前從掌櫃口中取出來的鑰匙還給了他,畢竟觀彩店僅存的也就他這麼一個小夥計了,當然該交由他保管。
月九看著手中精緻小巧的鑰匙,突然眼睛一紅,落下一滴眼淚來,現在真的只剩他一個人了。
月九將鑰匙緊緊的攢在了手心,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九,你現在還是先安心養傷要緊啊,我可是還等著你報恩呢,好歹我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不是,看你這夥計也算不錯,以後給我當個小跟班吧。”張玉知道月九心情不好,開口調侃道。
“給你當跟班?就你那修為,給我當跟班還差不多呢。”月九也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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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拌起了嘴,路安然也算是放心了,這次的事兒等之後再從長計議吧, 現下還是養傷要緊。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路安然朝兩人說道。
“好,師兄,你先走吧。”張玉說道。
“怎麼,你不走麼?”月九見張玉這麼說朝他問到。
“我孤家寡人一個,在哪兒睡還不是一樣,乾脆就在病房裡陪你一晚吧。”張玉笑著說道。
月九愣了一下,沒想到張玉會留下來陪他。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啊?要不要考慮給我當個小跟班?”張玉見月九似乎有些動容,不失時機的問到。
“去,誰要當你跟班兒,你趕緊走,別讓我看見你。”月九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路安然只笑了一聲就退出了病房,回了肖家,有張玉守著也是好事兒,如果再有人找上門來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回到肖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屋裡的燈暗了下去,想必人們都已經睡著了。
路安然躡手躡腳的上了樓,開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悄悄進了屋去。
藉著月光,路安然看見屋裡的床上空蕩蕩的,不知道今天晚上肖曉筱是睡在了秦琴的屋裡,還是她妹妹的屋裡。
洗漱完了躺在床上,路安然直盯盯的看著天花板,鼻子裡縈繞的全是平日裡肖曉筱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兒,也不知道現在肖曉筱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了。
路安然翻了個人,將旁邊的枕頭摟了過來,抱在懷裡。
曉筱!
默唸著肖曉筱的名字,路安然睡了過去。
“姐,門口有個帥氣的男人找你。”
第二天一大早,路安然就被肖曉瑤的大嗓門給吵醒了。本來還準備翻個身睡過去的路安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了樓下。
‘帥氣的男人?誰啊?’
黎耀才剛將手中的花放下,就看見路安然頂著個爆炸雞窩頭的造型出現在了樓梯口處,此時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