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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朱雀翎羽 · “把薛恨晚抓起來吧”

宗燁心神稍穩,忽聽得身後一聲輕響。

回頭一看竟然是燕朱倒退著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燕朱似是看到什麼極其恐懼的事情,嘴唇發白的微微顫抖,手掌蜷縮,五指關節突出,冷汗從額頭一滴一滴落下。

“阿朱!”元玉竹趕緊向燕朱跑了過去。

燕朱喉頭滾動了一下:“你別過來!”

他似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一般,不停地往二三層轉角之間的角落裡縮,薄薄地嘴唇被他自己咬破。血液沿著嘴角蜿蜒而下。

“玉竹,你別過來!”再開口說話時,燕朱已是聲音沙啞,那聲音就像是從喉間湧出的野獸的低鳴。

白珞從三層一躍而下,落在燕朱面前。

“倉綾君!”元玉竹臉色白了一白,趕緊跑上前去攔在白珞與燕朱之間。

元玉竹還沒走近白珞,就被一陣風猛地掀翻在地。

在抬頭時元玉竹見白珞已經掐住燕朱的下頜將他的臉頰抬了起來。

燕朱一張臉慘白,皮膚下似有暗流湧動。一雙原本明亮的雙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瞳孔微微散開。

白珞紺碧色的瞳孔的微微一凜,冷聲道:“虎魄!索!”

“倉綾君!”

還不等元玉竹上前阻止。虎魄已經倏地從燕朱的左右鎖骨穿過。

“燕朱!”元玉竹大驚失色。

白珞鬆開燕朱的下頜。燕朱就軟軟地倒在了元玉竹的懷裡。

燕朱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血絲虎魄穿過他的鎖骨,鮮血湧出將他的湛藍衣衫浸溼了大半。

虎魄穿骨而過,那疼痛哪是常人能忍受!

元玉竹大為心痛,抱著燕朱的手臂都不敢用力:“倉綾君,你這是做什麼!”

白珞欺近元玉竹,輕聲道:“你別以為你掩住了他的妖氣,我就看不出來。”

元玉竹的臉上一瞬間血色全無。

白珞淡道:“元少主,燕公子暫時死不了,這屋裡的死人你還是親自來看看的好。”

月靈兒身為花魁,住著聆音閣最好的房間,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只不過現在這一屋子的血,一屋子的殘肢碎肉,已經看不出房間的原貌。

白珞淡淡看了宗燁一眼。

宗燁垂目站在房內,雙手合十,默默念著往生咒。

想來,當初小無相寺裡的場景比這間屋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白珞走道薛惑身旁蹙眉道:“薛恨晚,你喝花酒挺會挑時間啊?”

薛惑面露無奈。

“是我。”月靈兒小聲道:“是我讓薛公子來的。”

月靈兒聲音雖小,但落在眾人耳中卻似一道驚雷:“我在聆音閣裡又看到了朱雀翎羽。原本想去玄月聖殿報信,卻在路上就遇見了薛公子。便請了薛公子前來。”

白珞看了薛惑一眼。看薛惑這樣子,恐怕還沒見著朱雀翎羽就自己先暈了過去。能迷暈一個上萬歲的老龍妖,這幕後之人本事不小。

“靈兒姑娘可否詳細說說是在哪裡看見朱雀翎羽的?”元玉竹問道。

月靈兒低聲道:“是在一個熟識的恩客手上。他跟我說得了件寶貝,便拿出來給我看了看。我見是朱雀翎羽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是好。想必若是我找他討要的話,他也是不會給我的。我便找了個藉口出門,還託玉蝶幫我留住恩客。”

“玉蝶姑娘呢?”

月靈兒指了指掛在鎏金屏風上的半幅屍骸:“這便是玉蝶。我與薛公子回到聆音閣時恩客已經走了。”

以薛惑這種早晚會死在盤絲洞裡的性格,沒找道朱雀翎羽他也不急,倒先找了幾個娘子來作陪喝了壺花酒。

白珞指了指門外那一地零落的殘骸:“這些都是你找來的。”

薛惑有些尷尬:“我說我找了三位娘子來打葉子牌你信嗎?”

白珞:“……”

姜輕寒處理完翎音閣外的病人,剛上得樓來就聽見薛惑這樣一句。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跟薛惑同僚上萬年,白珞現在就想把薛惑捆了報官。

一屋子的人除了他都死了個乾淨,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記得!

不過白珞清楚,薛惑如果到了如此噬血的地步,早就化出了真龍之身。聆音閣的一層二層哪裡還能那般乾淨?

只有三樓有屍塊,而且在事發時想動甚至不大?

白珞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月靈兒:“靈兒姑娘,你沒一起打葉子牌麼?”

月靈兒赧然道:“白姑娘,今日聆音閣的生意比往常好點。樓下有不少恩客喝醉了吵著讓我去唱一曲。薛公子為人寬容,便許了我去彈唱一曲。說我要是不去,樓下那些人也吵得惱人。”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三樓出事的?”

月靈兒搖搖頭:“三樓的血從樓上滴落,正好滴落在舞臺上。就在我腳邊。還是恩客們先看見的。那時人都往外跑,我想著薛公子還在上面,就與孫媽媽一同跑上三樓。那時候三樓就已經是這樣了。而薛公子當時正躺在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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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珞抬頭冷冷看著薛惑:“出息。”

薛惑:“……”

“靈兒姑娘,敢問你平日用的什麼香?”

月靈兒沒想到白珞一時竟會問這個,愣了半晌才回道:“平日裡我都用的蘇合香。”

“那今日可也點的蘇合香?”

月靈兒點點頭:“薛公子也甚愛蘇合香。所以靈兒都用這個。”

白珞疑惑地看了看薛惑。

只見薛惑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一邊嘴角,一雙似沾了晨露的桃花眼也難得的有了一絲冷意。

白珞順著薛惑的目光往房間裡看去,果然,原本應當用來放香爐的案几上,已經沒有香爐了。

白珞在房裡巡視一圈,果然也沒有香爐。

“靈兒姑娘,請問你房裡除了香爐還少了什麼東西?”

月靈兒怔了怔,這屋裡滿地血腥,她哪有膽子去查探什麼少了什麼沒少?

月靈兒搖搖頭道:“我未曾檢查過,但我房裡除了一些尋常的金銀玉器,再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沒有值錢的東西,卻有值錢的人。

白珞看了看薛惑。紺碧色的眼眸更冷了。

“白姑娘!”樓下傳來謝謹言的叫喊。

白珞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謝謹言已經闖進了門來,懷裡還抱著那只小黃狗。

“這……”謝謹言一衝進門來,看清那鎏金屏風上掛著的腸子,一轉身又衝了出去。

“嘔!!!!!”

謝謹言這一吐吐得驚天動地,連懷裡的小黃狗都受不了他了。

小黃狗從謝謹言懷裡一下子跳了下來,直往月靈兒裙子下鑽。

薛惑鐵青著臉:“他這一吐弄得我也想吐了。”

白珞若有所思地看著謝謹言。

陸玉寶不願上三樓來,站在二層喊話:“白燃犀!這周圍我們都看過了,沒有血跡。”

白珞從窗戶外看下去。月靈兒這間房窗戶朝向街道,正是聆音閣的正門。

白珞嘴角微微一勾,難怪剛才薛惑被人冤枉絲毫不急,既不解釋,也不承認。

白珞輕描淡寫地對元玉竹說道:“元少主,你可以把薛恨晚抓起來了。”

“什麼?”元玉竹大驚失色。雖然這件事情蹊蹺之處甚多,但要說是薛惑所為,元玉竹怎麼也不敢相信。“可是倉綾君,你剛才不是還說不會是薛公子嗎?”

倒是薛惑一臉無所謂。他一雙桃花眼斜斜挑起看了白珞一眼,懶洋洋的,沒有絲毫不悅。

燕朱也驚道:“白姑娘,會不會弄錯了?薛公子衣衫上沾的血並不多。怎麼會是兇手?”

白珞紺碧色的瞳孔微微看了燕朱一眼,並未答他的話:“元少主,不覺得奇怪嗎?”

元玉竹一頭霧水。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多了,壓根不知道白珞說的哪一處。

姜輕寒道:“白姑娘指的是只有三樓有屍體吧?”

元玉竹仍然不解。

姜輕寒耐心道:“玉竹,這些碎掉的屍塊是被撕碎的。若是人沒有那麼大力氣。何況若是人為,要弄成這樣需要花不少時間。聆音閣總該有人聽到動靜上來檢視才是。”

“我在樓下醫治昏厥的那幾個女子的時候問過,她們上樓時,樓上就已經是這樣了。只有薛公子一個人在。所以孫連枝會認定是薛公子所為。”

“何況這窗戶正對著街道,要是有人從聆音閣逃跑難道會沒人看見嗎?”

元玉竹皺眉道:“所以你也信了?”

姜輕寒溫和地笑道:“玉竹,什麼事都要講個證據,你既然是玄月聖殿的少宗主既不能冤枉人,但如果有人有明顯的嫌疑,你也不能放過。”姜輕寒深深地看著元玉竹,一字一句道:“即便是你最親的人。”

白珞冷道:“元少主還在猶豫什麼?聆音閣的事你總得跟人有個交代。”

元玉竹蹙眉還欲再反駁,忽然姜輕寒壓住元玉竹的肩膀,手上輕輕用了用力:“玉竹,就按倉綾君說的做。”

元玉竹抬頭對上了姜輕寒頗有深意的眼睛。他回頭看著薛惑道:“薛公子,得罪了。”

薛惑桃花眼微微一挑:“無妨。”